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三零章 慢慢儿的，总要搅进去！

第三三零章 慢慢儿的，总要搅进去！“行啊，哥几个，你们这不是给我们挑人呢呀，简直是破烂大甩卖，不行不行，别人还好说，那个蒋惠娟和苏媛媛我们是坚决不要”！还在很是吃谁家保谁家，萧寒根本就不了解这些处室成员的情况，可朱铁成知道哇，一听说几个中层提供的这几个角『色』，朱铁成当场就闹了起来。“铁成，是你是组长还是萧厂长是组长？萧厂长那边还没说啥呢，你倒是闹腾起来了”！厂办主任蔡襄原看着朱铁成，半是笑话半是实话的调侃。“你也别跟我老朱整这个，我姓朱，又不是猪，你们提供的这几个都啥人啊，那个苏媛媛，俺娘喂呀，白天出现的时候就能吓死人，我说老鞠，是不是你实在看不下去了？”朱铁成看着刚才说话的设备处长说道。“啊，哈哈，苏媛媛是丑了点，可干工作不是靠模样吧？再说了，有那么一位在办公室里，我想啊，怕是谁也不会打瞌睡，多好啊”！设备处长哈哈大笑。“好啊，你说好还弄出来？还是你自己留着吧，我平时都不敢去你们设备处的，只要一见到她……呕……”朱铁成说到这里，惊人忍不住呕了一下，可见这位名字很好听的苏媛媛漂亮到何种程度了。“那蒋惠娟漂亮吧？你怎么不要，嘿嘿，咱厂里，要说比蒋惠娟漂亮的，也就是机械厂曹尚坤家的那丫头了，你还不满意？一个漂亮的配上一个丑的，中和一下不就找过来了么”？“是漂亮，你整天的都看不够，我们当然不会夺您大处长的心爱之物儿啦，换一个，赶紧换一个，要是我老婆因为我和蒋惠娟在一起工作而不放心耽误了生产，这责任谁负”？朱铁成咧着嘴就是不依。“胡闹！现在是组成改革领导小组呢，是重要的一项工作，怎能这样在一起说笑取乐”？包大刚不满意的哼了一声，对朱铁成呵斥道。“包书记，您是没见过那苏媛媛，要是您见了，一准儿不会让她在处室里待着了，那家伙……”！“住嘴！是派给你工作人员，又不是让你相老婆，鞠处长继续”！包大刚打断了朱铁成的话，对设备处长说道，“你们处室的人员最多，能不能再说一个”？“人啊，有的是，高二怎么样”？鞠楚纬看着朱铁成，得到了包大刚的支持，他是不会担心朱铁成对自己不满意的，至于萧寒……在这些中层的眼里，这位被下派来镀金的公子哥儿，压根就不会在乎这个！“行，你们就尽管挑吧，什么样儿的破烂尽管往我们这儿塞就是，要是上边下达的工作任务完不成，呵呵，也不能尽是我和萧厂长的责任吧”？朱铁成气得脸『色』铁青，咬着牙说道。“诶！老朱你这样说话就不对了哈，我们那儿的高明怎么破啦？要不是为了支持工作，我还不愿意给你呢！那可是我们那儿的老资格副主任！笔杆子嘴皮子都能拿得出！你还是要不要吧，左右我们办公室还缺人呢”！厂办主任不满意的说道。“好了老朱，大家也都是为了工作，处室人员还会进一步调整，到时候再统筹一下，暂时就先这样吧”？包大刚也觉得这几个人心怀叵测表现的太直白，只要萧寒稍微一打听，那几个给“贡献”出来的货『色』，什么德行当即就会知道，自己要真这样任凭下边人『乱』搞，这小伙子……上边可是有根儿的，既然都支出去了，就不要再增加不必要的怨恨了，遂出言阻止了一下。“嗯，人员倒是无所谓，只要能伏下心做工作就好，相信原本就是处室人员来着，素质不会差，不过，包书记，过些天会分配下来几个大学生，到时候，我得挑选几个”！萧寒根本就不在意这些家伙怎样给自己这里塞破烂儿，是人都有长处，只在自己怎样领导而已，况且过一段时间之后，在自己安排下，有几个自己心中的助手就要到来了，此时，倒是没有必要和这些人计较，别看都人五人六儿的，实际上，要是萧寒此时说算，这帮家伙在领导岗位上剩不下几个！那几个处长自是不知，萧寒在心中已经给他们在厂里的前程判了死刑了，也只是初次共事而已，要是他们了解萧寒记仇的个『性』，怕是要好好的掂量一下了。