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阴毒的眼睛但温纯到底是理智的,他的头低下了,一弯腰,拾起了地上的浴巾,重新把牛娜裹严。牛娜一动没动,任泪水像一条流淌的小溪,汨汨而下,滴落在地毯上,心儿也随着这泪珠一起跌落,摔得粉碎。“哥,我冷,我冷啊。”牛娜哭泣着,身体在颤抖。不!不!!不!!!温纯紧紧抱住了牛娜,泪流满面,在心里呐喊。突然,温纯松开了双手,他捧着牛娜的脸,急切地对她说:“牛娜,你呆在这别动,哥没有回来,哪里也别去。”牛娜用差异的眼光看着他。温纯一点点往门边退,还在不断地叮嘱道:“听话,一定要听哥的话。哥没有回来,你哪里也别去。啊。”牛娜含着泪,重重地点头。温纯带上身后的房门,像疯了一般冲了出去。冲到停车场,发动车子,轰然一声,车子也像疯了一般冲了出去。不到两个小时,车子再次冲进了停车场,从车上下来的除了温纯,还有莲江县的那个女孩子水莲。当温纯把水莲带进房间,与牛娜面对面的时候,两个女孩子不约而同地惊出了声,仿佛都看见了镜子里的自己,只是牛娜略略结实那么一点点,不在一起比较,根本看不出来。水莲低垂着眼睛,站在那,怯怯地看着温纯。温纯低声说:“牛娜,你帮她洗洗吧。”卫生间里再次传出哗啦啦的水声,这回,多了两个女孩子的窃窃私语。当水莲再次站在温纯面前时,她已经换上了牛娜的衣服,肌肤散发出亮丽的光芒,粉嫩的脸上白里透红,只有那双清澈的眼睛中透着几分犹疑和羞怯。“跟我来吧,水莲。”温纯朝门口走去,水莲回头看了看牛娜,跟在了温纯的身后。温纯把水莲带到了四楼,敲响了康壮苏的房门。康壮苏喝得晕晕乎乎地,他嘟嘟囔囔的开了门,看见温纯和水莲站在外面,脸上『露』出了笑容,他轻轻对水莲说:“进来吧,丫头。”温纯用一只脚顶住了门,说了一句:“康导,我在外面等着。”康壮苏没有说话,只诡异地笑笑,点点头。温纯抱紧双臂,在寂静的走廊里缓缓行走着。寒冷的夜风自走廊尽头的窗口吹进来,不处隐约还能传来青莲江和缓的流淌声。不经意间又走到了康壮苏的房前,仿佛能听见里面传出来的压抑的凄厉的叫声,温纯闭上眼,牛娜那美仑美奂的**老在眼前晃动,可一会儿,他也分不清楚,眼前晃动的到底是牛娜还是水莲。温纯有几丝安慰,又有几丝愧疚,没有对不起牛娜,可亏欠了水莲,这么做,是不是有些伪君子自欺欺人的味道?不知道在走廊里走了多少个来回,终于看见康壮苏的房前『露』出了一缕光亮,温纯快步走过去,没看见康壮苏的身影,只有水莲一个人走了出来。“走吧。”温纯拉住了水莲的手。水莲像一只受惊了的小兔子,紧紧地靠了过来,双手抓住了温纯的胳膊。温纯带着水莲出了宾馆,再次来到了停车场,一会儿,车子又像疯了一般冲了出去。就在这一瞬间,2号小红楼2308房间里,却躲着一双阴毒的眼睛,他就是高亮泉。晚上,席菲菲、高亮泉和胡文丽等人,陪着杨副部长在青莲江大饭店把酒言欢,由于都是内部人,喝酒的气氛那是相当的热烈,头天晚上,把康壮苏奉为了座上宾,杨副部长这个陪客总体感觉上是没有喝爽的。所以,今晚上席菲菲和高亮泉自然还让杨副部长喝得痛快,身处宣传部门的胡文丽表现得尤为积极主动。酒他妈的喝多了,话也就多,一个不留神,就说出来莲江县有个小丫头和牛娜长得特像,本来大家都喝得差不多了,谁也没太在意,只有高亮泉听到莲江县几个字,倒是上了心。在他阴暗的心里,胡文丽不肯再帮他**疗伤,多半是另有他人了。这个人会是谁呢?他挖空心思在望城县范围内琢磨了一阵子,还真没看出什么迹象来,就连『妇』联的长舌『妇』李桂华也确定,最近胡文丽的『骚』劲儿收敛了许多,似乎改邪归正了。高亮泉不死心却又无可奈何,今晚上突然听胡文丽提到莲江县,又联想到前一阵子她还确实报销过去莲江县的差旅费,他猛地就想起来,莲江县有她的一个老上级郭长生,心里顿时怨念丛生。原来兔子不吃窝边草,这话也可以应在女人身上。杨副部长是领导,下级敬酒是可以抿一小口意思一下的,可下级敬领导必须全心全意,往往敬一杯就是一杯。杨副部长喝开心了,席菲菲、高亮泉和胡文丽自然就喝高了。散席之后,一起送杨副部长回望城宾馆休息,席菲菲回了1号楼的1308房,高亮泉不敢回去,便给吴艳红打了个电话,在2308房对付一个晚上。当了『妇』幼保健院院长的吴艳红,工作热情高涨,那方面的热情大幅度消退,加上对高亮泉早就一百个放心了,所以,才懒得管他在哪睡呢。胡文丽在酒桌上得了杨副部长不少的表扬,说明天要听宣传部门的汇报,她不知道人家是客套话,还信以为真,也是酒喝多了兴奋,便去办公室加班准备明天的汇报材料。高亮泉洗浴完毕,喝劲儿没消,躺在**翻来覆去睡不着,越想越不是个滋味,便给郭长生打了个电话,摆出老领导的架势,磨磨唧唧含含糊糊发泄了几句。郭长生一个人在莲江县当副县长,老婆孩子还留在望城县,平日里也是无聊得很。这会儿他还在办公室里瞎球忙乎,被高亮泉阴阳怪气地挖苦了几句,心里也很不爽,加上因为“牛冠『乳』业”的事挨了处分,本来联系好拍摄贺岁片的事又被望城县挖了墙角,莲江县的主要领导还怀疑他吃里扒外,整个是老鼠钻风箱两头受不完的气,又没地方诉苦,便拨通了胡文丽的电话,说了一通牢『骚』怪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