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 拖延时间

第二十一 拖延时间龙超男差点吐血，暗骂：就没有见过这么丑陋的光头！周小渝泄气的底下了头，什么也不再说了。光头眯起眼睛看着小家伙道：“你是不是觉得我欺骗了你，你觉得吃亏了？”“不是。”周小渝摇头，“你没有答应什么。我出手是因为龙超男被欺负，你出手是阻止我袭警。”光头微微一笑，满意的点点头，一点不似抓捕犯人的样子，大方的转身，接过外衣走向警车：“走吧，你小子已经被捕了，‘心里戴着手铐’，难道还要我提醒？”女警察始终觉得有点不妥，虽然不是重犯，不过介于这个家伙涉及到火车上的案子，怎么的也该做做样子，戴上手铐的？这个光头当什么队长？“小鱼儿……”龙超男追着跑上两步，也不知道怎么的，这条小鱼再次说“我出手只是龙超男被欺负”这句话时，又令她这个走过南北，听过各种制式甜言美语的小姐，感动了。女警察这才反应过来这里还有一个漏网的呢，不怀好意的摸着手铐走上来。光头皱眉道：“我说你精力旺盛还是怎么的？她只是个小毛女，你非得把全世界抓起来，把太平洋加上盖子，才表示你做过警察？真是的，乡巴佬。”“我……”女警察被领导说得非常之尴尬，却是也不好回嘴。光头这才又对龙超男道：“其实也没个什么，走个过程，主要是火车上的问题。站区南街那些狗日的是开黑店的，这个我清楚，那个说被撞了的老家伙，一年要在这边敲诈一两百人，这不是什么新鲜事，你看我没有头发就知道，我心眼比头还亮。小伙子不是危险人物，我看他眼神就知道了，所谓拳正则心正，光棍眼睛揉不得沙子，有我在，缉毒科那帮孙子要亮彪，也得看看有没有我李奇生彪厚，是不是这道理？”光头神神叨叨的说着，首先坐进了车里。他一番话，将满腹怨言的女警察说得有些惭愧，平时看似满口黄段子，没有头发，样貌凶恶丑陋的家伙，其实看来也蛮实在的。龙超男可不吃这一套，联想火车上，从光头口里听到“缉毒科”，马上将事件还原了个**分，她背起包狂跑出去，一边大叫：“你少来，我不信任你，死光头，你等好。”她边跑边道：“小鱼儿，不要相信他们任何人，特别是这个死光头。什么也不要说，只说一个‘不’字，我抢也把你抢出来。”光头看着远去的龙超男的背影，喃喃道：“这个瓜妞不是去买毛线了吧？”刚好准备上车的女警察愣想不通，光头怎么就老想着这些个农贸市场的语言呢……稍微升高了些的日光照射着，街道上进入早高峰的人流车流更加多了。脸上狗屎还没完全弄干净，依然留有一小撮在边角让那个老太婆不明真相。她依旧在这区溜达着，留意着可以讹的倒霉蛋，只是觉得老闻到狗屎味，因此始终喃喃低骂着养狗不办证的人。当然，也不是办了证的她就看得惯，只是说相对意见少点，毕竟老刺头也是混“江湖”的，交过保护费之后，有些东西自然有点权力的。酒吧交过保护费一般不被砸，养狗人把费交给政府也算一种保护。一只手伸来。老太婆被扯到一边后有点紧张，将没有力量的苍老手臂挥舞了两下。披头散发的龙超男直接一张百元大钞贴在老太婆脸上，因为还残留有狗屎，贴得很稳。老太婆特别喜欢钞票的这股子骚味，将钞票拿下来，老江湖似的一扯，清脆的“纸声”，不是假钱，她笑得如同番茄似的收起。老超男指指近处一个路口：“马上有辆警车出来，别让他们走，小姐我要将他们留在最不利的战场，和他们打这一战。”老太婆跳了起来：“你有没搞错，一百块就想让我碰瓷警车？”龙超男似乎也觉得抠门了点，她总是角色没有转换过来，总以为自己还是那个背着6升包，住着青年旅社，号称要用最少的钱走偏世界的游侠儿。经过提醒，她“龙小姐”的身份马上主导，从口袋里将全部的钞票一把掏出递给，也不知道具体多少，大概七八百的样子，说道：“不是碰瓷，只要拖延一下就行。”老太婆将钞票捏得紧紧的，在思索。“不干我找别人，我们国家最不缺的就是人，特别是你这号人。”龙超男提醒。“不碰瓷？”老太婆再次询问。“不碰，只要时间。”龙超男确认。“好哩~”放心了些的老太婆加快脚步走向路口，她觉得这笔钱也不难赚，一高兴，似乎来自豫西的老家口音也出口了……满腹纠结的女警察开车，周小渝坐在后面，光头陪着周小渝也在后面。他们相互都似乎有点好奇，想问点什么，但是有女警察这只耳朵，以致于他们都压住了**，没有问。有些话不是女警察应该听的。她不属于那个世界。“李队，我可不可以提点意见？”书生意气的女警察凭着美女身份，有矫情的嫌疑。不过却可以原谅，光头道：“当然可以。万一我不给你说话的机会，你找我的领导说那就麻烦了。”女警察尴尬的道：“也没那么严重。”又道：“其实没什么，李队为人挺实在的，就是有时候太‘软’了点，不论办案或者对人。总是不想警察做事。”光头道：“什么才叫硬？警察应该什么样子？你告诉我？”女警察有点犹豫：“至少警察在某些时候，有出枪的必要，那是警察的权利和威严。我听说你的枪好像除了练射击的时候，从来不出枪套？”光头不以为然的道：“你个瓜娃娃懂什么，枪是杀敌用的，我从来不对同胞拔枪，别人只要不违反警械规则我没话说，但这对我是耻辱。”女警察也没啥子好说的，光头平时不但软，而且说什么都是“打哈哈和稀泥”，什么都有得说，不过干货没多少。孜——一个急刹车于路口。明明没有撞到，一个不算太老的老太婆就夸张的叫着“警车撞人了”，倒在地上。“！”女警察有点不明情况，不知所措。光头喃喃道：“你个老东西，讹到我头上来了！”他一只大手伸过来，将周小渝的脑袋压低一些，意思是，别在让这个先前报警抓周小渝的老人，再看到小鱼儿，以免凭空增加变数。下车去纠缠了一番，围着的人越来越多，老太婆只是不起来，哼哼唧唧的，也没说要钱，这令光头显得有些为难。女警察伸手准备搀扶，光头及时道：“别碰她。报交警。叫救护车。等我叫我一哥们在医院里准备‘抽骨髓’，‘肾脏切片’，以保证老人家‘全面’的体检，人老了，千万不能留下内伤啊。”女警察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自己也有在出警的时候要报警的一天？围观的人很多，却和往常一面倒的给老太婆拆台不同，什么话也不说，只是看。似乎当“两个印象都不好的人争斗的时候”，群众就没有了立场，只是看狗咬狗。鉴于平时影响不好，老太婆也难得的“拿着公费做人情”，自己试着摇摇晃晃的起身，一边道：“误会呀误会，是真的人老了，撞到没撞到我也不知道，只是被吓到是肯定的，我不是要骗谁的钱，我是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