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如此“模范”村姚志成得到消息,回到家都还有些恍然如梦的感觉,一进门看着老婆就呵呵傻笑,弄得他老婆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气恼地说道:“你有『毛』病啊,笑,笑你个大头鬼!”姚志成一听也不作恼,拦腰把老婆往身上一把,在他老婆的捶打笑骂中把他老婆抛到**,喜滋滋地说道:“老婆,难道你就没有看出我今天心情这么好的原因吗?哈哈,告诉你一个天大的好消息,这一回我的调动终于成功了……”姚志成老婆犹自不信:“你不会是把工资又拿去买东西送人了,又来哄我吧?哼,你要再这样,我跟你没完!”这些年姚志成为了调动,请客送礼可是送出去了不少钱,每一次回来都给她讲,有希望有希望,但是最后都是失望,,所以她根本就不相信姚志成的话。姚志成呵呵笑着:“这一回可是真的,没准信我会这么高兴么?刚刚下午的常委会上已经通过了,地税局局长,这回可是实打实的。”姚志成一边说着一边就动手动脚的伸进了老婆的衣服里,虽然老婆已经三十多了,不过依然风韵犹存,今天他心情无比的高兴,老婆在他眼里就更『迷』人了,让他是『性』致盎然。姚志成的老婆一把打掉了姚志成在她胸前作怪的手,一听真有其事,坐起身来问道:“外面不是都说商业局的副局长肖忠安当地税局局长吗?怎么轮到你头上了?快说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虽然姚志成原来是县委办的副主任,但是那有局长威风?虽然这些年姚志成老悄悄把钱拿去送礼,她是大为光火,其实她心里又何尝不希望姚志成能够出人头地?局长夫人对她还是很有诱『惑』力的。“……这事啊,周书记能点头,新来的江书记可是帮了大忙的,江书记对我的能力很欣赏啊,我怀才多年终于遇上了明主……”姚志成把事情给老婆“汇报”了一下,语气也有些感叹,他这些年没少找路子,可是江林涛没有收过他的礼,不声不响就帮自己挪位子,姚志成真有些感激涕零的意味。想了一回,姚志成强自按捺着心头的激动,问道:“老婆,江书记应该比较正直,我还没『摸』透江书记的脾『性』,你说我该不该买点东西去看看江书记?”姚志成老婆瞪了他一眼:“你老说我头发长见识短,我看你才是缺心眼,江书记剃头可剃的都是别人的头,看你平常还有点小聪明这个时候咋怎么就糊涂了?当然要去。”姚志成被老婆一顿抢白,脸一红,他也是被突如其来的惊喜冲昏了头脑,全没了平日的机灵,又问他老婆:“老婆,你说我应该买点啥?就买两条玉溪……是不是太寒酸了?”姚志成心里想着,这一回周书记那里肯定也得送礼,这些年他这没有实权的副主任就是点死工资,平常往领导家走动也花费不小,手头不大宽裕,一下送两份,姚志成有点儿肉疼,估计老婆就更肉痛,所以看着老婆,征询着老婆的意见。——家里的财政大权可是在老婆手上。姚志成看到老婆没回答,而站起身来,从衣柜里拿出几百块钱递到他手上:“再买两瓶好酒吧。人家实心实意的,你也不能太小气。”姚志成两条好烟两瓶好酒,也差不多是小两月工资了,也算能拿得出手了。“快去吧,晚上回来后,你爱怎么折腾就让你怎么折腾……”姚志成接过钱喜滋滋的出了门,买好东西,趁着夜『色』,姚志成就到了招待所,为了不让人打扰,江林涛住的地方比较清静,倒也不用担心有人看到。不过,江林涛还是在楼下观察了一下,看到江林涛正坐在床前翻阅着资料之类的东西,才上了门——在领导不希望打扰的时候打扰领导,甚至比在工作中得罪领导让领导更深恶痛绝,这可是他多年来的心得。