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下既来之则安之,方宝一眼就看上了一名叫做菲儿的公主,这菲儿身材娇好,肤色雪白,长相妩媚,一双水汪汪的眼睛很会拔撩男人,举止动作也极有女人味儿,乍一看居然有些像当初在学校时逗风惹火的吴莎妮,虽然暗骂自己没义气太邪恶了,但他还是禁不住点了这菲儿作陪。很快,柳昭与凌展也各自点了合自己心的公主,那妈咪就带着其余的公主退了下去。到了包房,自然要点酒喝,但方宝又发现了这些会所的公主与夜总会的公主不同之处,那就是她们竟然没有主动的点酒,甚至含蓄的推荐都没有,只是一个个微笑的温柔的貌似深情状的依偎着客人,一付由客人随便决定的样子。方宝已经不是才到城市的愣小子了,心里当然清楚,这是一种更高明的营销策略,要知道,到这种会所来玩的以商人与官员为主,而且很多还是请客巴结的,消费自然不会低,再加上公主的素质摆在这里,就算是从男人的面子上说,酒差了也拿不出手,于是,他就点了三瓶法国尼轩红酒,这种红酒“狂野迪吧”也在卖,是属于中国产外国牌的玩意儿,进价三十五元一瓶,在迪吧算上那些女大学生的提成,要卖四百八十元,而在会所的标价则是八百八十八元,实在是够黑的,不过这酒虽然进价便宜,但味道还算过得去,比很多只卖外包装,不知道用什么勾兑的红酒要好。三名公主虽然并没有出现像夜总会公主那样狂饮的行径,但酒量无疑是很好的,而且除了容貌身材之外,她们的谈吐与见识也非普通的夜总会小姐可比,不仅能够吹一些时事也可以讲一些雅而不俗的黄色笑话,说说笑笑聊着天三瓶红酒自然就下肚了,方宝现在虽然还可以称之为亿万富翁,但资金链已经出现了问题,而且如果把主战场转到北方,还需要一大笔资金,用钱自然也没有那么大手大脚了,三瓶红酒喝完,不想继续送钱,便要求三名公主出场,他问了一下,包间里的休息室是不会让客人过夜的,要保证安全,还是要到楼上准备的房间去,这些房间并没有对外营业,以出租屋的方式存在,警察是很难查到的,如果只是快餐,就不需要房间费,但过夜就需要加二百六十元。菲儿她们的过夜费是一千六,方宝付了之后,就由三名公主带着乘电梯上去了,但房间分布得很是零散,陪着凌展的公主到了十一楼,柳昭是十三楼,而方宝则是十九楼。到了十九楼,由菲儿领着打开了一间屋子,却见是一间两居室,装修得还算精致,屋子里各种设施齐全,和正常的家庭并没有什么区别,而卧室里的床褥看起来也颇洁净,环境自然比五星级酒店的普通标间强,从这个角度来讲,二百六十元一晚的价格倒还不算高。方宝已经过了猴急的年纪,没有直接进卧室,在客厅打开电视,两人就坐在沙发聊起天来,据这菲儿说,她是重庆郊县的人,学的是会计专业,从学校毕业三年了,换了三家公司,工资都不高,每月除去房租与日常用度,买化妆品的钱都没有,由于在学校的时候交过男友,已经不是处子,再加上有朋友介绍,就到了这家会所兼职,如果是看不上的男人,她是绝不会出场的。在欢场上混的女人说出来的话自然是真真假假,可信可不信,但从这菲儿的谈吐看,的确是受过高等教育,不像是那种专门的职业公主,菲儿也打听起了方宝的情况,他是真假各半,跟了母姓,说自己姓樊,有一个公司,今天是听到朋友介绍过来玩玩的。聊了近一个小时,已经到了凌晨,当然该沐浴安寝了,方宝便搂着菲儿来到了浴室,很快两人就脱.光了,菲儿的身高只有一米六多一点儿,但皮光肉滑,肤色细腻,一对**还算丰满,但由于从事职业的关系,顶端之粒枚已经有些微微发紫,不过臀部紧实白圆,对男人颇有**之力。菲儿还是很有职业道德的,先帮着方宝把澡洗了,自己这才清洗,方宝喝了酒,又与女人赤身相对,已经**勃发……菲儿一夜温柔而妩媚的承迎服侍让方宝浑身舒畅,到了第二天分别时又给了她五百元的小费,打电话通知凌展与柳昭一起出去,心里已经决定,在沈阳做一家像这样的会所,比起重庆来,沈阳的消费无疑要高些,而且有钱人更多,只是就像柳昭说的,这种生意绝对需要关系,如果不认识那些商界人物与当地官员,前期都很难盘活,回到沈阳,还得好好的想一想。未来的战略方针已经决定,方宝并没有离开重庆,因为他还必须等待一个人,那就是朱瑛,商量资金的事,这次去沈阳,他要做的是大事业,北方也将是他很长时间的主战场,带去发展的资金当然是越多越好,而要抽出大量的资金,目前来说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暂时放弃重庆的房地产,不和赵家斗,而是把地以合理的价钱转给“远宏房地产公司”,如果这次北方的机遇自己能够抓住,无疑将得到高速的发展,日后有了庞大的势力与资金,可以与赵家较量了,再出这口气也不迟。