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蹊跷遮风挡雨的人?叶玉晓有些无言的叹了口气,这些年追逐她的人如过江之鲫,但是能入她眼的人却不多,而且经历过伤痛的她,对于感情似乎有一种本能的怀疑和排斥,想要找个遮风挡雨的人何其难啊……她又不由自主的想到了和自己差不多的闺中好友,她能看得出来,乌海梅依然对于曾思涛有着不一般的情愫,一颗芳心还是系在曾思涛身上,也是一段错『乱』的、没有结果的感情,可是,感情的事谁能说得清楚?女人,一旦陷入感情的漩涡,往往都很难找着北。想起这个,叶玉晓倒是有点羡慕乌海梅,虽然两个人都是“弃『妇』”,乌海梅不管是什么缘,遇到什么风风雨雨的时候心里总是有个念想,而她一个念想都没有……叶玉晓有些无言的笑了笑,自己竟然有些想男人了……叶玉晓在那里胡思『乱』想的时候,曾思涛一行也在下榻的宾馆整理着行李。曾思涛一行人下榻在江东省对外经济合作厅下属的宾馆,由于有对外任务,宾馆的档次还是很不错,曾思涛一进房间就给叶玉晓打了那么一个电话,给叶玉晓打完电话不久,把衣物整理了一下,江东省对外贸易合作厅的副厅长杨晓宁就进来了,笑容可鞠地说道:“曾主任,现在是下午四点,曾主任与诸位同人小憩之后,六点在楼下的宴会厅,我们陈厅准备了一点便饭给曾主任和各位接风洗尘。陈厅有点俗务,眼下脱不开身,晚上我们陈厅会亲自过来赔罪。”曾思涛客气的说道:“陈厅太客气了,我这可是来给你们添麻烦的,谢谢陈厅和杨厅了。”刚刚在机场回到宾馆的路上,曾思涛和杨晓宁有了一个初步的接触,留给曾思涛的印象是一个很会说话的人。杨晓宁如此说,完全是客套,江东省厅的厅长陈步龙,如果要是重视他一点的话,不说到机场迎接,至少也会在这个时候『露』『露』面,晚上再吃吃饭,现在只是杨晓宁出面,江东方面的这个规格不高不低,中规中矩。曾思涛遂开口问了一句:“杨厅,我们的行程是如何安排的呢?”他的调研的行程在他出发之前已经传真给了江东厅,在传真你里也提出了希望在千江的调研安排得丰富一些,时间安排得充裕一些。除了因为千江在江东省是外向型经济最发达的地区之一外,何佳宁,这个敢于收留杜艾邱,让叶玉晓忌惮的女人,他也是有些兴趣碰一碰。虽然发了传真,但是调研的具体行程如何,他也还是要尊重主人家的意见的,所以还是询问一下。“曾主任客气了。这几日的行程是这样安排的,明天、后天到省城的几家企业参观……,然后就是到千江进行调研。”曾思涛点了点头,这样的安排基本上是按他的意思安排的。杨晓宁坐在椅子上的身子,微微向他躬了躬,笑着说道:“此次曾主任一行在我省的所有活动将由我全程陪同。如果有招呼不周的地方,还请曾主任千万海涵。”曾思涛也稍稍还了个礼:“杨厅你太过客气了,这怎么敢当?这样吧,我看杨厅还是派一个人全程陪同我们就行了。不然耽误了杨厅的本职工作,那我们一行人就深感不安了。”杨晓宁呵呵一笑,曾思涛在江东省的调研时间并不短,这么长的时间,让他他全程陪同曾思涛,他也有些疑『惑』,招待陪同任务一直是由厅办公室统筹安排的。他不是分管这一块的,也和曾思涛也没有任何的关联,这个任务却落到了他的头上,厅长陈步龙还隐隐透『露』,这是省里分管经济工作的周副书记的意思。