温纯看不过去了,说:“国强,殷勤也就是说说,你要真对她好,也该考虑考虑她说的事。”曾国强抬起头,温纯给他使了个眼『色』。“对不起,对不起,别生气了,我和温纯都会帮你想办法的。”曾国强柔声说,殷勤白了他一眼,还是扭扭捏捏地靠在了曾国强的肩头。曾国强借机转移话题:“对了,温纯,这回干部调整你该有个说法了吧?”温纯一下:“呵呵,谁知道呢?”曾国强很认真地说:“我看应该问题不大,席书记当着我和甘欣的面都夸你呢,自打我给她开车以来,这才从来没有过的。”殷勤又来了精神,说:“温纯,你要升官了,可得帮帮我啊,我真的站街站怕了。”“嘿嘿,这还八字没一撇呢。”温纯笑着说。“只要我能帮得到的,我肯定会帮得,国强,你说对吧?”曾国强边吃边点头:“温纯是我的铁哥们,没的说。”殷勤并不开心,撅着嘴说:“你们都说帮啊帮的,就是没个准谱,我得站到猴年马月啊。”曾国强哄道:“殷勤,这急也急不得的嘛。”殷勤眼圈又红了:“不急,不急,你可以不急,我都快急死了。”曾国强不解地问:“你急什么呀,急呀急的?”“你个死人,”殷勤低下了头,轻声说:“人家……那个不来了。”曾国强抬起头,不解地问:“什么就不来了?你说清楚啊。”殷勤站起来,揪住了曾国强的耳朵:“你,你,你要当爹了,我说清楚了吧。”啊?曾国强傻了,他把殷勤拽得坐下,『摸』着她的肚子,问:“有了?”“嗯。”殷勤点头。“哦,我要当爹了。”曾国强站了起来,挥着手大喊。男人要当爹了,没个不欣喜若狂的,这可是男人某种能力的证明啊。殷勤捅咕了他一下,嗔道:“当你个头。再这么在商场里站下去,过不了多少天,我这……肚子大了,可真站不住了。”曾国强满不在乎地说:“咱不站了,回家,我养着你!”殷勤听了不仅没高兴,反而更来气了,她数落道:“你说的轻巧啊,在商场里找个正式工作,我们家给商场鞠总经理送了几多礼哟,你说不站了就不站了,再说了,将来孩子上幼儿园,上大学,结婚买房子,就你那份工资,够用吗?”曾国强被殷勤连珠炮地一席话,噎得无话可说了,很沮丧地坐下了。温纯明白了殷勤要来咖啡馆里坐一坐的目的,一是要告诉曾国强她怀孕了,该考虑结婚的事了,二是听说温纯要升官,看能不能帮忙给她换个工作。兄弟朋友的事,绝不含糊。这是温纯的为人之道和一贯作风。温纯很认真地问:“殷勤,你想换个什么工作呢?”殷勤说:“换个能坐着干的事,哪怕是收银员呢。”要说,殷勤这个要求真不高,一个女孩子怀着身孕,还站着当售货员,确实吃不消,再说,也不能站一辈子啊。“要换工作,谁说了算?”温纯真心实意要帮忙,他问清楚了好找机会下手。殷勤想了想,说:“最好是找商场的鞠总经理,他说了就算,要是别人,还得跟他打招呼。”这可难办了,温纯和商场的总经理连照面都没打过,又如何攀得上关系,说得上话呢?看温纯为难,曾国强也不好勉强,便说:“要不,我哪天厚着脸皮跟席书记开个口。”温纯说:“可是可以,但让席书记直接出面说,恐怕不太是时候,你想啊,正要调整干部呢,这会儿席书记去找他办事,他不定会提什么要求呢,你说,席书记该答应还是不答应呢?”“也是,”曾国强低下了头,用无奈的眼睛看着殷勤,殷勤一扭身子,不理他了。气氛一下子就有些尴尬了。温纯正在低头想办法,这个时候,手机突然响了,是甘欣打来的,她问温纯在哪?和谁在一起呢?温纯如实回答说,在望城商场对面新开的咖啡馆里,和曾国强在一起。甘欣一听,稍稍停顿了一会儿,说,那你等着,我和席书记一会儿过来。曾国强一听,忙让温纯问:“要不要我回去开车?”甘欣说,不用了,路也不远,我和席书记走过来就是了。殷勤很识大体,她站起来说:“你们要谈正事,那我先走了。”温纯拦住她,说:“别急,你等会儿,听我安排,好么?”曾国强问:“温纯,你要干什么?”温纯神秘一笑:“呵呵,我来想办法给殷勤换工作。”殷勤一听,高兴地拍起了巴掌。曾国强不耐烦地说:“温纯,你刚才还说不让我跟席书记提,你怎么……”“你别管,”温纯看都不看曾国强,只盯着殷勤问:“殷勤,我问你,你们鞠总经理是不是叫鞠永强?”殷勤说:“是的。”温纯刚才已经想起来了,这鞠永强的弟弟鞠永刚是商业局主持工作的副局长,这次有望扶正呢。机会来了!温纯有了主意。温纯又问:“殷勤,你和你们楼层经理关系怎么样?”“还可以。”“那你看,她和你们鞠总经理关系怎么样?”“关系不错呢。”“那好,”温纯凑到了殷勤的耳朵边,低声说:“你……然后……明白了吗?”殷勤有些担心,问:“他会不会来呢?”“这就要看你的了,你这样……”温纯又开始与殷勤耳语了一番。殷勤转着眼珠子,开心地笑了:“嗯,……好嘞。”曾国强在一旁,被温纯和殷勤鬼鬼祟祟的神情搞糊涂了,他气呼呼地问道:“温纯,你搞什么鬼名堂?”“跟你没关系,不要你管,哼。”殷勤笑骂道。曾国强埋头吃饭,三口两口就一份简餐饭吃光了,赶紧喊服务员来收拾了桌子,三个人正襟危坐,等着甘欣和席菲菲地到来。等了不长的一会儿,服务员领着甘欣和席菲菲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