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零六章 老而弥坚 『逼』你做官徐老小徐外加徐母是真没拿萧寒当外人,可萧寒却不能太过随『性』,小徐的提议萧寒连想都不用想的就拒绝了,打了一盆水,用『毛』巾简单的擦了擦身上,换上衣服就要小徐外出,这时候郑志双正好从外头进来,见两人的架势是要出去,赶紧拦住萧寒说道:“快跟我走,东西拿回家,你却没有到,这下好,老太太骂你啦”!“啊,那老爷子在家没”?亲近的关系,让他们私下里的时候在称呼上就没那么郑重了,但是这种称呼却透出亲近的尊重,而萧寒这么称呼,没有谁会觉得他是放肆。“在啊,老爷子也说挺长时间没见到你了,让你赶快去呢”!郑志双冲小徐笑了笑说道:“这小子现在倒成了香馍馍了”!“是啊,我家老太太也是呢,挺这小子来了却没有到家去,一个劲儿的埋怨我呢,在老太太那儿,这家伙比我还吃香”!先去哪里小徐并不介意,眼下的情形,小徐干脆对萧寒说道:“你还是跟志双去吧,郑老都说话了,想必会有事情”。77年 8月12日至18日,党的第十一次全国代表大会在平京举行,出席大会的代表1510名,代表着3500多万党员。接班人代表党中央作政治报告,总结了同“四人帮”的斗争,宣告“**”已经结束,重申在本世纪内把我国建设成为社会主义的现代化强国,是新时期党的根本任务。但由于当时历史条件的限制和接班人仍旧偏“左”的错误的影响,这次大会没有纠正“**”的错误理论、政策和口号,反而加以肯定,因而党的十一大未能完成从理论和党的指导方针上拨『乱』反正的任务。但是,随即老帅在会上作关于修改党章的报告。郑老的闭幕词都让嗅觉灵敏的人们感到了一股清新之风,在闭幕词中,郑老强调指出:我们一定要恢复和发扬伟大领袖为我们党树立的群众路线、实事求是、批评与自我批评、谦虚谨慎、戒骄戒躁、艰苦奋斗等优良传统和作风,全心全意为中国人民和世界人民服务;我们一定要恢复和发扬民主集中制的优良传统和作风,在全党、全军、全国努力造成一个又有集中又有民主,又有纪律又有自由,又有统一意志、又有个人心情舒畅、生动活泼,那样一种政治局面。他号召全党全军和全国各族人民要高举和捍卫『毛』泽东思想伟大旗帜,为在本世纪内把我国建设成为伟大的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对人类作出较大的贡献,努力奋斗。19日,郑老被当选为副『主席』,此外,还选出中政局委员23人,候补委员3人,常委5人。在这种情形下,萧寒没想到郑老会这么快的要见自己,毕竟和以前已经不同了,而徐老那边则还是在闲散的休养中呢。“这样吧,咱们一起走,我先去小徐家里和徐老道个歉之后咱再一起到你家如何”?萧寒想了想对郑志双说道。很异样的看了萧寒一眼,郑志双忍不住由衷的点头,在目前的这种情形下,萧寒所做的安排是很妥当的,这样一来,徐老自然高兴,而自家的老爷子也不需等待多长的时间。“好,那就快走吧”!郑志双二话不说,出门就跨上了三轮车,论起蹬三轮,小徐和萧寒都没有志双来的熟练。小哥仨骑上三轮车就是一阵狂飙,也来回几次了,穿『插』着平京城里这些大大小小的胡同,选择了一条近路,很快就来到了小徐的家里,一进门,徐母舅嗔怪的对萧寒说道:“我们这些老家伙是不是很不招你们小年轻而待见了?来了都不到家里坐一坐,还拿东西做什么?要不是你伯伯拦着,我都想给你扔大街上去”!“嘿嘿,伯母,您可别生气,是我的不对,只因为沾染了那么点小资产阶级风气,觉得灰头土脸而得不好出门呢”!萧寒搀扶住老太太大的胳膊,觍颜说道。“好孩子可别瞎说,哪有自己给自己扣帽子的”?经历过,也是真的心有余悸,老太太赶紧一拍萧寒的手臂嗔怪的说道。“呵呵,咱这不是在家里呢么,这样说,看看,您老立马就消气了吧”?