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 神奇的民工

第二十四 神奇的民工女警察的目光近一步友善了点，微微一笑，答非所问：“我也姓李，叫李娜。叫我娜姐，如果你愿意的话。”周小渝道：“可你还是没有回答我，这个东东是电脑吗？”“E7系列双核，P43芯片组……”李娜一通数据仍出来，让小鱼儿比听到江湖黑话还郁闷。不带手铐，不脱鞋，不解裤袋，不搜身，还给了一杯大叶子茶，周小渝的待遇还是不错的，他将所谓吃霸王餐和撞人的全部细节说给李娜听。噼里啪啦，李娜仿佛专业打字员而不是警察，只管记录，不推敲不询问。所以很快的速度就完成了工作。不及走其他的程序，七楼的人来来了，其中一个周小渝还认识，正是那个火车上的乘警。另外一个不认识的中年警察自李娜手里接过打印的表格看后问：“周小渝，说说火车上你知道的，还有打架逃走的原因。这其中有什么关联？”周小渝隐隐觉得，如果这是一场打斗的话，那么开局就是“被动”了。李娜不喜欢那个警察的问话方式，上来就点明错误，让小菜鸟为自己的“疑似错误”辩护，这虽然是警察技巧，但是李光头点明了要罩小家伙的。李娜插入道：“这位大叔主要是想知道，你坐火车开始的情况，以便还原当时的情景。今天那趟车抓到了大鱼，两个极其危险的毒贩。至于你和你那个活宝似的表姐打架闹事的情况，如果没有关联可以不说，过后对我讲就可以了，这本来也不归他们管。记住了吗？”七楼下来的两个警察面面相视，也这才发现，小民工似乎待遇不错，没有手铐还有茶水？很显然，已经有人在罩着小家伙了，那个两个警察的态度变了变，做下来，从闻讯的态度，变为了解情况。李娜现在似乎比较的对这套不感冒了，心想，难怪李光头私下老把这些家伙叫做“万花筒”，真是比变色龙还快。要是让他们知道，刚刚某野战军军部的人来抢人，那么除非有“硬证据”表明周小渝是毒贩，否则借他们三个胆子恐怕也不敢审。为了缓和气氛，其中一个警察掏出香烟的时候，扔了一支给周小渝。周小渝轻巧的接住后，不太懂，却很好奇，就着人家递来的打火机，学习着点燃，学习着猛猛的吸了一口。“咳咳咳！”十分没有技巧的小鱼儿被呛得七窍冒烟，如此，把李娜弄得差点一口水喷出来……接下来就十分简单了，在李娜这胳膊往外的美女的坐镇之下，周小渝把火车上的事的细节有选择的说了出来。虽是有选择，不过也基本还原了。只是略去了震拳对抗的细节。至于和海哥一行人的对抗，周小渝只是简单的描述：萍水相逢的龙超男似乎也不认识对方，对方却要龙超男走，龙超男不愿意，因此路见不平，用拳头说话。“年轻人，世间有很多事情很复杂，不是表面那么简单，特别你第一次出门，别动不动就轮膀子打架，很不好。”那个男警察开始教导着。他还打算说点什么的时候，电话响了起来，李娜接电话的时候语气显得很怪，这个大家都看得出来。挂了电话，李娜早先同情的神色不见了，好好的盯着小鱼儿一阵子，什么也不说，像是看一个怪物。“怎么了？”那个男警察问道。“呵呵。”李娜自嘲的笑笑，也不知说给谁听：“看来我真是多心了，人家哪需要我照顾。一会儿野战军来抢人，这次处长打电话来确认，说是：如果不是毒贩，没有杀人放火就放人，马上！”“吆喝……”那个老道的男警察道：“这就奇怪了，老头子历来彪悍的，这次是谁给他压力了，铁路是半军事化垂直管理，又不是地方公安局，就算是市领导要过问恐怕手伸不到吧？”李娜酸酸的道：“据说是铁道部某局的某人打来电话。另有消息说，CC**某著名专栏的号称‘政治生涯终结者’的某大牌已经整装待发，十分钟不放人人家就上飞机，来关州采访，标题是：一个被粗暴拘押的民间缉毒英雄！”两个老道的警察拿着经过核实的材料抱头逃跑，当做没有来过，交给李娜擦屁股了。