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贱内对于秦征不软不硬的顶撞,钱初夏习以为常,倒是尹若兰不经意发出来的声音让她本来稍起波澜的心境变得汹涌澎湃,心里暗道了句狗男女,她就不顾一切的离开了青藤画馆,直奔秦征的住处。临到秦征的四合院,钱初夏才苦笑着,她这是怎么了,火气怎么这么大,转身想要回青藤画馆,又一想,既来之则安之,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和秦征之间的问题不如直接挑明,让他做出一个决断。于是乎,钱初夏挺了挺胸,自信的打开了四合院的门。“呦……这不是初夏吗?”尹若兰站在正房的门口儿,看到钱初夏推门进来,急忙上前两步,带着温和的笑意,道,“你怎么来了?”看到尹若兰的打扮,钱初夏脑海里升起一股怒气,她有种被背叛的感觉,一股酸意在鼻里酝酿着,强忍着道,“秦征呢?”虽然心中带着滔滔的酸意,话出口气,钱初夏还是带着一股子强硬。尹若兰回头看了一眼,脸上带着满足的笑意,道:“昨天晚上睡得很晚,他还在躺着呢。”“秦征,你要说话算数,就到青藤画馆,我和你有事情商量。”看了一眼含笑的尹若兰,钱初夏冷哼一声,转身就要离开四合院。“你等等,我叫他起来。”见钱初夏要离开,尹若兰提议道。在钱初夏看来,尹若兰严然已经是这个四合院的女主人,她也没有必要在这里自讨没趣,心中由衷的勉强道:“不用了。”“她走了?”当秦征懒洋洋的出来的时候,院里只剩下面带微笑的尹若兰。“走了,她好像更加的误会你了。”尹若兰看到钱初夏的身子在颤抖,但良好的涵养让她没有暴发出来。“你是故意气她的?”秦征摊了摊手,问道。“你说呢?”尹若兰笑得意味深长。“她很年轻。”秦征提醒道。“我也是个女人。”尹若兰轻轻的上前,直直的『逼』视着秦征,问道,“我和她谁更漂亮?”闻着如兰似麝的幽香,秦征口舌生津,情不自禁的吞咽口吐沫,道:“都很漂亮。”“流氓。”尹若兰风情万种的翻了个白眼,诱『惑』道,“你要能说服她,我倒不介意你多一个。”秦征心神一怔,他突然发现,原来眼前这个成熟的御姐是全天底下最开通的女人,不过转而一想,3p梦想也只是想想罢了,且不说钻进钱眼里的钱初夏,就连眼前这个成熟的水蜜桃都无法推倒,还说什么娥皇女英,那简直是痴人说梦。不过有百分之一的希望,秦征也会做百分之二百的努力。“你会把一个小姑娘看成劲敌吗?”秦征旁敲侧击的问。略微沉『吟』,尹若兰扬了扬嘴角,『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慧黠道:“你是不是想问,我是不是爱上你了?”“你说呢?”秦征打了个太极推手。“会有男人愿意自己的女人跟另外一个男人关系非同一般吗?”尹若兰反问道。“不会。”秦征直接摇了摇头,听话听音,他显然听出尹若兰若有所指,不禁问道,“你的意思是,咱们的关系非同一般?”“我倒想一般化。”尹若兰无奈的叹了口气,眼神里出现丝丝的黯然,不过很快就消失了,她道,“可是,咱们的命连在一起了。”秦征不由的想到之前说过的,他死尹若兰就死的那句话,“你之前说得都是真的?”尹若兰点点头,承认了这个事实。这样,秦征反倒放心了,这样一个让人怦然心动的大美女,让谁泡了,秦征都会吃醋,虽然暂时泡不上,但日久生情,他相信终有一天会成功的。得到了这样答案,这神棍倒觉得今天的阳光格外的明媚,不由自主的哼着小调儿,连煎蛋都多吃了两个。吃过早餐,秦征还是来到青藤画馆,毕竟,名义上钱初夏还是他的娃娃亲的。看到秦征进来,钱初夏头也未抬,只是轻轻的哼哼两声,讽刺道:“御姐的滋味如何?”“让人回味无穷。”秦征熟练的给自己泡了壶龙井,随意的道。钱初夏没想到这人脸皮厚到这种程度,狠狠的瞪了秦征一眼,道:“无耻。”“你说什么?”秦征装作没有听到,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解释道,“我们两个是清白的。”“都睡一张**了,还清白。”钱初夏的胸脯急速的起伏着,嘀咕两声道,“狗男女。”“你凭什么说我们是狗男女?”