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一个响亮的耳光在乌烟瘴气的酒吧厕间内无疑是醒酒良剂!原本昏昏沉沉进去欲吐即拉的酒客,听这闹钟铃声似的响声,倏地提神醒脑了!反正这深更半夜还没回去潇潇洒洒夜夜笙歌的人也就那货色嘛!但是,发生在陌生人身上的八卦事儿那肯定特别新鲜了!“你,你敢打我?!我在你身上花了多少银子,你晓得吗?!”梳着垂钓而下、却散乱的西瓜头脑袋的男子扬起手来,指着那门外的吧台。“你是一个称职的男朋友吗?!你就是一个混蛋罢了。我们拍拖时早就约法三章了!不准对我凶只准迁就我只爱我一个!你一样都没做到!你现在对我凶从不迁就我还跟外面的女人眉来眼去!”这绕口令般的措辞,令赵辰眼前一亮酒水瞬间醒了一半!但是,这熟悉的声儿给他似曾相识的味道。他绞尽脑汁,指尖在后脑勺上挠挠,又凑上前靠近观望。看到这俊男秀女争吵得喋喋不休的场面,再朝女子那明眸皓齿仔细观察。赵辰心中“咯噔”一声,这不正是英华中学那儿叫嚣讲数的“姐大”梁嘉馨吗?!一旁的男子,倒像个小杂鱼的存在,但是魁梧的身躯也是不容小觑的货色。“你是我见过最浪的女人,呵呵。现在你醉了,滚吧!别再出现在我的面前了,否则,也是污染我的眼球罢了!”龟崽儿撒下狠话,眉眼处亮了一点,不知是无声的泪光还是汗水。“那你当初别上我啊,有‘摘花’的心没护花的本事。你跟外面的散客有什么区别?!只是冠上爱情的帽子罢了,你就是一个懦夫!”梁嘉馨出言不逊,愈说还愈上瘾了!“你个婊子!”龟崽儿给激怒到了心坎子上,心里一万个“日了狗了”,原本无理取闹也就算了。还像个菜市泼妇似的骂街?!“啊—”梁嘉馨倏地举起白皙纤弱的胳膊护住自己那张细皮嫩肉的脸瓜子,龟崽儿也突然手软,没够着脸皮只是指尖划过了两道秀发。“哎,无聊。马援朝怎么会认识这种下三滥呢?”看了这痴男怨女的撕逼大战后他耸耸肩、摆摆手,潇潇洒洒地朝龟崽儿的背面行去。“不好意思,让下。”赵辰轻轻地推了龟崽儿的后背,倏地走到一处洗手池上洗净手面,才欲离开,突然!他感觉胳膊一紧,宛如给一只夹子给吃到肉似的,刺痛锥痛的样子……“哎?!”他才回神,梁嘉馨竟而闯过怒气爆发的龟崽儿,移花接木将火苗转到了赵辰的身上啊!“你不是赵辰?!”也是借着酒兴半推半就的抓到了赵辰的梁嘉馨果然有一对好眼力!赵辰暗忖:“不妙!”在小箱内他闯出的幺蛾子还没给填窟窿呢!现在啊,又火苗上身不好走啊!三十六计,走为上计。但是……赵辰摇手。道:“你认错人了!”突然,梁嘉馨朝下一望,那中指上戴着银色戒指的纤纤玉手竟而隔着一层附上了赵辰的鸟窝儿……一副威胁的样子。“你别骗我!”她将喝醉,当成了有恃无恐的靠山了。而对于赵辰而言,此等黯淡、酒气横飞的场面,无异于裤底处掉了一块泥巴!不是屎也不是金啊!“我的大老爷。小贝,她不会来了!我劝你,还是乖乖跟我们合作。死了这条心吧!”贺村内,僵持不下的莫莉同老贺间的纠葛藕断丝连似的纠缠着,一步不肯放松。“你们做这等亏心事儿也不怕鬼敲门?!不怕违法?!呵呵,光街上跟我一户姓氏的壮丁起码有三千号,你惹怒了我等于惹怒了一条村子的人。你可以试试走出去,一对狗男女!”老贺的双脚丝丝打颤,他的的确确对小贝是呵护备至啊!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了。而……他不敢接受,朝夕相处、甜甜蜜蜜的伴侣竟然是怀上了他人的野种?!“行,我也想落个清静。图个干脆。你干脆,把你的壮丁们全喊上来。在这儿,把我、滕老板俩人给五马分尸了。凌迟处死,我也没意见。但是,老贺啊老贺……”莫莉手上的银行卡、合同,虽然有着几分拿着鸡毛充令箭的味道。但是,这老贺难道也能是什么善男信女?!也难怪,这好事儿、坏事儿,都一旦发生了也都是一个巴掌鼓不响的事儿。“我没跟你同床共枕过吗?!