江林涛看了看毕恭毕敬的姚志成,微微一笑道:“别拘谨,来,坐吧坐吧。”江林涛说完,心里也觉得有些好笑,他这语气越来越有所谓的官腔了。在姚志成的心里,江书记人虽然年轻,但是让他咸鱼翻身,这份能量就很了不起,恐怕今后在县里也会越来越有分量,有了这样的心思,姚志成就感到一种无形的威压,小心翼翼用半个屁股坐了个沙发边儿,和江林涛保持了着一定的距离,说了几句话,姚志成才稍微少了些拘谨,满脸感激地说道:“这次多亏江书记了,您的大恩大德我姚志成铭记于心。”江林涛摆了摆手道:“别谢我,有些东西是祸福相依,你到那个位置上是祸是福,现在都还很难讲。”看着姚志成不解的表情,江林涛渐渐收起笑容,很郑重的道;“地税局局长那位置你也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盯着,你坐上了那个位置,那就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恐怕不少人都指望着你犯错误呢。”江林涛说的是实话,姚志成是新单位新人事,那些这回没上去的头头脑脑们恐怕都心有不甘。姚志成想要求上进是件很正常的事情,但是若是他只会送礼拍马屁,江林涛也不会选择上他,姚志成能力是有的,并且在县委办呆了这么久,如何把方方面面的关系处好,应该不会有大问题,两个副局长又是比较老实的人,打开工作的局面他倒不是很担心,这也是江林涛提拔姚志成的原因,不过,江林涛看到姚志成提拧的礼物,他心里也有些担心,姚志成喜欢钻营送礼这样的事情,到了地税局会不会手脚不干净,虽说水至清则无鱼,但是水太浑了,鱼也会出问题,这毕竟是他力主提拔的第一个干部,出了问题他也面上无光,所以也是趁机提醒提醒姚志成。姚志成听得江林涛郑重其事的话语,也赶紧坐直了身子表着态:“江书记您放心,我不会让您失望的。”姚志成听江书记这般叮嘱心中又惊又喜,知道江林涛这是忠告他不要『乱』伸手,这可是自己人才能享受到的待遇,看来江书记确实是真的将自己看作了他的人,对江书记,他虽然所知不多,但这火箭般蹿升速度如果只归结为运气和有后台,姚志成是绝不会相信的。别人不把江书记当一回事,他可不这么认为,何况他在周书记那里,始终都是在周书记亲近之人外围徘徊着,总隔着一层东西一般,江书记初来乍到,手里头没人,能够得到江书记的信任,那才是江书记的嫡系,这一回自己可算靠上一棵大树了……姚志成的神情落在江林涛的眼里,其实要不要将姚志成当成值得信任的人,他还要仔细观察,江林涛笑着点点头:“你心里能这样想就好,那我就拭目以待,等着你在地税局做出些成绩出来。”说着看了看姚志成带来的东西继续道:“心意收到,剩下的这些东西你拿回去,以后不要搞这一套,你不带东西来,我欢迎,带东西就别来。好好把工作做好,那就是对我最大的支持。”江林涛想了一下,一点东西都不收,姚志成肯定也会显得很尴尬,于是从里面拿了一条烟,表示象征『性』的收了礼。姚志成微微愣了一下,看到江林涛目光炯炯没有丝毫可以通融地余地,赶紧批评了自己几句,就退出了江林涛的房间。出了房间,看着手里依然提着的东西,心里百感交集,别人是不送东西不办事,江书记可是办了事情却不收东西,这境界是立马就出来了……随着地税局人事任命地尘埃落定,县委办的工作人员遇上江林涛的时候,更多了几分恭敬,县委办的人都是消息灵通人士,知道这一回,地税局的正副局长的任命,江林涛是发挥着很重要的作用,把林治安给弄得都没脾气,看来这个年轻的县委副书记也不全是摆设。对于县委办这些人的变化,江林涛很淡然,他不过是在理光县求得一立锥之地,万里长征才走出第一步,实在没有什么值得欣喜的。