“那好，苏媛媛呢，我就自己拉扯着，反正我也看惯了，不过蒋惠娟……我是不要了，你们改革办不要的话，包书记，你给我调整一下吧，不能让她再在设备科了，整天的闹闹腾腾……”“行了你！不就是你老婆因为那娘们儿经常去你们科里搞调查么？你不要我们要，再怎么说，蒋惠娟毕竟是军属，给扔出去算干什么的”？朱铁成倒是看出来，自己的这位新上司好像根本就不在乎人员的问题，自己在这里僭越的争执，他竟然都不以为意，是幼稚不懂事呢还是城府深到了这个程度？“嗯，暂时就这样，萧厂长，等大学生下来，都给你也成，反正到了咱这地方，大学生小学生也差不多，炼钢罢了，嗯，还有就是办公室设立的地点目前有些困难，你也知道，咱大楼里的处室都已经把房间给占满了呀……”包大刚看着萧寒，表『露』出了为难的神『色』。哦，看起来，这位包书记是真的不想看到自己呢，竟然都不让办公楼里，萧寒微微一笑，轻声的说道：“那别的地方呢”？“呵呵呵，别的地方当然有，嗯……萧厂长，你看咱厂子侧门儿的那几间平房怎么样？原本是咱厂子的职工阅览室来着，多少年都不开了，在那里怎么样”？包大刚说道。“那里呀”……萧寒印象中却不是很清楚，来去都是走大门的，侧门那边儿……好像是邻着职工家属区？不管了，地点无所谓，等自己工作开展起来再说！“怎么样？三间大屋，就是朝东的，房子虽然旧点，但是收拾一下的话，还是蛮不错的，还有个小院儿，后边还能当宿舍呢”！包大刚探着身子，笑眯眯的对萧寒说道。“行，有个地方就行，反正目前的主要目标是在下边，有个地方落脚就可以了，还有个小院？好啊，我出身农村，最喜欢有院子的房子了”！萧寒现在是一切都无所谓。“啊，那就这么定了，嗯，办公室注意一下，和总务处结合着，将那几间房子给收拾出来，适当的妆衬一下，还有办公用品什么的，都准备一下”！包大刚放下了心事，对办公室主任吩咐道。“好的，阅览室的底子不错，费不了什么事儿，很快就好”！办公室主任秦海点点头，道：“那里边的墙面都黑了，难看的很，你有什么办法弄弄”？“用大白纸糊一下”？郑文成忍着笑意，随口说道。“嗯，好办法，要不这样吧，办公桌什么的，郑处长也用纸来糊吧，左右还有纸箱厂的，连框架都好解决”！萧寒看着这个一脸狡狯的总务处长说道。“胡说什么呢？把老墙皮铲下来，再批一层新灰”！这年月，墙壁涂料还不被这些人所认知，装修墙壁还停留在白灰批墙的程度上呢。“不用那么麻烦，现在新型的装修材料，叫涂料的？用刷子刷一下，就变得雪白，简单搞一下就好”！萧寒说话的时候也不看包大刚，直接对郑文成说道：“郑科长，你在墙上开一个院子门，再从院子里选一个合适的地方建一个车库，别的不说，改革办是要经常下乡的，配的车，得有地方搁”！“好好好”！刚才给萧寒刺了一句，郑文成倒是老实了不少，他这才想起，眼前的这位小年青儿，可也是个副厂级的人物呢，尽管包大刚包书记看着他碍眼，但是收拾自己一个小中层，那还是很简单的！“哦，对了，萧厂长，厂子里用车本来就紧张，那辆上海车……任务挺重的，要是你不介意，给你们改革办配一辆吉普怎么样？咱厂子里还是有两三辆的”！包大刚笑着对萧寒说道，脸上挂着的，满是歉意。“是啊，吉普车也不错了，虽然车况老了些，可毕竟是吉普车呀，你日后下乡，路上也方便些”！旁边人赶紧附和道，这几个月，厂子里第二好的上海轿车跟着萧寒四处调研，可是把这些人给难受坏了，现在包书记终于发话要收回那辆轿车了，怎不兴奋？“这样啊，呵呵，包书记，其实我有件事情还忘了和您说呢，这次我去省厅汇报，在门口的时候，咱那辆老上海偏生就抛锚了，正被方省长看到，随意的说了几句话之后，方省长对咱们厂下属的几家试点的工作开展很满意，当时就说，要给换一辆车，不过还不知道是啥车呢，既然厂里用车困难，我就不占厂子里的用车了，要是那辆车真的拨下来，那就用那一辆吧”！