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魅力四『射』”(一)本来温新民的计划是在曾思涛的住处安装窃听装置,一旦发现了有价值的线索之后就悄然无声的把这套装置给撤掉,这样既拿到了证据,也神不知鬼不觉,功德圆满,但是还是出现了意外。温新民心里也腹诽着那些消防人员,要不是因为那里住着曾思涛这个市长,那些消防的人员也决不至于检查得那么仔细,温新民也只有感叹曾思涛的运气真的是太好。与此同时,温新民在感叹之余也暗自庆幸,幸亏当初自己考虑得周密,没有心存侥幸,要是心存侥幸,这说不定他现在已经在看守所呆着了。这件事他做得如此小心细致都没有能奈何曾思涛,他也觉得运气似乎站在曾思涛那一边。这没有拿到曾思涛的把柄让他和有些遗憾,但是毕竟窃听案件没有追查到他头上,不过这事也还是让他的心里有些胆怯了,虽然曾思涛不会放过他,这就像在他头上的一座大山,但这座山还没有压下来,在这个时候,曾思涛肯定也是万分警惕,眼下他不宜再做什么动作了。李立中说这话本来只是给温新民打打气的,看见温新民一闪而过的表情,显然是领会错了他的意思。对于楚汉的事情李立中现在基本上还是以杨东学马首是瞻,至于眼下这样很关键的时刻,和曾思涛如何进行斗争,杨东学似乎还在考虑之中,他也就不好胡『乱』出手,他现在除了想着这事之外,还想着是不是跑跑关系,外放到地市做个书记市长,或者到省里做个行局的局长,现在风声太紧,他也不敢再贸然伸手,所以他最想的是能尽快把杨雪手上的钱给弄回来,不过既然温新民有这样的想法,那也无妨啊,于是继续说道:“人生应该像瀑布,有落差,才会产生壮观。人不能像章鱼那样活着,虽然缠绵,因为缺少了一根脊梁骨,好像永远也挺立不直身子。”“是啊,有时候,必须和这样的人做最坚决的斗争才行啊,老领导的身板好,无所畏惧。我这样的小兵就更不会知道恐惧是何物了。”温新民也“坚决”的表着态,只是心里想的和这表态是相反的。“嗯,这就好。哦,对了,有位朋友托我一件事,我差点忘了。新民,我家有个亲戚被外地人骗了,跑到我面前哭哭啼啼的,唉,这样的事情不管吧,又老是在耳边聒噪,管得来吧,又是找麻烦,头痛啊,新民,你是干公安的,你看这样的事情该怎么办好?”温新民一听李立中这话,心里跟明镜似的,这副书记的家人一般人敢骗吗?退一万步说,就是真的被骗了,这只要给公安局正大光明的打个招呼,那还不是分分钟就搞定的事情?这恐怕是有“难言之隐”吧。不过这样的事情,李立中很爽快的表态:“这些人实在是胆大包天,老领导放心,我让最得力的人去办。请老领导放心,一定干得漂漂亮亮的。”李立中的话,温新民自然心领神会,李立中这样子说,实际就是要他隐秘行事,这样的事情肯定和李立中本人有些关系,所以他在在“最得力”三个字上突出了一下。不过,温新民其实心里是有些腹诽的,这样的事情他都能猜出来,可李立中在他面前还是犹抱琵琶半遮面,遮遮掩掩的。——这还是没有完全和他交心。李立中点点头:“那你就多费费心吧,新民,你办事,我一向是最放心的。”温新民见李立中有送客之意,便站起来,告辞了。温新民离开之后,李立中的脸『色』一下子又恢复了阴沉的样子,温新民既然很干脆的答应此事,这样也许能把杨雪『逼』出来,总算是有了个指望,可楚汉的事情该怎么办,眼下似乎杨东学和曾思涛都按兵不动,他有些『摸』不清两个人的真实想法……曾思涛和袁文渊作别之后,回到住处,和袁文渊在一起,他显得放松了许多,因为身份和地位的原因,他在楚汉几乎没有什么朋友,这样的能放松的机会可不多。有时候是何等的孤独和无奈。先给在京城的市委秘书长姜新海去了一个电话,询问了一下郑家铭的情况,情况虽然有些好转,但是依然不容乐观。“新海秘书长,这件事你要多费费心,郑书记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转危为安的。我把市里的工作安排一下,尽快到京城来看望郑书记。”“恩恩,思涛市长,家铭书记要和你讲话。”“思涛市长,我这病可真是让你多费心了,我感觉好了一些,谢谢你,。”曾思涛听得出来,郑家铭是很真诚的,曾思涛知道郑家铭说的不是市里的事情,而是他让王梓霞去探望过郑家铭,并且在郑家铭的治疗上也帮了不少忙。“家铭书记,这都是你自己积极乐观的结果,你就安心养病,尽快好起来,市里这一摊子我先给你守着。”