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崛立世界之巅第七十七章另一封遗书六天之后,所有的布置完毕,当天下午,柳昭就派了人去通知江凝雪,让她晚上到“知青休闲山庄”来与方宝会面。夜幕降临,方宝在一间办公室的木椅静静的坐着,他所在的办公室位于山庄右侧的五层楼房的顶部,这里既是住宿楼也是管理办公楼,下面四层都是住宿,而五层用于办公,这办公室是照文革时期公社办公室设计的,简陋的木椅木凳木桌,就连开水瓶上都写着“工业学大庆,农业学大寨”的醒目红字。柳昭在市区负责意外情况生后的接应调度,给方宝留下听令的是一名叫做武凯的男子。这武凯今年三十八岁,是北雄帮过去一名副堂主的后裔,曾经到部队当过兵,并且靠过硬的军事素质当过副连长,转业到地方后先是被分到了长特警总队,做了几年后由于年纪较大,又调到了市刑警总队,只是xing格太直,虽然屡破大案,但还只是一名普通的警员。而这武凯和李鹏程从xiao就认识,李鹏程上次回中国时,把方宝在日本做的事给一干北雄帮骨干的后裔说了,这武凯当时就决定放弃体面的铁饭碗跟着李鹏程走,而李鹏程给柳昭说了之后,柳昭实在太需要一个有头脑有经验能够战斗又熟悉北方情况的助手,就留下了他,顶替了凌展过去在帮中“炮头”的位置,负责冲锋陷阵及训练新的兄弟chou了三支烟,到了晚上九点,脚步声响起,一名身材健壮,国字脸,浓眉厚,足有一米八的大汉匆匆走了进来,正是武凯,他到了方宝的面前,右手攥住左手腕放在左胯边上,然后弯腰施礼,这叫做尊者礼,是过去北雄帮拜见上司的礼仪,从胡子开始,北雄帮雄踞北方上百年,对这些后人影响无疑是极深的,无论他们有什么经历,参加过什么工作,都不会忘记祖辈之规,更何况这武凯的父亲还是一位副堂主,从xiao耳薰目染,自然早就传承下来了,如果不是北雄帮解散,相信他早已成为了帮中的骨干。向方宝行了礼之后,武凯便道:“大当家,刚才我接到前方兄弟的讯息,有一辆车开到支公路来了,离这里只有十公里,应该是你要等的人。”方宝点了点头道:“兄弟们都准备好没有?”武凯立刻道:“准备好了,山上和顶楼上我都安排了狙击手,另外还有明哨和暗哨,只要有敌人接近,我们一定能够现。”方宝“嗯”了一声道:“千万不要大意,敌人受过忍者训练,也有可能会派出刺客潜入,不容易被现。”武凯答应着,然后道:“大当家,如果白鸟家族派到中国的人被消灭了,请你一定让我到日本去,李鹏程那家伙昨天和我通过话,说你们在东京干掉了许多的xiao日本,那才叫痛快。”知道这些北雄帮的后人身体里流着先辈们烈xing无畏的血液,再加上东三省过去饱受日本人践踏**的那一段屈辱的历史,很多人都希望到日本去向鬼子们彰显中国男儿的血xing,方宝便笑着道:“好,你要是到东京去,我又会多一个好助手,不过白鸟哲男的代号叫做‘空气’,没那么容易被消灭的。”武凯1u出了自信的神情,“啍”了一声道:“他是‘空气’,那我就放一把火,一样的可以把空气烧掉,。”方宝需要的就是这样有自信又有本领的手下,顿时笑了起来道:“那就希望今天白鸟哲男会派人来,我们先把他在中国的手下干掉,总有一天,他也跑不掉的。”武凯点头称是,但不敢大意,便到各处巡查布防的情况去了大约十余分钟之后,传来山庄铁门的开车声,方宝走到了离着办公室三间屋的一间房内,并不开灯,轻轻的拉开一扇百叶窗向下看去。白鸟哲男很有可能会派狙击手来,而一个高明的狙击手,是非常能够忍耐的,等待一个目标甚至可以达到一天一夜,只要目标瞬间出现,立刻就能够勾动板机击杀对方,他绝不能出现失误。透过百叶窗的隙缝,顿时见到,庄里的大门已经打开了,一辆车缓缓的驶入,那车是一辆黑色的上海大众,和江凝雪目前的身份无疑不合,显然她是想避人耳目。对于白鸟哲男,方宝是非常谨慎的,只瞥了一眼,就松开了百叶窗,然后下了楼梯,到了四楼的一间卧室,从一楼到四楼的卧室目前都开着灯,拉上了窗帘,就算白鸟哲男派来了狙击手,也无法判断他到底在哪一间屋子里。