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归心(二)江南冬日傍晚的阳光,带着一些凉意,却也带着一丝春的温暖,何佳宁不知道曾思涛是什么时候离开的,早上曾思涛是把她哄睡着了才离开的,一想到这个,何佳宁心里忍不住涌起一种幸福的感觉,虽然曾思涛没有答应她来,但是也没有拒绝,这已经足够了,原来自己是个见不得光的私生女,被安排成“省委副书记的千金“,自己还真以为自己是个人物,现在已被打回原形,她发现自己是什么都不是,和曾思涛比起来她也就是一个小人物,曾思涛是一个真正需要仰视的人物,一个把她从快要灭亡的深渊拉出,一个为了她敢于深入枪林弹雨把她救出来的人物,他就是自己心目中的守护神一般,能遇到他已经够幸运了。但是她的心里还是有些幻想,曾思涛这样的人最是她喜欢的,这样的人才能让她有安全感,但是想要成为他的人,地下情人,似乎都还要争取,以前是私生女见不得光,现在却又想着着人家的地下情人,似乎自己的身份生来就是为了见不得光的,何佳宁微微叹了一口气。何佳宁的心里有些受伤,此时她只是一个很卑微的私生女,曾思涛不一定会瞧得上她吧?一想到这里何佳宁的心里就有些堵得慌。但是像她现在这样的境地,还能奢求什么呢,她可不想再在曾思涛面前耍什么手段了,那只会是画蛇添足,自取其辱。何佳宁心里也安慰着自己,其实就给曾思涛“打打工”,过过正常的女人也不错,只要是个女人,谁不会生出想要过正常女人的生活,但是上哪里找曾思涛这样的人呢?……何佳宁微微叹了一口气。看看天『色』已晚,而外面依然没有看到曾思涛的身影,何佳宁忍不住有些幽怨的唱起了刚刚在大陆流行着的那首今夜你会不会来:“或许匆匆一生中要与你相聚相识非偶然茫茫人海里虽知道某日你或许会弃我而别去总想永远地爱着你弥补彼此心中距离习惯了每晚要吻过你再去安睡当天的那段誓言长留心里此刻却吻别你人海里悄悄然离别我可知道我为你难过情不必解释太多与你爱过永远感激心里愿爱意尽记取盼再与你抱紧每段承诺一起再追今夜你会不会来你的爱还在不在假使失去你谁要未来谁愿芳心离开今夜你会不会来你的爱还在不在只想拥有你同渡未来……”歌声婉缠绵,何佳宁的身影在落日的余晖中显得那么的落寞与幽怨。曾思涛就在边上站着,默默的看着。何佳宁微微一声轻叹,嘴里依然轻声的哼着歌曲的曲调。黄昏映衬着她凄婉的脸庞显得格外楚楚动人。黄昏的空气,又已是初冬,多少带着几丝凉意,衣着单薄的何佳宁,在风中站得久了,不免克制不住 一阵轻咳。“这位小姐,不知道在等谁啊,那人男士实在是不懂得怜香惜玉,让人等得这么痛苦,这么……”何佳宁霍然转身,裙子『荡』起一阵涟漪,一如何佳宁此刻的心情。看见了一边似笑非笑看着她曾思涛的,那薄薄的裙装飞扬起来,秀出一道美丽的风景,遮不住裙下似水的妩媚与风情。嫣然一笑,眼中满是惊喜:“你怎么来了?也不说一声,吓我一跳……”曾思涛伸手拭了拭何佳宁有些湿润的眼角,或许同样被歌中的哀伤所染,曾思涛也微微有些失神。“进屋说话吧,外面比较凉。”何佳宁点点头,顺从的跟着他走进了屋里。曾思涛把何佳宁倒的一杯水一饮而尽,“曾哥,我给你看样东西。”何佳宁起身,走到梳妆台前,在用化妆盒压着的一叠纸中拿过了两页纸递给了他,曾思涛看着,这用眉笔写是一份她的关系网的名单,上面一排一排的注明着名字单位和职务,有江东的,有浦江的,还有苏省的;部门有省里的厅局的,省里的机关的,市委市『政府』的公安的,很多级别都还不低有两院的,有省直机关的,有下面各个市的,有省属大型企业的。