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o四 被打脸了不是?周小渝担心的道:“是啊。”景老师又再看了一次,这才取下名贵精致的眼镜,收好,爱不释手的拿着手表擦了擦,低声道:“好东西啊。1900年批次的欧米茄军工,二战后地中海打捞起来十多块,据说都在海水中泡了十年以上,但是时差最大的一块不超过两分钟,完好无损。这代表了一个时代的最高机械水准。”顿了顿她又道:“那个批次有限,后来的中国也没多少,蒋介石有,听说他送给过龙云将军一块,其余的就没怎么听说了。”此话出自景老师之口,许多人半张着嘴巴。王珂耐愣了愣:“哇,这么厉害?”她再次重新打量了一下周小渝,叫道:“泥瓦匠,你从哪刨出来的?”周小渝不服气的道:“我爷爷给我的。”杨少鹏听在耳里,有些东西更清晰了,看起来这个小年轻人的来头也很有问题,并非只是传说的那样和龙小姐萍水相逢,不会那么简单。杨少鹏感觉十分的糟糕,不是很关心,却还是随口问:“景老师看这个东西值多少钱?”景老师想了想摇头:“不好说,据我所知近二十年来没在收藏拍卖市场上出现过,当然,这个批次虽然经典,也不是绝无仅有。当时都是将军们戴的。不过对于喜爱钟表的富豪来说,想来价值该不会比杨先生的蝙蝠差太多。”杜冰不禁傻眼,好家伙,这小子果然扮猪吃老虎。随即她凑过来,狠狠的在周小渝腰间掐了一下。此举差点没把小菜鸟捏得当场跳起来。因为实在掐得太重了,周小渝心想,老板不是疯了吧?景老师再次拿着爱不释手的『摸』『摸』,好奇的又打量周小渝一番道:“可以问问周先生,表怎么来的?”景老师是出于好奇,王珂耐此时则是个十足混蛋了,全然一副协勤大队长的样子叫道:“老实交代,国家文物你从哪弄来的?”杜冰道:“王珂耐姐姐威武,欧米茄出产的手表什么时候划归中国文物了?世界文化部你家开的?你说什么就什么了?不学无术!”王珂耐老脸微红,其实她不是不知道。主要是她说话通常是不怎么经过大脑的。那个始终在边角坐着,喝了三杯香槟,和约四五个男人随意交谈过的刘艳适时的起身,走了过来,微微一笑道:“据说龙云将军当时有个最信任的首席警卫长叫周伯发。是这样吗,周小渝?”周小渝微微一愣,点头道:“是啊,你怎么知道?”刘艳没有回答,随意的笑笑,和几人礼貌的微点头后,又抬着香槟,摆动着优雅美艳的身材走开了。不过无疑,在场的人都是有分寸的,不会对任何问题太过追问。刘艳和周小渝一句简单的对话已经透『露』了足够多信息,基本可以解释手表的来历了。景老师很舍不得的样子,拿着手表看了又看。周小渝感觉很不妙,几次想上前拿回爷爷的手表。杜冰发觉他的神情,轻轻挪动脚,踢他一下,凑过低声道:“你激动个什么,还怕这里是旧货市场,有人打劫你啊?”周小渝一想也是,只得压下了菜鸟的情绪。最终景老师走过来,亲手把表戴着周小渝的手上,笑着道:“感谢周先生。”这个举动杨少鹏看在了眼里。他一直对景老师很有兴趣,按理说要投其所好,应该想办法买下这块手表来。不过,几人间的对话似乎已经点明了手表来历,是龙云将军送给周家的纪念。杨少鹏只能暗中表示遗憾,想到龙小姐的来历,除非这个周小渝愿意,否则,还真没有人可以从他手上把表强行拿走。气氛有点尴尬,杜冰提前打破,抬手看看自己的手表道:“石局,我们这边谈。”她带着周小渝,率先走向一边的雅间。石林没再找借口,抬着酒跟了过来。有过刚刚一个过场,他对周小渝有兴趣了。想想也是,要是随便一个人,杜冰怎么可能那么暧 昧的在公众场合挽手臂呢。这边王珂耐在絮絮叨叨的和景老师请教一些话题。似乎有来历有学问的人,在哪都可以吸引人的,就连王珂耐这样的半混蛋都会被吸引的。杨少鹏虽然也想和景老师交谈,不过他此时有更感兴趣的事。“两位,失陪。”杨少鹏对景老师和王珂耐微笑着点下头走开。