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请让我任性一次吧孙景平有点哭笑不得,一个自称只学了点中医皮毛的人竟然在这里信口开河、大言不惭,口口声声宣称要对柳祥的右脚进行治疗。如果这种只学了点皮毛的人都能够做到,那么全世界的名医都应该抹脖子自杀了。何况,柳祥的右脚是一般人能够碰的地方吗?柳祥现在虽说处在事业的低谷,可是包括孙景平在内的很多专业人士,都坚定的相信,柳祥总有一天能够甩脱伤病的纠缠,重新站在最高的领奖台上。可是要让刘士卿医治的话,所冒的风险就太大了,如果什么效果都没有,那倒是无所谓,怕就怕不但无效,反而有害。那样的话,柳祥的前途就毁了,届时,谁能够为柳祥的未来负责?谁能够承担国人再次在奥运田径场短程赛道上重新夺冠的重担?“刘总说笑了,我身为祥子的教练,是绝对不会拿祥子的前途开玩笑的,更加不可能拿祥子的伤病来做实验,没有人可以承担实验失败的后果,因为柳祥只有一个,他是不可替代的。”孙景平不容置疑的说出了自己的决定。柳祥是孙景平一手带出来的,不论是柳祥辉煌时,还是柳祥没落时,都是他这个当师傅的默默的在背后支持着柳祥。两个人情同父子,可以说他在相当大的程度上,可以替柳祥决定很多事情,柳祥也对他这个师傅,尊敬有加。对于孙景平的决定,杜大伟也不好说什么,说实话他也不相信刘士卿能够治好柳祥的伤病,中医是一个讲究经验的行业,刘士卿就算是从他在娘胎的时候开始学习中医,也不过只有十七八年的经验积累。柳祥受伤之后,全国有名的中医,田径运动管理中心都一一的拜访过,其中不乏有卫生部和国家中医药管理局联合认定的“国医大师”,都是七十多岁到九十多岁的老前辈,就连他们都没有办法。刘士卿一个最多只有十七八年中医经验积累的人,又怎么可能比那些国家认定的“国医大师”更加的优秀?在场的几个人中,稍微对刘士卿有点信心的就是杨建斌,可是这信心也多的有限,刘士卿年纪太小,没有什么说服力,如果是刘士卿的爷爷在这里,杨建斌一定会极力推荐的,刘士卿吗?还是算了。孙景平的拒绝,在刘士卿的预料之中,换成是自己,自己也会拒绝的,毕竟没有人会想到自己要给柳祥治病,乃是要应用未来的医学手段,对柳祥进行治疗。体育活动以及体育赛事,从古到今,就是人们乐此不疲的娱乐方式,即便是在未来,奥运会这样波及全球的赛事,也冲出了地球,飞出了太阳系,成为一项影响力遍及整个银河联邦的一项赛事。对运动员伤病的研究,也到了极高的水准。类似柳祥这样的伤病,在现在是一个攻克不了的难题,可是在未来,这就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情,有很多种方法可以手到病除,而且不留下任何后遗症。柳祥的伤病即便是不经过刘士卿的治疗,经过细心的调养,再经过两三年时间,或许就不会有任何大碍了,到时候,应该就是柳祥再次大放光彩的时候。可是到了那时候,刘士卿再想和柳祥签署代理合同,就不是区区一千万就能够搞定的了。这是刘士卿的一个考虑,还有一个,就是在柳祥最低迷的时候,如果能够通过他的手,把柳祥对事业的低谷中拉出来,解决掉柳祥的伤病,那么双方就可以建立起来牢不可破的友谊,让柳祥死心塌地的成为银河实业的代言人。一个在田径场上可以掀起风云变幻的领军人物,让其成为银河实业的代言人,意味着什么,显然是不言而喻的。当然,柳祥所得到的好处也是非常多的,给银河实业代言,或许赚不到多少钱,但是柳祥可以提前几年重新站在最高的领奖台上,他的商业价值相应的也多了好几年,就这几年赚到的广告费也不会是个小数字,足以弥补在银河实业少赚到的那一部分了,更重要的是以后柳祥不用担心以后再被类似的伤病纠缠,因为柳祥做为银河实业的代言人,刘士卿自然是不可能置之不理的。田径运动管理中心也有好处,不说他们能够从刘翔的广告代言费中抽出一部分,单说柳祥在田径赛场上重新夺冠,对国内的田径运动来讲,就是一剂强心剂,不但能够吸引更多优秀的人才投身于田径运动之中,也能够让领导和群众都满意,对上下都有着不错的交代。这些好处,刘士卿是不会挑明的,说出来的话,不会有人相信,而且显得本来挺有意义的一件大好事,反倒成了利益的交换,这样挺没意思的。