接过后,曾思涛只是略微看了看,但对何佳宁却又有了别一样的感官。曾思涛的心思非常凝重,何佳宁原来依托周俊仁所营造的关系网出乎他的意料,可以想见周俊仁真要是真心对待何佳宁的话,那周俊仁倒是真的如虎添翼,可惜,周俊仁是随时放着她,没有让何佳宁更多的参与他那些见不得光的东西,不然,周俊仁在江东的实力还要提升一个级别,凝重中,还夹杂着一丝兴奋。何佳宁对他的意义之大,是他一开始时不曾料想到的。何佳宁的安全必须百分之一百得到确保,至于何佳宁名单中所列的人物,曾思涛心中已把他们分成了三六九等。和周俊仁的案子没有直接联系的,都是可以争取的对象。其中经济口和省属企业的相关负责人,将是他今后接触的重点。其他的,只有看他自身今后的发展情形再定。等周俊仁的事情了结以后,何佳宁的作用应该更彻底发挥出来。由她代为接触遥控上面这批人,或许将是一个不错的选择,但是最近这一段时间,何佳宁却是不宜在千江『露』面,毕竟这个时候太**了,曾思涛觉得她还是在外地遥控指挥神东集团的运作会比较好。“周俊仁一旦倒台,这些人中你能控制影响几个?”犹疑了片刻,曾思涛还是问出了他想问的。既然何佳宁不打算避讳他,那么他自也没有再避讳何佳宁的必要。何佳宁现在也只有他可以依靠。何佳宁还是老老实实作答:“只要周俊仁倒台,有曾哥的大力支持,我可以替曾哥控制住我所写的其中的绝大部分官员。至于那些结盟的那些官宦子弟就需要,那需要曾哥你……”曾思涛点点头:“必要的时候,我会给你一些必要的支持的,但是眼下还不到时候。”曾思涛沉『吟』了一下说道:“周俊仁倒台后,原属周俊仁一派的人马必然会遭到残酷的清洗,我想知道,这里面哪些人是值得我保的,还有哪些人是我压根不需要花心思的。”说着,曾思涛把纸和笔重新交回到了何佳宁的手里,何佳宁凝思着一边在那些名字边上做上标记,然后把纸交到曾思涛手上。曾思涛没有再看,道:“我也有消息告诉你,好消息,坏消息都有,你先听那样的?”何佳宁想了一下说道:“还是先听坏的吧。先苦后甜比较好。”“恩,坏消息就是,你说的那个胡彪,那家伙命也够大,居然也跑掉了。”“胡彪也跑掉了?”“恩,会不会对你有些不利的影响?”“有一点影响,但是不会很大,公司的收入来源其实见不得光的主要就是吃掉的那些逃走的走私分子遗留下的东西,那些东西都已经洗掉,我做得很小心……不知道会不会有麻烦?”何佳宁这是把自己最大的把柄都给漏了出来,此时她的心里依然也有些忐忑,曾思涛想了一下说道:“应该问题不大,只是可惜了那些钱,根本就没有留下周俊仁的任何把柄……不过这样也好,你不讲,周俊仁更不会讲,至于中间人金爱国,你放心,他更不会讲,这样省得你卷进去更深。即使有所牵连,你也可以作为污点证人举证,不会有什么麻烦的。你的身世那是你最好的护身护之一,不过就是打入周俊仁内部,想要找机会拿住周俊仁的把柄,把他扳倒报仇……”何佳宁点点头,心里又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不过,还有一个麻烦,还真是有点麻烦,就是天千江市政法委招开了一个小范围的碰头会,在会上通报了有关何小姐你以及你名下的神东集团贸易,涉嫌走私文物洗钱等相关犯罪活动,千江市警方准备对你正式对你进行调查。”“看样子姓周的还是有所顾忌啊,没有把我往什么贩毒啊,诈骗啊之类的重罪上靠。”