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 她就是那个三八

第三十九 她就是那个三八龙佳琪反问：“那么我问你。电视里说功夫真实了吗？普通人看洪七公一掌打碎大石，恐怕虽然激动，但都知道是假的，那么真实情况如何呢？”周小渝抓了抓头，不知道洪七公是谁，但要一掌打碎大石虽不容易，却是可以的，远的不说，蒽姑和那个昨晚较量过的黑影人，绝对是可以轻易做到的。龙佳琪道：“有些东西并非全是空穴来风，有传言总有一定原因的。无鬼神论者，让他们像我一样走遍十万八千里，听过见过诸多离奇古怪的事和传说后，再来写文章，或许就会客观一点。”周小渝点了点头，记下了她说的。龙佳琪又道：“所以呢，选旅馆大致遵守这些原则。那天我找小广告，偶然发现‘老字号经营的方便旅馆’这么一个条子，并且对方还留下了‘联系人李奇生’这么一个落款。无巧不巧，你和光头打架的时候，我恰好听到那家伙自报姓名‘李奇生’。从他德行看，老字号经营错不了，抱着试试的心情我就带你去了。”周小渝真是开眼界了，如果佳琪不说，他一直都以为就是那么巧合的。没想到这虽然是巧合，但这种巧合的背后却有一定必然性。龙佳琪一边牵着他的手走，一边又道：“此外你记好，我不在的日子里，你和人交往也有三不交。”“不要理会那种斤斤计较性格冲动的人。那些家伙容易将自己的问题迁怒于别人，整天骂骂咧咧，从不为别人考虑，自己在超市选了不满意的东西，多半会在付款时莫名其妙的迁怒收银员，收银员越是退缩他们就越嚣张谩骂。”“第二种是唯唯诺诺，对什么都退让的人。比如被上一种人天天欺负的收银员。这种人会将日积月累下来的怨气，迁怒在身边亲近的人身上，这还是好的。遇到极端的，指不定一辈子低头做人，一朝爆发，就在收银台上拿刀将上一种人给捅了。”“第三种是永远喋喋不休抱怨的人。”她指着街上道，“你注意看，注意听，茶馆里，商店里，马路上，公交车里，这种人很多，只要有说话的对象，那些家伙就开始抱怨自己的工作，自己的上司，抱怨同事，抱怨邻居的狗，抱怨孩子的老师对孩子有偏见。总之这种人虽然不具伤害性，但是很麻烦，对于你的人生是永远无益的，和他们交往，无非是为他们私下增加了抱怨的对象，所以不交也罢。”“除此之外的人。”她越说越夸张：“就算你要进黑社会混两年我也不反对。虽然最终靠自身，但是出门在外朋友也很重要。”周小渝心悦诚服的道：“你懂的真多。”龙佳琪理理他的头发道：“以后你会和我懂的一样多。记得吗，我是你师傅，此外还给你布置作业，我不在的时间里多读书，不论什么书每周看一本。就算是H书，其中也有你人生中用得到的知识。”周小渝歪着脑袋想：H书是“好”书吗？他也不是太明白，佳琪为什么老用字母代表一些字？小鱼儿大概看过几页佳琪的“游侠记录”，其中貌似很多字母表示，很怪的样子。即将离别的男女手牵手逛街，时间过的很快。一转眼，盯人的阳光已经下夕。规划优美的人行道上，此一时刻的龙佳琪尤其多愁善感，微微仰头看着前方已经没有杀伤力的太阳道：“小鱼儿，你喜欢吃什么？”周小渝不假思索的答道：“小鱼儿喜欢吃鱼。”“那好，我们去吃鱼。”龙佳琪牵着他的手加快了脚步，当她在心里把这次定位和小鱼儿最后的一顿晚饭时，几分轻松，几分愉快。她觉得自己真的很厉害，好不容易说服玄机师傅给三天时间，不过仅仅一天，她已经决定提前离开。她感觉到该说该做的都做了，说了，周小渝似乎对自己越来越依赖，若是不离开，那自然好。但若是必须离开，那不妨提早，对大家都好。何必争这48个小时呢……映江楼不算名楼。但也是这个城市江边的一道独特风景。宽阔的停车场在这个时候总停满车辆，车的规格历来很高。