方省长，那可是徐老的老下属，早在两三年前就在徐老那里见到过，在萧寒来辽省之前，徐老就跟方省长通了电话了，不是让他照顾萧寒，而是要他支持萧寒的工作，更是很直接的告诉他，对于辽省这个老牌的工业城市，其改革的推进是中央几位首长十分重视的，目前的试点工作，乃是整个辽省的重中之重，什么事情都要给改革让路！“呃！这样啊，那行，不过，省里的车什么时候能够拨下来呢？暂时的话，你还是用着那辆上海吧，等省里的车下来的时候再换”！包大刚滞了一下，早就知道这小伙子上边有人的，现在，又见识了一次！“不用了，这几天，我要将调研结果整理一下，综合一下材料报送给工业厅呢，这总要几天的时间，再说了，这几天正好给郑处长留出装修房子的时间”！萧寒却是不领情了。“这样啊，行啊，要是这期间你想用车，就和秦主任要吧，秦主任，那辆上海暂时还要准备着”！包大刚收敛了笑容，对秦海说道。“好的，要是省里将车派下来的话，那由谁来开呢，相信省里给的车差不了的”！秦海随即问道。“就让崔晓光上吧，这些天，崔晓光跟着萧厂长跑前跑后的，也比较熟悉了”！就这样，办公地点和交通车辆都安排“妥当”了。调研材料很快就整理完毕，给包大刚和靳一程看了一下之后，随即就报了上去，这俩人也不知究竟是什么看法，倒是对萧寒的材料未曾添减一字，就这样报送上去了，对于厂子改革试点这件事儿，包大刚也好，靳一程也罢，都置于一种旁观的心态，就眼下，这倒是萧寒需要的。包大刚想不到的是，这只是一份明面上报的报告罢了，在这份报告出台之前，萧寒已经将自己真实的想法从另一个途径直报中央了，并且将自己所参与试点的这几家企业的情况也都先后对比着提供了上去，究竟做何安排，相信上首长们会做出正确的选择的。接下来的几天，萧寒等着上边的决断，自己这里倒是安闲了下来，让萧寒也舒松了一口气，几个月以来，萧寒都奔波在几个厂子之间，还飞了东省一趟，不说身心俱疲，可也觉着身子骨酸疼，这要是在那个时空，肯定要到温泉里边泡一泡，再找个专业的按摩师做一下筋骨调整了，可在这里，还只是奢望。“萧厂长，改革办那边的房子已经整理好了，您要不要去看看”？崔晓光这人很有眼『色』，既然包大刚都那么说了，这人干脆就跟在了萧寒的身边，不仅仅是司机了，现在纯粹就是萧寒的跟班，一些小事琐事，不用萧寒跟他说，自己又能找着干，让萧寒使用着很是顺手，萧寒已经存了心，机会适当的时候，应该给予一些奖励。“是么？你看了怎么样”？适当的表『露』一下信任，这对崔晓光也是一种鼓励。“还行吧，房子也就是外观有些老了，里边这一装修，看上去还蛮像回事儿，四白落地，地面上又重新打了水泥压光，刷了氧化铁之后，嗯，挺好的”！崔晓光笑着说道：“偏门也打通了，装上了大门，正冲着新建的车库，嘿嘿，萧厂长，咱们这次真是躲进小院成一统啦”！“呵呵，这样不好么”？“好啊，省的别人看咱碍眼，咱也不需要看那些人的嘴脸，单独出入，谁也管不着”！崔晓光精明的很，这些天办公楼里怎么样，他将气氛都『摸』透了，不过，在自家的时候，两口子悄悄话里，崔晓光却是对这些人大加鄙夷，明明是棵直达九霄的参天树，却给这些蠢蛋当成了小 枝条了，将来，有某些人后悔的一天！“呵呵，这话说的，你看了我就没必要去看了，对了，该用的东西，给咱准备了没有”？“准备了，这一条秦主任还是真办事儿！办公桌都是新的，五节柜呢，还是虎牌柜厂生产的铁皮的呢，深绿的颜『色』，看着就沉稳，一气儿就给咱准备了三套，还有俩书橱……总之，该准备的都准备了，大多数都是新买的”！崔晓光这么说，已经隐含着给秦海邀功的意思，不过这个秦海确实在一些可及的范围内对萧寒这边很是照顾，萧寒，自是知道好歹的，闻言之下说道：“你和秦主任很熟悉”？“当然熟悉呀，我自从被选成了厂部的司机，一直就在秦主任的手底下，呵呵，跟您实话说吧，我对象还是秦主任给介绍的呢，晃几杆子，还能和秦主任论上亲戚，要不然，给您服务，咋也轮不到咱啊”？既然都决定了投效，崔晓光半点都不隐瞒。“这样啊，那你找机会和秦主任联系一下，哪天我请他吃饭”！