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7章 进退都难

“咚咚咚……”反锁上的房门，倏地给敲响。这日夜奔劳的孙贵元，本儿趁着楼底下的喧闹，你闹我的，我睡我的，反正这儿有水、有饼干。一声拍门的声儿，叫孙贵元汗毛直竖，如惊弓之鸟。“谁？！”他随手抄起一张板凳儿……倏地提着一个水壶，斟满了一杯水，手抖着饮入喉咙，才缓解了几分惊慌。“先生，我是来送份快递的。”服务生既甜蜜、又清脆的声儿，叫孙贵元呼出口气……但是，紧张还在。孙贵元道：“快递？好吧。”孙贵元上前，拉开了门扇，的的确确是服务小生拿着份快递的模样……他将快递捧在手上，微臣，是个长方体的棕色盒子。然后，他关上门，又恢复了原有的紧张之心。慢慢地，他拿房间内的水果刀，切下了快递的塑料包装……倏地给扯开，那儿是一团泡沫。“操！”孙贵元惊叹道。登时间……他的手上，正颤抖地握着把“黑星”54式手枪，还有一个沉沉的中兴“老人机”！黑星手枪，有俩弹夹。全放在盒子内……看样子，这下露露是真拼了。他曾经在郑州的金水图书馆那儿，给看过手枪、及步枪自动步枪、散弹枪的使用教程，如他所愿，6、7斤重的沉淀，握在手上，那是一块烫手山芋啊！他还在那儿迷惘着，暗忖：“枪在手，别人拿我没法子！我拥有了‘杀人的特权’啊！但是……为什么要持枪，要‘防范’！防范什么人呢……原来，已经四面楚歌了。”“什么？！不卖……不卖，你还站在街上勾三搭四地做什么？！穿这么花枝招展做什么？！昨儿我还整得你舒舒服服的！现在，你跟我说不卖？！你是怕我出不起这个钱……还是不给脸！”门外，嘈嚷嚷、闹哄哄的。兴冲冲地孙贵元，学着电影里的杀手，倏地将枪给填满子弹，登时壮胆万分！那盒子内，还配着把儿牛皮枪套。慢慢地拉开门……眼见一个膘肥体壮的男子，正在逼一个衣着鲜艳、呈大红色的女子就范……“你都跟我上来了！难不成……还搞诈骗？！我报警抓你啊……”女子叫嚷道：“大哥，大哥绕我一命！今儿……我的那个双程证要到期了！我……我要回乡下，你给我个时间，我给你我的联系方式！下次来港，我找你……”“啪—”的一声，一个响亮的耳光更加清脆。引得周围的男男女女，拉开了门扇，也探头来瞅瞅。“妈的……贱格！”男子道。“望什么望？！没见过大老爷们儿教训个婊子啊？！你们要是不服气，自个儿掏钱买去！既然穷了，出来做买卖，还想要脸？！该打……”男子气哄哄道。显然，他是醉了才是……“大哥……我今儿就回河南老家了！要不，你随我回去？”女子道。“我也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咱们有过交情不是……你要是娶了我，不图你富贵、不图你贡献，只图个温暖。”女子说的是分外动情。但是，又换来个更响亮的耳光来……男子道：“他妈的，我好容易费尽千辛万苦才弄到个破‘永久居民居住证’……我跟你回大陆这折煞地？！怕是你还没给日够，说出的胡话吧？！”“叮铃铃……”“如果你不爱我，就把我的心还我……你用爱换走青春，我还留下了什么什么。如果你还爱我……就什么话都别说，就跟我一路狂奔，就不要想太多！痴情不是罪过，忘情不是洒脱……”孙贵元左右俩边裤带的手机，都一下子发酒疯似地全震动起来……一个是酷似当年“小灵通”的老人机，一个则是自己在雄鸡时牛皮哄哄买下的“三星S6”……还响起了凤凰传奇的歌曲来！“妈的！看看看，看你妈呀看！全关门儿！什么破格，俗死了！滚蛋！”男子指着缝隙内的孙贵元，孙贵元既是三分惊慌，又有三分好奇。“咯噔”地一声儿，这门又给闩上了……那“小灵通”打来的，是一个陌生号码。没有任何的备注！而另外个，却叫他眼凸嘴张！那是来自“香港特别行政区”的号码……而且，还是那叫他半死不活的警花赵素儿！“哎呦……要了我老命了！”这完全是个天秤，啊不对，这完全是一座悬崖峭壁啊……摸哪儿哪滑。“操！”