萧寒哄惯了『奶』『奶』,现在对一切慈祥的老太太都特有办法,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就让老太太关怀的心情涌起来,将责怪的心思给压了下去。“这小子”!小徐和志双在后边看着烟消云散又给哄得一脸关心的老太太,鄙视的冲萧寒竖起了中指。“伯父呢”?“他呀,正埋在建平弄过来的一大摞的资料当中呢”!徐母明是嗔怪暗事高兴的说道,老头子终于能有事情可作有事可想了,这对靠边站达十几年的一位老革命者来说是一件何等幸福的事情啊。“哦?”萧寒也很高兴,自爱记忆中,也就在明年,老人就会给中央启用了吧,想来老人自己也有所预感。“当来到了小书房的时候,萧寒却愕然的发现,所谓的资料,却都是关于垦丰那边的,从垦丰的突然崛起,到现在程度辉煌的所有路程,按照时间的前后,徐老在书桌上排成了一排,有简报,也有各种下发的文件,甚至还有几分萧寒亲手刻板油印的小册子和规程细则等等,林林总总不下上百份,显然这都是小徐在垦丰的时候细心整理搜集的。小徐是个有心人,垦丰的崛起,让他从中悟苏了很多的事情,意识到垦丰模式的成功之后,便细心搜集垦丰的各方面资料了,加上他身处的位置也方便搜集,倒是给这家伙将整个过程以文件记录的形式给整体的体现了出来,看着戴着老花镜认真的阅读者文件的徐老,萧寒不禁暗自高兴,看来,自己在垦丰的苦心现在就要呈显出应有的效果了。“啊,寒子来啦”!放下了文稿,拿起笔要记录什么的徐老一抬头,看到萧寒笑『吟』『吟』的站在门口,立刻高兴的叫道。“恩,徐伯伯您好,看上去精神焕发呀”!萧寒凑近看了看,对小徐一挑大拇指说道:“行,你真行,整个垦丰被你给以文件的形式整个记录下来了”!“呵呵,垦丰模式的成功,不光应该记录整理,还应该推而广之呢”!小徐倒是不介意萧寒的夸赞。“是要推广,不过,每个地区都会有自己的特点,要择而发之切不可照搬照抄呀”!徐老摘下了老花镜,用手拍着书桌上的文件材料感慨的说道:“这些年,垦丰的每一步发展,几乎都将能利用上的资源给淋漓尽致的发挥到了极处,能取得如此丰厚的成果,不可不谓是一个时代的异数”!“是的,徐伯伯,垦丰的发展,是最有效的利用了天时地利人和的缘故,如今看来,确实是一个很难复制的异数”!谈到垦丰,萧寒最有发言权了,他的那些小动作,小徐不可能不和徐老说,索『性』也不隐瞒自己的观点了。“好一个天时地利人和,只是很可惜……”碍于此时的情况,徐老并没有说下去,但是徐老的可惜之情却溢于言表了。“伯伯,还不晚哪”!知道老人是为何酸楚,萧寒赶紧劝慰道。“如果中央能够早一步认识到错误,当然不算晚,要是仍旧会现在这样一味的走极左路线,不晚也晚了”!小徐因着与萧寒的了解,说话间便少了很多的顾虑。“呵呵,不要悲观,这一点我相信老帅等老一辈革命家一定能够认清厉害的,相信过不了多久,肃清四人帮余毒。拨『乱』反正就能让乌云消散的,这个时间,相信不会太久”!知道历史走向的萧寒当然会信心十足,他虽然是推荐上大学的受益者,可是,却极希望这种状态早些结束,好在历史的车轮式不可阻挡的,就在这月4日至8日,已经召开了科学和教育工作座谈会。不久后,也就是到下个月的中旬,全国高等学校招生工作会议会在平京召开。会议将决定高校招生改变“**”期间的不考试的做法,采取统一考试、择优录取的办法。经过了十年的扭曲,中国这艘航船的方向最终调转正前方了。“寒子,有时间就过来,我老头子看了垦丰的这些资料,有些地方能够理解,也有很多的地方还认识模糊,唉,毕竟是老啦,有时候思维就会跟不上,要是有时间过来和我讨论一下,我这个老家伙还想学点东西呢”!“徐伯伯,您现在可一点都不老呢,看您 现在的精神状态……还能当攻城尖兵呢”!萧寒这样说倒也不全是恭维,看到了新希望的老人,现在确实是精神焕发,看样子,无论是在身体还是思想上,老人都已经做出了要冲杀到第一线的准备了。