过停车场的时候，周小渝好奇的看着无数他不知道牌子的车，其中一辆有点特殊，他觉得见过这辆车，黑色的奔驰。记得上次出现是和佳琪在另一头的江边，之所以容易记，那是因为小鱼儿不知道这种“一圈三边”标志叫奔驰，上次看到了特意记下了，这次又见，那就醒目。并且这辆车的牌照非常特殊，几乎全部是“0”，五位数中只有最后一个不是零。坐公交来的龙佳琪昂首挺胸，对所有的车视而不见，全然一堆废铁。她记得拿到驾照的第一年，家里买过七辆世界级名跑车，全都撞坏了，没再修理过#…偶尔转头，龙佳琪顺着小鱼儿的目光看到了奔驰，微微一愣，主要是看牌照，如果车只值得一毛钱的话，那么这块牌照倒是有点意思了。“不知道是哪位衙内？”龙佳琪喃喃说着周小渝听不太懂的话，两人入内。映江楼内是真正的豪华，金碧辉煌，非常热闹。和西餐厅不同，中式高档餐厅需要的是艳，不需要典雅。这是为了衬托不同的饮食文化。穿着暗红色西服的服务员鞠躬道：“对不起，两位，三层楼的雅座全部订出了，只能在堂中。”龙佳琪不怀好意的瞅着服务员道：“你看我们像有钱人吗，还雅座？”“说笑了。”服务员尴尬的笑笑。其实不怪她，能进这里来的人几乎一致的，开口第一句就是要雅座。这一注视，龙MM发觉个有趣的问题，这里的服务员服饰和正午的茶馆制式一样，这不是偶然，虽然颜色不同，不过从服务风格和装饰质量，加上龙佳琪的经验，不用问，这是一家。她抬头看，豪华的顶部有雕顶，栩栩如生的九条龙。在服务MM的指引下，他们于堂中坐下，四处目光传来。在这里周小渝和龙佳琪是明星。小鱼儿土气，龙佳琪的洋气在骨子里，恰好这里的人多半都有点识货。点了三文鱼和红酒。服务员问：“红酒我们有很多收藏？”“随便。”龙佳琪大方的摆摆手，一副就是拿来1945年的法国货一样买单的样子。服务员暗爽，才离开两步，龙佳琪马上原形毕露了，提醒道：“警告你，别拿大马哈鱼来忽悠我。”“当然不会。”服务员尴尬的应声中离开，走到一边和一个穿旗袍的成熟女人嘀咕了几句才走开。龙佳琪的嗓门较大，以至于让周围听到的、恰好要了三文鱼的客人对着菜看了又看。“大马哈鱼抬出来容易冒充三文鱼。价格差距五倍。但是九龙的信誉不用质疑。我们历来不是一锤子买卖，是不是？”那个穿旗袍的女人走到近处和龙佳琪微笑的时候是故意提高了声音的，就像龙佳琪引起质疑，而这个女人平息了质疑了。龙佳琪撇撇嘴心想，天知道九龙是什么？又是谁为九龙的信誉作保？旗袍女人的表现很得体，看龙佳琪不说话后，翻开扑着的茶杯分别为两人倒上茶。“慢用。”她幅度适宜的扭动着旗袍衬托下的丰满屁 股离开了。龙佳琪看着她的背影，开始对周小渝说教：“鱼，你注意了，类似这样的局面就不用多说了，掌握分寸。你听说过江湖上有句话吗，‘要还的’。这种，即便他们真是偷梁换柱的人，有过这一下也不敢了。”周小渝点头道：“佳琪就是聪明。”“哈哈。”龙佳琪恶狠狠的伸手来小菜鸟脸上捏了一把道：“我当然聪明。这里面的人，我能分辨出大部分。”她分别指着一些桌面低声道：“你看那些家伙戴着金光闪闪的手表，不是搞装修的就是高批发的老板。这边穿素色夹克的几个胖子多半是公务员，却不是高级公务员。还有你看那桌，男人大声说话，女人微笑不插口，表情却生硬，那些女人是二流经济公司的模特。”这个家伙非常三八的样子，谁知道是不是真让她说了个七七八八呢？“那走进来的这几个呢？”周小渝觉得好玩了，看着刚刚走进来的一行三人询问她。引人好奇的是，那三人左边的一个头发很短的家伙走路与众不同，那是有难以探究的深厚功底的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