你有多少斤两、多少本事活难道我会不晓得?!这是你逼我的,也是你欠我的。我说了,荣华富贵我不图了!安安稳稳,也能有吧?!你却……”“够了!”二者纠缠不下,却换来了一旁滕老板的不悦。“妈的,你们一个二个还小?还是三岁孩童。咱仨加起来都一个世纪了!磨磨唧唧、叽叽歪歪。扯淡!”滕老板道。“你滚蛋!这儿没你说话的资格!”老贺才从感情漩涡那儿脱身,却又遇着一个跟自个不相上下的活土匪。“没我说话的资格?老贺,甭以为你家底给你留下这一亩三分地你就牛逼哄哄了!我告诉你,你个龟孙子!老子当初滚出家门的时候家父就给了我五十元人民币,老子闯出的家底也不比你这块地界要逊色!论功夫、论本事,现在跟你比家底又何妨?!”滕老板吐出不快。“他妈的,在我眼里你从来就不是一个合格的商人!要我说,你无非是个二世祖罢了!说的直白点,‘啃老族’更实在。有本事签了,没本事不签。反正雄鸡这么大,不缺你这卵丧门星!”一席话,将那老贺的脸气得全绿了。比那芋头糕还要紧!他再次拾起犁头,要同那老滕厮杀才是!但是,那骑着“铃铛儿”、“铃铛儿”响的放屁孩童。又朝僵持的三人间行来,又是一脸单纯似水的模样。“贺叔子,姑妈叫您过去呢。回家里边……”于是,又动火的老贺。还没给撒脾气,一下子又熄炉了。“你……好!秋后算账!”老贺放下犁头,哐当响。而滕老板一脸不快的样子,吐道:“没出息。”于是,他兀自一人也是气冲冲地离开了这是非地。迎着新鲜的空气,背靠着二者的他。脸上,是自豪、阴险的邪笑。“家门不幸!引狼入室!”再没顾及那地上犁头的老贺,也是快步而行。但是,莫莉却上前抓住了他的右手脖子。道:“你堂姐要主持公道,呵呵,那我也得去。”“你别膈应我!你手上拿着的是离婚手续,还叫嚣‘民政局盖章儿’是吗?!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去投!滚蛋,别让我再瞧见你!”老贺道。而莫莉却双手摆胸,十分傲娇的样子。道:“我看你,对我早也就没了什么情什么爱。连我这费劲口唇的身子也不想碰了,干脆一拍两散、家丑外扬算了,反正我看你也不要什么脸!”“好啊!走啊,怕你不成?!呸!”擤出一口鼻涕的老贺,怕是破罐子破摔的念头了。而愣在原地的莫莉先是一怔,本是一笔生意罢了回转的余地还是很有空间量的,但现在老贺一口浓痰由鼻出窍,那是下了决心的!莫莉泪眼模糊,因为下一站不是幸福,又是孤独。“小贝不会回来了……你死心吧!呵呵……但是,不怪她。怪你,怪你,有本金!没出息!连身边的女人都守不住,更何况这家族大地?!”“小贝……”“朝酒晚舞”内,那痴情的俊男李大宝拨动着这拥挤的人潮,找寻着那条“红裙”,“红裙”是一颗明星。正在指引他一步步走着、走着……“你小子,算哪根葱?!哪根蒜啊?!”龟崽儿倏地朝赵辰的心口推动,赵辰给倒退二步。双手却平稳地放在了那洗手池上。一时间,龟崽儿嚼着牙签儿、甩着人字拖的横行的确宛如王八过河一样。所以,果然这名字儿有时会有诈骗性!取什么龙龙凤凤的劳什子也不见得成龙成凤。反之这带有暗示性的外号儿更贴近民生!赵辰道:“你别激动。我告你,咱们来这是图欢快。不是图不快啊,今天我是尽兴了。你们尽兴与否跟我没关啊!你们自个占的茅坑自个拉的屎自个擦屁股。我可没义务当这人民公仆。实在不行,叫你们妈妈喊你们回去吃饭去!”赵辰才脱口而出,实际上由头到尾要不是打着小马的面儿跟这骚蹄子招呼了两声,他还不稀得去理会这俩祸根子,直走就算了!妈个巴子,你以为厕所不臭啊?!屎屎尿尿碰上消毒水儿,邋邋遢遢、细菌遍地。但是,这还没从校园斗殴进化史给走出来的愤怒青年,还在那厕所内想充厕霸呢!瞧瞧,这智商高低分明的人啊,相处起来啊也是山脚到山顶的距离!但是,这“厕霸”偏偏是有把篓子捅大的节奏。(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