“周俊仁是想把你赶出来,用你手上的东西换取你的自由,所以他也不敢『逼』得太过分,或者现在就把你从千江『逼』走,不参与眼下的事情,让他喘口气,或者索『性』把你『逼』走。不消说,周俊仁这步棋,下得还真是不赖,平白的给我制造了不少麻烦。”何佳宁点点头,感激的看了曾思涛一眼,“昨晚的事情呢,是个什么说法?”“于昨晚的事情只字没提,恐怕今晚的千江新闻就是与毒贩枪战,击毙贩毒分子……”曾思涛略略有些嘲弄的说道:“不过,我既然把你从那种场合救出来,肯定不会让周俊仁如意的,周俊仁再拿这件事做文章已经没有太大的意义了。既然把你从那样危险的境地救出来,总得保证你没事吧。”此时在何佳宁的心目中,除了曾思涛外,还真没几人敢说这句话。何佳宁自是知道这句话的分量。曾思涛已经为她做得够多了,她自忖自己就是给曾思涛“打打工”帮助他在长三角做些事情,也不值得他如此这样,何佳宁的眼神里充满了那种感激,更多的是法制心里深处的一种被认可的感觉,人生能的人如此,还有什么可计较的呢?何佳宁心中如此无力,身子一软,倒在了曾思涛的身侧。她的呼吸急促,喷薄而出的气息悠悠如兰,馨香撩人。曾思涛缓缓的环住她的腰身,笑着问道:“怎么了?”“面对一个强大到你无可抵抗的存在,我的心只有一种要被征服的快乐。曾哥,我的身体到心……都……”何佳宁有点激动,何佳宁此时的表现,和前不久拉着逢场作戏的挑逗,倒是有些区别,眼神之中情意绵绵,看上去灿若星辰,清澈透明。曾思涛微笑着看着她,何佳宁却还是有些害羞,毕竟她这么说很是有点贬低自己,讨好他的味道。“我是说真的,今后你面前我绝不会……”曾思涛微微点点头,知道她是说不会再在他的面前演戏了。何佳宁腻在他怀里,问道:“这坏消息不是坏消息,那还有好消息肯定是大号的消息了?”“经中央批准,由中央纪律检查委员会副书记挂帅,江东省省委副书记、省纪检委书记为副手,抽调中央纪委,以及临近省市纪委的精干力量,对于近时期江东省的**问题进行调查。调查的核心目标之一就是周俊仁。至于下层的小鱼小虾,也一一展开清查。虽然这在外面的人中是秘密,但是在稍微敏锐一点的都会知道,甚至连周俊仁恐怕也知道了吧。”最先被调查的就是江东省的几家国有大型企业,其次就是千江市,中纪委调查组通过周俊仁的秘书金爱国提供的大量第一手资料,对一些重点人物进行了重点排查。“这算不算好消息。”“当然,这事最好的消息了,姓周的眼见着就要倒塌的血霉了,还有什么消息比这个消息更好,我倒是很想看看他倒霉后的样子……”“会看得到的。”面对曾思涛充满自信的微笑,何佳宁的眼神愈发『迷』离,胆子却似乎大了一点,分开双腿,居然跨坐在了曾思涛的腰间,起伏的丰满压迫着曾思涛,嘴唇凑在曾思涛柔顺的发丝上,轻噢着他发丝间的味道,犹如最猛烈的撩情『迷』香,让她闭上眼睛,将脸颊摩挲着他的发丝。扑鼻而来的幽香,让曾思涛侧过脸去,那深深的沟壑却近在眼前,那种香味却钻进了他的心肺之间。何佳宁握着他的手,按在一座雪峰上,修长的手指,微微带着点粉『色』的手指拨开胸衣,『露』出颤颤巍巍,跳跃而出的一团柔软,白净,丰满的肉,其上一点粉晕中点缀着绯『色』的小点,娇嫩几不可视的褶皱密布其上,在暴『露』在空气后,被那注视着的眼神所撩拨,松软小巧的小点渐渐挺立起来,骄傲地像悬在枝头的樱桃,是最美味也是最吸引人视线的果实。