江林涛还是把注意力更多的放在了工作上,眼看着距离十二月已经不远了,扶贫工作总要做一个阶段『性』的小结,而随着扶贫工作的深入推进,扶贫工作也逐渐由易到难,到现在也遇到了一些比较难啃的骨头。省委组织部下派扶贫办工作组的小刘等人坐在他的办公室里,正在给他汇报着扶贫工作的进展和遇到的情况。“在安渡镇的上坝村,我们还遇到一个新情况,这村的人讲不需要我们帮扶修路,我们才刚进村就被赶了出来。”不需要帮扶,这倒是个新鲜事,江林涛翻了一下,上坝村是理光县最穷的几个村之一,十五公里路,虽然劳动力不需要出钱,可就是买炸『药』、工具之类的投资可不小,这可是好不容易争取到的一笔资金,江林涛没想到居然还有人拒绝。由于没有通公路,这地方他倒是没去过,江林涛抬起头问道:“是不是土地的问题、劳动力的事情还没有协调好,安渡镇里就没有工作人员帮着做做工作?”小刘摇摇头:“不是土地的问题,镇里的人说上坝村的村民顽固得很,油盐不进……不过我感觉到最近安渡镇里对我们工作组的态度也有所变化。”江林涛点点头,修路涉及到方方面面,想了一下说道:“我把你们几个的工作重新安排一下,你们都盯紧一点,小刘,你跟我一起再去一趟上坝村。”江林涛觉得事情有些蹊跷,何况,这时节雨水比较少,又是农闲时候,正是修路的好时候,错过了这个时机,那就得等来年了,江林涛决定去上坝村实地了解一下情况,江林涛是说干就干,给周福来招呼了一声,第二天就带着小刘还有县委秘书科的小张轻车从简就到了安渡镇。快到年底,镇里的人很忙,江林涛仅仅就是让镇里的人带了一下路,到了村里,就把镇里的干部撵回去了。江林涛到了村里并没有急着发表看法,而是了解情况。江林涛到上坝村的第一个感受就是穷,见到的村民很多都穿着带着补丁的衣服,村里不少人家都还是茅草屋,村里唯一好一点的房子就算村里的小学了,不过也就两个本村的民办老师,听村支书刘廷发介绍,就是村里有小学,很多家长也不愿意送小孩去读,并且很多小孩的家长都还欠着老师书学费,村里的这些孩子最高学历也就是读完小学。村里一半的人家都是都要靠吃『政府』的救济粮才能度过青黄不接的荒月。他在村里呆了一天,村里的情况也『摸』了个七七八八,上坝村距离安渡镇上要走三十里地的山路,很是偏僻,上坝村的村民基本都姓刘,宗族观念很强,很排外,江林涛看到几乎每家都是好几个小孩,看来计划生育这工作,这里根本就没开展,至于提留统筹款,上坝村这么穷,估计是想征收也征收不到,村里的党支部和村委会基本上就是形同虚设,中央关于基层党组织建设和基层政权建设在这里根本就得不到体现。村里说话算数的是村里的刘姓长辈。站在村支书刘廷发屋前的坝子上,看着村支书家三间破旧的瓦屋,看墙上黑黑的印迹,年头恐怕都是上百年的历史了,一边的偏方也是茅草屋,寒风凛冽,茅草屋上的枯草在风中瑟瑟作响,很是有几分萧杀的味道。茅草屋、补丁衣服在四江其他农村几乎都绝迹了,而在这里却是一道风景。轰轰烈烈地改革开放似乎对他们没有任何的触及一般。这里就像一片被遗忘了的土地,也许是县里镇里遗忘了这里,也许是他们自身选择了遗忘。“江书记,外面风大,还是进屋吧。”一边的小刘说道。“小刘,在下面很辛苦吧,不过能够得到这样的锻炼,将来也是一辈子受用无穷。”小刘是今年才大学毕业的选调生,分在干部四处,也得在基层锻炼两年才能回得去。有过这样的经历,了解到繁荣背后的另一面,对于不少人应该有所触动,在今后的工作中也会顾及到这类人群,这应该才是基层锻炼的核心意义之所在。小刘笑着点点头:“辛苦倒是真辛苦,不过锻炼也真是大。”江林涛听小刘说的是实话,也笑了笑,正说着刘廷发走了出来,招呼着:“江书记、刘干事,吃饭了。”刘廷发家里平常吃饭估计都是在厨房,不过有了贵客,一般都会在堂屋吃饭。