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 好的开始

第一百三十九章 好的开始这几天左媗和晏珊去了省城，左媗要办注册新公司的事，总要找些事做，才不会去纠缠感情上的事，不然一天到晚就想着戚东，也不是个事，那样自已也容易变的空虚，戚东都不希望自已那样。晏珊是必须要回来报道了，她老子电话催了几次，她知道不能再拖了，所以在戚东给楚韵秋‘拎’去宾馆做‘短工’时，她们俩就一起到省城，左媗全权负责与董仲麒接触，可以说她是戚东的代表，虽未能与戚东进行交流，但是左媗也受了戚东‘传教’，她所谈的观点，完全能够代表戚东。知道了左媗父亲是国内著名经济学家左茂彬之后，董仲麒也不敢小覤她，必竟她还是戚东师姐。另一方面是丁兆南和楚韵秋勾通之后，也感觉非得借助‘安发’的资金了，而如此一来就绕不过‘安发’背后的省『政府』，只能和岑省长进去勾通了，栾家的女婿的一些建议，岑省长是要考虑的。元旦前夕，东陵资管公司老总楚韵秋亲自去了一趟了省城南华，与‘安发’银行签署了《关于地方金融系统不良资产清理的再贷款协议》，‘安发’一次『性』贷给了东陵资管公司五个亿款子……这是岑省长在安中省为栾系所能尽到的最后力量了，过了这个年，他要迈出安中省进中央了。栾庆华和戚东通了一次电话，也是在元旦前这一天，稍微透『露』了一点岑省长可能的去向。“……眼下还说不准，小棠她姥父的意思，是让岑省长进国家财政部，但拿不下正职……”戚东心里想想也是，省长直接晋升为财政部长的可能『性』不是不存在，但是阻力是极大的，“……伯母，高层的考虑就更复杂一些，不是我这个『毛』头小子能惴测到的了，不过我认为岑省长要是出任正部长级的财政部第一副部长也不错的，姥爷这样考虑是为明年或后年资管公司的成立做些铺垫。”“我也知道瞒不过你这个脑袋瓜子，上面决策一件大事也不是那么轻率的，光是各地的调查等各项工作进行下来也要一年时间，98年底能敲定这个事，99年能正式成立应该是最快速度了吧，东陵能先一步在地方上搞资管公司的试行模式，也必将引起调查组的关注，若是有明显成效，也许是推动这项决策尽快出台的契机，东陵资管公司运作的实效能尽快体现出来，你丁伯肯定受益。”戚东道：“伯母对我有多好，我心里有数的，所以我也再朝这个方向努力着，希望实效显著。”“嗯，听你这话多少有点功利味道，我对你好难道是看中了你能为你丁伯伯出力吗？不否认我欣赏你的才华，更不能否认我对你的喜欢，也许你没这么聪明的头脑还真的讨不了我的喜欢！”听到栾庆华说‘实话’，戚东心里倒是一暖，“功不功利的无所谓了，我要是个废材讨喜才怪！”栾庆华噗哧一笑，“那也不一定，只是东东一表人才，玉树临风的外形，也不是没有讨喜优势！”“汗，伯母这么夸我，我会飘起来的，也许是金玉之表，内蕴败絮，谁都有走眼的时候！”“我也是这么想，只是你在感情上一塌糊涂的纠缠，足见你内蕴的‘败絮’不少，不过我要告诉你，既然欺负了丁棠，你就别给我『乱』来，让我知道你花花肠子和谁纠缠不清，看我怎么收拾你。”戚东那叫一个汗，估计是楚韵秋把自已欺负丁棠的事给汇报了，“伯母，事实上被欺负的是我。”“那是你活该，我栾庆华的闺女你敢招惹，就要承担招惹后的效果，小棠还是比较理『性』的，但她有个缺点，就是认准的事一般不会轻易放弃，你们既然确立了关系，就要认真去对待，不是吗？”