始终不是太明白了小鱼儿莫名其妙的就自由了。送他来到公安处门口，李娜有许多话，却欲言又止。她想不到这个家伙的背后到底有多大神通，却为什么又涉及这么多鸡毛蒜皮的事？原本已经轮不到她来教训，轮不到她来保护，不过最后，李娜还是给他拉拉皱巴巴的衣领道：“去吧，有什么人关照你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自己的腰挺直了，真是闯了大祸，一个集团军来也救不了你。如果今天有证据表明你是死罪，就是国务院来电话我也不放人。就算你真出去了，我也会有办法对付你的。你知道，坏人的可爱之处就是逃过一次之后，他们总会伺机再让我有机会干掉他们的机会。”李娜心里总有些疙瘩，很快说完转身就走，没有回头，如果原本，一但小鱼儿出去，她发誓她会开警车，送他到本市的任何地方，但是现在不想送了。为人做事总是很书本化的周小渝觉得李娜的话很对，很像爷爷说的话，因此远望着李娜的背影道：“娜姐我知道了，我会小心的。”一句“娜姐”，让走着的李娜感觉稍微好了一些……周小渝告别了警察姐姐，以这个陌生的开发区为起跑线，踏上征途。不是太有方向感的他也不着急，四处走着四处看，对一切都好奇极了。“小鱼儿。”熟悉的声音从后面传来，扭头看，重新戴好了贝雷帽、背着大包的龙超男站在远处一跳一跳的挥手。见到了熟悉的人，周小渝很高兴，走到面前好奇的道：“你又出现了，你总是跟着我的吗？”欺负他傻的龙超男答非所问的道：“我不可以跟着你吗？”周小渝道：“可以啊，跟着我，我就可以在适当的时候保护你了。只是我以为你不会和我一起的。”龙超男道：“为什么？”周小渝侧头看着她洋气的包，精致粗狂的鞋子，怪异得没有见过的似手表的手表，一切的一切，虽然不懂，却总也可以分析，这些东西和自己是两个世界的。周小渝什么也没说，不过龙超男已经明白了他的眼神，那是一种不自卑却似自卑的眼神。她很在意这种眼神，要问为什么她一时还有点模糊，但是偶尔路过一条流淌着的臭水河的时候，龙超男一甩手，8升容量装了PC，PDA，PSP，卡片机，衣服，什么乱七八糟东西都有、价值十几万的一个包，就这么临空翻滚出去，最终落到了臭水河中，跟着流淌的河水，包逐渐离开了实现。周小渝很道：“龙超男，虽然我的包丢失你是直接责任人。但是把你的包丢了，并不是补偿我的方式嘛。”龙超男翻翻白眼，心想，这什么跟什么嘛？她却也不解释什么，很三八的样子道：“我辈江湖儿女，讲究恩怨分明，你为我出过手，你有事，就是火山刀海，我义不容辞。”周小渝道：“是刀山火海。”龙朝男抓头道：“你别打断我，火山刀海，从词意上看也没有明显矛盾嘛。那个……”她重新调整情绪道：“假如你为了我被打掉了一只胳膊，那么我砍掉自己的胳膊赔偿你，如果你包裹丢失，我就扔了我的包裹，这不是赔偿，却是我想做的。”周小渝没说话，被龙同学这营养不足的忽悠打动了，十分震撼。要说小龙女被打动的过程简单到让人想不通的话，那么同样独特的小鱼儿被打动的过程同样简单，一对简单的活宝的相遇，成为许多年后那个被传为佳话的《传奇》开篇。距离市区并不算很近，如果走路的话，需要一下午。选择很多，黑的，白的，地铁，或者公交车。这些对于长年游走在外的龙超男来说非常简单，即便城市不熟悉，买一份指导地图手册还可以讲价呢。但是这一切她并没有告诉什么也不懂得周小渝，她就想和小家伙走走。当然，这样一来也好也不好，小鱼儿不善说话，并且走路比较快，这让龙超男很是不习惯，而更要命的是，这个家伙见到什么都要管一下，比方说垃圾桶歪了，小鱼儿路过的时候就会凑着观察一番，看懂了之后就扶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