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承天说的,是他刚才听到的关于童铁军和刘亚琴的事情。童铁军在风景园林处混得不得意,主要是因为处长孙海涛不喜欢他。没有什么理由,两人也没有任何仇恨,孙海涛就是看着童铁军不顺眼,处处为难他。一个副科长,面对处长的责难,实在是无能为力。经过几年来的挫折,童铁军耐『性』比以前更强,一直不和孙海涛发生冲突。直到有一次……童铁军看上了园林处的一个女职工刘亚琴。凭老童对付女人的手段,手到擒来。两人相处几次,就确定了关系。一上床,经验丰富的童铁军就知道刘亚琴不是处女,心里很不高兴。无奈之下,刘亚琴说出了自己被处长孙海涛强行『奸』污的事情。童铁军心里虽然窝囊,却不好找孙海涛讲理。人家刘亚琴都没声张,他更没有理由声张了。这股火就一直窝在童铁军的心里。一次,童铁军去找刘亚琴。打开房门,却听见屋里有人发出不断的呻『吟』声。里面的人在干什么,童铁军自然知道。气愤之下,童铁军破门而入,看见孙海涛骑在刘亚琴身上正肆意『奸』『**』。童铁军大叫一声,举起凳子,就要砸死孙海涛。刘亚琴突然大叫:“不要啊!”童铁军一愣,呆呆地站在那里。刘亚琴哭着说:“求求你了,你先出去,好吗?”童铁军恨恨地走出去,在那里抽闷烟。屋里,又响起了孙海涛的喘息声和刘亚琴的呻『吟』声。那声音像一条毒蛇,撕咬着童铁军心里的自尊。他像一座雕塑一样站在那里,脑海中一片空白。连孙海涛什么时候走的他都不知道。刘亚琴眼睛红红地走出来,扑到童铁军怀里嚎啕大哭。童铁军心里郁闷,将刘亚琴一把推开,破口大骂:“『操』你妈,你个贱货,你还有脸来见我?滚!”刘亚琴跪在地上,死死拽住童铁军,恳求他不要走,抽泣着,把事情都讲了出来。做收费员的时候,刘亚琴曾经截留过单位的几笔收费款项,结果被人发现了,报到处长那里。孙海涛早就觊觎刘亚琴的青春靓丽。借此机会,他就威『逼』利诱,以开除公职、报警判刑威胁刘亚琴屈服,得到了一具年轻的**。纵有万般不甘,刘亚琴也只好任由孙海涛『奸』『**』。证据在孙海涛手上,刘亚琴除了忍耐,忍耐,再忍耐外,没别的选择。童铁军冷冷地说:“既然如此,你就和他过吧。咱们俩完了。”刘亚琴拽住童铁军,可怜兮兮地说:“他说,你要是娶了我,不但让你当后勤科科长,以后还会提拔你当副处长的。”童铁军心里一动,继而想到原因,愤怒地说:“他是不是有条件,让你以后继续和他保持那种关系?”刘亚琴苦笑着点头:“我也没办法,证据在他手上,要想不进监狱,我就得忍着。铁军,那老东西早就不行了,成天就靠『药』物顶着。和他在一起,我就当被狗咬了一口。要不你先忍着,借他的手,先把官提上去,以后再报复他。”恨恨地跺一下脚,童铁军眼睛中『露』出血红的光芒,阴森森地说:“这老混蛋!老子早晚要搞死他。”刘亚琴也是咬牙切齿地说:“一定要想办法把证据搞回来。到时候看他怎么死。”廖承天恨恨地说:“妈的,见过强『奸』的,没见过『逼』『奸』的,还『逼』到人家家门口去了。老兄,我知道老童对不起你。可咱毕竟兄弟一场,一起发过家。老童丢人了,咱的面子也不好看啊。你替老童把事情解决掉吧?”龙大海沉『吟』一下,犹豫地说:“那要看童铁军的意思。看他想怎么处理这事。我可以帮他把证据要回来。至于如何对付孙海涛,我就不好『插』手了。”廖承天笑着说:“只要拿回证据,老童就无所顾忌了。