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我说什么好呢?感谢总是显得很苍白。”肖镇南望着一脸恬静的杨辩,眉头微微皱皱了起来。这个小子,看到我们要走了,还是那么一副和他无关的样子,简直了。“这样,过段时间,什么时候你到我家来里吃顿饭,我们全家好好谢谢你,我觉得你能接受的也就是这个了。”肖镇南说完以后,很是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他很是明白杨辩这个小子心想的事情,别看杨辩现什么都没有说,能够让他动心的东西肖镇南真就没有。通过这一段时间的接触,肖镇南也多少明白了杨辩一些,这个小眼睛很能装,那就是万事不求人,我就是一牛人的嘴脸,你说破天了,我不喜欢就是不喜欢。用杨辩那个家伙的话说,那就是知人者智,自知者明。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确,面对高山仰止的恩惠面前,任何感激的言辞都是多余的。以后要是有机会能够帮助到杨辩,那么,肖家人绝对不会忘记这个天大的恩情的。肖镇南默默地想着,却也只能是简单地邀请杨辩到家里吃饭。杨辩小眼睛咔了两下,随后打了个哈哈,嘴角微微一笑:“吃饭当然好啊,不过谢不谢的就免罢了。”杨辩说完以后,脸上又出现了一丝坏笑,“可惜的是,我真的很忙,你看我这里一大摊子事情呢!情我领了,谁让你老爷子跟我对脾气呢!可惜啊!可惜。我居然没时间去地主家里打秋风。”杨辩嘿嘿地笑了笑,对于肖镇南说的事情根本就不意。那种风淡云轻的样子让肖镇南又高了一眼。一半是安然,一半是漠然?面对着肖镇南的邀请,杨辩泰然处之,甚至是置之不理。杨辩觉得,自己以后好像也求不到他什么。杨辩的眼里,肖镇南无非是一个可怜的老头子罢了。生活,就是这样,永远占领着绝对领导的位置。当无数的傻子高呼着自己控制了生活,掌握了命运,却没看到,生活高的苍穹上,露出讥笑的嘲讽的面孔。肖镇南摇了摇头,肩膀也不自觉地耸了一下,对于杨辩那种眼神和态,还真让他不知道怎么办好了,油盐不进不说,那话怎么听都不舒服。唉!他心不禁又叹了口气,望了望杨辩,“那,那你欢迎不欢迎我们两个老头子,有时间到你这里来打秋风啊?”肖镇南看到杨辩那安然的神态,开始打趣地问了起来。“我说,老肖头,你那么大的领导干部,什么地方不能去?非要到我这里来,我这里可装不下你这尊大神,还是不要到我这里来折腾我了,要是我外公自己吗?兴许我还能考虑。”杨辩抽巴着个脸,满脸不情愿,甚至是把我不乐意三个字写脸上了。杨辩直接就把口封死了,把肖镇南绝对是绝对是关到了外面,根本就不想让他来。“你要是这么说,我心情好了的时候我还真就过来,你还能把我撵出去呀?”肖镇南看到杨辩那种生怕自己赖到这里的表情,心很不是滋味。我肖镇南走南闯北这么多年,什么样子的领导没有见过,什么样子的人没有接触过,所有人见到我都是十分的尊敬,现到好,居然被这样的一个小家伙给拒绝了,就好像到他这个地方是给他添堵一样。肖镇南的眉毛扭到了一起,“疗养院,那地方多好啊。有山有水的,还有人侍候,我这里可是什么都没有。”杨辩听到肖镇南的话以后,眉头顿时就皱了起来,这个老头子,难道还真想赖我这里不走了啊?杨辩小眼睛一阵咔,小眼睛一转,嘿嘿,“您老人家现没什么事情了,身体也允许了,要不你就出去走走,到各地旅旅游,没什么事情可以找点事情做啊?我这里可是荒山野岭的,就是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您就不要来了。”噗!咳咳。肖镇南听完杨辩的话,差点没气吐血了,我就是那么一说,这个家伙居然当真了,还弄出这样的话来恶心我,这不是打击我吗?这个该死的小家伙,真不上道。我这样身份地位的人有多少人求着我,我都不去,居然不想让我再来了……杨辩也没有弄什么欢送宴,也没有弄什么欢送仪式,他甚至是连送别都懒的送。一大早上就锻炼身体去了。他特意的掐着点,等到他们快要出的时候才回来。