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律检查委员会海滨站站长张萍急匆匆地赶来,对冯德凯说:“我刚刚联系了海滨市纪委的潘乾坤潘书记。他说兹事体大,要从长计议。他不赞成动何珊,因为,我们手中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表明何珊和龙大海之间有暧昧关系。潘书记说,如果只凭借着不知道从何处搞来的亲子鉴定书,就去提审何珊,有可能让我们纪委成为别人的笑柄。”冯德凯心急如焚,叫来周元,沉着脸问:“那个亲子鉴定是怎么回事?”周元结结巴巴地说:“是我搞到了龙大海和那两个孩子的血样,找医院做的鉴定,他们之间绝对是亲子关系。”冯德凯冷笑着说:“你的本领这么大?什么都能做到。是不是该叫你身后的人出来了。”周元先是有些慌张,继而决然说:“没有别人,都是我一人做的。你不用问了。”冯德凯做了多年的纪检工作,知道这样的人都属于死士级别的,问也问不出来什么。但是,这样的人说的话基本上不会是假的。打发走周元,冯德凯回身对张萍说:“张站长,能不能联系上何珊?我想在正式接触之前,私下拜访一下。”张萍愕然说:“这好像不合适吧?”冯德凯苦笑着说:“如果连亲子鉴定的事情都是假的,那我们可就真要灰溜溜地走了。”张萍看看冯德凯递上来的飞龙集团股东姓名,见上面赫然只有何珊、董二狗二人。根本没有哪怕一个龙字在上面。冯德凯说:“我们下来查的是龙大海的问题。如果何珊和龙大海毫无关系,我们也就不用查了。收拾收拾回家就得了。”确实,就算何珊从海滨市『政府』手里买的两栋大楼有问题,那也要单独立案侦查,不符合来时某位领导指示的一定要在龙大海身上搞出些问题的想法。为了抓紧时间,冯德凯就利用张陆的催促,想连夜把事情查明,免得夜长梦多。海滨市委书记是龙大海什么人,冯德凯很清楚;l省省长是龙大海什么人,冯德凯更清楚。在人家的地盘上整人家的女婿,哪里能不动作快点。纪委到地方办案时,不是没出过事。冯德凯不想让自己成为出事者中的一员。张萍打了个电话,等了十分钟,又接了个电话。放下电话,张萍神『色』古怪地说:“她居然答应见我们了。”看见何珊优雅而恬淡的神情,再看看有上千平米的巨大别墅,冯德凯心中突然生出了一种仇富情节。一个女人,若没有一些人的照拂,如何能保护住如此巨额的财产。冯德凯已经断定,何珊同龙大海之间,必然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何珊微微一笑:“几位是京城来的大人物。还是纪律检查委员会的,让我肃然起敬。我不是国家公务人员,也不是『政府』高官。要是有什么经济纠纷,那也是法院派人来送传票。你们来,这可让我糊涂了。”冯德凯正『色』说:“冯女士不要误会。我们来,是请您协助调查的。”何珊也神『色』一正,肃容说:“我是一个守法公民,如果需要我做什么,我可以配合的。”冯德凯将那张亲子鉴定证明递给了何珊:“你看看这个,怎么解释?”何珊看了一下,脸上『露』出古怪的神情。抬起头,何珊的脸『色』有些不对,冷冷地说:“您是来取笑我的吗?”冯德凯严肃地说:“有人向纪律检查委员会检举龙大海的问题,其中就有一条关于你和龙大海之间的暧昧关系问题。我想,你有义务解释一下这个问题。”何珊脸上『露』出好笑的表情:“第一,我从来没有带我的孩子和龙大海一起去做亲子鉴定。所以,这张鉴定是不可信的。第二,我也不需要做亲子鉴定。因为这两个孩子是我去医院,通过人工授精生下来的。