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才说,挥金如土的地方,是上流社会。是吗?”马济民不屑道。梁嘉馨道:“嗯!当然,否则,何以‘上流’?!没有钱票来基垫!而且,又机会满满的!”马济民良久没有听到这样的片面说辞,一下子,不知是乐的,还是给激的。他也是哈哈大笑,倏地,又燃上根“冰爆珠”,道:“你很有想法,你往下说。那你说,你男朋友很牛逼。”梁嘉馨道:“嗯!他以前,是‘校霸’哦!现在,是‘街霸’呢!哈哈……”马济民道:“雄鸡市的‘市井暴力’我不甚了解。我不管,是‘校霸’、‘街霸’,还是‘厕霸’。我听过什么‘九纹龙’、‘山鸡’、‘大锤’,偏偏,没见着一个叫‘龟崽儿’的人称霸。”“动物界内,我只知道,乌龟值钱。是因为,乌龟是唯一没有癌细胞的物种!而且……愈长寿,愈值钱。跟古董似!但是,你说乌龟的武力,怎么跟这真刀真枪抗衡呢?!呵呵……”梁嘉馨道:“你……呀!你,不准侮辱我的男朋友!”马济民道:“我对你的男朋友没有兴趣,我不是‘同志’。我只是,提个笑料罢了。那你想知道,我对上流社会,是怎么理解的吗?”梁嘉馨却打岔,俩腿分开。看样子,又卸下了防备,一双单纯的眸子。忙探前,道:“等会儿……我可不要听书!你你你……你先告诉我,你一个月领多少?!”马济民道:“呵呵,我可不是上行政班,也不是在工厂干。朝九晚五的日子,不适合我。我是个自由分子,我只是一个买卖人。看业绩,看老板。呵呵……懂吗?”梁嘉馨道:“哟,摆路边摊的也是买卖人,坐拥大厦的也是买卖人。买卖人都是人,呵呵,那你说,你最少挣多少?”马济民道:“我最少挣多少,说实话,我自个儿也没掂量过。倒是,像今晚请你吃吃喝喝。我一年四季,三百六十天都能请你尽兴!你说……我一个月,能挣多少!?”梁嘉馨捂着嘴巴,暗忖:“哇……这小子,不光英俊潇洒,而且还是个挣钱好手!对他的仰慕,瞬间又增添三分!”但是,女人通常都是口是心非的象征。她道:“哦……我算算!”她抬头瞧着天花板,却又故意将衣领朝下“拉扯”,良久。才道:“哎呀,头疼!不算啦……”马济民道:“呵呵,既然你觉得,挥金如土的地方,那就是‘上流社会’吧?那么,赌场!不更是挥金如土?!而且,时时刻刻赔上身家性命!那儿,比起酒吧,更上流!”梁嘉馨却插话,道:“那儿……都是疯子!再说了,十赌九输!哼……我可不觉得那是什么上流社会哦!而且赌场,动不动斩手脚来赔买卖!哼……太恐怖了!”马济民道:“既然,这赌场,你觉得不是上流社会。哈哈,那你该去银行应聘!去证卷所!去私人贷款公司那儿……我保准,够上流了吧?!上行政班,做财神爷……”她道:“不去!‘上流’不是‘享受’的意思么?!你……你在腌人啊你!”马济民道:“是你说,‘挥金如土’是‘享受’的象征!那‘地产’、‘房产’、‘股票’,那不上流?!”梁嘉馨辩解……道:“你你你……我才20岁!我懂什么!我只知道……”马济民道:“我来告诉你,何叫上流社会。上流社会,就像一盘棋。但是棋手不只二人,也许是两个人,也许是一个集团!也许,是一个国家!”“某个领域当中的操盘手,所建立的一个环境!一个市场!还有,哪怕是一个空洞!只要能引起潮流,引起反响!引起回报!哪怕牺牲!哪怕伤天害理!啃的下,赚得回!这才是‘上流’啊!”“哦!关我什么事?!”梁嘉馨道。“喂,我可是读书人啊!我也是大学生啊……我读过孔丘的书啊!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我对‘上流社会’的理解就是这么肤浅!你……你还要强加?!”“再说了,你说的东西太复杂太复杂!我不想听!你……你!喂,你叫我来,到底是为了干嘛啊!你直接点行吗?!磨磨唧唧的,要杀要刮,我都悉听尊便了!还磨磨蹭蹭……”马济民道:“你说了‘上流社会’四个字,我给你进入‘上流社会’的资格。你看,你愿意吗?”这时,梁嘉馨双手抱膝。她思度了良久,才言。