这样做,就意味着“宝盛房地产开发公司”将关门歇业,而朱瑛是公司的股东,也是合作者,是必须尊重她的意见的。一直等了半个月,才接到朱瑛的电话,说她明天五点会回到重庆。到了第二天下午四点,方宝就开着车去了江北机场,在候机大厅等到了五点四十,才见到一个穿着蓝色风衣,套着一件杏黄色高领毛衣,将秀发挽成髻子,肤白貌秀,气质出众的漂亮女人拉着一个紫色的皮箱随着人流走了出来,正是朱瑛。方宝招了招手,立刻走了过去,很快两人就面对面,但并没有什么亲昵的动作,只是微笑着点了点头,而离得近了,方宝才发现,朱瑛的神情间颇有疲倦之态,显然这次的北京之行,她过得并不轻松。帮朱瑛提了皮箱,带着她到停车场上了自己那辆保时捷,方宝开到了沙坪坝,找到了一家环境不错的中餐厅去用晚餐,在吃饭的时候,朱瑛似乎不想多说话,方宝也没有多问,但已经可以肯定她此行并没有达到目的,宝盛房地产开发公司的资金危机还没解决。从餐厅出来,重新上车,方宝知道她住在什么地方,便启动了汽车,向东而去,然而,朱瑛却摇了摇头道:“不,不回我那里去,方宝,你不是在沙滨路买了房子了吗,我还没有去看过,现在过去吧。”方宝当然无所谓,点了点头,就在前面的转盘调了头,向着滨江路而去。半个小时之后,到了方宝的那幢独立的两层住宅楼,停好车之后,两人就进去了,方宝放好皮箱,带着朱瑛参观自己的房间,而这时,朱瑛竟然像一个小女人般的紧紧挽着他的胳膊,将头软软的靠在他的肩头,但神情间却充满了疲惫与落寞。将朱瑛带进了自己的卧室,让她坐在了沙发上,方宝去拿了一瓶红酒与两个酒杯,走到了沙发边,将酒各倒了半杯,然后坐下来,搂着她道:“瑛姐,这次去北京是不是不顺利,没关系,我已经想过了,大不了把那块地转给赵长帆,我们另外找地方找项目发展。”也不知听清楚他的话没有,朱瑛忽然拿起了酒瓶,将自己面前的那一杯倒满,然后一仰头就“咕噜噜”的喝了下去,而喝光之后,她又再次拿起了酒瓶,仍然一口喝了下去。等到朱瑛去倒第三次时,方宝便忍不住了,一把就夺过了她手中的酒瓶,凝视着她道:“瑛姐,到底什么事,这次你去北京发生了什么事?”朱瑛在外面的交际很多,平常的酒量还是不错的,但一是喝得急,二是心情很不好,两杯下肚,脸上已经染了红霞,面对着方宝的注视,她忽然露出了一种很无奈甚至自嘲的笑,跟着道:“方宝,你说,我是一个坏女人吗?”这个问题,方宝还真不好回答,凭心而论,虽然与朱瑛有了亲密的关系,但那只是冲动的**,这个女人帮过他不少,他有感激的成份,可并不喜欢,不过如果说坏,好像也说不上。于是,他摇了摇头道:“什么是坏女人,你又没有害过人。”朱瑛立刻大声道:“当然害过,是程秋声,他出了事之后,我就向警方揭发了他的一些罪行,我跟了他十几年,拥有现在的一切几乎都是他给的,在外人眼里,他就是我的男人,我的老公,可是现在我出卖了自己老公,出卖了自己的男人,那不是坏女人又是什么?”见到朱瑛说着这话,连眼圈儿都红了,很快就有一串泪珠潸潸而下,这还是方宝第一次看到这个女人如此失控的流泪,顿时猜到了些原因,望着她道:“瑛姐,这次去北京,是不是有人说你什么了。”朱瑛咬了咬唇,拭干自己的眼泪,冷冷一笑道:“那些男人过去看到我就像苍蝇一样绕来绕去,但这一次我去北京,他们看见我却像看见苍蝇一样唯恐避之不及,后来我听到了他们对我的议论,说我是一个狠毒无情的女人,谁要是粘上,就会得到判官一样的下场。”方宝听着这话,顿时沉默起来,虽然判官和他有过节,但是站在男人的角度来看,朱瑛出卖了跟了十几年,改变了她生活的程秋生,的确是让人不舒服的,当时他听到这个消息,心里其实也是这么想的,才会萌生自己发展社会关系,不能依赖这个女人的念头。瞧着方宝的表情,朱瑛露出了黯然之色,缓缓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你们男人都觉得我不该出卖判官,觉得我是一个蛇蝎心肠的狠毒女人,而你更会看不起我,因为我去找过牛郎,还去引诱过周强,你和我在一起,除了前面两次,都是我在主动的**你,你对我只有**,而不会有感情,对不对?”知道朱瑛看透了自己,方宝也不想瞒她,伸手捧着她的脸颊,凝视着她的双眼,点头道:“是,最开始的时候我对你只有**,没有感情,但是,现在不一样了,瑛姐,我对你有感情,这是真的。”