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江如云的坚持

周六的早晨，虽然不用上班，吴正东还是早早地起床了。昨天晚上他已经跟江如云约好了今天到江家去拜访，顺便送上三川出版社这一个半月来的利润分成。杨静雯的临考日子已经临近，复习进入白热化状态。吴正东每天早晨都会细心地替她按摩解压，然后给她买来早餐，让她体会到无微不至的关怀。这种贴心让情绪一直处于紧张状态的杨静雯舒缓了不少，随着日子的临近，心态反倒有渐渐放松的趋势。事实上，相对于规规矩矩的按摩，**的打打闹闹更能让她的身心快速回到放松状态。可是害羞的杨静雯，怎么好意思把这个想法说出口呢～早饭后，吴正东来到楼下，大卫已经开车等在了那里。吴正东上了车，车子很快就往江如云家开去。很快，车子到了江如云家所在的小区。这个小区是属于燕南市的老小区，小区内的楼房看起来已经有些斑驳的痕迹，但是整个小区给人的感觉却是安静而整洁。吴正东提着一个果篮，来到江家门上，略微整理了一下心情，按下了门铃。不一会儿，房门打开了，一个四十余岁的中年妇女出现在吴正东的面前。只听那人道：“小伙子，请问你找谁？”吴正东打量一下这位阿姨的穿着打扮，颇有一种知书达理的感觉。此时她身上系着围裙，想来应该正在厨房里做早饭。于是他礼貌地道：“您是程阿姨吧？”吴正东早就从江如云的口中了解了她妈妈的姓名。“是啊，是啊，你是？”“我是吴正东，昨天跟江总编越好了今天上门拜访的。”吴正东流利地回答道。“哦，你就是吴正东啊。老江跟我说，今天吴总要来拜访。我就琢磨着怎么也该是二三十岁的人啊，没想到你这么年轻啊。”吴正东适时地递上果篮，在程阿姨的引导下，进了屋。这时，江总编从阳台进了客厅，手里还拿着一份今天的报纸。他连忙迎上来道：“哎呦，吴总来了，快请坐请坐。老伴，给吴总倒杯茶。”“江总编，你还是叫我小吴好了。在您这个长辈面前，我也不用死撑什么面子，反正我们已经合作一年多了，您对我各方面还都挺了解的。”吴正东在沙发上坐下，笑着道。江总编摸了摸自己的光头道：“这样也好，小吴叫起来亲切。小吴你周末起的挺早的啊，如云这孩子到现在还没起来。怪不得你在同龄人之中有这么出类拔萃的成就，看来这与勤奋和努力是分不开的啊。”吴正东连忙谦让道：“哪里哪里，江总编，我现在就是小打小闹，学校的老师还都说我不务正业呢。江总编，这是三川出版社这一个半月来的利润分成，您就代出版社收下吧。”说着，吴正东递上了那张现金支票。江总编放下报纸，高兴地接过那张现金支票，意气风发地道：“小吴，这个钱真是来的及时啊。这下我看社里的那些老资格还有什么话说？小吴，你是不知道啊，前阵子我从社里挪出三百万搞投资，顶了多大的压力。几个副总编私下里颇有微词，现在这张支票可以很好地堵住了他们的嘴了。”吴正东自然地捧道：“那是那是，江总编的眼光肯定是独到的。”这时，阿姨从厨房里端来了一杯热气腾腾的茶水，吴正东连忙站起身来接下。江大头收下支票，对着老伴道：“给我那张纸笔来，我给小吴写个收据。还有，把如云叫起来，这都几点了～”很快，江大头接过纸笔，在茶几上龙飞凤舞地写了起来。不一会儿，收据写好了，交给吴正东。吴正东看也没看地收了起来，这时，江如云的房门打了开来，江如云穿着宽大的白色睡衣，头发凌乱地散在那里。然后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尽显玲珑剔透的姣好身段，虽然高耸的胸脯没有杨静雯那般雄伟，但从侧面看过去绝对是美乳中的上等了。至于盈盈一握的纤细腰身，状似慵懒地立在浑圆如一体的丰满臀部之上。“妈，这才几点啊，就叫我起床，今天不是不要上班吗？”江如云打着哈欠抱怨道。阿姨连忙低声呵斥道：“真是越大越没规矩，客厅里有客人呢。你怎么这个样子就出来了？”江如云闻言转头一看，发现吴正东正笑意吟吟地看着他，明亮的目光将自己的从上到下看个彻底。“啊～”随后一声高分贝的尖叫传来，江如云嗖的一下闪入房间，消失在众人的眼皮底下。“小吴啊，如云在家里有些随便，你不要介意，不要介意。”江大头连连致意道。吴正东转过头来，摆摆手道：“没事没事，江总编，我的小说最近这段日子销售情况怎么样？”吴正东自己觉得，这段日子以来，自己的主要精力都转移到了经商上面。先是木哇哇网吧各连锁店的开业，其次是成立华耀科技公司。不可避免地小说的质量下降了许多，他估计这可能会对三川出版社的出版业绩造成一些不良的影响，于是才有此一问。江大头放下硕大的茶缸，咂了一下嘴巴道：“我听如云说，你的小说目前销售小有增长。老读者的流失现象不是很明显，新读者的增加还算可观。照这样的情况下去，我估计你跟我们出版社今年的合约结束后，我们出版社至少也是小有赚头。”吴正东放下心来道：“如果是这样，那我就放心了。