曾思涛又把工作和郑家铭谈了一谈,特别是农业税免征的事情即将要展开,最先开始的是在阳江进行,他专门在电话里和郑家铭说了一说。明天阳江县要召开一个座谈会,对这个座谈会,曾思涛是准备去一趟。z曾思涛和郑家铭又说了几句,由于郑家铭不宜多说话,曾思涛就挂了电话。刚刚放下电话,正想着郑家铭这边的关系还是理得很顺的,不过他还等警惕杨东学等人的手段,眼下,杨东学表面上似乎没有动静,但是曾思涛清楚,杨东学肯定在动,只是他不知道杨东学究竟在怎么动而已,不过随便杨东学怎么动,要不了多久,就会『露』出端倪的……正想着,刘芸的电话就打了过来,刘芸在楚汉的连锁商场几天后周年庆,她过几天准备到楚汉来一趟,并准备追加在楚汉的投资,曾思涛也清楚,实际上这样的小事,刘芸下面的人就可以代表他,不一定非要她亲自来,刘芸也是藉此机会见见自己,一慰相思之苦,虽然是非常时期,但是刘芸的“理由”也很充分,曾思涛自然是不能拒绝。第二天,上午还不到十点,曾思涛的汽车就到了阳江的地界。“市长,秘书长,阳江县的领导好像来迎接来了。”曾思涛微微皱了一下眉头,今天他轻车简从,连吴春秋这个阳江的老县长他也没有带,一台车,随行的只有秘书长翟志勇和王玉林。并且是出发之前才临时通知阳江县的,就是不想搞这样的排场。曾思涛看到,在一个女人的身后,阳江县则是一大队人马 。“领头的是阳江县党群副书记季丽蓉,看样子县里在家的常委都悉数到场了。看样子还是下车见见吧。”翟志勇说道:“县里的同志心情也是可以理解的。”曾思涛虽然皱了皱眉头,微微点点头“曾市长,您要求也太严了,看看,就带司机秘书,真正‘轻车简从’呵。”季丽蓉边念叨着走到曾思涛的车前。“呵呵,丽蓉同志,你这架势可不小,这么大队人马,前呼后拥的,不是耽误大家工作吗?”柳王明下车同季丽蓉握了握手,并没有表现出心里的想法,和季丽蓉讲了两句话之后,和其他人也握了握手。季丽蓉在曾思涛面前,几乎没有让别人有什么说话的机会,不停的拍着曾思涛的马屁。对于这样的事情,季丽蓉从不在乎别人说三道四。她有些看不起那些同类,欲将言而嗫嚅,欲将行而趔趄。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你清高,你正派,你一枝傲雪寒梅?能力再强,人家不用你,孤芳自赏去吧!有女人在背后戳她脊梁,她不在乎。吕后,武则天,世人骂了几千年,还不是中国历史上的伟人?同男人上床怎么啦,快四十的女人,有男人愿同你上床就烧高香吧。最主要看市委的文件上谁的职务高。这年头,什么手段不要紧,关键看结果。季丽蓉看到一篇些官场的文章,一见到这个,她简直对这篇文章的作者佩服得五体投地,这文章的观点是要做官就得先搞清楚六字真言:空、钻、冲、捧、恐、送。空,即空闲之意,求官的人,定要把一切事放下,一心一意,专门求官。二指时间而言,求官的人要有耐心,不能着急,今日不生效,明日又来,今年不生效,明年又来。钻。就是“钻进钻出”,求官要钻营,有孔者扩而大之;无孔者,取出钻子,新开一孔。冲,普通所谓之“吹牛”冲的工夫有两种:一是口头上,二是文字上的。口头上又分普通场所及上司的面前两种;文字上又分报章杂志及说贴条陈两种。捧,就是捧场的捧字。戏台上魏忠贤出来了,那华歆的举动,便是绝好的模范。恐,是恐吓的意思,是这个字的道理很精深,官位,何等宝贵,岂能轻易予人?有人把捧字做到十二万分,还不生效,这就是少了恐字的工夫;凡是当权诸公,都有软处,只要寻着他的要害,轻轻点他一下,他就会大吃一惊,立刻把官送来。学恐字与捧字,是互相为用的,善恐者捧中有恐,旁观之人,看他在上司面前说的话,句句是阿谀逢迎,其实是暗击要害,上司听了,汗流浃背。善捧者恐之中有捧,旁观的人,看他傲骨棱棱,句句话责备上司,其实受之者满心欢喜,骨节皆酥。“神而明之,存乎其人”,“巧匠能予人规矩,不能予人巧”。此需求官之人细心体会。最要紧处,用恐字的时候,要有分寸,如用过度了,大人们老羞成怒,作起对来,岂不就与求官的宗旨大相违背?这又何苦?非到无可奈何之时,恐字不能轻用。就像给曾市长安装窃听器这样的事情,在季丽蓉看来就是太愚蠢了。——她也不相信精神病这么一说。送,即是送东西,分大小二种:大送,把银元钞票一包一包的拿去送;小送,如土特产及请吃馆子之类。所送的人分两种,一是手握取舍之权者,二是手无取舍之权而能予我以助力者。