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事起曾思涛进到里屋,看着拿在手上的两份文件,是关于城市建设方面的,里面的一个表彰大会上面,赫然名列着楚汉市第一大房地产巨头季云生。曾思涛虽是刚到楚汉不久,但是季云生这个名字他并不陌生,只要是一提到房地产,楚汉人的第一反应就是此君。曾思涛默默的思考着,能成片成片的大规模的弄到土地,这个季云生肯定在市里乃至省里是有些背景的,曾思涛看了看,关于季云生企业的介绍,季云生真正达发展也就不到十年的时间,这正是人大主任杨立和刘唯一当政的时候,应该和这两人脱不了干系,和金学成呢?曾思涛想了一下,金学成恐怕是在其中有点碍眼才会被刘唯一找了个名目发配到所谓最容易出成绩的开发区。金学成应该干系不大,金学成想要在建委系统有一定的影响力,就要撕开姜云山在建委的口子,这恐怕是年后的事情了,曾思涛倒是拭目以待。至于姜云山,刘唯一把金学成弄开,就是方便姜云山放开手脚干,姜云山恐怕也是季云生的坐上宾吧……曾思涛的猜测确实没错,姜云山和季云生的关系确实还算不错,不过也愿为达到他所想象的那种程度。“姜主任,这边请。”一身娇艳装扮的姜文丽引导着姜云山穿过一片枫叶林,来到一座外域风格的建筑前。“姜主任,姜主任。真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我和文丽是一直盼您过来坐坐,您啊却不来。”季云生紧紧握住姜云山的双手。“今天不是来了嘛。就是看在我这个干妹妹的份上我也不的不来啊,不然岂不是显得太不近人情了。”姜云山笑着回应道。“季董,您还不把咱姜大哥请进屋啊?楼上那几位怕是已经等得不耐烦了吧。”“还有别的客人?”姜云山有些诧异,他的脚步不禁停了停。“都是老熟人了,今日正巧赶上这个机会,大家坐在一起好好聊一聊。”季云生笑着说道。“老季,姜主任来了?”从二楼传来一个雄浑的男音。“来了,杨行长等急了吧。”姜文丽娇声应道。建筑二楼被主人辟出一间很大的娱乐室。房间正摆着一张檀木制的四方桌,散发浸人的幽香,正对着门的那侧摆了一排真皮沙发,在屋的里面,还浓了弄了一个吧台,上面摆放着各式各样的国产酒和洋酒。这布置,简直就是一个专门供人娱乐的地方。娱乐活动当然是全国流行的国粹——麻将,这是姜云山最喜爱的娱乐活动之一。作陪的除了季云生之外,还有两个银行的行长。几个人都是老熟人了,般坐上了麻将桌。姜云山很快就胡了一把清一『色』。“姜主任真是好牌技。”姜文丽为麻将桌前的四人各倒了一杯红酒。而后搬了张椅子坐在了姜云山的身侧。姜文丽清雅的香水味中夹杂着成熟女『性』特有的那种『迷』人的味道,弄得姜云山一阵眩晕,心里就像被爪子挠着一般,痒得不行。自打竞争市长助理以来,出于形象考虑,姜云山已好久没在外面沾过女人的荤腥了。家里的黄脸婆自不去说她,至于外面养的那个人,也过了三十,真是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在她身上他经常是感觉到力不从心,弄得他很没面子。“五万。”姜云山随意地出了一张。坐在姜云山下家地季云生毫不犹豫地打出一张“八万”。原先的一副本来的好牌也被拆的七凌八『乱』。季云生心里清楚,他原本靠着刘唯一,姜云山这个建委主任,他虽然也用了些心,但是有刘唯一在,他对于姜云山的热情也有限,加上姜云山想想进步,就是他再热情,姜云山都是很注意分寸的。大钱不收,小钱倒是不客气。但是眼下是此一时彼一时,杨立去了人大做主任,他还有刘唯一,现在刘唯一去了省政协,他在楚汉市里的几大靠山都靠边了,金学成和他还没有搭上线,至于曾思涛,这个新来的市长,他现在还没有『摸』着庙门,而姜云山是实权派人物,县官不如现管这道理季云生比谁都清楚,所以今天请姜云山来,就是利用春节这个机会,想要加深一下感情,说白了,就是业务麻将,让姜云山这个“清官”,在麻将桌上手气旺旺的。所以在这样的氛围中,姜云山虽然有些心不在焉,但是“手气”真是不错,连连都是大胡,没多久,姜云山就赢了不少。