“我知道，伯母，那个啥，实际上我和丁棠是正常交往，没有逾越的，您不会干涉我们吧？”“不好说……你要是认为亲过了女人的嘴，还不算什么逾越的话，那是要挨巴掌抽的……”不是吧，亲过嘴儿的事丁棠怎么可能告诉她老娘？绝对是栾庆华在吓唬自已，“我哪亲过她啊？”“没亲过吗？那就好，要是亲过了，那就不能怨我干涉了，事实上我的闺女不允许谁随便欺负。”戚东不敢再纠缠这个话题，忙道：“伯母元旦要回来过吧？丁棠好象说您明天上午就回来。”“嗯，过新年嘛，肯定要回家喽，你明儿中午就和你家人一起吧，晚上来伯母家，我给你从岑省长家里搜刮来两瓶陈年老茅苔，够你和你丁伯伯美美喝一顿的，”栾庆华是处处照顾准女婿。戚东头轻了许多，资管公司在几天之内就和工业园十六家企业中的九家达成了‘兼并协议’，与另七家企业的兼并谈判也在进行中，而另一个好消息传来时，却叫戚东替向国民高兴起来。自去年‘工业园事件’曝光之后，一直在低姿态的处理中，因为一大部分款子亏空，实际上是被郑则林和靳云昇给转移到了国外，而这时候民传来的好消息是，追赃有了突破『性』的进展，郑靳二人一共转出去三亿多赃款，在这一年中的追赃努力中，居然追回了两亿四千万，被二人挥霍一空的达到六千多万，而这两亿四千万款子在法院处理之后，已经重新转到了区财政局帐户里，眼看沉没的‘工业园巨舰’在这一刻看到了真正的曙光，虽说二亿四千万款子不算多，但绝对是救命款！元旦这天，戚家开了盛宴，叫来了向国民一家人会餐，左媗也从南华赶回来，中午两家人热热闹闹吃到下午三点，向国民喝的酩酊大醉，从工业园事件曝发至今，他总算是真正的松了压力。“……过些时，向峰和婧云订婚，他爸的意思是低调些举办，东东，你看要不要隆众的办？”齐祖云都问戚东的意见，说起来这是他们的家事，可是现在向家的家事牵涉到向国民的仕途，所以就知道老头子极重戚东意见的齐祖云趁他醉倒了就问戚东的意见，因为向国民最听戚东的。戚东苦笑了一下，望了望也在看自已的向峰和沈婧云，“伯母，你这可是为难我，我峰哥的婚订大事，什么时候轮到我发言了？您是家里的书记，决定就行了嘛，大办小办还不是您一句话。”齐祖云正挨着戚东坐的，伸手就揪住了他肩头，瞪眸道：“臭小子，敢和我耍猾头？别以为你爸你妈在坐我就不敢收拾你了，快点表态，信不信伯母掐你满大腿黑紫手印啊？”她倒不客气。戚华阳和方晓蓉、左媗、向峰、沈婧云都笑了起来，醉的一塌糊涂的向国民已经在沙发上睡着了，戚东咧了咧嘴，“好好好，我表态，我表态，伯母你别掐我，我认为向伯伯的考虑是周全的，您呢心里是觉得憋屈点，就这么一个宝贝儿子订婚，当然想搞的风风光光的，所以对向伯伯的‘低调’有意见，可我也有我的立场，我不能违反原则的去劝向伯伯去风光大办，这违反他的原则呀。”“我看是你欠揍，晓蓉，你帮大姐一把，把这小子弄进卧室先收拾一顿，我看他不给我出主意。”“行咧，这是小事，东东，你别怪老妈帮你帮伯母，我在他们家没少蹭饭，你就委屈点吧！”“别价别价，老妈，有你这么当妈的吗？好好好，我认栽了，我给想个办法……”戚东苦笑着投降了，大家又是笑，他略一思索便道：“向伯伯是担心这事一大办，那全城区的干部还不得把订宴的酒店给挤塌了啊？这样一来，那些瞅着向伯伯不顺眼的人就有说词了，向书记借着给儿子订婚的机会，大收财礼之类，以向伯伯的个『性』，怎么受得了这个，他所主瓣低调，就是怕这种情况出现。”