这个年轻得有些离谱的发展办副主任的来头他也隐隐也是听说了一点,陈步龙这样的安排可以看得出来对于曾思涛前来调研还是比较重视的,可是让他不解的是,陈步龙要是真重视曾思涛的话,作为同级别的陈步龙于情于理都应该在曾思涛到达后,在晚宴之前这段时间『露』上一面,但是陈步龙没有这样的安排,很明显的陈步龙这样做又和曾思涛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这种距离感让杨晓宁从中感觉到陈步龙对于曾思涛态度的一种微妙,他自己也还得好好拿捏着,不要和曾思涛走得太近,省得碍着陈步龙的眼睛。想到这里,杨晓宁又微微施了一礼:“曾主任好好休息一下,等会我再来叨扰。”说着笑着起身,退出了曾思涛的房间。曾思涛看着杨晓宁如水般流畅的动作,不禁微微一笑,这个人真得很懂得进退之道,恭敬之中隐隐还保持着一点点的距离。晚宴自然是其乐融融,曾思涛也见到了厅长陈步龙,陈步龙的身子有些发福了,不过看得出来,陈步龙比起其他地方的一些省里的厅局级干部来,更多了一些挥洒自如的味道,在沿海对外贸易比较发达的地方,外贸真有的重要『性』与内陆地区不可同日而语,所以这些地方外贸厅的厅长比起内地来,要强势一些,这恐怕也是陈步龙还有些自矜身份的原因之一吧。接下来几天,曾思涛在杨晓宁的陪同下,在省城进行着他的调研,随他一起来的人员,对于他安排的事情完成得很不错,这一点曾思涛,感到很满意,随他来的他下面的人,他之前也并不熟悉,这吃出来也是一个更快的相互了解和熟悉的机会。他在这些人面前也没有刻意的摆出什么架子,这些小年轻一熟悉之后,倒是没有起初的那样的拘谨,偶尔也敢在他面前说说话,甚至在业余时间还开开玩笑。厅长陈步龙在来的当天晚上的接风宴上『露』了一面之后,就没有再『露』面了,曾思涛对此倒是没有什么,可同来的发展办的其他人的心里可就不是这么想的,虽然没有人私下嘀咕,但是曾思涛下面这几个人的神『色』他还是看的出来的,这个陈步龙老是不『露』面,如果调研是在江东省的其他地方,这情有可原,但是调研毕竟就在省城进行,陈步龙避而不见,随他一起来考察的人心里多少还是认为陈步龙有点怠慢之嫌——在发展办人员的心目中,发展办不同于普通的部委的司局。这一点曾思涛是看在眼里,记在心上,准备在在省城的这几天调研结束之后,也还是让大家放松一下,让大家到省城著名的旅游景点转转,他总不能让手下的人觉得跟着他出来有种憋屈的感觉,有时候该收买人心的时候,还是得用点小小的心思。江东省若彤集团是江东省一家省属的比较大型的知名对外贸易国有企业,经常能够在媒体上看到关于这家企业的报道,曾思涛在省城调研的最后一站就是这个企业,也是曾思涛在江东调研要参观考察的为数不多的国有企业之一,不过在这家公司调研完之后,曾思涛感觉到有些失望,他来这家企业调研是很想了解的是国有外向型企业在科研投入、产品创新、吸引优秀人才等核心竞争力上有什么举措,但是若彤集团的负责人大确实对这些东西要么避而不谈,要么轻描淡写的一笔带过,谈特谈他们企业在管理和在对外运营的模式上的“独到之处”,可是曾思涛此次前来调研,不但希望了解到对外贸易经济的一些成功的做法和经验,也希望能发展存在的问题和困难,所以是带着放大镜来的,何况他对于国有企业的了解远远超过了很多很多官员,对于国有企业的一些根深蒂固的问题,他比很多人都清楚,在若彤集团的调研,他更多的是看到了这个企业存在的问题:企业的负责人主要心思都集中在怎么晚花活去了,企业实际上是在吃点老本,企业能坚持到如今,实在是底子比较厚,若是继续这样下去,企业的前景恐怕不容乐观,在若彤集团的调研给他留下的感觉确实这个企业在这些方面与外界的宣传相差甚远,很有些名不副实。