朱瑛静静的看着他,好一阵才道:“你对我的不是感情而是感激,是吗?”方宝不想去欺骗她,轻轻的“嗯”了一声。朱瑛微微一叹,闭上了秀眸,良久才睁开,神情在片刻间也恢复了平常的状态,望着方宝一笑道:“谢谢你方宝,至少你没有说假话来骗我,是我这段时间心情不好,人也变得脆弱了,才会傻得问这些早就知道答案的问题,一直以来,我们只是合作者,偶尔的性伴侣,连情人都说不上。”方宝没有去回答她的话,而是拿起了酒杯,给她的空杯倒了一半,然后拿着自己的酒杯与她一碰,把鲜红的酒汁喝了下去,道:“瑛姐,我也是一个坏男人,所以我们是天生的搭裆。”朱瑛把酒喝下去,忽然黯然一笑道:“当初我去检举判官心里也挣扎过的,但那时候判官已经被抓了,其实真正杀人放火贩毒之类的大事,判官怎么会让我知道,我所检举的,只是把他是‘宝莱宾馆’真正的幕后老板的事告诉了警方,因为这事迟早是能够查出来的,而且‘宝莱宾馆’这些年一直在偷税漏税,我如果不主动交代是判官买通了关系做的假帐,事情一但发了,表面上我是宾馆的法人,绝对脱不了干系,政府这次铁了心要收拾判官,有没有这条罪对他来说都没有什么关系。”方宝当然知道,其实站在朱瑛的角度来说,她这么做绝对是明智之举,只是让男人们感觉不舒服罢了,当下一点头道:“算了,这事再也不提,我们喝酒。”然而,这一次朱瑛却阻止了他去倒酒,拉着他的手臂道:“不,我要提,对别的男人,我不想说,但对你,我想让你知道这一切,不错,我在十八岁的时候就跟了判官,可是你知道吗,那时候我只是在一个茶楼当服务员,和别的姑娘并没有两样,只希望好好打工,有机会就自己做生意发展,但最好的还是在城里找一个可心的男人,让他疼让他爱,可是一天晚上判官和一帮手下喝得醉醺醺的到了茶楼,他看上了我,就让手下架着我到了他的房间,把我强暴了之后就像猪一样睡去。那天晚上,我躺在他的旁边,身子就像是裂开了一样,不停的哭泣,有好几次想去把判官掐死,可是我心里也很清楚,自己做不到,即使是做到了,一样的也活不成。于是,我的心思有了改变,既然自己已经不是黄花闺女了,也没有办法对付这个男人,那不如让失去的贞操去换取未来的财富,所以在判官第二天酒醒之后,我装得倾心他,乖乖的很听话,故意去和判官亲近,甚至用了引诱他的手段,终于成了他固定的情妇之一,而一步一步能够到今天,也是我自己努力的,宝莱宾馆判官除了前期出钱,就什么都没有管了,全是我的一手一脚的在经营,还有与外面的交际,几乎都是我在独自完成,判官养的情妇有十几个,但她们全是些没脑子的花瓶,没用的寄生虫,只有我在靠自己努力,这些年来,我给判官挣的钱比他给我的钱多,我心里是无愧的。”说到这里,她忽然冷笑起来,道:“从判官强暴我开始,我就从来没有喜欢过他,他有了十几个情妇,却不许我结婚,也不许我找别的男人,每天我回到冰冷的屋子里,心里就更恨他,所以你让我去勾引周强,我很快就答应了,就是因为我想摆脱判官的控制,只有像周强那种人他才不敢动。”默默的听着朱瑛的话,方宝也好生的感慨,他知道,一个人要成功是要付出很多努力与代价的,而对于女人来说更是如此,朱瑛的确是一个能干的女人,细细的想起来,也是一个可怜的女人,被判官强暴,又不许和别的男人接触,以她现在的年纪,又岂能熬住寂寞与生理欲.望,去找牛郎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倒是自己,两次要挟强行要了她,而且为了自己的利益还说动她去投入周强的怀抱,如果说坏,他才是真正的坏。当下,他叹了一口气,紧紧的搂住了朱瑛的肩道:“瑛姐,真的不用再说这些事了,我理解你,过去对你的不敬,还请你原谅。”在方宝的搂抱之下,朱瑛再一次像小女人一般的偎在了他的胸前,闭上了自己的眼睛,伸出了手,轻轻的抚摸着他的脸颊,喃喃的道:“你不是一个好男人,在火山泥浴中心和你迪吧办公室的那两次,也很让我难堪生气,可是……可是不知怎么的我就是恨不起来,反而像是傻女人一样一次又一次的听了你的话,还全心全意的帮你做事,如果说一个女人一生中会遇到一个自己命中要臣服的魔星,你就是那个人,宝,为什么你这样年轻,而我这样老,如果我再年轻四五岁,一定会缠死你的,不管你要不要我,我都会缠死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