“马济民。”马济民道:“你说。”梁嘉馨道:“我不关心什么‘操盘’,什么产业,什么回报,什么牺牲。可能我还小的缘故,反正,我以我的主观态度告诉你。我对上流社会的理解,就这么肤浅!”“吃最贵的菜!喝最贵的酒!穿最贵的衣裳!还有住最贵的楼房!享受最高的待遇!最优秀的男人爱我!就这么简单!我知道,有生之年,恐怕不会实现!但是……呵呵,我就这么肤浅!”马济民一听,抽下一口烟,过肺。道:“那你告诉我,你爸爸,开什么车?”这话,却叫她迟疑。道:“问这做什么?!瞧不起我,还瞧不起我家人?!你没资格。”马济民道:“当然不是,人都有自个儿的活法。百姓有百姓的活法,权贵有权贵的活法。只是这种活法更适应、不适应谁罢了。你说,你爸爸开什么车?”梁嘉馨暗忖:“他也不会去抢劫吧!?”“北京现代朗动,8万买的!二手车!干嘛?!”梁嘉馨满是堤防。马济民,却从口袋中,取出了一把钥匙。他道:“那你知道这辆车是什么吗?”梁嘉馨望着那车钥匙,暗忖:“耍什么花招?”她道:“莲花,但至于是什么系列、名称,我对车子不了解!我也不会开车!”马济民道:“这叫莲花Elise,一手车,我80万买下。”梁嘉馨道:“你你你……关我什么事?!”马济民道:“我们做个交易,这辆车送给你。如果你不喜欢,可以给你爸开。或者,扔了。我也无所谓,反正,我做人的目光,不局限在80万里面!你话事……”“我可以进来吗?”倏地,赵辰望着那扇摇曳的大门……敲门的,是一只涂满了红色指甲油的芊芊玉手。而那张脸,却叫他微微地震惊了片刻……她道:“不好意思,这地址是我的职员告诉我的。我这么来,会不会唐突了一点儿?”安倍雅子,来了。她来时,还是浓妆大抹,但是却穿了中性的衣裳,一身职业OL服饰。“没事,过门都是客。”赵辰迎进。安倍雅子也捧着一束五彩斑斓、五光十色的鲜花,前来探病。但是,区别于那丁彤的康乃馨,反之,她却抱着一束“七彩朱槿”。朱槿,是雄鸡市的市花。安倍雅子,也真是意味深长。她道:“赵辰先生,您好。”她伸出手来,叫赵辰站起,握手。赵辰道:“您好,这果篮上有苹果、桃子、雪梨,您喜欢,任您选。您吃。”安倍雅子道:“不用了,上来前我才吃了一碗你们本地的米粉。非常好吃。嗯,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赵辰道:“请问,这是言论自由的地方。你可以把这儿当成自己家,当然,也要像在自己家那么规矩。”安倍雅子道:“上次,你派他,作为你们公司单方面的一个代表来我们公司谈生意。那么地,马援朝先生,又跟您有莫大的交情。属于你们公司的子弟员工吗?”这话,倒给赵辰难住了。他笑道:“呵呵,在我看来。职工、员工,合同制的雇佣。只是一种形式,况且我也只是个保安公司的经理,做一些有的没的安保工作,您抬举我,我未必受。”安倍雅子道:“那倒不会。”赵辰道:“如果说,在公司内,要区分是否员工。我觉得,形式上的法律效应合同,只是保证它运转正常。但是,如果单单知足于这‘正常’的运转,开公司又无非是另一种形式的打工。”“所以,我只会区分,忠臣、功臣,还有奸臣,逆臣罢了。马援朝虽然没有跟我们公司签订合同制的效应,但是他功不可没。为我们的交流促进了一步,那么,我会负责他的问题。再说,他虽然是个人才,但终究目前为止还是个学生,我也不希望他承担太多的压力!”安倍雅子道:“这么说,名义上没有确定。但是,实质上,已经在替贵公司效力,是吗?”赵辰道:“不错,中国人,有句话,叫兄弟齐心,其利断金。所以,我们不是所谓的‘主仆关系’,而我们是拧成一股绳,不是亲人,胜似亲人的伙伴!”安倍雅子道:“嗯,那好。那,我们的合作,我提出一个条件来。您,会让步吗?”赵辰道:“请讲。”安倍雅子道:“我相信您是个明事理的人。我可以让马援朝先生享受全日本最高超的医疗待遇!我想,您不会拒绝吧!?”(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