的确也是，区委书记儿子订婚，你不得表示表示啊？你想不想在城区混了？这表示能少得了吗？戚东又道“……以我之见，不如办家宴，回老家去办席，把该下的喜帖下了，那些没接到的喜帖的人就不要指望了，这可以限定一个范围，而且订婚宴谁也不许拿什么财礼，否则轰走……”向国民的老家是东陵临江县大坝子乡的，向家老爷子还健在，回老家订婚也不错，不过这要征求到沈家的同意，订婚是两家家长正式的见面，要是敲定儿女终身大事的一次正式会面，不是儿戏。“安排的那么远，就是想避开那些要来搔扰的贺客，让他们想找都找不见，真正的知已贺客，也不在乎多走几步路，现在这交通也方便，如此一来，低调也低调了，风光也风光了，这个滥主意其实挺折腾人的，我不建议用，嘿！”戚东心说，其实也蛮有意义的，出村去订婚，也够另类的。“嗳，我看这个主意不错……”齐祖云笑着点头，朝沈婧云道：“婧云啊，你回家和你爸妈商量商量，你爸也面临着和你准公公同样尴尬的处境，他必竟是北唐县的父母官，想来讨好的人也一堆。”沈婧云点了点头，“嗯，伯母，我回去和爸妈商量商量，估计问题不大，我爷爷去的早，父亲这一辈也人丁不旺，倒不会因为去了男方的老家摆订婚宴而特别排斥，我尽量去说服他们吧……”只能这样说了，拉着人家女方家的人去男方老家订婚，似乎有点霸道，戚东也是脸一红。“嗳，我纯是怕挨掐出了个馊主意，这事要是沈县长有意见，我可成罪人了，伯母你看……”齐祖云也微微点头，“不打紧，就是婧云回去和她父母商量一下，若觉得的不妥，咱们再变通，最多是选个偏僻的地方，把两家人聚过来吃饭的事，不会勉强的，婧云你也不能硬和你爸那么说。”“嗯，我知道，您放心吧！”沈婧云又对戚东道：“你也是为了我和向峰的事策划，怎么会怪你。”“那就好，就怕嫂子你心里多了想法，以后我都不敢去找峰哥喝酒了。”戚东笑着道。向峰翻了个白眼，“你小子就该挨揍，你嫂子就那么点心胸啊？罚了这杯酒，我看你还瞎说？”左媗忙的很厉害，本来想在东陵呆两天，哪知下午南华的董仲麒电话就来催了，让她赶紧过去谈大事，离过年都没几天了，有些事必须在‘97年’中解决掉，拖到98年就不一样，无奈，都来得及和戚东亲热一下，四点时，左媗又开着宝马去南华了，戚东心想着让她叫个司机，不然不放心。左媗说让晏珊从特种部队给她务『色』一个保镖型的素质过硬的司机，她自已开车也感觉累的很。戚东倒也不反对，部队出来的人素质过硬，又兼保镖，当然是好了，另外，大奔驰就停在他家楼下，左媗可没准备把奔驰开到公司去，事实上现在公司还是空『荡』『荡』的，具体机构也没有设立呢。郗秀楠还没有从汽校毕业，但她还是被左媗给拉起了，左媗可没把她留在东陵让戚东占便宜。送走了左媗她们，戚东就给丁棠挂了电话，元旦夜的这一餐又要和丁兆南探讨一些大事了。“……我都不知道买点什么去你家了，烟啊酒啊什么的，你家人全不稀罕，我光杆一个人去吧？”“你倒是好意思来？我家的饭就是白给你吃的？怎么说我爸也是市委书记，你看着办吧。”“喂喂……”戚东还想说点啥，丁棠就挂了电话，看样子丁姐姐正忙着和她妈在备晚餐呢。又给家里老爸老妈打了电话，说晚上去丁棠家蹭饭，能蹭到市委书记家的饭，那也是能耐啊，戚华阳和方晓蓉自然不会反对的，搁了电话他们俩还讨论，儿子和丁棠现在发展到哪种程度了？戚东也不能去的太迟，掐着时间迈进丁家时，刚刚好是六点整，这个时候天都黑了下来。