如果你们想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去问医院就行了。我曾经问过,他们说要保密,我就没有再问。”看着何珊拿出的医院证明,冯德凯脸上火烧火燎的,真想找把枪杀几个人出气。他不是气的,而是臊的。这明显是何珊、龙大海之间做的掩耳盗铃的把戏,偏偏这把戏让你说不出什么来。冯德凯想说出一句刺激何珊的话,想想又忍住了。对这样心机深沉的女人,说什么话都没有必要。出了何家大门,冯德凯愤怒地踹了一脚地,恨恨地说:“我办了这么多年的案子,这是最丢人的一次。我可真是上帝的好信徒,把脸伸出来让人打啊。”张萍忍着笑,小心地说:“明天上医院去查一下吧。”冯德凯说了一句粗话:“去个屁!**肯定是龙大海的,那个给何珊提供方便的人肯定出国了。连这样缺德的办法都能想出来,哪里还能有破绽留下来。算了,我不留在这里丢人了。赶夜班飞机,我回京城去了。妈的,这事不能算完,我回去一定抓住那两栋大楼的事情,把面子给找回来。”冯德凯气哼哼地走了。当然,他还没气糊涂,知道给张陆打个电话。张陆被龙大海灌得嘴都不好用了:“喂!设么(什么),设么?遂?(谁)冯猪恩(冯主任),设么?查不去问忒(问题)?会更成(回京城)?哦也会(我也回)?到底是哦大还你大哦?”冯德凯哭笑不得地放下电话,对两个部下说:“走吧,他今晚是回不去了。”龙大海心里一动,再次举杯,热情地说:“张主任,上一杯咱是为了洪水灾区人民平安干杯,这一杯咱为了失学儿童早日上学干杯。”张陆的两个部下早横着躺在地上,被服务员拖到别的屋里睡觉去了。袁锋坐在边上,悠闲自得地看着两人。他是两不相帮,两不得罪。谁他也得罪不起,也不想得罪。喝吧,不死人就行啦。明天你张陆双不双规龙大海,就不关我袁锋的事情了。最后,张陆也像死猪似地躺在地上。袁锋见龙大海脸『色』红润,毫无醉意,苦笑着说:“老张自以为一斤酒量,加上两个部下,能放倒你。谁知道遇上你这样的酒篓子,他只好睡个够了。正好明天没事,让他睡吧。”龙大海好奇地说:“他来这里,不是为了我吗?怎么?”袁锋苦笑着说:“这次纪委可是面子下不来了。老冯在海滨市丢了人,连夜赶回京城去了。他那里不查了,这里还查什么?和你聊天啊!”龙大海有些恼怒:“靠,那我就白被人怀疑了?不行,明天我找这老家伙说理去。”袁锋眼睛一瞪,呵斥龙大海:“胆子大了你?活腻了,敢招惹我们?不怕日后我天天找你喝茶?”龙大海立刻老实了:“行行行,我惹不起,我躲得起。我走,这总行了吧。”龙大海一溜烟地走了,留下袁锋在这里看着张陆。“老张啊老张,”袁锋坏笑着说,“你这是逃过一劫啊。就是吃几年苦头,等这里的那位上位了,你不一样会回来吗?在自己的家门口,女婿要是被人双规了,那要丢多大的脸啊。你给了他面子,日后的回报一样是有的。”轻轻地挥挥手,没带走一个人,纪检组就悄悄地走了。龙大海是被李秋雨的『骚』扰弄醒的。他不耐烦地挥挥手:“去,顶名是老婆,却总让我那里生锈。别动我,起了『性』上哪里解决去?”正说着呢,龙大海突然感觉下体被一个湿热的物体包住了。李秋雨的小嘴含着龙大海的下体,笨拙地耸动着。龙大海感动不已,坐起来,抱住李秋雨,怜惜地说:“傻丫头,不要这样。你永远都是我心中最重要的。”李秋雨躺在龙大海的怀里,挣扎着伸出来,将龙大海的小弟弟抓住,不住地『揉』搓,恨恨地说:“不能让你留太多的存货在这里。不然,你又要出去鬼混了。”隐士语录:“善总不能战胜恶。是因为善总是被自己制定的规则束缚。面对不依照规则的恶,善在多数时候是无能为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