这六字做到了,包管字字发生奇效,所谓大人物,独坐而深思时,自言自语说:某人想做官,已经说了许多次(这是空字的效用),他和我有某种关系(这是钻字的效用),其人很有点才智(这是冲字的效用),对我很好(这是捧字的效用)。但此人有点歪才,如不安置,未必不捣『乱』(这是恐字的效用),想到这里,回头看见桌上黑压压地,或者白亮亮地堆了一大堆(这是送字的效用),也就无话可说,挂出牌来:某缺着某人担任。求官到此,可谓功行圆满了。于是走马上任,实行做官六字真言……季丽蓉虽然是在李立中身上下了大本钱,但是曾思涛是市里的二号人物,对于人事上的任命,分别是『政府』人事上的事情更是有发言权——说不定郑家铭一病倒,曾思涛就是一把手了,她不但不能得罪曾思涛,还要想办法在资生堂和李立中之间左右逢源。看着在那里忙前忙后的季丽蓉,让一边的常务副县长金柳喜根本就『插』不上任何的手,曾思涛也在政坛『摸』爬滚打了这么些年,季丽蓉心里打着什么算盘,曾思涛心里也是明镜似的,曾思涛对季丽蓉的印象不好,这个女人实在太想钻营了,并且看着打扮也不是个安分的主,曾思涛虽然还是第一次这么和就季丽蓉接触,但是季丽蓉的事情他也是有些耳闻的,季丽蓉没有能力,能走到今天的位置,全靠裤带子松。想要进步无可厚非,但是季丽蓉这样完全运用女人的本钱,这就太过了,这倒不是吴春秋在他面前说过季丽蓉什么话,而是他自己的感觉,吴春秋真的是个厚道人,在他面前从来没有提起过季丽蓉的任何事情。搞过纪委工作的人就是不一样,捕风捉影的事情,一般都不会胡『乱』说。曾思涛知道太多这样的女人了,不说他在前世就知道有某地的国税局干部,犯事的时候约五十岁,但是听说第一眼看到都会觉得只有二十八、九岁,可见非同小可。这都是花巨资打造的,为了讨得上级官员们的欢心,便于仕途升迁,不惜用公款五百多万元巨资,到境外国际知名美容所把全身都修理个遍,光『臀』部整形费就达五十万,整出了一个“全xx最美丽的屁股”。当时曾思涛也感叹:自古有粉都按脸上搽,没见过有粉不惜万金往屁股上搽的。既然有人乐意“搽”,肯定“屁股”就有“市场”,要不整个“最美屁股”有什么用呢? “最美屁股”到底有多美,肯定许多人没见过;到底有多大“威力”,从“国税局局长”显赫的位置就让人“想象非常”。古人云;“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为了“悦己”,把“屁股”整得“魅力四『射』”,免去了请客送礼送钱等麻烦,屁股一动,领导就“心动”,在官场用“美屁”一番“狂轰『乱』炸”,还真的名利双收凯歌高奏。从一个普通的副科长两年蹿升至国税局长,在官场简直所向披靡,其威力确实相当于一颗“微型原子弹”。季丽蓉这“魅力四『射』”的杀伤力和那女人比起来也只是小巫见大巫了,……曾思涛不由自主想起了昨晚袁文渊的戏说四大名著,袁文渊还真是个妙人,在酒桌上讲起四大名著的段子也是让人忍俊不禁。还有一个段子是解读四大名著的:西游:一个人类和三个动物的故事;红楼:一个男人和一群女人的故事;水浒:一群男人和三个女人的故事;三国:三个男人和战争的故事。西游:论西部开发----唐朝学者记录沿途奇遇;水浒:论梁山开发----一百零八人旅游团的悲惨遭遇;三国:论中原开发---三大公司争论开发权内幕;红楼:论大观园开发----美女公关口述公司内幕。西游:三藏团队管理艺术浅析;红楼:灵与肉之官人我要;水浒:兄弟连;三国:是金子总会发光----记农村青年孔明。西游:和妖斗其乐无穷;水浒:和官斗其乐无穷;三国:和人斗其乐无穷;红楼:和女人斗其乐无穷。西游:最有名的徒步户外运动;红楼:石头的爱情故事;水浒:混黑社会的没有好下场;三国:三个帮派抢占地盘的故事。要是袁文渊看到如此情形,会不会来个戏说现代版的“官场现形记”?曾思涛想着这个的时候,县『政府』主持工作的常务副县长金柳喜终于还是见缝『插』针的找到了说话的机会:请他进入会场。与会的,除了县里的领导参加座谈的还有一些乡镇的书记、镇长,虽然曾思涛在开会前就表示他只是带着耳朵来的,想听听大家有什么想法,但是下面的人不会这么想,其实阳江几名消息灵通的镇书记镇长,隐隐知道市里这回不但是要免征农业税,可能还要利用这次免征农业税的机会搞农村综合改革的试点,具体情况虽然不大清楚,却也知道这一会议的中心内容可能是在对试点进行考察。曾思涛今天来这里是有目的的,他也在默默的观察着会场的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