而姜文丽也没有闲着,因为姓姜,所以他认了姜云山这个“干哥哥”。她今天的任务就是把这个干哥哥给侍弄好。姜文丽把手轻轻地搭在姜云山的大概外侧,腻着声音撒着娇:“姜哥,你手气这么好,等会赢了可要给妹妹分红噢。”“一定。一定。”在姜文丽的柔情攻势下,姜云山不禁有些心神『荡』漾。姜云山心里想着自己养的那个到底是『妇』人,一双小手哪有身旁这位干妹妹那么滑嫩?再看这个“干妹妹”那张不笑而媚的小脸蛋,怎么瞧怎么惹人心动,真是个『迷』人的尤物啊,只是之前这个干妹妹名花有主,是领导的禁脔,后来解放了,又成了季云生的禁脔,他即使就是眼馋,也轮不到他。姜云山胡『乱』想着,有意无意间,把右腿往姜文丽那边挪了下。姜文丽自是将姜云山的动作了然于心,她的任务就是要彻底的搞定这个建委主任,一双小手在上面轻轻的『揉』着搓着,姜云山还不知道他的这神情,早已经落入麻将桌前的其他人的眼里,这姜文的道行,虽然两个银行的行长是无福消受过,但是这里面的道道他们可是清楚得很,至于季云生,他运用这一招和这些『政府』部门打交道的次数太多,已经是轻车熟路,比之两位行长的道行更是高了不止一个层次,姜云山的表现他哪里还不清楚?不过大家面上却装得一本正经,似乎都一点都不道情况,就好像根本就没看见一般。男人爱小女人爱俏,姜文丽也一样,只是在俏的同时,她更注重对方荷包里的银子已经对方的位置,对于姜云山这个肥肥胖胖,秃顶的男人,从她内心来讲,她更愿意把他当做干哥哥,而不愿意让姜云山这样的糟老头子占便宜,但是……有时候她 也是身不由己,她对于姜云山的动作也只有心里暗骂:“男人都不是好东西!越老的男越无赖!”但是在表面上她却不得不做出一副曲意承欢的样子和姜云山周旋,甚至有一天还可能和姜云山发生进一步的关系。放牌的关键在于让被放者输小赢大。四圈过后。姜云山已累计赢了过万元。姜文丽半倾着身子,整个人似乎都贴在姜云山的身体上。姜云山**地觉察出,大腿内侧正搁着一个沉甸甸、柔软中带着坚挺的物事。正中间的地方似乎还有一点明显地突起。姜文丽的秀发随着倾斜的身体披撒到一侧,发梢以下展『露』出一大截凝脂般的柔滑肌肤。一股热流从他下腹部瞬间抵冲至海绵体。姜云山有些尴尬地瞧了瞧姜文丽的秀美容颜。姜文丽却像是什么也没发生过一般朝着妩媚一笑,丰满的『臀』部有意无意的往后挪挪,挤压了一下姜云山的硬挺。姜云山身形一僵,喉结处明显咕噜了一下。桌上的两个银行的行长都是过来人,对于姜文丽的功夫早已有所领教,两人心照不喧地对视一笑……不过,姜云山做官这么些年,对有些事情的分寸感的把握还是相当到位的。权力与资本的结合。不论是在东方还是西方,都是遮遮掩掩在幕布底下进行,绝没有什么光天化日之下光明正大地赤『裸』交易。季云生想要的东西,姜云山心里也是清楚得很,在刘唯一离开后,季云生就对他频频示好,以前刘唯一在,在季云生这里他虽然也得了一些好处,但是刘唯一和季云生太铁了,很多东西,他得顾忌刘唯一的感受,这个季云生还是很懂得进退的,在刘唯一离开之后对于他更是上心,姜文丽确实是个非常『迷』人的尤物,并且还是跟过某些领导的,一想到能和领导共用一个“『尿』壶”,这样异样的禁忌感觉让姜云山感到非常刺激。但是有些东西是欲速则不达,他即便是确实想和姜文丽巫山**,但是这事也得讲究火候,这样的事情得让对方主动送上门来,所以打了差不多三个小时的麻将之后,姜云山故意敲了敲肩膀道:“不行了,岁数上去了,坐得时间长些便浑身腰酸臂痛。”姜文丽假模假样地给他『摸』了两下。姜云山连连摆手,直道:“消受不得,消受不得。”姜文丽脸上如沐春风的笑着,心中暗骂:“老王八蛋,就知道装正经,刚才还不是一样『摸』得那样过分……”几人百般挽留不得,季云生、姜文丽以及两位银行的行长,一起把姜云山亲自送到了别墅外的停车场。姜文丽半扶半勾着姜云山的胳膊,一对丰『乳』紧贴其上,不时还上下厮磨两记。“姜哥,以后您可要常来。可不许用工作忙做借口……”一对勾魂眼说不出的风情万种。姜云山不置可否,只含糊地敷衍了两句。待姜云山走后,两位行长也相继离去。