一入门，丁棠就叫了起来，“哎呀，你也真敢拎着这点东西来我家？不怕给我轰出去？”“嗳，丁主任，礼轻情义重，你不送我送啊，这玩意儿下酒最合适的，丁伯伯一定喜欢！”趁着家人都没意，丁棠飞快的袭击了戚东的腰肉，白了他一眼，“换拖鞋，我刚擦了地……”小灵儿这时跑了出来，“东叔叔来了，东叔叔来了，有没有给灵儿买好吃的啊？没有要罚你！”“嘿！怎么会没有呢？我就知道你，看叔叔变给你……咦……看这是什么？”戚东换了拖鞋，从兜里变出了一对小巧玲珑的连在一起的丝绵小熊，也就巴掌大小，只看那模样就是袖珍精品。“你也就会哄哄小孩子！”丁棠故意『露』出不屑的表情挖苦戚东，戚东则蹲下来逗灵儿，一边还道：“灵儿，某些人没有收到礼物就酸溜溜的了，你长大了以后可不能学习那些坏『毛』病啊……呃！”话才落，就给丁棠照着屁股踢了一脚，她也跑的快，踢了戚东就闪步往厨房去了，刚刚好栾庆华和楚韵秋两个人出来，看到戚东挨了丁棠一脚的过程，丁棠也心虚起来，刚刚踹他一脚不会给老妈正好看到吧，她扬了扬手中的东西，“妈，你看看戚东买了什么来？我看他是存心来寒掺我爸的，二两花生米啊，我都说不留他吃饭的，他还死皮赖脸的换了拖鞋进来，要不你轰他走吧……”栾庆华和楚韵秋都失声笑了，“行，不愧是戚东啊，二两花生米就混一顿书记家的饭……嗳，小棠，你来……”她把小丁棠拉入厨房里道：“老妈和你说，你就是不想和他谈恋爱，也不要表现的太那个啥嘛，妈可是答应过戚东的，要收他做干儿子，你以后就是姐姐了，别欺负他嘛！”“什么干儿子？我说了我不同意的，我想戚东也不会同意吧，你至少要问问当事人的意见啊。”栾庆华心中暗笑，嘴上却故意不屑的道：“问他意见？没那个必要吧？他还敢不答应啊？嘁！”“妈，这样不好，就算你要认个干儿子，也要认的人家心服口服吧？我看是问问的好！”“我看没必要，我的『性』格你还不知道？你给迫他签下八百鞋底的协议，我还不能让他当儿子？老妈的威信应该比你更甚吧？他敢说半个不字，你看我怎么收拾他，我保证让他变成你弟弟。”丁棠翻了白眼，把花生米放在厨房案台上，扭身就去了，楚韵秋正和戚东说话，栾庆华也随后出来，“东东，来就来嘛，还买什么东西，这和你自已家还不一样，又说你什么时候认我当干妈呢？”正好丁兆南从书记出来，笑呵呵的道：“庆华，你认戚东做干儿子，不大妥当，传出去会有说法。”“是啊是啊，外面的人一定会说闲话的，我绝对不同意的，爸，你可市委书记，不能答应啊！”丁棠赶紧『插』嘴，还朝戚东瞪了一眼，栾庆华却道：“你们不说出去，谁会知道戚东是我干儿子？”“妈，戚东肯定会拿出去显摆的，嗳……戚东，快点回答我妈，”她还瞪着眼，威胁意味浓郁。戚东楞了下神儿，瞅着丁棠，道：“那我该怎么回答伯母啊？你要不教教我？我听你的……”“你猪脑袋啊？这还用人教？我妈要是认你做了干儿子，你不会拿去显摆才怪，我说的对吧？”“你说的对吗？”戚东反问丁棠，丁姐姐眸光更锐利的瞪他，他只好改口，“嗯，对，我会显摆。”丁棠得意的瞅老妈，“嗳，妈，你听见了，他自已都说实话，这样的干儿子你能收吗？”“我说戚东啊，你好象很怕丁棠似的？她说什么你都听啊？”栾庆华蹙着眉问戚东。戚东苦笑了一下，“伯母，我一共签下了1300鞋底了，我要是还不听话，估计这个数目还得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