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上岸

“他们来了……还有200米！”表哥刹住了船，匆匆忙地道：“快走！否则……会被逮捕！”孙贵元道：“跑……”二人下船后，直接纵身一跃！“嗖—”的一声，激起波涛浪浪。“哎呦……我操！他妈的……”孙贵元在河内，一下子感觉二目一片大蓝！咕噜噜地，海水直往鼻腔里儿钻！偶尔，能瞥见几条闪现而过的鱼儿、螃蟹……也不知，是错觉、是真景！“他妈的……你不会游泳！？”露露眼见……这孙贵元，怕是石沉大海般。而距离那岸上……还有约莫50米……乖乖！一艘艘炮艇、快艇，瞄准着这艘既脆弱、又碍眼的快艇……表哥没理这二者，耳朵丢了！他的心儿，倒像给牛角刀剜出了个偌大的缺陷……这咸涩的海水，淹的伤口那叫个倍儿辣！但是……他倒宁愿，伤口愈合！孙贵元好容易，才抻出只手掌来……时而探头道：“我……我不会！”孙贵元很快又给这一望无际、深不见底的深港海域沉沦下去！在那片“蓝”中……他发觉人的五官一一失效了！他成了瞎子、聋子、瘸子、哑巴……一切的灵活，都变得不灵活！露露俩腿虽然粗壮……但是，浮游起来，像只圆规般在里儿一伸一缩，似只青蛙般灵活。她的手，也在呈“圆儿”地“画—”。“他妈的……成事不足！败事有余……”露露上前，一手揪过孙贵元那好容易才抻出的手……孙贵元一头扎在海内，分外绝望地望着眼前那片一望无际的“蓝”，分不清是天、是海。但是……一只有力的手！正抓住了他，似只八爪鱼的触角一样，勒得奇紧！顷刻间，他也感觉到，一头乌黑浓密的秀发，正四散而开……正钻入海内，搂着他的腰，朝上儿划手！划开道道波浪……“啊……操！呛死我了……啊！露露……你在哪儿！？”露露似一只小艇一样……正捆绑着他，他的腰给拧得极紧！且……五脏六腑，都给“缩”成了团，呼吸困难，却又彳亍难行！“啊……”露露探出头来，由上至下……河水倾泻，忙吐出好几口水来！她道：“你手要划……我帮你走！”露露再次“嗖—”的声儿，一颗圆润的脑袋石沉大海！條地……孙贵元的半只身子，已然给“拱”了起来！她在下面浮动，孙贵元踌躇不定，下意识地伸手拍打、瞎划……在水中，压力奇大！他慌张，唯有瞎划，却是那样的费力！“不许动……你们是谁！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别动……我们会安排救生队！”“只要说清楚，你们的来历……我们不会乱来！但希望，你们也不要乱来！”孙贵元的身后，从一辆军船炮艇下，卸下了一艘快艇，以奇快地速度，直接穿插到了他们的尾后……突然，孙贵元回首一望！吓得，在河中，裤裆直接鼓起了个气球般！一直呼噜噜地在“涨”，他尿裤子了！一杆杆56式冲锋步枪，正对着他！虽然距离还远……他平日里，从未见过海警持枪对着他！“快走！”一旁的表哥，起先上岸！他的手上……竟而还拾着把“黑星”54式手枪，條地直招呼……一名海警，将望远镜放在眼前，惊呼道：“巴子……有枪！”他再次举起喇叭……條地，对岸上的表哥，道：“放下枪！前面的人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了！”突然……孙贵元的不会游泳，直接成为了一条祸根！海防公安直接摁下了那快艇上的警报按钮……“嘀嘟、嘀嘟、嘀嘟”的声儿，回荡不绝！趁2人上岸，却还有整整20米的“游程”，那露露在水下，不仅要划手……张腿游动，且还要睁开大眼……任凭海水覆没！“啊……”露露终于张开手，像抱着块大石头般，在水内“咕噜咕噜”的河水钻耳朵，他也听到了“嘀嘟、嘀嘟”的不停音波！她摊开了手脚……但是，奇迹却在那刹，发生了！孙贵元的四肢、似给进化了一样！灵活地，非常轻盈，像俩只铅笔一样！随意地划动、晃动……他在情急下，濑了泡长尿！一下子，二目睁大，使出了“狗刨式”的河泳手段！他的腿是长的，划动起来……那距离较远、手速也是很频繁的！“啊……”他粗壮的腿、有力的手，开始渐而发挥出了优势！那露露虽然也是游泳好手……可遇到这“逼急”的，她还是略差一筹……望着他渐渐地上岸，露露暗忖：“这小子，三番四次逃过一劫……不愧，是福星高照么！呵呵……”“啊……他妈的！终于上岸了啊……老子会游泳了啊！”高兴后……孙贵元分外庆幸，露露也随之上岸……“前面的！放下枪……我数三下！如果你们再执迷不悟，我保证！马上给你们进行扫射！三……二……”表哥道：“快上来啊！我在吸引他们注意啊……你们，分别两头跑！”“砰—”的一声……孙贵元吓得，那叫个鸡飞蛋打！