曾思涛忍不住探出舌头品尝着那鲜艳的樱桃,同样的颜『色』,两个**部位的触碰,让何佳宁犹如痉李般地颤抖了片刻,却死死地抱住曾思涛的脖子,将小樱桃完全塞入了他的口腔中,寻觅着那舌尖的爱抚。她的手臂挣脱开吊带的束缚,迫不及待地展『露』出另一颗同样暴『露』出来的丰满,身子本能地挺动着,分开的双腿间,更是莫名地磨蹭着,感受着难分充满着雄『性』气息传递到她身体时,带来的一阵阵麻痒稣软快感。进去了……真的……真的进去了,”身体的磨蹭带来的快乐,终究是止不住贪婪求欢的心,何佳宁用力的一坐,充实而又有些胀痛的感觉让她多少有点受不住,声音里带着惶恐和战栗,有着一丝丝痛苦的味道,还有更多的喜悦,不知道从何而来的喜悦,也许是因为认可,也许是因为被征服,或许是这些天担惊受怕之后终于有一个安全的港湾,何佳宁也说不清楚,或许自己就像一个卑微的人物向她的神祗现出她的祭品一般……。何佳宁的身体一起一落,发丝凌『乱』地飘动着,胸前高耸的雪峰此起彼伏,勾起空气中都『荡』漾着一种让人『迷』醉的香味,双腿间的吊带早已经打湿,一抹湿润的丁字裤早已经不知去向,微微弯曲的丛林被雨水滋润着,纠缠在一起,一颗相思红豆倔强地挺立着,时不时地磨蹭着接触它的另一具身体,然后让它的主人如泣如诉。此时小曾思涛正肆意狂欢地在她体内鞭挞着,紧紧地包裹着。她拼命的蠕动着,要压榨出他应该留给自己的一点什么,却因为这样的动作,总让自己变得无力,变得更加贪婪,变得更加柔弱,彻底软到在他的怀里。何佳宁急促的呼吸伴随着她的描述,她偏过头来,湿润,有几颗牙印的双唇,寻觅着另外的两片,然后重重地吻在一起。何佳宁似乎觉得,自己的身体真的通过这种连接,让整个人的灵魂,意识,力量都融入了他庞大气息,成为了他的一部分,她陶醉在那种快乐中,一次次的飞跃着,沉『迷』在他的强悍之中,直到很久很久,她才软软的瘫伏在他的身上……曾思涛却在这时候睁开眼睛。看着依然洁白,依然丰满,依然撩人,依然是最完美无缺的尤物,值得戏耍把玩。何佳宁的眼神『迷』离得快要滴出水来了,身体没有一丝力气……但是她的心却是高高的飞扬着,带着喜悦带着那种被征服的感觉,从心里一直蔓延着,似乎冲出了她的脑海,直到天际……“啊!不要……啊不要……”似是被噩梦纠缠,睡梦中的周俊仁,不时发出几声惊呼。身边的杨思琦在第一时间便惊醒了过来,杨思琦有心里有鬼,有些慌张,有些紧张,杨思琦心里有些后悔,这一趟她不该来,只是她能不来吗?杨思琦被周俊仁在梦里的惊呼弄醒之后就再也没有睡意了,『迷』『迷』糊糊间,一只粗壮有力的胳膊紧紧搂住了她,睁开眼一看,原来周俊仁醒了。周俊仁没出声,只是把她赤『裸』的身子强拉到他身上,搂在怀里亵玩调弄,周俊仁从她身上下来时,已经是午后了。起床之后,周俊仁借调一个电话,大约三五分钟后,周俊仁搁了电话。他走到杨思琦身旁的沙发坐下,轻声道:“情况对我们不太有利啊。中纪委的人不再遮遮掩掩的了。”杨思琦一怔,望了望周俊仁,只见周俊仁的眼槽里那种困兽一般的『摸』样。杨思琦的心中只有震惊。看情形,杨思琦知道,周俊仁的日子确实是极为难过,怪不得为了以防万一,公公要做这样的布置啊,某些惊天隐秘真得被中纪委,或者王家等人查出来的话……怪不得公公要在万一事有不谐的时候要丢车保帅,彻底放弃周俊仁……杨思琦心中又是一惊!或许,周俊仁心里早有预感,对此也有些担心吧。真若如此,那……那杯咖啡他喝掉了没有……从刚才他在**的表现,应该是喝掉了的……杨思琦的心里七上八下的,幸好,此时窗帘拉着,卧室里的光线不明,周俊仁无法看到自己的脸,杨思琦知道周俊仁是个很聪明和**的人,赶紧强制让自己的心稳定下来。