姜文丽这才放下了伪袭,一张俏脸重又变得清冷。季云生从后轻轻一拥,姜文丽使劲挣扎了两下,见没有效果,也就随他去了。“委屈你了,文丽,其实我心里也是如刀割一般,但是姜云山这人对我们……”离婚?姜文丽微闭着美眸,两行清泪自上而下徐徐滑落。季云生像是注意到了什么,双手环得更紧了。“文丽……”季云生也不知究竟该说些什么,姜文丽跟了他不少年头了,这么些年以来,季云生利用她的美『色』办成了不少事。这些年,随着事业的发展,他不同了,姜文丽也不同了,看来姜文丽对于这样去『色』诱的的事情很是有些不满的意思了,想当初……真有点物是人非事事休的味道。季云生少不得劝慰她一番:“文丽,我也不想啊,作为一个男人有谁愿意把自己心爱的女人往别人怀里推,但是……”“我明白的,姜云山那儿,我会抓紧的。那只老狐狸虽然够狡猾,却也就是个假正经,也不是不偷腥的猫,只是你要想好了,入了这潭浑水,再想出来就不易了。”姜文丽轻叹了一声。季云生也轻叹了一声:“已经走到了这个局面,难道再回头不成?浦江的那些同行是那么搞的,粤东那边,乃至京城也是那么搞的。为什么就我们楚汉市不行?你想想,若我们楚汉市的房价能翻上一番,甚至两番,那……文丽,你也知道这对我们来说意味着什么,今后这十年那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过了这个村就没那个店了。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姜云山虽然只是一个键位的主任,比不得省里市里的其他那些大领导,但是他那个位置,对于我们也是有莫大的影响,只要他能暗中支持一下,我们的胜算就更大了。”季云生点起一支烟,想了一会说道:“与其一个楼盘一个楼盘,一个地段一个地段,这样小打小闹的炒法,及劳心也劳力不说,周期也太长了,要动作就得打一点……这样大规模的炒,江州那头,应该也不会满意。他们的资金可是非常的充沛的……”“姜云山,我季云生,还有市地产同业委员会,要是还能把金学成、曾思涛弄进来,在楚汉乃至林江,我们都能呼风唤雨,呵呵,你不要看他们看似是属于不同的阵营,但是这里面的东西很玄妙,若是运作得好,这几头若能扭在一抉儿,也不是完全不可能,就看如何『操』作了!能搞定这一块,其他的就迎刃而解了,至于资金上的问题,即便是江州那边若真指望不上,还有那些煤炭老板,银行方面,刚刚这两位也算是市里人物了。恩,至于杨副行长那块儿,还是得想办法帮忙使点劲,争想办法把他那副字给弄掉,那样恐怕姓杨的会更听话。文丽,你放心,我和其他地方的人也有联络的”“你和其他地方也接触过了?”季云生嗅了嗅姜文丽地发香, “接触过了。对我们的计划,他们很有些兴趣。”“你把底都漏给他们了?”姜文丽急道。“怎么会呢,我只是给他们讲述了一下这其间的前景,呵呵,大家都是聪明人,有些东西,一点就通。”“季云生看了姜文丽一眼说道:“这样的『操』作手法,城市不能过大,像浦江,京城哪些地方,一家的力量实在太小,想要『操』控价格的难度太大,但是城市也不能过小,还有就是地价、房价整体拉平不能过高。最好没有经过规模较大的系统化炒做。城市物价指数、经济水平要保持在一个相对较高的程度。最为关键地是,资本与本地权力紧紧结合,还有一点,排他『性』也是必要的,有些资本可以加入游戏中来,但是决不能影响到我们的计划……”姜文丽颔了颔皓首,笑言:“单这最后一个排他『性』,旧能保证到投资有足够的收益了。”“这样的计划,在浦江、京城那样的超大城市,向我们这样的规模。实施的难度颇大,那里的水大深,猛兽大多。但我们楚汉市,却有实施这类计划的先决条件。”季云生的手悄悄攀上了姜文丽的双峄。姜文丽羞中带怒地狠拍了一下,冷着脸说道:“你别太乐观了,就算能摆平姜云山,摆平楚汉市的上上下下,那曾思涛怎么办?就算摆平了姜云山,曾思涛和金学成要是从中作梗,那同样还是前功尽弃?”“文丽,这里面你就不懂了,大势,只要市里有这个大气候,曾思涛?他就是再大能,他一个人能翻起什么大浪?哼,他不是想稳定房价吗?