每一层的楼梯都有北雄帮的兄弟站着,自然知道方宝到了哪一间屋,脚步声在走廊响起,很快便见到两名北雄帮的兄弟领着一个女人进来。此刻方宝从房间里的老式沙上站起,凝视着那女人。这无疑是一位美得令人屏息的女xing,极标准的瓜子脸儿上分布着完美的五官,一对清澈明亮的眼睛,乌黑闪耀的瞳孔,睫mao密浓微翘,新月般淡淡的眉mao,ting立的鼻子,涂着淡红色水晶,而她披散着瀑布般的长,穿的是一件紫色的风衣,里面配着黄色高领mao衣,xiong前坠着一枚晶莹闪亮的蓝色钻石,白色的休闲ku下是一双黑色的皮靴,显得身材好生的苗条修长。这当然就是江凝雪,自从江光自杀之后,他们已经有三年多没有见面,江凝雪的外表看起来还是那么的冷yan,可是眉宇间增添了几分成熟的韵味,雍容雅丽,比三年前更美更令人心动,难怪会有不少的达官贵人名门公子围绕在她的身边,而她只需要轻轻说两句话,这些人也会屁巅屁巅的替她办事,听说国内媒体已经把她冠为新中国最美丽的商界女人,绝对没有夸张。一名北雄帮兄弟走到了方宝的面前,向他行了礼,然后低声道:“大当家,楼下已经有一名姐妹仔细检查过她身上了,没什么问题。”方宝点了点头,挥手示意他们出去,等到两人关上门后,才上前两步,向江凝雪伸出右手,微笑着道:“凝雪,好久不见了,你好吗?”从一进门开始,江凝雪的一双秀眸就紧紧的盯着方宝,见到他伸出手来,并不去握,而是幽幽的道:“方宝,要见你现在还真难。”方宝请她到沙上坐下,自己坐在了另一个与她面对面,然后笑了笑道:“没办法,我现在惹的麻烦越来越大,又不想比敌人先完蛋,所以只好自己xiao心些了。”江凝雪的目光聚集在他的脸上,过了好一阵之后才道:“是白鸟家族的人吗,你在东京抢了他们的地盘,还杀了他们很多人,这个麻烦的确很大。”方宝闻言顿时一愣,道:“你知道这些?”江凝雪轻轻的一点头,望着他的目光温柔起来,忽然道:“方宝,对不起?”方宝更诧异了,道:“对不起,你对不起我什么?”江凝雪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咬了咬,好一阵才继续道:“过去是我误会了你,对你的态度那么不好,你……你别放在心上,我现在想起来心里也很难过。”方宝瞧着江凝雪显得愧疚的神情,瞳孔顿时收缩起来,沉声道:“是不是你父亲的死,你知道了些什么?”江凝雪点了点头,伸手从随身携带的白色坤包里掏出一样东西,jiao到方宝手上道:“你看看。”方宝看着,这是一个信封,从里面掏出一张信纸来,却见前面写的第一句是“xiao雪,如果我出了什么意外,这就是我的遗书,阮竹风会jiao给你,他也是你唯一可以信任的人。”在这句话后,则是密密麻麻的两大篇,方宝仔细的看去,江光在这封信上写了他的经历,也解开了过去一些自己不了解的事。江光在信上说,他本来是沈阳一个穷乡下的一个村办教师,但由于不甘心在穷乡僻壤终老一生,就到大城市里来寻找新的机会,结果处处碰壁,落得身无分文的在街上流1ang,甚至把一只右手绑进了衣服里,冒充残废在街头写粉笔字诉苦hun饭吃,然而有一天他拿着钱到巷子里解开右手数钱时,一个男子出现了,问了一些他基本的情况,说是愿意出大价钱雇佣他,江光当然愿意了,而这个人就给了他一笔钱,让他穿戴整齐,还要他到沈阳大学里学了三年的经济管理,跟着就指挥他做生意,所有的钱都是这个人出的,开始以做市起家,然后涉及玩具与化工行业,生意一步一步的做大,就有了“和正集团”。开始的时候,他并不知道这个人是日本人,甚至还很感ji他改变了自己的命运,一直到出了鱼钩岛的事,由方宝公布岛上真相,他才知道自己的公司竟然和日本人有关,而自己为了荣华富贵居然助纣为虐成了帮助日本人实现野心的凶手。