露露一听，本能地也撒开小腿儿，直接抡大腿儿朝树林里钻去！扣枪的，竟而是表哥！直接，对准那海防公安连开两枪……條地朝后忙地跑去！“他妈的……原来是俩偷渡客！造反了？！上！通知二三队，马上围攻……通知交警部门！还有地方公安……马上出动大队人马！包围这处地方……遇见可疑人马，马上抓捕审讯！”“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海防公安大队长，从口袋内取出包“中华”，叼入口中，悠悠地“唰—”地给点燃。一名新兵蛋子道：“队长，何以抓那么严？这次……呵呵，平日里遇到这种情况，放了一枪，就吓破胆子了！”大队长沉思道：“你是哪儿人？不是广东人吧？我是汕头的。”新兵蛋子道：“湖南。长沙的，呵呵。怎么了？”大队长吐出口烟，道：“你相信，省港有黑社会吗？”新兵蛋子道：“哈哈……我信！但是，在咱大陆，不容许存在的。一旦给扣上这顶帽子，马上给打靶了！要么……则是有这样的性质的。”大队长呼再次呼出口烟雾，又顺便拍拍那新兵蛋子的肩膀。道：“呵呵，有思想。没事，放宽心。治安工作，是几十年的活儿。改革开放三十年，我也干了三十年了。我20岁开始来这，大风大浪都见过了。”“别轻易相信，也别轻易否定。我的上司打来个电话给我。说，有个‘坐馆’死了。最近，省港的公安人员来往分外密切。”“我不怕它有，我怕的是，原来的贼换成新的贼。原来的惯犯，变成了新面孔。那就难抓了，呵呵。”新兵蛋子道：“惯犯？新面孔……我怎么，听不明白呀！？”大队长道：“没事，黑蚁、白蚁，是蚂蚁就是蚂蚁。履行自己的职责，比什么都强！”新兵蛋子赧然起来，一下子，那生疏、比起那老练，倒是鲜明的对比。“幸亏刚才那群活计没认出我来……否则，我定会被毙了！这种死里逃生、鱼死网破，哪怕是越狱的勾当，你表哥我都干过了！”表哥吐出口气，一摸耳朵上，全是血……“为什么，你还愿意帮我们一手？”露露道。三人栖息在了一户庄稼田内，这儿蚊虫甚少，倒是道道农药的气味儿……分外地浓！表哥道：“看来，天要选你们。我也是幸存者，所以，天意啊！天意难违……”孙贵元随手从地上，抄出个西瓜来！他一拳，将西瓜打碎，一分为二……西瓜熟透儿了的！哪怕，在放个一天半载的，怕是要熟烂到根儿底上。“来，渴死我了！刚才一溜小跑……呜呼！”孙贵元狼吞虎咽，见到个抄个，然后摔个！哪怕是沾了泥巴，怕也是津津有味儿。风大，天阴，看样子怕是要打雷，要么则是台风。“呵呵，你老是这样，让人爱不是、恨不是。喜不是，怨不是！来……吃！”表哥瞅见，这红透透的西瓜儿，是分外地诱眼……他道：“我吃！”望着二人，狼吞虎咽，满手红水的模样！阿嫂，却也无奈地摇摇头……她不饿，也不迟。难以启齿地是……刚才游泳时，感觉在冒着血块儿……她来了亲戚，却也不能沾凉。阿嚏、阿嚏地，孙贵元道：“冷吗？衣服脱了给你……”露露摇手，道：“不冷……呵呵，手机商说，这iPhone6plus”三防，防水、防摔、防漏，但是，现在才放进水泡会儿，却也是开机不得……突然，手机铃声响起，她成功开机！露露道：“好嘞……”露露登即拨出串儿号码来，给予潮州强！露露道：“潮州强，你在哪儿？”潮州强道：“刚才，我发现路上有俩路匪……我现在！哼！”潮州强连踹俩脚，拦路的路费，已经给打趴在地上。他道：“我在深港高速公路的入口周边……刚想上去！他妈的逼给扎爆了个车胎，俩未满20的混小子，竟然敢犯到了天上！”“那怎么办……你有备胎吗？！”露露道。潮州强道：“没有！最主要是……这辆车，我早想换了！只是，一直懒惰！他妈的……”手机是开了免提的。突然，表哥灵机一动。道：“露露姐，让我来！”露露道：“你，来？”表哥道：“我现在，马上从香港那叫亲戚，来这护送你们去！然后，我开车！前去……找潮州强！”露露望着一只耳的表哥……道：“你何以去？！”表哥道：“随我来！”三人吃饱西瓜后，直接朝周围一户村庄，步行约莫500处行去。表哥道：“就是这儿，你们可以暂时躲在这！还有……我在这儿，有辆摩托车！”表哥走入了一户平房。孙贵元望着这儿，奇怪是，坐在村街上的女子，个个都是满脸惆怅、犹豫，要么准备去耕田……要么则准备煮饭菜。孙贵元道：“这儿……是个活脱脱的寡妇村啊！”阿嫂道：“有何奇怪的？”孙贵元道：“呵呵，我以为南方这边，经济腾飞！只有我们这北方男人，才出来谋食！好吧……看来，天下百姓都一样啊！”表哥道：“你们在这等我……公安来了别怕，镇定，别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