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 又见许丽

第七十七 又见许丽许丽不等他问其他，拍拍小警察的肩膀道：“我来随便看看，你辛苦了。多坚持一下，小孩的结果出来打给我。我还有事先走了。”“哦。”小警察看着她们走了。杜冰周小渝等人上车，陈浩东主动留了下来守着桂玲。他说他没胃口。许丽收起了警报，开着奥迪在前，杜冰的马自达跟在后面。车内，周小渝问：“和你们来的那辆面包车怎么回事？”杜冰道：“是当事的华阴人，我让浩东把他们叫来了。这次看起来，浩东的面子有点挂不住。他一直在保华阴人。我总说，他仁至义尽了，不过他看法似乎不同。”碰——周小渝当即一拳打在仪表台上。听到那几个华阴佬原来就在车里，他可气坏了，要是老板早点透露口风，在医院肯定就先过去把人打了直接送外科抢救。他这一下把开车的杜冰吓一跳，杜冰拍着方向吼道：“你们一个个都发什么疯，就知道来给我压力。把我逼死了谁给你们开工资。别以为就你有气，就你委屈。你以为我轻松？”周小渝赶紧低着头，也不大知道老板发什么牢骚，反正不敢刺激她了。间或杜冰想了想，一个晚上，要这么一个菜鸟看着一起的人，流出两升的血，倒也难为他了。这下杜冰感觉似乎说他说得重了，故意岔开道：“小鱼，你把老子的奔驰藏哪去了？”周小渝抓了抓头，这才想到车辆的存在，忙道：“昨晚交给泊车员了。”杜冰点头道：“还好，你没把车送给你同情的小女孩作玩具。”周小渝十分担心的道：“那车得好几万吧，我怎么敢送呢。又不是我的东西。”杜冰当即咳嗽了几下，急忙点支烟顺顺气。后面的两个始终不说话的家伙，一起翻着眼睛看了看车顶。许丽选的地方不远，就在距离县第一医院的两个街口。蓝月园是七良县做早茶首屈一指的地方，规模不大，但是相当精致高档。这类地方在作为一线城市的关州来说相反很少，甚至没有。原因很简单，城市越大，节奏就越快，越务实。此种不现实的模式，也就只有在处处喜欢以大城市为攀比的县城，可以吸引一些特定阶级。这好比许多县级机构建的比省级机构还豪华。许多爆发户的手表比大豪的要高档。许多混混比真正的黑道教父更喜欢使用武力。这大抵上是同一个道理。典雅的包间是许丽来的之前就订了的，不多的一共五人围坐在矮桌子边，精美的早餐很快就抬了上来。有蒸得很香的黑米饭，捣得稀烂的金黄色的土豆泥，一块块的叉烧的确顺眼，只看就知道是美味的。杜冰没什么胃口，只喝了一碗豆浆，吃了两勺黑米饭就停止了。专门要了一杯红茶。相反周小渝吃了很多叉烧，他想，都拿来了，不吃白不吃。许丽也适时的放下明亮的勺子，擦了擦嘴道：“杜总，桂玲小姐出这样的事，我也感到很意外。不过这事没说的，我全力调查。只是现在已经很**了，你还是……”她故意不把话说完，相信杜冰可以理解。上一遭关于日本人的事已经搞得很大，有些方面都开始注意了，现在如果杜冰再来大搞一下，难保没有新的难题冒出来。杜冰当然知道许丽的意思，喝了一口红茶后轻描淡写的道：“这事当然要查，有警察帮忙最好。只是我更想亲自让与这事有关的人知道，我会杀他全家！”任毅华的两个弟子相视了一眼，心下恻然，杜冰姐很多年都没有说这么重的话了。周小渝心想，老板有时就是不可理喻，杀人家全家干什么？许丽皱了一下眉头，但是没有在多说。从话意中不难理解，这件意外事件触及杜冰的底线了，人家的语气已经不容拒绝。这事没商量了。双方意见不统一，没再多谈，只是于尴尬的气氛中，闲聊了点其他话题。许丽道：“杜总之前好像提过关于这边的小额贷款公司的事，不知道怎么样了。”这个事不但她关心，她的老板段有德也很关心。杜冰随口道：“估计还得一段时间。