以他那些整人的鬼点子,不要了孙海涛的命才怪呢。”龙大海叹息一声:“要不是心中有**,他也不会自己找绿帽子戴。就怕他想报复孙海涛时,孙海涛拿出一个副处长的官帽,他的膝盖直接就软了。童铁军的缺点,就在于**太强,不切实际地给自己定下远大的目标,定下与他能力不相符的目标。要不是这样,他何至于此?设施处有的是他发挥能力的地方。”正想再说什么,已经有司仪前来,宣布婚礼即将举行,要求众人按照桌上写好的牌子坐好。龙大海站起身来,向靠前的桌子走去。李秋雨打心里瞧不起那些处级干部,却无奈龙大海的拉拽,只好和于红霞道别,到前面的首位坐去了。该如何收拾孙海涛呢,龙大海心里还没想好。这事和他毫无干系。童铁军不来求他,龙大海也不好横加干预。李秋雨也知道了这事。她愤愤不平地说:“那个老『**』棍真混蛋。占了便宜也就行了,竟然想长期霸占别人。人家结婚了他还不放过。他要惹上老娘,我一脚废了他。”龙大海笑着说:“他好像知道你是谁。你要让他叫你『奶』『奶』,他都愿意。”李秋雨狠狠地说:“有这样的孙子,我先摔死他。”看着李秋雨的肚子,龙大海叹息一声:“我是没福气搞大这肚子啦。不知道那个王八蛋哪来的福气,能搞大这肚子。”李秋雨脸一红,掐了龙大海一下:“瞎说什么!老娘才不生孩子呢。”两人走到前面,孙海涛和白大同急忙站了起来,重新安排桌子,让两人坐在首座。有李秋雨在,仿佛半个省长坐在身前,孙海涛几人都有些拘禁,说话也文雅了许多。龙大海心里发笑不已。这些家伙平时粗俗无比,张口就骂娘,闭口就上床,一装文雅人,反而让他有些不习惯。悄悄对李秋雨说了几句,李秋雨站起来,优雅地对几人笑笑,上后边去了。孙海涛松了口气,骂龙大海:“小犊子,喝酒还带个累赘来,害得老子大气不敢出。”龙大海嘲笑孙海涛:“都说你人老心不老,下边总翘翘。还以为你是个爷们呢。现在看来,整一个萎人啊。”孙海涛不服,和龙大海争执起来。结果,几人连婚礼进程都没看到。就听见开席两个字。童铁军一身笔挺西装穿在身上,怎么看怎么别扭。但他没有任何不好意思的感觉,仿佛自己就是个文化人,文明人。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童铁军来到龙大海这一桌,和大家打招呼。看见龙大海,童铁军眼里复杂的神情一闪,便消失无踪,哈哈笑着说:“兄弟,我就知道你会来参加我婚礼的。怎么,弟妹没来吗?”听到龙大海的解释,童铁军脸上更是容光焕发。一个科级干部的婚礼,有省长的女儿和两个处长参加,让他感到脸上闪金光。龙大海和童铁军狠狠拥抱一下,在他耳边低声说:“有事情找我。我帮你解决。”童铁军身子一震,继而神『色』复杂地看了龙大海一眼,微微点头,又和孙海涛几个人打招呼。龙大海见童铁军用带有谄媚的话语和几个处级领导打招呼,面对孙海涛的时候,也是神『色』自若,看不出任何老婆让人玩了的迹象。龙大海心中感慨:童铁军如此委屈自己,为的不过是权力罢了。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童铁军忍受着头上长绿『毛』的耻辱,只为了日后当副处长。自己忍受李秋雨离开的痛苦,不也是为了日后出人头地吗?如果自己真的爱李秋雨,和她一起跑到国外,不也可以幸福地生活吗?人为了权利和**,真的可以放弃一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