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二天一早,寒流就背着一个军用背包启程了。坐在开往白石市的火车上,感受着火车的颠簸与其中的吵杂,让已经很久没有做过现代化交通工具的寒流有着一种无言的亲切感!寒流是坐的双人椅,坐在寒流旁边的是一个年约二十三四的年轻男人,满脸的傲气,而坐在寒流对面的是一个长相十分甜美,就像一个洋娃娃一样的女人。虽然是坐在座位上,但是寒流通过目测,能够猜测出,这个女人拥有一副十分高挑而完美的身材。坐在寒流斜对面,也就是那个洋娃娃身边的,则是一个年约三十多的一个农民工。在农民工的身边,堆放着两个大蛇皮袋子的东西,从农民工的身上,以及那蛇皮袋上散发出一阵阵汗臭。洋娃娃嘴里嚼着口香糖,捂着鼻子直皱眉头,虽然没有说些什么,但是那双完美的双眼却始终扫视着她身边的那个农民工。弄得他站也不是,做也不是,只能半个屁股坐在座位上,离得那洋娃娃远远的,而且脸上尽显尴尬!坐在寒流身边的那个男人,也是一脸厌嫌的看着农民工,许久,对着那农民工前面的桌子敲了一下。“我说兄弟,你身上怎么有这么大一股子臭味啊?”那农民工尴尬的笑了一笑:“对不起,对不起,我这刚从工地上下来,家里老婆要生孩子了,我没来得及洗澡换衣服就上车了,真对不起……”那年轻人的眉头皱的更紧了:“但是你身上这味道,让我们这些坐在你旁边的人感觉很难受,你看看我女朋友,都快吐了,这样吧,我给你五百块钱,你换到别处去,怎么样?”“这……这都快过年了,回去的人太多,哪里还有座位啊?”农民工苦笑着说道。“这样吧,我给你一千块,你去车厢的连接口去,坐在他们吸烟的地方,怎么样?我看你穿的这衣服不怎么样,家里老婆又要生孩子了,肯定也缺钱吧?你自己看看,这一千块,怎么的你也要挣个十天八天的!”说着,那年轻人就直接从口袋里掏出钱包,拿出一千块按在了农民工的面前。农民工闻了闻自己身上的味道,看着那钱苦笑了一下,推了过去:“这钱你还是拿回去吧,我过去就是,钱难赚,花家里的钱,也别这么大手大脚的呀!”说着,农民工自己就站了起来,收拾自己的蛇皮袋准备走。寒流这时候笑道:“我说小哥,你身上没什么味道啊,而且这位子是你自己买票得来的,干嘛不坐?要不这样,他既然说你身上有味道,那你跟他换个位子,你坐我旁边来。”那个男人顿时站了起来:“我说兄弟,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说你闻不到,但是我跟我女人都闻到了,最起码,你也得为我们考虑一下吧?”“你买票了,别人也买票了,你有什么权利让别人离开?”寒流玩着自己手中的爱疯5,不欢不忙的问道。“老子不是说了给他钱么?你**的管什么闲事?”“你有钱怎么不带你女人做飞机呢?跟我们这些穷人挤在一个车厢里干什么?”寒流将手机放回自己的口袋,抬头问道。“你**……”那个年轻的男人此时似乎真的火了,刚刚准备发飙,却被那个洋娃娃喝住:“阿海,算了……”那个男的蔫蔫的坐了下来,狠狠的对寒流瞪了一眼。寒流无奈的笑了一笑,对着那个男的继续道:“如果你想跟他换个位子,跟你女朋友做,那你直说就可以了,何必说这些侮辱人的话呢?我想,你还是跟这位大哥道个歉比较好,我相信你道歉之后,这位大哥肯定会跟你换位子的。”年轻人将自己身前的桌子猛然一拍,再次站了起来:“你***,是不是想找事?”农民工连忙也是站了起来,拉着那年轻人:“哎,兄弟,兄弟,没事,没事,你坐我这里吧,大家坐在一起都是缘分,何必伤了和气呢?大家能活下来都不容易,听救世英雄的话,和睦相处,共建家园!”说着,农民工就从自己的座位前走了出来,将年轻人拉了过去,两个人换了一个位子。寒流看着坐在自己身边的农民工,不顾那年轻人杀人的眼神,笑道:“老哥,还是你觉悟高啊,不像有些人,穿的人模狗样,但是心里却跟个畜生一样,哎,对了老哥,我寻思着,你坐在我对面,刚刚闻到什么味道没有?”农民工苦笑着:“是我身上的味道,汗臭味,兄弟您可别见怪啊!”寒流一脸认真的摇头:“不对不对,这味道不是臭味,应该是喷的那种廉价香水,而且喷的太浓,搞得我鼻子老是发痒,想打喷嚏……”“廉价香水?”这老实的农民工听着寒流的话,第一时间将自己的双眼转移到寒流对面的那个女人身上,带着一丝疑惑的目光上下打量,而且连续猛吸了几下自己的鼻子,对着寒流摇了摇头:“没有啊,挺香的啊,这是廉价香水的味道?但是我感觉很好闻啊!我还寻思着等下到了白石,准备给自己的媳妇带一瓶呢!”寒流笑道:“哦,嘿嘿,老哥,你不懂,你看人,都是看表面,闻味道,当然也是表面,而我看人,是看心,闻出的味,当然也是那人的内在。不是一个档次!”寒流的话一落,那年轻人再一次站了起来,指着寒流破口大骂:“尼玛的,你这是在说我女朋友?你**居然三番五次的跟我做对,你是不是想死?”寒流看着那叫阿海的年轻人,满脸迷茫:“什么?我说你老婆?没有吧?难道你女人真的是我说的这样?”“你……”阿海抡起自己的袖子就准备上去揍寒流。“阿海,你给我坐下!”洋娃娃此时有些怒了,在制止完阿海之后,洋娃娃的脸上扬起一丝笑意伸出了自己的右手,对着寒流说道:“我叫胡蝶,前面的事情对不起,是我们的错……”寒流看了看胡蝶伸出来的右手,笑道:“你别跟我道歉,你没什么对不起我的,要道歉,你还是跟我旁边的小哥道歉吧!”胡蝶没有收回自己的右手,一直就悬在桌子的上面,睁大着双眼看着寒流,似乎寒流如果不伸出手,她就不收回去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