不过,曾思涛心里的这种对若彤集团不好的感觉并没有显『露』出来,一旁陪同考察的杨晓宁看来对于若彤集团的感觉和他截然不同,兴致勃勃的说道:“曾主任,这个老姜搞企业还是很有一套的,若彤集团以前只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企业,能做到这样的规模,他还是下了很多功夫的。”老姜就是若彤集团的董事长兼总经理姜碧凡,对于杨晓宁的说法,曾思涛微微一笑,这个姜碧凡的口才确实没的说,连杨晓宁这样比较老道稳成的人,都忍不住称赞,可见姜碧凡忽悠的本事确实很不错。曾思涛对杨晓宁的说法没有迎合也没有反驳,若彤集团是江东省树立的样板企业,打人不打脸,曾思涛即便是是认为这家企业存在着很大的问题,也不便在这样的场合讲,杨晓宁这话他不接感觉上也有些不妥当,所以曾思涛想了一下,笑着说道:“一个企业领导也好,一个部门的一把手也好,在管理企业和部门的时候,总是会带着一个人的风格,好的企业领导或者部门一把手会给这个企业和地方深深的打上其风格的烙印,决定着这个企业或者这一部门在今后一段时间的良好的发展态势,这样的人就是优秀的人才啊……”杨晓宁一听,也是呵呵一笑:“是啊,古代的萧规曹的意思吧,还是曾主任的水平高,一下子就抓到了事情的关键……”曾思涛呵呵一笑,这个杨晓宁真会说话,似乎他的这说法比萧规曹随还要高明一点,不过这一岔,两个人也就不再说这事了。“杨厅,在省城的调研基本上告一段落了,这几天下面的人很是辛苦,明天我想安排他们到市里逛逛,放松放松……”江东省城新洲是旅游胜地,这几天加班加点工作的随员们确实很辛苦,他总不能光让马儿跑,不让马儿吃草,还是得体恤下面的人的辛苦,劳逸结合一下。“哎呀,这是我的疏忽啊,还是曾主任想得周到,能为下面的人想到这些,能在曾主任下面工作,真是一种福气啊。”曾思涛提供这样的话已经是耳朵听起了老茧了,呵呵笑着,客气了几句。吃饭的时候,曾思涛宣布明天让他家放松一下的时候,众人原本以为根本不会休息就马不停蹄的奔赴千江,一听放大假,一个个笑逐颜开。同来的都是比较年轻的人,在玉盘湖游玩之时,领略了湖光山『色』之后,几个年轻人看见一边游乐场的过山车,眼神里都有些跃跃欲试的,估计都没有坐过那玩意,曾思涛笑了笑,说年轻人就要有年轻人的劲头,不要搞得暮气沉沉的,都去试试看,几个年轻人一听兴致勃勃的邀他一起去,曾思涛总还是要顾及到一点领导的身份,不可能事事都与民同乐,曾思涛和杨晓宁就在一边看着在过山车上尖叫的年轻人一边说着话。曾思涛心里也是显得很放松,在新洲的调研虽然没有完全达到他的目的,但是总得来说还是收获不小。两个人说了一会话,杨晓宁来了个电话,看样子是不方便在他面前接,到一边打电话去了,曾思涛一『摸』口袋,发现没有烟了,想起进来的时候拐角过去有一个烟摊,就信步走了过去,曾思涛才刚转过拐角处不远,后面一个人却窜到他面前,戴着帽子,帽檐压得很低,挡着一大半张脸,曾思涛被他唬了一跳,带着警惕看了一眼挡在面前的人,见是一个老人,微微皱了一下眉头,老人紧张的打量了一下周围才说道:“我知道你是大领导,我跟了你整整一天了,求求你,救救我家闺女吧……”曾思涛很是纳闷,他虽然是领导,但是不是管公检法的领导,不过看是老人,还是和颜悦『色』的说道:“老人家,你找错人了吧,你闺女有什么冤屈,你得找相关的部门……”“不顶用啊,我在若彤集团见过你,知道你是中央来的大官,我也就只有指望你了,这是我家闺女留下的东西……”老人不由分说把一个厚厚的信封塞往他手里塞,曾思涛自然是不愿意接这个烫手的山芋。