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 1840以来

第八十三 1840以来她又道：“反过来说，某些人看我们也一样，也不想让我们崛起。我总觉得桂玲被刺的背后，或许不那么简单。”啪——周小渝一拳打在仪表台上喝道：“不管是谁伤害龟苓膏，抓到人我一拳打死他，留着也是害人精。”杜冰愣了愣，不怀好意的瞅着他：“老实说，你是不是和她干了？”“我没有啊。”周小渝赶紧喝了口酒。杜冰心里爽了点，又指指已经被他打了两次的仪表台道：“这换一套总成要一万多，你想多跟我几年的话，下次打重点。”“？”周小渝赶紧缩回手来，乖乖的坐着思考。他总是喜欢思考。杜冰又看看他的身上道：“我再给你买套衣服怎么样？”周小渝觉得这样兴许永远也无法还清她的债了，也低头看看身上道：“这也可以穿的，干嘛一定要浪费钱多买呢？”杜冰眯笑道：“你想穿我的衣服可以直说，这个理由找的实在太烂。”她故意不说破，因为她知道，让周小渝知道这身衣服的价值后，估计他就不穿了。天色逐渐黑了下来，杜冰一把将小菜鸟的手抓了过来，看了看他手腕上的如同块石头似的老掉牙手表，之后启动了马达，缓缓开出又道：“我带你吃点东西，晚上还有事。此外，再让我看到这种旧货市场都不收的破手表，我就要你好看。”“这是我爷爷给的，我又不卖。”周小渝很小心的将带着表的手腕藏在怀里，想了想又低声道：“刚刚死了五个人，好多血。你怎么就吃得下呢？”杜冰已经习惯了他的德行，要是换个人，早就被她赶下车滚蛋了。但是尽管如此，她还是有点头疼，想不到这家伙也不笨，无法在他身上转移话题。她犹豫片刻道：“大可不必为华阴佬难过。如果你想听他们该死的理由，我可以说以箩筐。这些人勒索敲诈抢劫，无所不为。我告诉你，他们多数人都抢都骗，原来还有些垃圾杀了几个站街女，不过做这事的败类我让浩东亲手做了。我也可以负责的告诉你，他们这些低级作为没有一桩和我有关。这是我和吴志宇早想动他们的原因。但是就因为拖延，华阴人聚集越来越多，势力越来越大，都叫华阴帮了。在底下打着九龙阁旗号为所欲为，不守规矩，我老爷子和浩东说时机不到的理由，是因为这群垃圾势力越大，越好办事。”周小渝道：“日本人呢？”杜冰放低了声音道：“日本人柴崎和你最大的不同在于，你敢承担，而他不敢，造成了后来的一系列事。我不敢说他该死，但是事情到此，这是他的路，无法改变。并且我不太喜欢日本人，他死了我表示遗憾，却不会为此难过。”要经历多少风雨，才能淡定到于谈话间一笑泯生死？周小渝不知道……行车间杜冰接了一个电话，似乎是段有德打来的。没有多讲，她挂了电话加快了车速。人们总是用古代战争时候多如毛的箭来形容这个时节的雨，下午还出过明朗的太阳，天黑后说下就下了，雨不大，却看起来会下一整夜的样子。去医院晃一圈，桂玲的情况很好。有陈浩东陪着她。陈浩东不知道从哪弄了个炸鸡腿啃着，还有冰啤酒，而桂玲只能看着咽口水，吊针水。看到人进来，陈浩东起身道：“杜冰姐吃过没，要不我给你弄一份来？”杜冰摇头：“不了，我约了段有德，一会儿就走。”陈浩东点了点头，不再多说。杜冰看向躺着的桂玲道：“龟苓膏，人抓到了，剩余的等着我安排。这个消息可以让你好快点吗？”桂玲并不答话，瞅着周小渝：“小鱼哥，饿了吗？”“不饿，我来打酱油的。”周小渝赶紧跑到杜冰老板的身后躲着，尴尬得要死。这个女人又想给人哺乳了。陈浩东：“……”龟苓膏：“……”杜冰也不大知道他们搞什么鬼，却不想多问，传达消息之后转身就出去，一边道：“周老师跟我走。”出急诊大厅的时候外面飞着雨，杜冰已经穿着风衣，却潜意识还觉得冷，她下意识的紧了紧衣服。