在这个时候,他也意识到自己很有可能会成为替罪羊,于是悄悄的写下了一封遗书让跟了自己多年的阮竹山jiao给江凝雪,并且告诉她,当年她的母亲是个很聪明的女子,而且在北大学习国际商贸拿到了硕士学位,已经在公司帮着他做事,可是在生下江凝雪后就忽然死了,现在想起来,很有可能是日本人干的,是担心她的母亲cha手公司的事情太多不好控制,而江光留下这封信最重要的目的,就是害怕江凝雪继续受到日本人的门g骗,替他们卖命,并且还告诉江凝雪,那个人很早以前就强迫自己立过一道遗嘱,那就是自己死之后,名下所有的产业财富都赠给一个叫周大伟的人,他之所以让江凝雪与有权势的人家攀亲,就是想摆脱这个人的控制,为她日后的生活安排一条退路,但想不到这么快就出现鱼钩岛事件,让他预感到了大限将至,希望自己死后,江凝雪想办法摆脱日本人的cao纵,远远的避开,甚至到国外去hua了差不多二十分钟时间,方宝才看完江光留下的这封遗书,抬头望着一直在凝视着自己的江凝雪道:“阮竹风是什么时候把信jiao给你的。”江凝雪道:“就在一个月前。”方宝立刻道:“他为什么这么晚才把这封信jiao给你?”江凝雪道:“阮叔叔这也是为我好,他告诉我,我爹给这封信给他的时候,就说过如果自己出了意外,让他先看看再转jiao给我,而我爹死之后,他打开信看也吃了一惊,想要离开,可是我爹一直对他很好,正因为信任他,才会留下这信让他jiao给我,因此他选择留下来,知道日本人一定会监视我,担心我年青经验不足容易1u出破绽,才迟迟没有告诉,而直到上个月他觉得我成长得能够应对大事了,才把这信jiao给我。而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也后悔错怪了你,因此找到梁琬,要求和你见面。”阮竹风这么做非常正确,方宝点了点头,跟着又骂道:“***白鸟哲男,真够狠的,让你爹立下遗嘱把财产给别人,那么无论你把和正集团展得有多么好,所有的产业都是他的。我就在猜白鸟哲男会通过什么方式继续控制和正集团,原来是这样。而你以为产业是江家的,为了完成你爹的遗志拼命的展公司,最后只能白白拱手送给害死你爹的凶手。”江凝雪黯然的一点头道:“我真不知道会有这样的事,这两三年我让公司的业绩增长了二分之一,利润多了将近一倍,到想不到都是替别人做嫁衣裳,我太傻,太傻了,竟然不相信你,还替害死我爹的凶手想尽方法赚钱。”瞧着江凝雪的眼圈儿红了起来,已经有了泪珠儿,只是在极力的压抑着不让垂落下来,方宝心里好生的怜惜,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道:“是我先骗了你,你不相信我不能怪你,凝雪,这三年你受累了,还好的是,现在明白也不太迟。”听着方宝言语温柔,江凝雪本来克制着的泪珠儿反而止不住的顺着雪白的脸颊潸潸而下,但跟着从怀中掏出纸巾来擦拭干净,然后望着他道:“还有一件事我要告诉你,那个控制我父亲的人,我知道他在什么地方?”方宝闻言,心中一喜,赶紧道:“他在什么地方?你是怎么知道的?”江凝雪道:“我父亲去见那个人,每一次都被门g着面,但这十几年来,他走的次数太多,用自己的感觉记忆着路线,有一次,他靠着自己的感觉开车到了那里,虽然有一段路没敢进去,但可以确定大概的方向,在把遗书jiao给阮叔叔的时候,他把这个大概的方位告诉了阮叔叔,而阮叔叔就给我说了。”方宝立刻又道:“这个方位在哪里?”江凝雪道:“在沈阳市区东南方向,顺着215国道走三十公里,右侧有一条支公路,但我爹开到那里就没敢过去了,不过据他的感觉,说是往里面走五六公里,就应该到达那个人住的地方,还说那个人住的是木楼。”听到“木楼”两个字,方宝心中一动,一段往事瞬间浮现于脑里,他还在“真鼎茶楼”当茶艺师的时候,假天狼派出一些不死不活的实验人跟沈阳黑道的人决斗获胜,叶化龙把“真鼎茶楼”转卖给假天狼,而有一天晚上,假天狼派人来带走他去表演,当时也是被门g了眼睛,而去的地方同样是一幢木楼,应该就是江光去的那个地方。现在已经可以确定,江光只是替白鸟哲男经营生意,和黑道纷争并无关系,那么,当年自己去见的那个隔着玻璃用变嗓器音的人就不是他了,而这个人,很有可能就是白鸟哲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