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好贱好贱!天亮后。母狮出发去捕猎。依旧是希儿留下来,照顾幼狮。雄狮不知道去了哪里,从昨晚离开以后,就再也没有回来。楚小夜醒来后,把美美和小卷尾都叫醒,然后带着他们,下树去跑步。跑完步后,继续回到大树上锻炼肌肉和平衡力。直到中午时分,母狮们方回来。这一次,她们终于带回来了猎物,并且是两只猎物,一大一小的瞪羚。拉尔高兴极了,甩着尾巴跑了过去。吉吉跟在后面,兴奋的摔了一跤。楚小夜也带着小卷尾和美美,爬下了大树。如今以他们的年龄,都该断奶了,母狮的奶水,很明显已经变少了。有了新鲜血肉,谁还愿意吃奶水呢。母狮和幼师们,趴在猎物的身边,开始撕扯着猎物的皮毛和血肉,大快朵颐。雄狮不知道去了哪里,直到现在,还没有回来。既然他不在,那母狮们进食起来,就安心多了,不用再担心被他扑打和撕咬了。至于两只猎物,当然不会给他留下半点。不是她们自私和冷酷,而是现实就是如此。食物匮乏,危机四伏。这里的每只动物,都在艰辛而小心的活着,随时都有被淘汰的可能。更何况,这两只瞪羚,根本就不够五只母狮和五只幼狮填饱肚子。所以,她们不得不冷漠。两只猎物,很快便被分食干净。楚小夜又去母亲那里吃了几口奶水后,方爬上了大树,躺在枝桠上休息。拉尔吃饱喝足后,精神抖擞,要跟小卷尾嬉戏。小卷尾趁他不备,对着他的脑袋拍了一爪子后,立刻转身就跑,“嗖”地一声,爬上了大树。拉尔大怒,追到了大树下,却爬不上去,只得示威似地叫了几声后,又去扑打美美。美美没有理睬他,灵活地躲避开了他的爪子后,快速爬上了大树。拉尔无奈,只得去找吉吉玩耍。吉吉与他扑打了一会儿后,被他按在地上虐的嗷嗷叫。拉尔得意不已。他觉得自己快长大了。如果每天都能够吃到今天这样的新鲜血肉,他一定很快就会长大的!母狮们散开,躺在四周的草丛中休息。直到傍晚,去巡视领地边界的雄狮方回来。他似乎嗅到了空气中残留的血腥味,冰冷而威严的目光,看向了母狮,然后顺着血腥味,来到了母狮和幼狮们进食的那片草地,嘴里发出了愤怒的低吼声。这时,拉尔正兴奋地追打着吉吉,刚好从他的面前经过。雄狮猛然怒吼一声,扬起爪子,便一巴掌拍打在了他的脑袋上!拉尔身子一歪,便滚了出去,疼的嗷嗷直叫。断尾母狮慌忙从地上站起来,跑了过来,护在了拉尔的身边,却不敢对着雄狮嘶吼,而是垂着脑袋,像是在哀求和认错。雄狮龇着獠牙,嘶哑地低吼着,目光中满是凶狠和愤怒。拉尔慌忙躲在母亲的后面,瑟瑟发抖。其他母狮,皆趴在地上,不敢起身。幸好,雄狮只是低吼了一会儿,并没有再继续追究。他回到了那片他独有的土坡上,爬了下来。没有食物,他不想在耗费力气。他要时刻保存体力,应对突然而来的入侵者。傍晚时。他从土坡上起身,驱赶着母狮们出去继续捕猎。然而。天黑时,母狮们空手而回。并且,在接来的一连三天,母狮们再也没有捕捉到任何猎物。雄狮和幼狮们,都饿坏了。母狮们同样饥饿,又非常疲惫,却不得不频繁地出去捕猎。这天晚上。雄狮看家,五只母狮全部出动去捕猎了。当雄狮睡着以后,饥肠辘辘的楚小夜爬下了大树,悄无声息地钻进了后米的灌丛。他太饿了。虽然上次被那只花豹吓的不轻,但是,他不得不再次出发,亲自去弄点东西吃。哪怕是一个小老鼠,也能填一填空瘪的肚子啊。这几天,他感觉自己的力量,又增加了不少,但是,增长的速度,却开始变的缓慢起来。很明显,是饥饿的缘故。今晚,无论如何,他也要弄点新鲜的血肉补充一下。上次是在右边的树林中,遇到了那只可怕的母豹,和那只呆蠢的小豹。这一次,他决定向着左边前进。寂静的灌木林中,传来了几声昆虫的叫声,听起来格外清晰。他走了十几分钟,却并没有看到一只猎物。这里距离狮群的营地,大概已经有一里多远了。不能再远了。否则,遇到危险,将会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他又向前走了几步,透过密集的灌木向着林中看去,空空如也啊。他心头又是失望,又是沮丧,正准备转身返回时,前方的草丛中,忽地一动,随即,一只小鹿瘸着腿,从里面跳了出来!楚小夜心头大喜,正要流着口水冲上去时,一道身影忽地从草丛中跃出,趴在了小鹿的背上!定眼一看,竟然又是那只小花豹!楚小夜又惊又恼,又急又怕,仔细向着那片草丛看了几眼,果然又看到了那只可怕的母豹!靠!他心头忍不住爆了粗口,慌忙趴在地上,两股战战,不敢再动。可是,令他哭笑不得的一幕,再次发生!那只瘸腿的小鹿,奋力挣脱了小花豹的身子,又一瘸一拐地向着他这边逃来!而那只小花豹,则兴致勃勃地追了上来!小鹿一头钻进了灌丛,停站在了他的面前。而那只小花豹,也跟着钻了进来,瞪着一双琥珀色的眼睛,呆呆地看着他。最怕突然安静。“噗——”像是那晚一样,突然一声爆响!随即,一股黑烟喷出!小花豹落荒而逃!“嗷呜!呕——”楚小夜叼起小鹿,撒腿就跑!饥饿让他勇敢!饥饿让他迅捷!饥饿让他无耻!母花豹像是那晚一样,吓了一跳,慌忙护着小花豹后退,目光惊慌而紧张地看着那片冒着黑烟的灌丛。待黑烟散尽以后,不待她看清里面是否潜伏着狮子,小花豹便怒气冲冲地跑了过去,浑身炸毛,对着里面“嗷呜嗷呜”叫着。这次,好像不是在说“可恶!可恶”,而是在说:“好贱!好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