萧寒倒是不吝和照顾自己的人表示一下心情。“好的，我会和秦主任说的，其实……随时都可以，您就定个时间好了，我去通知他”！崔晓光心头暗喜，看来，自己的心思终究是没有白费！“要是这样的话，那你就去和秦主任说吧，今天晚上一起坐坐，嗯……辽城这地方，哪里比较合适？这你总知道吧”？“萧厂长，其实呢……在外边也吃不好的，要不这样吧，我跟您也这么多天了，光好烟都抽了您好几条，早想跟您表示一下感谢了，您要是觉得合适，要不就在我家？这样的话，秦主任媳『妇』也能来，有她和我老婆『操』持，做点家常菜行不行”？崔晓光满怀希翼的问道，尽管萧寒在上边有什么关系他不是很清楚，可要啥来啥的表现，让他深深的了解，这位真个是能通天的，就是为啥来这个破厂子不清楚罢了，可这样，不正好给了自己一个登上枝头的机会么？该表示亲热的，就要勇敢的挺上去！“那……岂不是要麻烦嫂子了，行，你看着安排”！就现在的辽城，饭店还都是国营的呢，也确实没啥好地方，虽然以秦海的能量，找个肃静的地方应该能做到，却不如在崔晓光家里来的僻静不显眼。“麻烦啥，买点熟菜，在炒几个青菜，也就成了，还有您给我的海货呢，弄几盘就成了”！崔晓光胸有成竹，这个计划，应该是早就做了。“嗯，就这样”！萧寒点头答应了下来，崔晓光喜滋滋的跑到了门口，临出门之际，才稳了稳情绪，拉开了萧寒的房门，走出去的时候，轻轻的关紧，几乎是咬着牙，将脸上的喜『色』化解无形。“哟，崔哥，跟小萧厂长很亲密嘛”！刚到门口，包大刚专车的司机王坤正好走过，见了崔晓光后笑着说道。“啥亲密呀，咱是为领导服务的，自己有事得先过来问问领导出去不出去罢了”崔晓光当初和王坤争夺厂里的一号车，两人早就在心里做了毒，一直就是你看我不顺眼我看你就涨气的，现在王坤明显的，在厂里的地位就高过了崔晓光，见了面不刺一下是不舒坦的，崔晓光以前也只能暗自咬牙，而今呢，对于这种得意的小人，却是看得开了，自信用不了多久，别人怎么菜的，自己总能踩还回去。“哟，还谦虚呐，唉！羡慕啊，小萧厂长这么点儿的岁数，前途是大大的有哦，你能跟着这样的一位主子，也算是抱了粗腿啦，不过呢……小心这条腿长得太快骨质疏松哟”！王坤嘿嘿一笑，手捏着茶杯的盖子，敲打着杯口儿得意的离开了，根本不想听崔晓光有没有无力的反击，自觉地，在气势上是彻底的压住了这位老对头喽！“傻『逼』”！崔晓光根本就不生气，他巴不得这孙子再得意一些，再得意一些！到时候情况明了之后，那才会更解气！待王坤走远，崔晓光才施施然的来到了办公室，瞅了个空子和秦海说了一下，得到了秦海的肯定回复之后才又回转了萧寒这里。“萧厂长，已经订好了，晚上他们一家都过去，嗯……那我早走一会儿，回家准备准备”？“一起走吧，顺便我也得办点事儿”！虽然是去崔晓光家里吃饭，可萧寒还是不想他花钱，早就了解到，崔晓光是刚从原住户的手里买了房子，又是新添的胖小子，家里并不富裕，别因为讨好自己雪上加霜才好。“那要不要开车”？“不用，骑自行车去”！萧寒到了这里就新买了一辆自行车，只是到现在，还一次都没用过呢。“嗯，您去哪儿我给您带路，顺便买点东西，嘿嘿，一般我在家不喝酒的，今天去我家，我得准备一下啊”！“那 你带路吧，直接去菜市场，咱们辽城这里，哪里有比较大的？那咱就去哪里，今天是这样哈，酒菜我置备，你就管动手就行，别和我争，你那点工资还是留着养家吧，我可比你挣的多多了，又没有负担”！萧寒干脆就直白了讲。“这不行！到我家去吃饭怎能让你掏钱买菜，你这不是埋汰我……”“给你个吃大户的机会吧，你自己却不会把握，别和我提钱的事情，慢慢的你就会了解，跟我在一起，不提前是最正确的”！萧寒不容分说，一拍出崔晓光的后背，“走吧，别愣着”！“哦……这话说的，咳，行，听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