江林涛一进屋就闻到了的香味。红苕粉炒蒜苗,一锅魔芋炖鸡还有两个青菜。“江书记,还没到杀年猪的时候,没啥好招待江书记的。”江林涛坐下后皱皱眉,指了指炖鸡:“你家就几只正下蛋的母鸡?怎么还杀了一只?”刘廷发赔笑道:“这天冷了,母鸡也不怎么下蛋了,不碍事的。”说着又拿抱起一个小陶罐,说道:“正宗高粱白酒,江书记走了一天的路,也来一点解解乏。”江林涛点点头,刘廷发的**岁大的小孙子小宝端着饭碗站在桌边一边刨着饭,一边眼巴巴地盯着那香气腾腾的鸡肉。江林涛看到就招招手;“小宝,上桌上来,吃几块鸡肉。”刘廷发的儿媳瞪了小宝一眼:“小孩子上什么桌?走,跟我去灶屋吃去。”江林涛知道农村的习惯,一般小孩都不让上桌,于是就拿过小宝手头的碗,夹了几块鸡肉,一边夹着一边问道:“小宝,有多久没吃肉了?”刘廷发见江林涛帮着给小孙子夹东西也不好拦着。只是说道:“江书记,尼克别惯着他……”刘廷发虽然嘴里说着,可是看向小宝的眼神特别慈祥,江林涛心里笑了笑,严父慈爷一向都是国人的习惯,就是古代清正的官宦之人也都是如此做派。小宝在那里认真的想了好一会才说道;“好像是过年的时候才吃过。”刘廷发的儿媳看了小宝一眼道:“胡说,打谷子的时候,你没吃肉?”农村的腊肉一般都要留一点到最忙最累的打谷子的时候吃,估计谷子收完,腊肉也就完了,就是那时候吃过肉,小宝也有好几个月没吃肉了。江林涛不禁暗叹一声,小宝这年纪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却几个月不见腥味,再想想城里的父母都是为孩子不吃饭头疼,像这样的地方,父母是为孩子吃不上饭发愁,心里就有一些压力。想到这里,江林涛不禁偏过头对刘廷发的儿子刘志林问道:“刘大哥,我看你们家劳动力还是不少,怎么不出去打打工?就是在县城这些地方,做点力气活,农忙的时候回来,也能挣点补贴家用的零花钱,也比光侍弄那点土地的好啊。”刘志林点点头:“我去县里干过一段时间的活,我爸自从摔过一跤之后,身体不能过度『操』劳,所以也就没再出去。”江林涛点点头,见刘廷发不做声,于是就端起酒一边喝着酒一边问道:“老支书,你在这位置上也干了些年头了,我今天走了一走,看了一看,村里确实是太穷了,穷则思变,对于村里的脱贫致富有没有什么想法?”江林涛并没有直接问刘廷发为什么不需要帮扶修路,刘廷发喝了点酒有些上脸,听到江林涛这么问,把酒碗往桌上一放,倒是直接说道修路的事情:“修路会破掉村里的风水。”这时一边的小张问道:“今天我们沿途看了一下,划定的路线根本就没有穿过坟地啊?“刘廷发摇摇头:“不是迁坟的事情,而是修路会破坏整个村里的风水。”江林涛也愣了一下,这不是扯淡么,就这鸟都不拉屎的地方还有什么风水可言?一边的小刘也忍不住道:“老支书,你也是老党员了,还『迷』信这个。”刘廷发摇摇头:“我可不信这个,但是村里很多人都信啊,工作不好做……”小刘笑道:“老支书,要想富,先修路,我走了这么多地方,就数你们村最穷,为什么还拒绝修路呢,这样的好事别人是想都想不到,可你们村却是拱手往外推,老支书是不是你没工作没做到位啊。”小张也道:“现在县里正在大力进行扶贫脱贫的工作,其他的村支书村长都在带着老百姓脱贫致富,看看你们村,家家都是茅草屋,几乎家家都要靠国家救济才能生活……”小刘和小张两个人一唱一和,刘廷发被两人这一般冷嘲热讽也激了起来,大声说道:“那个龟儿子才不想修路,我不是没做工作,而是我没办法做工作。”刘廷发说着把酒碗端起一饮而尽。这时一直闷声没说话的刘志林小声『插』话:“江书记,这事儿也不怪我爸,搁谁在这儿也干不出啥名堂,这里啊,是刘文雄的天下。”