“领导,求求你了……”老人见他不收,突然走出几步,把东西向他抛了过来,曾思涛本能的一闪,东西就掉在他脚边,老人看了他一眼说道:“领导,我知道你会给我闺女伸冤的,我这个老头子就拜托你了。”老人说完,根本就不管他要不要,不管不顾的走到车流滚滚的马路,那眼神充满了空洞,似乎完成了人生的最后一件事一般,对于生命根本没有任何留恋一般,在车流中、在司机们的咒骂声中,走到马路的对面,消失在对面的岔路口,这场景既看得曾思涛心惊肉跳,同时也让只好眼睁睁的看着老人离开。曾思涛把信封里面的东西看了看,曾思涛也就是从信封开口处看了看,看样子是一些材料,曾思涛也只好把这东西放在包里,想着要是老人女儿真有什么冤屈,到时候把这些东西转给相关部门就是。曾思涛很快就在烟摊买好烟,回去后,杨晓宁看样子正在找他,曾思涛微微一笑,扬了扬手里的烟。“没烟了,买了包烟。”曾思涛自然不想让杨晓宁知道刚才发生的事情。“哦,我真准备给曾主任打电话呢。”正说着,几个年轻人在过山车上疯了一回也过来了,一行人就继续下一个景点。曾思涛虽然也很想知道这些东西到底是什么内容,,但是在这外面人多眼杂,他也只好强压这样的念头,装着没事人一般,在新洲的一些景点游玩完毕之后,一行人吃过晚饭回到了下榻的酒店,曾思涛一个人在房间里的时候才把信封你的东西拿了出来,在一叠东西中间夹着一封信,信看样子是老人写的,曾思涛看了一看。老人的女儿是若彤集团原来驻海外的会计,在海外工作了几年,前几个月调回国内,女儿一回国就心事重重的,似乎有什么大事压在心头,问了好多次,女儿也不肯说,这样过了没多久,有一次,女儿吞吞吐吐的告诉他,她在原来单位上上班,知道了一些事情,可能有些人会对她不利,他还好好安慰了她一番,第二天,女儿给他留了一封信,信中女儿告诉他,她在海外工作的时候知道单位上一些领导的事情太多了,恐怕有些人容不下她,说不定会要她的命,说她把有些东西放在一个秘密的地方,就把这包东西找出来,千万不能交给江东省的人,那里面有他们的保护者,要交给信得过的人,到时候好给她伸冤报仇。这一天,女儿一出去,一连几天都是音讯全无,老人到若彤集团询问,对方给他的答复是单位也不知道她的行踪,反而说她擅自离职,要是再不到单位上班,单位就要公示将她除名了。老人在单位上找不到人,也根本联系不到女儿,心里想着女儿那天说的话,以及那封信,担心女儿恐怕是遭遇了毒手了……曾思涛看完信,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他大小是个领导不错,但是他只是外经贸部发展办的,而不是纪委、监察部的,这样的事情,即便是害怕检举的对象在江东有人,也应该向中央的纪委、监察部门,而不是他这样的人,何况他如此年轻,怎么就和“值得信任的人”挂得上钩?这个老人检举到他这儿是什么意思?曾思涛心里很是疑『惑』,被这个弄得满头雾水,顺手就翻看着那些资料,资料并不是很厚,这些资料要是搁在普通人眼里不过就是一些数字,但是主要有一些会计常识的人很快就能发现,这些都是一笔笔的往来账目,所涉及的单位和人员的笔数并不算多,但是每一笔的数量都不少,总计的金额更是吓人,高达数千万美元。曾思涛看完之后,细细想了一下,里面的内容让曾思涛脸『色』都有些变了,这是有人利用这个在洗钱!洗钱,在九十年代的老百姓心目中还是一个比较陌生的词语,所谓洗钱,是美国一家饭店老板看到自己饭店用于日常流通的一些钱币沾满了油污,因怕弄脏了顾客所带的白手套而影响饭店的生意,便将收进的脏币用洗涤剂清洗一遍,然后将清洗后像新币一样干净的硬币投入使用,这便是洗钱一词的由来。