朝着那个他一直在意的女人的方位走过去,刘艳。杨少鹏不直接交谈,而是隔着一段距离的时候,拿出电话,做出拨电话的样子,角度适合的时候按下了拍照。之后,他转过走道,把照片发送了出去,附加了一条信息:“查查这个女人。”收起电话,杨少鹏推开了门上有兰花的一道厚实的隔音木门,进入。兰厅的格局黄灿灿的,显得很怪异,套着洗手间,很宽大。是一件标准的娱乐牌室,靠近边角的地方,放在标准的牌桌,牌桌上方吊着明亮的『射』灯,『射』灯的白光照『射』着桌上明亮的烟缸和崭新的扑克。这边的沙发对面有一簇湿漉漉的兰花,沙发上卫无崖静静坐着,手里拿着一支七十美金的雪茄正在吞云吐雾。杨少鹏坐下在卫无崖旁边,从茶几上精致厚重的烟盒中拿了一支雪茄,卫无崖用打火机给他点燃。汀——清脆的一声响,卫无崖收起打火机:“杨少似乎有麻烦?”杨少鹏看他一眼道:“我最不高兴的地方在于,你没有搞定杜冰。”卫无崖吸了口烟道:“早给你说了老东西靠不住,你非要试试。那老神经病整天瞎折腾那些捕风捉影的东西,有什么用?我看他迟早变成傻『逼』。”杨少鹏道:“你似乎太叛逆了些,他是你师傅啊?”卫无崖继续吸烟,装作没听到他的话。手机传来震动,杨少鹏不在理会他,拿出手机打开看看,接起道:“有消息吗?”电话里是个男人的声音道:“你发来的照片我查不到。奇怪的是,之前我似乎见过这个女人。记得不久前,映江楼吃饭的那次,我和警卫局的几个兄弟喝酒,后来和一群东北人冲突。几乎弄到拔枪的地步。吵的很大,无意间撞开了旁边一个包间的门,巧的是里面的一个人我认识,武警二支队的季参谋长。我早年的战友,是个大混蛋,两面派,自称黑白两道都给面子。当时在坐的人里,好像就有这个女人,我印象很深刻,因为她太美艳『性』感了。我还以为是个他们从哪找来的模特呢。”杨少鹏道:“要是个风月场的女人,我至于让你查吗?”顿了顿又道:“你说的那个季参谋长我认识,那个人不简单,别被表象『迷』『惑』。什么两面派,什么黑白两道给面子?你错了。早几年的时候,我老爷子特别点明过,少和那个四处闹事的家伙来往。”电话里道:“那就没办法了。我还想着找老季问下呢,这样看来不能问了?”“别问!”杨少鹏交代完毕,挂了电话,思考了片刻,不怀好意的瞅着卫无崖:“以你的大脑来想,什么人的档案我查不到?”卫无崖吸了口雪茄,若无其事的道:“我的档案你就查不到,老神经病的档案你也查不到。那些超生游击队生的没有落户的人口档案你也不知道。”“你!”杨少鹏不禁被这个家伙气得头晕,无奈的摆手:“滚滚,你果然是个武夫!”卫无崖不在意的道:“你要查什么人?”杨少鹏拿出手机,翻出刘艳的照片递过去:“这个女人,也不知道怎么的,跑我这里骗酒喝来了?”卫无崖看后眯起了眼睛,久久不说话。杨少鹏察言观『色』后试着问:“你好像认识?”卫无崖吸了口烟摇头:“不认识,但是记得我和你说的那个高手吗?就是这个女人,从我到关州开始,见过的除杜子良之外的最强身手的人。”顿了顿,卫无崖又疑『惑』道:“奇怪的是,老神经病似乎认识这个女人,但他没有对我说。”杨少鹏道:“看起来你师傅也不大喜欢你个逆徒?”卫无崖微微一笑,还是装作没听到。杨少鹏将雪茄按在烟灰缸里起身,出门的时候道:“不管了,这个时候我没空找一个女武夫的麻烦。杜冰那『骚』货才是心头大患,迟早闯大祸。麻烦的是,她身边多了一个我也动不了的人,情况有点悬。”在他出门之前,卫无崖上前,递还手机给他的时候指指照片,眉『毛』一扬:“需要我去把她赶走吗?上次有事在身,我没空找她麻烦。这次倒是很想打一场了。”“哈。”杨少鹏不禁笑了,“你这家伙很坏啊。美女想来喝点香槟就让她喝,这点酒我买得起。现在讲究的是风度,你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