刘廷发气得抬头申斥刘志林:“你懂个屁,别胡说八道!”江林涛不由轻轻笑了下:“刘文雄的天下,莫不是刘文彩的兄弟?”刘志林似乎也来了『性』子,挺倔,不听刘廷发的,对着他说道:“江书记,还让您给说准了,刘文雄虽然和刘文彩没啥关系,但是和旧社会的那个姓刘的省『主席』还真有点关系,据说当年刘『主席』接见过他,不但给他自个挣了个御口亲封的“刘家治家模范”,还给我们上坝村挣回了一个模范村的名头。您不知道,就因为这个缘由,刘文雄在这里就是土皇帝,刘文雄的话才是上坝村的规矩。”刘廷发把眼睛瞪得圆圆的,训斥着刘志林:“刘文雄也是你叫的,那可是你祖爷爷……”刘志林估计也是喝了点酒,梗着脖子说道:“什么祖爷爷,要不是他,我们能过得这么穷么?什么坏了村里的风水,就是他怕公路一通,村里他家独一家的商店也得关门了,他就不能再像这样在村里发号司令了。”江林涛见刘廷发还欲,就接过了刘志林的话头对着刘廷发说道:“老支书,不说你是党员,就说你是小宝的爷爷,也该为小宝他们这样的孩子着想啊,就算不修路,也得想其他办法致富。难道你就眼睁睁的看着小宝他们还这样受穷下去,老支书,别人发展你们不发展,那时候恐怕连孙媳『妇』都讨不上。愚公还知道移山,你为你子孙做了些什么?”刘廷发端着酒碗,听着江林涛的话想了一会,然后满脸愧『色』,慢慢低下头,说道:“现在村里很多人都讨不上媳『妇』了,村里光棍很多,现在都没人愿意嫁进来了。”刘志林于是就把刘文雄的事情讲了一讲,虽然村里也有村支书、村长,不过刘文雄等于就是上坝村的太上皇,若是有人私通,那真是要被浸猪笼的,还有盗窃之类的一旦被发现,轻者要受杖责,重则砍手,有私设公堂的嫌疑,刘文雄还有一个很老旧的思想:种好田才是根本,所以是极力反对村里的人出去打工,出去打工的人家都会在村里受到孤立,刘志林也是借口去给老丈人家干活偷偷去县里的,回来也不敢声张。不过,刘文雄还有一些手段还是很有成效的,比如要尊老爱幼,对村里没有子女的孤寡老人家里的农活都会安排人帮着做,还帮着照顾生活,失去父母的孩子也会得到很好的照顾,村里也是路不拾遗,多年没有小偷小『摸』的事情发生,可以说是路不拾遗,夜不闭户,这些东西,即使在一些发达的村,也不能做到这些。加上村民观念都极为保守,上坝村又比较偏僻,加上刘姓人家都很抱团,所以解放之后的历次运动都没撼动掉这里的宗族势力。至于所说的风水问题,这事也有些来历,上坝村的地形远看就像一个碗,说是修条公路,不但在碗上砸了一个缺口,还把碗都劈成了两半,风水就完全坏了。刘志林讲完,叹口气:“我爸他也不是不想修路,就是一直以来刘文雄的威严就在我们很多刘姓人家心里扎下了根,就像跟我一样偶尔有出去见了世面的,想明白了,就再不愿意回来,村里的人都把刘文彩当祖宗供着,还有刘文雄最喜欢装神弄鬼,随时都讲什么天意啊,神仙的意思,我爸这还是好的,还知道刘文雄作得挺多事儿都不对。他之前的支书,完全就是刘文雄的跟屁虫。”江林涛点点头,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若不是实地来看看,江林涛也很难想象想都九十年代了,四江还有如此封建落后的地方,刘志林也是出去见了见世面,才会有这样的见识,江林涛心里不由想到,这个村支书说不定刘志林来做会更合适一些,不过这前提是要先把村里的宗族势力给打压下去才行,不然刘志林就是见识过世面,同样也打不开局面。想到这里,江林涛淡淡的一笑说道:“明天我就去拜会拜会这位‘德高望重’的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