“又发生了什么事?”杨思琦强打起几分欢笑。“刚刚得到消息,千江市分管经济的副市长被双规了,外贸厅的几位正副厅长也被约谈,来势很凶啊。中纪委的人终于从暗处浮出了水面了……”杨思琦听后点了点头强打精神说道,“这个情况也正常,既然要查,肯定得要查到厅级副厅级,不然中纪委那里师出有名啊。你放心吧,想要动刀你这个层面,还是不容易的,”杨思琦安慰着周俊仁,现在她必须得给周俊仁打气,稳住周俊仁,省得他对自己起什么疑心。周俊仁从没想过,如此来势汹汹的攻势,会以处理几个厅局级为最终目的。要知道,这次的行动,可是中央纪律检查委员会的副书记,亲自挂的帅,就查几个厅级副厅级,那会如此兴师动众?周俊仁微微的叹了一口气。“你要实在担心,我已经布置一下,真要到了万不得已,也可以帮你准备一条退路,出国去!”这句话,杨思琦说得很轻很轻,轻到像自言自语一样,或许连她自己都不相信。共和国外逃的官员不少,可是有官至副部正部的吗?最多也就是正厅——当然,当年那位摔死在温都尔汗的“伟大的副统帅”不在此列。杨思琦也知道她这话安慰的『性』质大于实质,像周俊仁这样的人要真出逃,那就是意见大的政治事件了,国家是绝对不会允许这样的情况出现,并且最为关键的是那对于公公一家不亚于是灭顶之灾,公公连这样的手段都用了出来,绝不会让这样的情况出现。周俊仁也知道杨思琦这事安慰自己,周俊仁心田间,剩下的只是一片哀叹与无奈。心中也苦笑:“要能走,要想走,我早就走了。”“俊仁,你啊,总是把事情想得太坏了,你就认为公公这一次震的不会使权力吗?”周俊仁没说话,但是显然是默认了他确实是有这样的想法,杨思琦想了一下说道:“俊仁,我也知道公公在平常确实是对他们几个儿子要包别一些,但是对你也很不错啊,不过是你一直都表现得很优秀,很多事情你多能自己决绝,所以公公对你的事情那个『操』的心少了一点,即便就如你说的公公是一碗水没端平,但是你真要是出事了,公公以及他们几个儿子能不受影响吗?你要是被……那不是打公公的脸吗?那公公还有什么威信可言,在京城的影响力还有什么可言,那公公岂不是臣僚一个和平头老百姓差不多的人,这样的境遇公公能甘心吗?俊仁,你要知道,不管怎么说,你的前途不仅仅是你自己,那是关系到一大家子啊,就凭这个,公公能不使全力吗?只要公公能使劲的话,我想王家也好,铁面人也好,总得忌惮几分,其最后的结果不至于会太坏吧,你怎么就不明白呢?你要是自己就自暴自弃,那谁都没有办法?”周俊仁半闭双目,集中着精神,在脑海中重新估算起自己的形势来。杨思琦的话多少还是对他有些启发的,背靠岳父家这棵大树,或许他这一次会受到些损失,但是如果岳父真如杨思琦所说的那样全力保他,他还是有一些机会的,毕竟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他倒下得太惨了,对于岳父一家绝对是没有任何好处,或许岳父一家从此就要一蹶不振,成为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一般的人家。淹没于京城,成为历史。几个舅子虽然短视,但是这绝不是岳父愿意见到的。并且他好歹还是是京城高干圈子弟中的一员,与各方的关联是层层叠叠,不到最后一刻,恐怕没人能知晓,像他这样的人究竟有着多大的能量。