随着社会的发展,洗钱一词逐渐与犯罪产生了千丝万缕的联系,隐藏非法收益,或者将其混入合法收入中,使之呈现出合法的可消费形式,以便割断它与犯罪的联系,逃避追查并享受犯罪成果。实质上,这种行为是为了把犯罪行为获取的赃款黑钱所具有的非法『性』这一“污点”清洗掉,使之变成像是通过正常途径获取的“干净钱”,从而达到逃避法律惩治的目的,这便是现代意义上的洗钱。洗钱的人除了普通犯罪之外,一大群体就是贪污受贿的官员,这些瓜园手里不管有多少钱,在没有被漂白之前,那东西实际就是一炸『药』包,没谁敢拿出来用,所以就是贪污再多,实际上也就是一堆堆在那里的纸,要能让这些钱真的能够自己消费,还得洗白。洗钱的方式花样百出,像彩票一发行,很多贪官一下就盯上了这个,有人甚至是提着现金去找中奖者,把中奖彩券买下来,再由配偶或子女兑奖,把钱领回来。如果中奖者已经兑奖取钱,就花钱把中奖的彩券买回来,彩券洗钱更隐蔽安全,能为洗钱者提供法律依据,加上中奖金额更大,一次洗钱数量很多,因此公彩洗钱很快成为某些官员的新宠。其他如让亲戚朋友开公司,把钱洗白等等等等不一而足,只是这些洗钱都是在国内洗白。不过这些方式怎么转都还是在国内,都有一定的风险。而在国内,许多官员都经历过类似“不必带钱”的“境界”。在国内,在他们各自的“地界”,走到那里都有人抢着付钱,钱已经失去了它的真实『性』,他们看重的是海外账户上的数字,一些官员其实早就掌握了其中的诀窍。他们不要家里堆成金山银山,那样既没用,也不安全,所以很多不规矩的官员特别是沿海地区的多数都是往国外转移,转移的方式,主要有几种,一是海外赌博,人们经常听说某某官员或者某某国企老总在赌场一掷千金,输的落花流水,人们只注意到这些人在不停地输钱,而不会想到其中还有洗钱的可能。相对于标准洗钱模式中将近三成到五成的大量损耗,赌场洗钱的风险常常会被认为是可以接受的。如果一个人拿着一百万的筹码进场,输掉十万二十万后离场,要求赌场把剩下的九十万八十万打进他的账户,他已经为将来可能的追查设置了障碍。在共和国的周边,豪赌最方便的就是澳门,不过前段时间去澳门豪赌的国内的人却是撞倒枪口上了。今年是澳门回归之年,有不少共和国要人要到澳门出席活动,而澳门的治安不算太好,出于安全的考虑,共和国有关部门先期到达澳门,处理一些安全方面的事务,让人有些哭笑不得的是意外的捞到了不少到澳门参与豪赌的官员,这些人回到内地不久就被请去喝茶,所以这条路在现在暂时没有人敢去了。这些沿海地区的部分官员最主要的方式就是想办法把资金流到国外,这比起去赌场来说是一条更安全的捷径,也是运用得最多的,一般来说,当地国对于流入本国的资金基本都是持欢迎的态度,所以这样的有的官员在境外银行直接建有个人秘密账户,送钱就直接往那上面打;有的亲戚在外面建有公司,直接洗钱;有的孩子在外面留学,利用一些费用做文章,把钱逐步的汇出去;更多的方式还是利用一些国内企业在海外的分支机构,以及一些地方所谓的“窗口单位”将钱洗白,这些单位在海外账户里非法持有的外汇,远远高于国家外汇管理部门所掌握的数额。各地在海外的不少“窗口公司”,实际上有的就是洗钱通道;某些国有企业的海外分支机构,已经演变为国内**团伙的洗钱中心。由于“山高皇帝远”,缺少严格有效的监控,这些黑金只要在当时得到关键的“内部人”的默认,立马就能够“除黑泛白”——当然这样的“默认”也要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