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o二 聚会

第一o二 聚会杜冰点了一支细长的女士香烟，缓缓喷了一口才道：“记得吗，那个拔坤当时说，是一个关州的朋友介绍他做的。那个人叫阿力。这事我谁也没告诉。昨天让吴志宇帮忙去查一下。”她又解释：“因为听情况，大概他们是干炮手这一行的，吴志宇以前就是干这个的，早几年他也是个不知死活的家伙，收了人家的钱来打我老爷子，结果反被槌得忒死。后来又跟了我老爷子。这么多年，那家伙总是改不了脾气火爆，这次估计那个阿力身上的骨头没几根是完好的了。”周小渝道：“现在人呢？”杜冰道：“关起来了，你放心，变鸟都飞不了。你什么时候想去审，就什么时候去。”周小渝脑袋昏昏：“我的意思是，这样是不是太过了，我们又不是警察。”杜冰挪近香味『逼』人的身子，给他一推手：“既然不是警察你还管我？你吃错『药』了。”她又道：“你别多想，出来混总要还的。这是规矩，他和拔坤既然敢做这种事，也就要敢承担后果。本质就是如此，不管他愿不愿意。”周小渝思考片刻，却也觉得老板说的未尝没有道理，如果阿力是拔坤一路货『色』，那么简单来说就属于死了活该的类型。想着他侧头看了老板一眼。因为角度的特殊，而老板今晚穿的礼服太过西化，内中似乎连小衣服也没有。他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没有桂玲的那么大，却也足够使人面红心跳了。他赶紧移开目光。但是此种尴尬的情形已经被杜冰发现了，她伸手过来捏住周小渝的耳朵警告：“混蛋小子你不学好。我就知道你扮猪吃老虎。”“误会。。。”周老师被她捏得哇哇叫，仿佛小时候偷喝酱油被蒽姑虐待一般的情形。周小渝是个感应特别强的人。杜冰老板形式上是发飙了，但却让他感觉到，老板的“本意”隐藏着，老板在骂人的时候眼里有着一丝高兴，脸也有点红。杜冰家距离要去的渭河大厦不算远。到的时候已经落日的最后光景了，暗黄的光影斜照着这座城市中心的银白『色』大厦。远望着这座楼的时候，杜冰的神『色』有点冷。看起来她不是太喜欢。据说这里寸土寸近，这楼也不是杜子良的那座可以比的。进入可以直达顶楼的专用电梯。在介绍中周小渝才明白，这是会员制的的私人俱乐部。大厅里人不少，却并不吵闹，每个人交谈都格外的低声，相互间的互动甚至在很多时候只是以微笑表达。厚厚的地毯踩下去几乎可以淹没脚面，这是“消音”设计，给人清净的感觉。靠左一面，一排精致的沙发面对着玻璃外，此时正好可以观赏城市的落日景观。但是哪里没坐什么人，因为想看落日的人不会上这里来。会去“西山别墅”。给人的感觉，整个厅的设计并不奢华，但非常大气，四处摆放或悬挂了些周小渝看不懂的艺术品之类的东西。周小渝隐隐中有震撼的感觉，似乎于宫廷的那种氛围。这个时候，杜冰很自然的轻轻挽小菜鸟的手臂，低声道：“别被这种欧陆风格忽悠。不过是看着像那么回事，要是你真的走偏欧洲大陆，体会过那种分化氛围。你就会觉得这其实是很俗气的装『逼』。”周小渝被老板挽着，心跳的同时也大点其头，再次想到一个词：坐进观天。间或穿着别致服饰的男生抬着托盘走，递上香槟。周小渝也跟着老板，伸手拿了一杯。喝了一口，他觉得这个东东其实比啤酒好喝不少。“杜冰大姐姐来了。吆，今天看起来，你的水管工挺有气质的。”后方传来一个杜冰十分讨厌的声音，不用回头也知道，王珂耐那个婊子又跑来了。转过来，王珂耐和一个脸『色』有点病态苍白的年轻男人一起由侧面走来。“王珂耐你见过。那个男人是杨少鹏，这座楼和会所是他的。如果没有必要，一句话也不要和他说。记住了。”杜冰低声说着，放开周小渝的手，走上期微笑着：“杨少，刚刚在停车场看到那辆‘蝙蝠’，我就知道你在。”杨少鹏走上来和杜冰握一下手，却不愿意及时放开：“杜总很难请，约你无数次，没一次能成，这次我不请，你倒是来了。”杜冰一个技巧非常好的摆手，脱开了杨少鹏那又冷又湿的手心，笑道：“杨少的兰博基尼跑的太快，我是永远也跟不上脚步的，说笑了。”