在徐老这里并没有耽搁很长时间,当听说郑老也在等着萧寒的时候,徐老挥挥手对萧寒说道:“那就快去快回!我这个老头子还有很多的地方需要你这个小家伙给我解『惑』呢”!当萧寒和志双到了郑老这边的时候,已经是华灯初上,进入了房间,就有工作人员过来对萧寒和郑志双说道:“首长现在在餐厅等着你俩呢,快去吧”!房间中并没有开空调,但是由于四周绿树环绕,清风习习,倒并不闷热,萧寒和郑志双两个赶忙感到餐厅,刚一进门,就听郑老浑厚的声音响起:“这就是海肠子,并不多见,新鲜的时候沿海的渔民是用红烧或炖来吃的,味道极为鲜美,没想到现在晒干研成粉末之后加入到菜肴中竟能使得每道菜都鲜香喜人,这小家伙儿古怪的紧呢”!“什么古怪的紧啊,这叫聪慧,你用词不当啦”!老太太在一边赶紧替萧寒分辩道。“呵呵,小胡也是见过小家伙的,你让他说,是不是很古怪”?在家里的时候,哦奥人家多的是慈祥和蔼,少了几分在工作场合的威严郑重,相比起来,萧寒最喜欢的就是看到老人那和煦暖人的笑容了。“首长,我来啦,您在背后说我的坏话我可是都听到了哦”?萧寒笑着走了进去,看着餐桌旁一脸慈祥的老人,萧寒一脸委屈的说道。“看看,说曹『操』曹『操』就到啦,再不来,我们可等不及,没了你的饭,你就更委屈啦”!老人见萧寒进来指点着餐桌上的饭菜笑道。很简单的饭菜,加上在场的人也不多,看上去就如同一顿普通的家常饭,越是如此,萧寒心头就越是暖烘烘的,拉了志双赶紧入座。吃过了晚饭之后,老人和小寒来到了书房,秘书端上了茶具,给两人倒茶之后,抽身退开了,房间里就剩下一老一小,小声的交谈了起来。郑老首先问起的竟然是老太爷,当听萧寒说老太爷已经卧床不起,怕是熬不过今年的冬天的时候,老人沉默了好久,最后感叹了一声:“那是一位多好的老哥哟,一别之后,竟是再也难见面啦”!从战争年代走过来的伟人,见惯了生死离别,只是因为在萧家集那段时间的特殊『性』,这才引发了老人的感怀罢了,稍过片刻,老人就从感伤中恢复了过来,开始仔细的和小寒问起了垦丰的事宜来,问的很详细,萧寒也回答的很详细,他知道老人这时候应该是在想着怎样给中国寻找一条能迅速摆脱困境的道路呢。虽然垦丰的情况不能复制,却在很多的方面都能拿来参照,对比萧寒所介绍的情况,再印证了自己心中所想,老人的问话逐渐的少了,而思考的时间逐渐的多了起来。“垦丰那边的知情情况怎样,听说要求返城的人很少,大多数的人都选择留在垦丰了,这种情况是否属实”老人的心绪转换的很快,有时候萧寒甚至觉得自己这年轻人,又是两世为人的重生者都有些跟不上。“是的,情况是属实的,在垦丰的知情要求返城的是很少,因为大都看好垦丰的发展前景吧,倒是有好些人自己没走,还把家人给转到垦丰来啦”!萧寒说道,情况确实如此,对于要求返城的知情,垦丰几乎就是无条件的放行,只是虽然垦丰的口子张的很开,却没有多少人想离开,这固然有前一段时间的宣传有关,最主要的还是这个已经有了雏形的新兴城市在人们的意识当中会有着无可限量的前景,所以很多人都选择了留下来。“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这就像是大树的枝叶总是朝阳的一面特别繁茂一样,如果我们的国家处处都能像垦丰那样,就不会有人甘冒风险区漂洋过海了”!郑老这话是有的而发的,就在77年文革结束之后,少了专政束缚的人们悄然兴起了偷渡热,这在各个边境都不鲜见,尤其是与香港相邻的广东,已经呈现出要成灾的迹象了。而与此同时,一个传言也在悄然的蔓延,说是香港将在伊丽莎白女王登基的那一天施行大赦,凡是在英属香港滞留的外国人,可以向当局申请入籍,并很简便的就给办理入籍手续,而深圳边防也会在这一天“大放河口”,想去香港的人可以随意穿过等等,最终导致在79年的五月初,爆发了万人冲防事件,仅79年一年,外逃人员的数字就达到了三十多万。这是萧寒对那个时空中冲防事件的记忆,没想到到了这个时空这才知道,偷渡『潮』在现在已经逐渐的抬头了。