他一气之下，直接挂断了三星S6那打来的电话……倏地给接过那个“小灵通”。“喂，贵元。”是露露的声线，这叫孙贵元暖心万分来……“怎么了？”孙贵元道。露露道：“你收到那只‘狍子’了吧？”孙贵元一听，狍子跟炮谐音，道：“嗯……收到了！”孙贵元又取出来，似养了只狮子般地左瞧右看……“好东西啊……等会儿！”孙贵元望着枪口，虽然这枪是十足的新，但是枪口那儿有磨损……孙贵元道：“这玩意儿好像用过啊！我的天……”露露道：“嗯，用过，说明是我们自己人的枪！这是一把沾有魂魄的手枪……”孙贵元一听，又是汗毛齐竖。他道：“这么说，那万一我给逮着了，这前前后后的屎盆子加起来不全扣在我的脑袋上吗？！哎呦……这下惨大发了。”露露道：“那你有更好的办法吗？能给你平安无恙地寄来一只‘狍子’，已经竭尽我所能了。如果谁知道你拿着‘龙头杖’，那一群‘斗士’，都会把旺角翘翻天地找你。”孙贵元道：“哎！好吧……我能理解。”露露道：“那天晚上，你没有选择临阵逃脱。而你又为我挺身而出，这已经决定了你的不凡……杀人放火金腰带，修桥补路无尸骸。好了，再忍耐。等我打通关系，然后你打的士到中环吧！”孙贵元叹了口气。挂断后，又将那“黑星”给别在腰间。“今天你是卖也得卖，不卖也得卖！老子喜欢上你！把这钱塞你屁股缝子里，你也得给老子脱！”“现在的情况是这样的，之前你们所谓的‘三合会’‘鸿图社’，在我大陆叫做‘鸿图商贸股份有限公司’。表面上在两广、福建一带从事各种的贸易生意，但实则经常在省港一地经营黄、赌、毒。走私水货、承包餐饮，控制服务行业等暴利行业……”赵素儿主持了一个临时会议。而眼下，则是一批训练有素的“ptu警察别动部队”。而坐在她最前面的，是警司苗荣。“而戏剧性的是，前任‘鸿图’的‘扎fit’人，即所谓的‘老大’、‘坐馆’，竟然死于非命。我们有理由相信，它有可能是‘帮派’之间的‘仇杀’……”“因为，这个杀手。训练有素……他使用的枪杀武器是我们中国制造的M99式狙击步枪。这是一种夺权，说明这个‘坐馆’的权力开始转移！而且，大家情况屏幕。”赵素儿点开了一份文档，里面是一个年近不惑、丰腴犹存，但是身材明显变型、发福的女子……“这位，是前‘坐馆阿嫂’。叫做彭露露。而我们从海防公安的情况来看，他已经和两名中国籍男子来到了香港！而且……”“赵警官。”突然，一个急赤白脸的技术部警察跑进会议室来……他道：“查到了！那只‘鼯鼠’现在正在旺角！而且……正在‘旺角青年旅店’！电话定位已经非常清晰了！”赵素儿道：“太好了！‘阿嫂’彭露露所带来的俩名中国籍男子中，一位长年累月进行偷渡生意。叫做‘表哥’。但是，在前六个小时内，他已经开车撞死了一名香港的安检人员，听候发落。”“而另外一位，曾是我的线人。他既不是你们所谓的‘帮派成员’，也不是‘坐馆’。”画面上，一个略显呆滞、型似野兽的男子，正梳着大背头。穿着条红色的大裤衩，正插腰、似憋着一口屎般，装逼地站在宾馆的床前……“噗！”众PTU成员见状，不禁噗哧一笑！赵素儿也笑了……她道：“大家别笑……”但是，PTU们还是没有止住捧腹。PTU们道：“这样的‘混子’，我还是第一次见！”赵素儿道：“他现在也已经到港，即刚刚我要求捕捉的电话信号的来源……据我所知，他极有可能跟前任‘鸿图坐馆’的死有莫大的牵连！”“而且，‘每年一任’的选举，也即将开始了。据广州的公安部门传来消息，现在，他的手上正持有‘龙头杖’。”这句话，叫在场的所有人一片哗然……他们很难相信，这样的一个装逼犯，竟然手握“龙头杖”。这叫在场的所有人……不禁打起12分精神来。赵素儿道：“苗警司，现在位置、信息，已经确凿。我提议，现在可以马上行动！否则，夜长梦多。”苗荣站起身子。道：“嗯，这次的任务对于我们来说，都是具有很大的意义！一旦成功。这将会是我们香港警方，第一次掌握‘龙头杖’！”（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