他们说话期间，那个长相比较一般的王珂耐显得无所事事，她又好好打量了一下站在杜冰身边的周小渝，神奇的是，每次见感觉都不同，穿着得体的衣服，站得笔直，沉默少言的周小渝虽然没有电影上的保镖那么酷，不过却有大把的儒雅气质可以散发。把王珂耐看得眼睛闪闪冒光。“喂，你好。”王珂耐不叫他水管工了，伸手在他眼前一晃道：“你还记得我吗？”周小渝点了一下头，愣是不说一句话。把王珂耐弄得一愣一愣的了。杨少鹏侧眼看周小渝顷刻。这个家伙已见过几次，了解过几次。让杨少鹏疑『惑』的是，此时看来，周小渝又是全然陌生人了。第一次见，无非是个传言有两把刷子的农民。第二次见的时候一样的土气，但是感觉已经不同，因为杨少鹏已经了解，周小渝身边的龙佳琪背景极其不简单，甚至该用恐怖来形容。这次见，周小渝不论发型神态衣服气质，全都变了，而且看站立的位置，和杜冰走的太近。杨少鹏对此很疑『惑』。看两个默然的家伙对视着，王珂耐恶狠狠的想等着小泥瓦匠吃大亏。却始终不见杨少有什么动静。杜冰不想这样，打算出声打破的时候，因为时间差不多，天『色』暗了，大厅里的各种灯同时亮了起来，整个楼面显得灯火辉煌，大气典雅。杨少鹏收回眼神，看着杜冰明知故问的道：“杜总，还没有介绍你的朋友？”王珂耐抢先道：“他叫周小渝，是杜冰大姐姐请的泥瓦匠。”杨少鹏表现得彬彬有礼的伸出手道：“是吗，那得感谢一下。中国是你们建设起来的，外汇储备是你们的血汗累积起来的。”他说的又像玩笑话，又像讽刺，却偏偏表现得颇为绅士，杜冰也都不好判断此病鬼到底什么意思，轻哼一声提醒：“周小渝，杨少说的是真话。作为关州最大的地产商，他的房子的确都是农民工盖起来的。”“杜冰说话老是那么犀利。”杨少鹏依旧笑着，等待着和周小渝握手。周小渝根本就不知道他们说什么，学着电影上装蒜，木然的微点一下头，却是不伸手，当做没看见。王珂耐和杜冰看得愣了愣。不得不说，周小渝的表现的确很酷，但这里不是任毅华那个会所，那边是几个有钱的土老板去赶时髦的话，那么这里，就是真正的关州最上流社会。所以周小渝的“酷”在这里是不适应的，这里是成功人士间虚伪玩游戏的地方，不是古『惑』仔摆酷的地方。周小渝的举动，招致了身边几个西装革履的家伙，还有杨少鹏的脸『色』都不太好看。大厅里开始多起来的人，目光纷纷朝这边聚集。“原来杜总也来了？”刚巧走进大厅来的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老远说着，朝这边走来。杨少鹏及时的缩回了手，转身看着走近的中年人道：“石叔叔来了，最近身体好吗？”石叔叔道：“多谢关心，心脏有点『毛』病，夜里睡觉睡不好。”杜冰见到这个大叔级别的家伙就生气，因为站的近，她凑近到周小渝耳边道：“这个半老头叫石林。省邮政第一副局长，兼省机要局局长。”周小渝微下点头，记起第一次在办公室的时候，似乎就是因为这家伙打来电话，导致杜冰老板不高兴，所以没有一起到七良去。样貌微胖，有点矮，显得普普通通的石林走近，赶走了先前的尴尬气氛，也近一步吸引了更多一些的目光过来。男男女女的，周小渝感觉非常奇怪，投来的目光中，似乎把自己和老板当做中心了。小菜鸟不看也隐隐觉得，男人都盯着老板暗红『色』的礼服看，女人似乎都看着自己。呃。这不是太好哇。。。王珂耐是个**的人，她因为长相才学等等等等，都实在一般，似乎不怎么受重视。她真是难受极了。好在石林给她了点关注，随口问：“可耐，你爸爸最近可好，都没怎么见他？”王珂耐笑着点头：“挺好的。”周小渝凑到老板的耳边低声道：“王珂耐的爸爸记得你说过是个公安分局长，有许丽大吗？”杜冰冷冷一笑：“段有德也不配走进这个大厅来。十几年前，我老爷子是个民工的时候，她爸是公安分局长。现在我老爷子近百亿身家。你觉得她爹应该是什么？”顿了顿她低声道：“中央委员，省委常委，省政法委书记，公安厅长王嘉祥。怎么样，头衔够长吧？”周小渝不太懂那些委员书记的是什么，不过公安厅知道，爷爷以前管那叫做一省最大的衙门之一。他一想也是，以老板这么记仇的周扒皮为人，若非是这情况，估计早就把王珂耐父女给砍了，怎么等得到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