就是那些人上面真要动他,恐怕还不得不提防,别的人会生出什么看法出来,要知道,现在的岳父家虽然没有了从前的威势,可真要抱成了团,破釜沉舟的话,王家也好,铁面人也好,都得想想后果。杨思琦这样的说法不错,周俊仁觉得再结果没有出来之前,自己应该主动一些,不管如何也要尽力一搏。“思琦,你是旁观者清啊,我是过于悲观老一点,就按你说的办,我明天开始就去上班。”“俊仁,这就对了嘛,你只要害挺立着,后面的人也好想办法……”于是,出院了的周俊仁在回家“静养”两日之后,终于到省委上班了,这消息同样让很多人感到惊诧,周俊仁到底是真没有问题,人正不怕影子歪呢,还是故作镇定掩饰其内心的慌张不安,亦或者是周俊仁的背景能够让他这次化险为夷?人们的心里充满着各种各样的猜测。周俊仁对于这些似乎是视而不见,相对于下面的惊慌失措,周俊仁显得镇静的多。天天照常上下班,出席各类会议,发表各种讲话,参加各种活动。甚至他在全省经济工作会议上还大讲特讲从事经济工作的领导一定要加强自身的修养,防止有些不法商人的糖衣炮弹,甚至组织所分管的重温革命历史……随着被洗钱案牵扯出来,被双规的人越多,周俊仁的调门就唱得越高。什么是斗争,这才是真正意义上的斗争。一面给你制造层层麻烦,一面又高喊口号,甚至时刻准备给你倒打一耙。一切的一切都显得那么扑朔『迷』离。周俊仁发觉近日来他在工作上的状态出奇的好,每一种应对,每一个决断,他都处理得果决而有力。他的心似乎沉醉在其中,拼命的工作,或许也是借此机会麻痹自己拿有些绷紧的弦,批阅完手头上的最后一份文件,周俊仁抬起他那高贵而刚毅的头颅。在这间副书记办公室中,他无疑是高贵的,昂首于江东省数千万苍生之上,在他心里,曾经是希望还进一步,成为江东省的万人之上的人物,但是那样的想法已经是想法,想要实现如今似乎已经变得很遥远了。周俊仁直立起身子,走到玻璃窗前,俯视而去。午后的省城熙熙攘攘,充满着活力与**,无论是青年、中年都是脚步匆匆,为了生活得更好都在努力的打拼。十亿人民十亿商,是共和国改革开放的写照,在江东,在江东的省城更是如此,浓郁的商业氛围,有时候也会带来一些不好的东西,对金钱的追逐成为人们衡量一个人是否成功的最重要的标志的时候,这样的思『潮』不可避免的会侵入形形『色』『色』的各级官员之中,官员手中的权力就是发财致富的自豪的武器和最好的途径,于是很多人在这样的氛围下,『迷』失了,下水了,当权力换取金钱美『色』成为一种常态之后,当不收钱『色』成为一个怪胎的时候……有人甚至戏言:不在堕落中爆发,就在清廉中死去。周俊仁微微叹了一口气,在来江东之前,他虽然说不上是很清廉,但是收钱搂钱是极有分寸的,但是到了江东,一切都开始改变了,当官赚钱两不误,开始还比较收敛,到后来几乎就是常态了,也就随波逐流了,利用手里的权力,挣钱的手段越来越多,金额约越来越大,当金钱只是成为一个数字的时候,其实他已经对金钱没有什么概念了。权和钱都想要,这就是很多官员心里的真实写照,有了权就会有钱,有了钱就有机会掌握更大的权力。但是老祖宗有句话:鱼和熊掌不能兼得,这话此时周俊仁觉得是那么的深刻,但是人没有到一定地步的时候谁又不想二者兼得?想二者兼得,往往就要付出代价,他清楚他现在虽然依然还挺着,但是那张有形已经向他罩了过来,如黑云压顶一般直直的压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