周小渝给她撑着伞，边走边道：“老板你是不是病了？”杜冰微微一愣，随即摇头。她明白周小渝的意思，虽然是雨天，但也是夏季。这个时节普通人穿件外套就不可能冷了，何况是练武的人？但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仔细想来不冷，但是下意识会觉得有点阴冷。从医院出来就换成周小渝开车了。杜冰这次和段有德只是约在城内一个普通的餐馆。看起来那个老滑头只是有事，不打算长谈。“周老师，如果让你选，你更愿意和许丽还是段有德合作？”车行在细雨中，杜冰听着音乐的时候忽然这么问。“许丽吧。”周小渝只是随便选择，因为这是命题作文。简单来说两个他都不感冒，但是他怎么也不会选那个大腹便便的半老头。这是可以肯定的。杜冰点了支烟，缓缓喷出一口才道：“段老头谨慎，做起事来难免畏手畏脚，相比下许丽要爽快许多，你只看她今天果断下令杀人，就知道她胆子有多大，有多雷厉风行了。”“不过。”她又道：“如果必须选，我更愿意和段有德合作。迟缓和胆小在许多时候，会让容易做错事的人有一个缓冲，或许就弥补了。太犀利的人可以堪大用，却也会闯出天大的祸来。”她低声道：“你知道吗，这是我老爷子以前常用来教育我的。我和许丽有点类似。”周小渝还是不太明白，试着问：“老板你这是在告诉我离许丽远点吗？”杜冰不禁抓了抓头，随机却也笑道：“你要这么理解，也不算错。”她又道：“女人前一分钟柔情似水，可能下一分钟心冷似铁了。许丽从进警队开始到现在这个位置，只用了短短几年时间。她和段老头那么一个恶心的男人天天睡，睡得两人头昏脑胀。睡到甜蜜过头，段老头受不了她了，开始躲着她，我估摸着段老头一定想用买伟哥的钱请个**，把她一次日到投降。等会你就知道了。”“！”周小渝也没什么好说的，反正他们这群人说话总是很刺激，老板相对起来已经算含蓄的了。那个农子羽和桂玲要尤其彪悍一些。进入餐馆包间的时候，段有德已经在坐，烟缸里有两个烟头，看着他已经等了一会儿了。“杜总，桂玲小姐好吧？”段有德样子虽然难看，礼数却也很周到，起身和杜冰握着手轻摆，又道：“我也很关心，但是因为不方便，所以没有过去看，带我问好。”杜冰和他握手后，侧眼看了周小渝一眼，似乎在说，这就是老头好相处的地方。坐下来，已经是第二次见面，段有德很给面子的对周小渝点了点头。门轻响之后，服务员小姐走进来问：“是否上菜？”段有德道：“上吧。”服务员道：“酒呢？”段有德摇头：“酒就不要了。”“明白了。”服务员点头离开。这说明人家不想待久。很大的包间内就三个人，周小渝发现段有德人老心不老，总有意无意的斜眼在杜冰身上扫描。杜冰的身材不是龟苓膏那种可以升火的，她的特点是硬朗野性，是完完全全的另一种魅力。段有德恰好过了专门关注奶和屁股的那个阶段。主要是因为许丽的屁屁看着也是肥腻腻的样子。杜冰当然也发现了这种注目礼，却也不那么介意，打岔道：“段局抽空请吃饭，改天时间多的话我请喝酒，记得要来。”“当然，当然。”段有德收回目光，知道她的意思，夹了一口菜吃着才道：“杜总别怪我话多，今天下午你们做的过头了。这个许丽越来越不像话，她胆子也太大了。四个人说毙就毙，地府判官也没她牛。现在反响太大，虽然还没有负面反应，但是你知道，任何时候太瞩目总是有问题的。县委已经就此事专门预订会议，让我去做报告，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杜冰眯笑着看了周小渝一眼。周小渝心想，老板真是没说错。老板看人和佳琪一样的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