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葛利权开着一辆警用吉普车带着妹妹到了春明机械厂。去保卫科葛利权可是轻车熟路,因为以前没当科长时就经常来这办案,不少的老同志都认识他。果然一进春明保卫科的办公室,一些老同志见到葛利权都纷纷打招呼:“葛科长,今天怎么有空到厂子来啊?”葛利权说:“我找卢科长。”这时有人说:“卢科长去厂办了,我去找。”说话的人去找卢大林了,葛利权和妹妹来到卢大林的办公室门前。办公室没有锁,门开着,两人和几个保卫科的人进了卢大林办公室。没一会,又有其他的人也来卢大林的办公室和葛利权打招呼,有人给个葛利权和肥婆沏茶倒水。葛利权在这里他很随便,因为这里的主要领导都和他熟悉。葛利权四处看看卢科长的办公室,一张宽大的办公桌摆在屋角,办公桌上一个地球仪被擦得铮亮,皮质的转椅显出几分高贵。葛利权坐下后自言自语的说:“两三年没来了,卢科长的办公室鸟枪换炮了。”这时有人说:“这是原来大厂长的办公桌和转椅,大厂长换新的了,卢科长就要了下来。”葛利权点点头。没几分钟,卢大林急匆匆奔进屋,这个卢大林长的肩宽体阔,身高有一米八,说话憨声憨气的。见到葛利权和葛丽蓉急忙说:“不好意思,让葛大科长久等了!”说着,卢大林看到了葛丽蓉也在,急忙接着说:“葛大科长今天怎么把妹妹也领来了?”葛利权说:“可别这样说,大家都是老熟人了,有什么客气。今天我可是陪你的老同学来的,我只是陪同而已。”这时肥婆说:“卢大科长,越长越结实了。”卢大林说:“你也不相上下啊。”肥婆说:“我和你能比吗?我现在才一百六十多斤。”卢大林说:“别提了,上学时我的体重只有一百二十斤。毕业这十年多年别的没有长进,肉却长了八十斤,现在都接近二百斤了。”大家就这样唠了一会闲嗑。肥婆见其他的人陆续出去了,屋里只留下三人,肥婆开门见山地说:“我看见你们厂子下属服务公司的服装厂好像停产了。不知道厂子准备下一步有什么打算?”卢大林说:“哪个厂子?”肥婆说:“就是上条街街边上的,服务公司的老服装厂。”卢大林说:“那个破厂子啊!我还真不知道它关门了,我给你问问?”卢大林拿起了电话,他又撂下了。他问:“葛丽蓉,你是想……?”肥婆急忙回答说:“我想承包下来,准备办旅社。”卢大林点点头。随后说:“还想干老本行。”卢大林重新拿起电话,电话打通了。电话里说:“喂……喂……?”接电话的是一个女声,卢大林说:“请问刘经理在吗?”电话里回应说:“你是哪位?”卢大林说:“我是保卫科的卢大林。”这时电话了传出:“卢科长啊!您……您稍等,我现在就去叫他,他在开会。”电话里传出女子跑步的声音。五分钟的工夫,电话里传出了一个男子“喂……喂……”的声音,卢大林拿起听筒说:“刘经理好忙啊?”电话里说:“安排一下工作,不忙,卢科长忙。”卢大林问:“我看见你们的服装厂大门紧闭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了?”电话里急忙解释:“没有事,服装厂机器设备老化停产了,现在就留两个守卫。”卢大林略思索后说:“啊,是这样,那下步有什么打算吗?”电话里说:“已经报厂里了,具体怎么办,厂子还没研究呢。”卢大林说:“是这样,那就没事了。”电话挂了。卢大林抬头对着葛利权和肥婆说:“承包服装厂,刘经理没有这个权利,得厂里决定。”这时葛利权说:“这个就得看你的了!王书记不是你姐夫吗?”卢大林急忙解释说:“嗨……!别提他了,自从我当上这个科长那天起,他就给我下了一个规定,工作的事可以找他,私事一律免提。每次我见到他,他都训我,现在我都落下毛病了,一见他就发束。”葛利权说:“这个是公事,没有私人的事,我妹妹可是为你们解决问题来了。你想,服装厂一关门,几十人就没的班上,厂里还得发工资那不是干赔吗?现在都在讲求经济效益啊!南方都改革开放了五六年了,南方的经济特区发展的多快啊!我们的大脑也应该转变一下了。”卢大林一边点头一边说:“还是葛科长,有远见,这是公事……这是公事。”此时,卢大林心想,我不办成这件事?日后再有啥事找葛科长就不好开口了。再说也丢我的脸面啊!想到这,这小子灵机一动说:“不如我引荐,你俩和王书记谈谈?也许会有成功的可能。”肥婆看看哥哥,看他没有反驳的意思,肥婆说:“那好,现在行吗?”葛利权也点点头。看到这哥俩的表情卢大林出了一口长气,他心里想,也许只有这种办法,才能给他俩一个交代,这个葛大科长我可惹不起,日后自己找他的事多着呢?想到这,卢大林拿起电话,电话打到厂子办公室主任的办公室,电话很快接通:“喂,张主任吗?我大林啊!书记在办公室没有?”张主任说:“没在,他到市里开会去了。”卢大林说:“啊,那好,我没事了。”卢大林挂了电话,对葛利权说:“今天估计是不行了,姐夫到市里开会去了。”葛利权说:“这样吧,今天晚上你领我俩到他家坐一坐?”卢大林面露为难,卢大林并没有当即答应。他一边思索一边自语:“到他家?我怕他回来的晚。”葛利权说:“今天晚上不行,还有明天吗!”卢大林看看葛利权这样坚持,也不好再推辞,只好说:“晚上七点怎样?那时,他应该到家吃完饭了。”葛利权说:“那就这样,晚上我们再见。”安排完,哥俩离开了春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