杨辩的屋子终于欢腾了一阵子,告别、感激,望着那些不熟悉的、熟识的面孔,杨辩总觉得自己提不起任何的精神头。甚至是同他打招呼他都走神,他只是依稀地记住了肖家几个重要的人物。杨辩看着远去的汽车,看着消失视线里面的人,突然感觉到一种失落,究竟是为什么呢!为什么我会感觉到失落呢!为什么……为什么……脑海里面出现了肖宜时喜时嗔的俏模样,想起了昨天晚上的对话,杨辩苦笑了一下,该死的生活,该死的大脑,怎么就总是乱码呢!“怎么,想要我电话?”肖宜看到杨辩很是兴奋的走了过来,以为自己要走了,这个家伙来和自己说点什么呢!“什么?”杨辩很迷茫,自己可什么也没有说呢!“想要我的电话号码啊?我真就不告诉你。”肖宜一副小女人的神态。“神经病,你电话我这里存着呢!”杨辩掏出了手里的电话,望着小嘴嘟囔着的肖宜,感到很古怪。这种古怪的神情杨辩以前从来没有看到过,这个是什么神情呢?怎么看起来有一种不一样的味道呢?“你特意过来?”肖宜眉毛蹙了起来,望了望愣的杨辩,感觉到杨辩很迷惑,好像又走神了,她很小声的问了起来。“不是啊,刚巧经过嘛!看到你窗口坐着,就顺便过来瞅一眼。”杨辩莫名其妙地翻了一眼肖宜,这个丫头今天怎么了,问话怎么那么奇怪呢?他很是疑惑,今天这个丫头抽什么疯了啊!难道要走了,开始兴奋了,不至于开心的说胡话了!“是不是想约我做点什么事情啊!”肖宜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了,就好象是犯花痴了一样,很是想和眼前的杨辩亲近亲近。“约你做点什么事情?我能找你做什么事情?我就是有点饿了,你帮我做点吃的去?”杨辩惊愕了半天,硬是没有想明白是怎么回事情。他那种错愕的表情落肖宜的眼,肖宜也迷糊了,也不知道杨辩是没有听明白她的话,还是故意的装糊涂。“我不去。”三个字从肖宜的嘴里是一字一字的蹦了出来,她的眉毛都扭到一块去了,这个该死的家伙,怎么就这样的不懂风情呢!“不去,为什么啊!”杨辩很是无辜的表情让肖宜就好象是吃了一大把的苍蝇。“不为什么,老娘不高兴。”肖宜气臌囔腮地转过了头。嬗变的女人,疯狂的女人,还拿自己当盘菜了。杨辩很生气,脸嗒就摔地上了。“我命令你,去,给我下碗面条,记得放一个鸡蛋啊!要野鸡蛋的那种……”“吃,就知道吃,吃死你得了……该死的吃货。”肖宜很是不情愿地下站了起来,嘴里嘟囔着,嘴巴都要撅天上去了。“这个该死的家伙,绝对一吃货,简直不是男人……。”肖宜腹诽着杨辩,脑袋气得嗡嗡之响。“怎么说话呢!不吃饭怎么能行!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的……”“我真的就是路过。”杨辩望着肖宜的模样,还是那种无视存的样子。“明天白天我就走了,难道你就不想和我说点什么啊?”“好象我和你真的没什么说的,我们好像也不是很熟……”“你非要我说点什么啊!”“那好!”“你明天白天临走之前把我屋子里面的窗户擦擦,要透亮的……”“你混蛋!……”杯子里肖宜沏的茶水还是温热的,可是杨辩却感觉不到里面的温。逐渐的,肖宜的影子模糊变淡,随风……“故人具鸡黍,邀我至田家。绿树村边合,青山郭外斜。开轩面场圃,把酒话桑麻。待到重阳日,还来就**。”突然间杨辩的脑海里面就想到了唐朝诗人孟浩然的《过故人庄》……不好,这个真不好,**,就什么**啊!**怎么了?杨辩又迷糊了。人,生来就是寂寞的,人多的时候寂寞,如高处不胜寒,如曲高和寡,如独孤求败。梦想,总像放高处的糖。站得越高,它就升得越高,怎么努力也够不着。我的生活方向究竟是什么呢!我现所做的一切又是为什么呢!我究竟该如何去把握自己的人生呢!杨辩躺屋子外面的雪地,月光如水,轻轻的流动着。他仰望着天空的星星,想到,天上这么多的星星,我又是属于其的哪一颗呢!生活就是:生下来,活下去!既然我重的来到了这个世界,既然我成为了人,那么就好好的把人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