我们让他稳定,适时的还要帮一把托一把。这事你憋『操』心,即便是曾思涛不加入,我也有办法……曾思涛的事情,就由江州和那些煤老板那去对付,嘿嘿,曾思涛就是再有背景,上管天下管地,中间管空气,但是他管不了资本的流动,房价往上走,这是全国的趋势,又不是我们楚汉一家,那跟我们关系不大;至于金学成,不过是一个被拔掉牙齿的狗而已……”曾思涛对于季云生的盘算并不很清楚,他现在也没打算对房地产如何,曾思涛的心思现在主要还是在开发区,他希望由开发区入手,打开局面,曾思涛正看着开发区的一些资料,手机响了起来,一看是王梓霞来的电话,王老爷子已经发话了,春节不准他回京城,这个春节他已经别想回京城了,一同来的还有王远夫『妇』,王老爷子和他的想法是一样的,利用春节这个机会好好的熟悉熟悉楚汉。而在老爷子身体不大好的时候,王西北还让王远夫『妇』到楚汉过春节,肯定也是来给他助威的,想在楚汉打开局面,仅仅低调做人这是远远不够的,要打开局面,最终还是要靠实力说话,而要有实力。那肯定就得有自己的人马,楚汉上层建筑大多知道自己的身份,但其他很多人就未必清楚。而王远、王梓霞的出现可以适时给他们提个醒,就算不跟自己一条心,也不要阳奉阴违,在背后耍小动作。曾思涛刚把他们迎到楚汉宾馆,手机就响了起来,曾思涛接起一听,就是一愕。却是动迁的住户集体发生冲突了,拆迁,是城市建设的一个重点和难点,也是最容易出问题的,这一点曾思涛心知肚明,但是这事起突然,曾思涛不由自主的就想到这可能是金学成的动作。曾思涛有些嗔怪金学成着急什么,再着急春节前也不要动,难道他就不知道这再急春节也要保持安定团结吗?金学成是干什么吃的,这么打一把年纪了却是这般沉不住气?曾思涛犹豫了下,本不想去,但是有些人把这事捅到他这里,分明就是要给他出难题,他要不去,出了问题,恐怕正好给他上眼『药』。曾思涛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决定去一下。“市里出了点问题,我赶去处理下,小虎,你帮我招呼一下。”说完和王远和王梓霞打个招呼,急匆匆下楼。曾思涛是非常清楚拆迁上的问题,在开发商和某些『政府』官员嘴里的意思是“刁民太刁,狮子大开口,总是想靠着拆迁发一笔”,事实远非如此,但是有时候开发商往往选择简单直接的暴力拆迁。搞房地产,有两个问题最麻烦,一个是如何靠上关系,还有一个就是拆迁,拆迁户人多,要求各有不同,按照协商标准统一执行,但是仍然还是有“异类捣『乱』”。即便是协商,难度也非常大,讨价还价还很花时间。“异类”是最难缠的,也就是所谓的“钉子户”。这些人经常会把要求提得太离谱,对这种人,口水费了不少,但是收效甚微。而拆迁进度也不能因为“钉子户”而搁浅,在这种情况下,“特殊人特殊对待”,暴力也就发生了。暴力也需要技巧,既不能让“钉子户”人身受到大的伤害,又要能够成功实施拆迁。在开始拆迁前,首先要保证房屋里没有人。开发商会安片专人,时时紧盯“钉子户”动向,只要他们稍微疏忽出门后,就立即动手拆迁。有的“钉子户”为了防止这种“突袭”,经常会安排人在家轮流值守,实在无机可乘,开发商也只好动粗了,用武力将房里的人“请出来”。开发商也因此雇用了一些被称为“打手”的人员,这些人各种各样,有上班的,也有闲散无业人员,有的甚至是蹲过“号子”。雇用的标准很简单,够“狠”,同时人高马大。曾思涛前世曾亲眼见过在有些“打手”中,最高的将近两米米,体重最厉害的有两百斤。这些人从身边经过都会让人感觉到虎虎生风,可以想象在暴力拆迁时,是如何“杀气腾腾”,是如何的有震撼力。曾思涛担心,恐怕是那些拆迁户吃了大亏,不然金学成也不会向他汇报,这件事该如何处置呢,曾思涛没有想在现在就在这方面表态。这完全打『乱』了他的计划。这个金学成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这件事该如何收场呢?曾思涛在车上默默的思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