刘士卿面不改色,依然淡淡的笑着,“柳祥,难道你真的甘心继续这样沉沦下去吗?哲人讲一百年太久,只争朝夕。从06年,你的右脚受伤,到现在已经有六年时间了,这六年,你都干了些什么,又得到了些什么?是看着白人和黑人在田径场上耀武扬威,自己只能坐在冷板凳上?还是忍着内心的悲痛和不甘,在镜头的面前,装出一副笑脸,强颜欢笑?”刘士卿的话戳到了刘士卿和孙景平的痛处,孙景平眼睛通红,那表情就跟受伤的野兽似得,狰狞可怕。他们都是曾经在站在了巅峰的人物,当处在低谷的时候,份外能够体会到心酸和不甘。刘士卿追穷猛打,继续道:“你们不肯让我动手,只怕是担心我好心办坏事,让柳祥伤上加伤,酿成不可挽回的后果。这样吧,我给你们立个军令状,要是因为我的问题,让柳祥的脚出了问题,以后他的医疗费用,由我本人承担所有费用。孙教练,柳祥,有句话叫死马当成活马医,你们能够忍受沉沦在低谷的落寞和不甘,难道就没有豁出去一切的勇气吗?要是让我动手医治的话,事情还会更糟吗?最多让你们从低谷到另外一个低谷罢了。可是要是成功了,你们可就是从低谷一下翻身农奴把歌唱了。机会,我已经给你们了,能不能抓住,就不是我能够决定的了。现在是晚上九点十分,我现在要回酒店休息,午夜十二点之前,要是你们不给我答复,就当我今天的话白说。你们以后自生自灭,和我没有任何关系。我会寻找另外的人帮我的公司代言的,这一点,就不用你们操心了。”说着,刘士卿就起身,走到包厢门口,把门来开,“服务员,买单。”服务员连忙跑了过来,刘士卿把自己在银行办理的国际通用的信用卡递给了服务员。很快,服务员就结账回来,把账单和信用卡还给刘士卿。刘士卿朝着杨建斌挥了挥手,“杨总,咱们走吧。”“刘总,且慢。”就在刘士卿的脚要迈出包厢的时候,从头到尾一直没有说话的柳祥突然开口了,“我愿意实验一次。”“祥子,你……”孙景平没想到柳祥会这么仓促的作出决定。柳祥的眼睛中闪烁着复杂无比的神采,“师傅,我等的太久了,已经没有耐心继续等下去了。我觉得我自己都快崩溃了,我现在迫切的需要一场胜利,哪怕是一场小的胜利,哪怕是仅仅闯入到决赛圈之中,也能够提振一下我的自信心,让我知道我还不是一个废人。师傅,我知道你做什么都是为我好,可是今天,请让我任性一次吧。就一次!”孙景平知道柳祥的心有多苦,泪淌了下来,“不行”两个字徘徊在嘴边,就是说不出来。良久,孙景平叹了口气,“好,祥子,咱就任性一次,师傅陪着你。刘总,请你为祥子进行药疗吧,一切都拜托你了。”刘士卿呵呵一笑,“孙教练,柳祥还有杜主任,困扰你们的难题,马上就可以获得解决了,你们三个用不着这样悲伤,应该高兴才是。好了,咱们大家都行动起来吧。杨总,麻烦你带着我,咱们现在就去同仁堂买药材去,杜主任,麻烦你去请一位针灸大师来,我需要他的配合。”杜大伟点了点头,“等会儿咱们在什么地方会和?”刘士卿说道:“最好能够找一个能够熬制药材的地方,而且在做完药疗之后,咱们还可以即时的对药疗的效果进行检验,免得你们认为我是空口说白话,是在忽悠你们。”杜大伟想了想,“那咱们还是回国家体育总局的大院吧,那里有专门的医疗室,也有开阔的场地。”“行。杨总,咱们现在就去买药去。”刘士卿叫上杨建斌,两个人一起离开了青枫茶馆。由于这会儿都已经晚上九点多了,同仁堂已经关门了,杨建斌打了几个电话,等到他们赶到同仁堂的时候,药店里面依旧灯火通明,专等着他们上门来抓药。刘士卿把他刚才在车上列出来的中药材名单拿了出来,交给了抓药员。同仁堂的工作人员熟练地按照刘士卿的要求,抓好了药,并且为刘士卿打好包。刘士卿把货款结算后,连声道谢之后,和杨建斌离开了同仁堂药店。看着刘士卿和杨建斌离去,那位抓药员问经理,“经理,他们是谁呀?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他们。咱们都是晚上九点关门,刚才咱们都把门关了,结果又开开,专门等着他们上门。他们难道跟中央首长有关系吗?”“京城这么多大官,谁知道他们和哪位首长有关系。反正知道他们是大人物就行了。”经理挥了挥手,“关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