国务院批出来的名额有限。一省也就那么几十块牌，能拿到多少我心里也没底。”许丽笑着道：“据说杜总和省府关系不错，这种事应该难不倒你。”杜冰心想，事真有那么简单就好了。她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多谈，对着官员打官腔：“你知道的，省府是一个省的省府。它又不只和我‘做生意’。我上的税养不活一省财政。”许丽还是很成熟的，所有的问题都适可而止，此时她抬手一看表：“不早了。我都迟到了，杜总你继续，电话联系。”许丽起身走出之前，又盯着周小渝眯笑：“风衣不错，就是头发太另类了。我知道一个不错的技师，要的话介绍给你。”不等小菜鸟回答，许丽放下一张名片在周小渝桌前，匆匆的提着公事包离开了。此后，杜冰才凑过去周小渝耳边道：“我警告你，离她远点。”周小渝心想，老板怎么让自己离每个人都远点，这太不可思议了……时间还早，此时干什么杜冰也显得不是太有主意。她抬手看了看精致的手表，也不离开餐厅，又问服务生要了一杯红茶慢慢喝着。期间都不是太有人愿意说话。九点三十分。趁着早，四人一起去周小渝昨晚喝酒的樱花客栈拿回了奔驰，转出停车场的时候，杜冰在路口把车停着，默默看着此时无人的酒吧门口，人行道上的血迹还在，很多，一路延续到了路中。天气也依然阴着。因为拦着路，直到引得许多被拦住的司机纷纷鸣喇叭抗议的时候，杜冰才推入前进挡，缓缓把车开出。此后同来的那两人开着奔驰去了医院，而杜冰带着周小渝去了酒店。路上她开的很慢，还是放着她喜欢的乐音。周小渝试着道：“老板，我们为什么不去医院。”杜冰瞅他一眼，不予回答。周小渝还是固执的又问：“我们为什么不去医院。”杜冰道：“你又不是医生，你去个毛去。你一天不打人就手痒不是？浩东你也打，吴志宇你也打，光头李你也要PK。华阴佬很值得你打吗？不是说了，浩东的面子你让他怎么放？”周小渝抓了抓头，心想，老板误会了不是？自己想去医院主要是担心桂玲。打华阴佬的事已经忘记了。不过经过杜冰这一提，周小渝又记起华阴佬了，此时若要过去，说不得，他照样会追到车里去，直接把人打了送内科。虽然周小渝现在有伤在身，不过打华阴佬的话，一百个也不是问题。只要敢下手，一样可以把一百个活活打死。和桂玲相比，杜冰不是那么摆谱，没去县城唯一的四星酒店，而是就近随便找了一间，看着设施不错，也很新。唯一就是小了点，特点是冷清，以至于不用特别去停车，保安指挥着，把车直接挺在大堂门口的旗杆下。进入大堂前，杜冰转着身子四处看了看，又仰头看看这座只有九层高的精致酒店，喃喃道：“可惜了这么一个地方，做酒店，人都没有。”前台要了两间房，等着的时候杜冰感觉到稍微有点冷，她四处看看，也不知道是不是环境太冷清太空旷的缘故，即时是阴天，可总是夏季，不该这样……她甩甩头。随即杜冰抬头，看到前台后方墙上，挂着一片红布，红布的中央镶着一个金色的“铁八卦图”，然后有点乱七八糟的咒语什么的。她皱了一下眉头，对服务员道：“还是只要一间房了，标间。”服务生斜眼看看她和周小渝，什么也没说，重新操作，递出了房卡。杜冰拿着就走，对此也没有解释。而周小渝觉得很正常，他记得当初和佳琪就是在同一间房的。他理解为这事住店的规矩，省钱的方法。进入电梯按下顶楼的“9”的按钮，门缓缓关上，带着刺耳的吱吱声，杜冰大皱眉头，低骂一声：“破电梯。”她又仰头看看电梯的四处，很不协调，十分陈旧，这和酒店的“新”是不相符的。想着她觉得更冷了些，侧头看看周小渝：“周老师，介意把我的风衣给我穿一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