出现这种情况也不足为奇,经过有关人员的调查得知,深圳边境线宝安这边一个农民劳动日的工分收入约为七『毛』钱,而香港农民劳动一日收入六七十港币,两者差距悬殊竟达一百倍,巨大的落差,使得人们就如同倾泻之下的瀑布一样想着要往外边汇集,说白了,就是被生活『逼』的。短时期内,即便是普通项目都是难以见效的,更不用说要扭转的还是大气候,萧寒却是看得出,老人真的是着急了,短短的时间,烟灰缸里都灭掉了三个烟头儿了,惹得秘书小胡进来转了一圈,却是无奈的搓着手又自顾离开了,难不成拿走老人的香烟么?“小寒,今后你有什么打算”?好像是随口的一问,又像是百思不得其解之后的一种思路调节,郑老忽然将手中的烟头放入了烟灰缸对萧寒和蔼的问道。“没有……具体的打算”!说实话,萧寒这样说的时候有些赧然,老一辈们老而弥坚,尚在为国家的出路而呕心沥血,自己这小年轻的却对前路很含混。“呵呵,没有打算,我看你倒是一块经商的好料子,这些年,就你那个魔幻公司也给你赚了不少钱了吧”?郑老淡然一笑,有趣的看着萧寒问道。“具体的数字我也不清楚,都是妈妈在那边打理,最近的数字好像是一亿多英镑吧”!跟郑老没必要隐瞒,相信也隐瞒不住,萧寒干脆实话实说。“哈哈哈,别人怎么都不会相信吧,坐在我面前的年轻人现在竟然是亿万富翁呢,不过,钱嘛,是越多越好,不过我还是要谢谢你得坦诚,你就不怕我把你小家伙的亿万私房钱给『共产』了么”?老人原本紧皱的眉头霍然舒展。“我相信您不会,再说,钱多了也就是个概念了,我自己倒没有太大的**,反正国内的稿费就已经够我花用了,其实英国那边原本的起意也不尽是为了赚钱,只是小托尔金先生和舒伯特善于打理生意,菜逐渐的将一家小公司越做越大的”!萧寒被郑老爽朗的笑声笑的羞红了面颊,在此等伟人面前谈论自己的腰包,还真是个羞人的事情。“好,还是以前我心目中的小寒,记得当年搞养殖的时候,你自己就通过在国外友人的关系给垦丰弄来很多的材料却都是花的自己的私房钱,后来也没有跟谁要过,从那时候我就知道,你年岁虽小,对钱也不是没有概念,却是对钱看得最淡,就说你那几首歌的版权吧,虽然被一些糊涂蛋给白白的送掉了,却没听到你任何怨言一样”!没想到郑老对萧寒这些年的点点滴滴记得这么清楚。“说起来,那几首歌的版权送的也值了,有黄老后期的『操』作,可是给咱换回来大笔的支援啊,那新港的技术,咱们还是占了便宜的”!郑老笑着拍拍萧寒的手,即便是伟人,面对一个如此年轻却将巨额资产根本就不当事儿的人,也要倾心赞叹的。“小寒,你自己想过没有,说起来你虽然年岁还不大,却是给咱国家做了不小的贡献啦,以你现在对国家的贡献,也抵得上很不错的大县了”!郑老一边说着,一边很仔细的审视着萧寒,双目炯炯,像是要透视萧寒的心肺。“既然你自己现在还没有打算,嗯……我也说得上是你得长辈,说不得就要替你考量考量了,经济上你已经无所或缺,那么……”“郑老……我不想当官”!萧寒知道郑老的意思,甚至都没经过仔细的考虑,就脱口说道。“不想当?不想当也不行,等你毕业了,我就强压着你去找个地方锻炼锻炼,我也不求多,你给我搞活一个省,一个中等人口和地域的省份,我就饶了你”!对于萧寒的所作所为,郑老比谁不清楚?而今的垦丰加上临南,再加上现在的青山县,萧寒的丝绸计划早就进入了老人的视线了,若非如此,老人也不会直接的将自己的要求说出来。“郑老,这事儿,您得容我一段时间,让我好好的想一想”……萧寒刚说到这里,郑老已经挥着手打断他的话了。“时间当然得给你,毕竟你现在刚刚入学,我给你两年的时间,不,就一年半,我会和有关方面打招呼,最多一年半的时间,你必须要修够学分,然后出来给我当官去,放着你这种人才我能不用岂不是太可惜”?萧寒的坦直,倒惹来郑老的直白相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