秦征笑『吟』『吟』的喝着龙井茶,玩味的看着钱初夏,道,“别说我们两个是正常的男女关系,就算真睡在一起了,那我们也是自愿。”“那我……”“你是我什么?”秦征轻轻的抿了口茶,得意洋洋的看着钱初夏,等待着她的答案。“算了。”钱初夏本来想说两个人的亲事,但一想到秦征这幅欠揍的嘴脸,她就气不打一处来,深深的吸了口气,道,“咱们说说生意吧。”“四六分成,我四你六,不是说好了吗?”秦征问道。“今天损三……”“你好,这里是青藤画馆吗?”正当钱初夏要向秦征叙说损三爷的合作意向时,买家登门了。这人身高超过一米八,长的五大三粗,虽然细皮嫩肉的,但还是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感,但这种感觉很奇怪,不会让人畏惧,反倒能与青藤画馆的气息融合在一起,再看他的炯炯有神的眼睛,肝气旺盛的他进门第一步就扫视了整个青藤画馆,扫视过后,不经意间流『露』出失望的神『色』。这抹失望之『色』恰巧被秦征捕捉到,也不见这神棍生气,只是放下青花瓷茶杯,来到这名壮汉的面前,有心讽刺的意味深长道:“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在深,有龙则灵……”一首《陋室铭》倒被他『吟』出了三分真谛。被人窥破心境,汉子倒也没有生气,反倒饶有兴趣的打量着秦征,道:“没想到你也是文雅之人。”“一般一般。”秦征谦虚的道,“您仪表堂堂,一看就不是普通大众,不知道有什么可以帮助您的?”“您是?”钱初夏也在打量着这名四十左右的汉子,在她的印象中,好像是从哪里见过,但又不太确定,“您是曾……曾……”名字在嘴边,钱初夏一时间想不起来。曾国飞倒也没有想到钱初夏会对他有印象,虽然他是青壮派的代表人物,但平时鲜有出门,这次独自一人来到北方,而且还是一个县城,完全是因为一幅《庐山图》和《传世》。有人能画出《传世》这种传世级别的画儿,足以让人感到惊讶此人的高超画技和意境,如果只是如此,他最多还会留意此人的其他画作。但当一幅《庐山图》摆在他面前的时候,就连他也分不出真假的时候,这就足以让他对绘画之人产生浓厚的兴趣,此人乃怪才也。这倒不是曾国飞私自下的定义,这幅《庐山图》本就是他仿大千先生的仿作,画中已经留下他自己的独特风格,而这人,不但仿了画作,竟然其中的细节和他留下的暗记都一一画出,与真迹一般无二,不能不说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奇迹。曾国飞扪心自问,他是没有能力做到,这也就无怪乎被告知这幅《庐山图》是赝品后,他足足思考了三个小时的原因了。当他真正的站在北方这个陌生到不起眼的小店的时候,他至始至终没有感觉到,像这种普通的画馆会出现高人,所以,他的眼神里才会流『露』出不屑,暗道流言不可信,可他偏偏就信了。倒是青藤画馆里的一男一女让他眼前一亮,好班配的一对儿。“曾国飞。”曾国飞点点头,承认了自己的身份。“曾……”钱初夏的话还没有说完,秦征就毫无礼貌的直接打断,不满的瞪了钱初夏一眼,道:“曾什么曾。”见钱初夏愕然的站在原地,秦征很诧异她的表现,不过,他并没有理会,道,“您需要来点什么吗?”“这里卖画?”曾国飞对于秦征无礼的表现并没有表现出愠怒。这倒让钱初夏提心吊胆的,她本身就是学画的,能见到曾国飞,对她来说是一种荣幸。而秦征反倒不这样认为,顾客虽然是上帝,但那也是买画之后吗,他稍有不满,也并没有表现出来,解释道:“这里是青藤画馆,当然是卖画的。”这神棍并不知道眼前这位人高马大的汉子就是鼎鼎大名的曾国飞,当然,他也没有想到人家这尊大佛会屈尊到青藤画馆来,于是,这神棍用激将法道,“您也懂画?”秦征的这一番话倒是简短,反而成了最狂妄的言论,在钱初夏看来,他这是在蔑视曾国飞,忽悠莱县农业大学的学生也就算了,如今他竟然反问大师曾国飞懂画?这是不是对无知的一种讽刺呢?“秦征,你给我闭嘴。”钱初夏看不过去了,横眉冷对道。秦征倒表现出优良的涵养,反而对着曾国飞道:“贱内,没什么素质,让你见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