不瞒您说，江总编，我打算跟你们出版社的合约结束之后，就不再写小说了。您也知道，我这段日子太忙，小说的质量多少有些下降。照目前的情况发展下去，以后只会更忙。所以不如趁现在结束，给读者们留下一个好的印象。”江大头思索着道：“你说的也有道理，不过我们出版社明年就会因此少了一笔业绩啊。”正唏嘘间，江如云梳洗完毕，来到客厅，坐在吴正东身边道：“你怎么这么早就来了？周六你都不睡懒觉？”吴正东呵呵笑道：“我没有睡懒觉的习惯。”随后他接着道：“你也知道华耀科技公司目前刚刚走上正轨，我好不容易才有这么一个休闲的周末，怎么舍得将它浪费在睡梦之中？”江如云一点就透道：“那我原来的想法，是不是可以实施了？”吴正东立刻会意地点了点头道：“可以了。”江大头坐在一旁，听得有些云里雾里。江如云得到吴正东的确认之后，马上开口对江大头道：“老爸，我现在宣布，正式从出版社辞职，我要自谋生路！”江大头一愣道：“说的轻巧！你在我手下干活，绝对是铁饭碗，你怎么说辞就辞？别人想要这份工作，求爷爷告奶奶都得不到。你倒好，倒不稀罕这份工作了！”“哎呦，老爸～，这份工作我做得太没**了。我想要过上一些有挑战的生活，而不是像现在这般日复一日的重复工作，然后找个人随随便便地嫁了，过平淡如水的日子。”江大头有些激动地点着茶几的表面道：“那你跟我说说，你想要过什么样的生活？”“哎呀，老爸，这事跟你说不清楚。妈，你快来说说爸，他又开始管我了～”江如云顶不住江大头的唇枪舌剑，立刻就开始向老妈求救了。程阿姨从厨房里跑出来，先是对江大头道：“跟女儿说话，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不要两句话一说，就蹬鼻子上脸的。”然后，又转头对江如云道：“妈刚才在厨房里都听到了，这事你爸说得在理，出版社的工作这么好，待遇也不错。你干吗要放着这么好的饭碗不要，非要出去到别的公司看别人的脸色吃饭？”江如云一听，救兵没招来，反倒招来了一个对手。顿时有些气鼓鼓地坐在原地，不妥协，也无从分辨。顿了顿，程阿姨又道：“再说了，你今年也老大不小了，有着这份好工作，该找个对象处处，等到过上几年，就能结婚生孩子了。到那时，妈就可以抱上外孙子喽～”江如云终于听不下去了，不依地道：“哎呀，妈，我今年才多大啊？我不要这么早就找男朋友。”“你今年都十八岁了，找个男朋友，处上三四年，正好就可以结婚了。婚后赶紧要个孩子，趁我和你爸身体还好，还能替你们照顾照顾。”程阿姨唠叨个不停地道。江如云听到这里，顿时头都大了，捂着耳朵直摇头道：“妈，你又来了～，快不要说了，不要说了。我们现在说的是我要从出版社辞职的事情，你先不要扯那么远啦～”江大头接过话茬道：“好吧，那我们就来说说你辞职的事情。爸记得你刚进出版社的时候，对小说挺感兴趣的，为什么这才两年的时间，你就改变了想法呢？”江如云坦然道：“那时候我总是以为，现实生活充满了太多的无奈。所以我才喜欢从小说的世界里寻找某种解脱、某种畅快生活的感觉。但是现在，我发现，现实其实可以比小说更加美好，更加畅快。只要我肯付出努力～”江大头不敢苟同，但一时之间又找不到合适的理由来反驳。眼神掠过一直没有说话的吴正东，顿时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道：“来来来，小吴，你跟如云讲讲，现实到底有多么的残酷。”吴正东一看，无法独善其身，只好整理一下语言，咂巴了两下嘴巴，转头对江如云道：“这个，江编辑，现实永远比小说更加残酷，而且结果也永远比小说更加无奈。”顿了顿，吴正东又转头对江大头和程阿姨道：“但是，享受现实的残酷，并在这种残酷之中通过积极不懈的努力，最终达到自己的理想和目标，却是比小说的美好结局更加振奋人心的一件事情。江总编，程阿姨，既然江编辑现在有了这个想法，不妨让她试一试。”江大头和程阿姨双双一愣，很明显没有从吴正东这巨大的态度转变中转过弯来。这时候，江如云得意地道：“爸、妈，告诉你们吧。我从出版社辞职之后，是打算到吴正东的公司去打工的。这下你们该相信我不是胡闹了吧？”“啊？”“什么？”江大头和程阿姨纷纷惊讶万分。江大头连忙道：“小吴，我听说你那公司是高新技术企业，你把如云招进去，她的学历到底能干些什么？”吴正东正色道：“江总编，这点你可以放心。学历虽然是一方面，但是相比之下，个人的能力和勤奋的态度显得更加重要。我敢说，只要江编辑有着一颗积极上进的心态，将来一定具有很大的发展前景。”知道了女儿这是准备进入吴正东的公司，江大头的反对变得不那么强烈了。再听吴正东这么一说，顿时心里就动摇了。片刻后，江大头表态道：“好吧，看在小吴的面子上，我们答应你了。”ps:十点钟的一章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