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二章 再入省城

第一百五十二章 再入省城98年4月6日，清晨，郗秀楠驾着宝马载着左媗，两个人去了‘安发’银行在南华的总部。近日来一直在与‘安发’银行、信合集团、安益集团进行接触，从安发银行接来的打包业务中，通过债转股对伍氏的安益集团实现了控股12的战略运作，左媗的钱是一分没动，‘安发’银行打包给她‘东陵资本’的不良资产转为了对‘东陵资本’的再贷款，借着国家降低利率的新政策和‘安发’自行订制的利率标准，‘东陵资本’拿到手的‘再贷款’是很低利息的，最主要是没花自已钱。这一运作是得到了董仲麒支持的，不然在当前情况下，老董怎么可能瞎发政策，不良资产转‘再贷款’这项业务目前只对‘东陵资本’这家民营资本开放，老董之所以选择它，是因为它不含任何政治背景、政策『色』彩，不会被『政府』行政干预，一切都以商业赢利为目的，其本身没有负数资产。信合、安益倒是也想瞅这个空子，只是董仲麒不会给他们机会，理由是你们自身的负债率超过了50，真的转入银行清算的话，公司姓谁都搞不清楚，信合卢俊坤和安益伍天云都无言以对。“……戚东今天就到，应该是中午左右吧，这几天我都愁的要命，姑父你也一样吧？”左媗现在也叫董仲麒‘姑父’了，因为她是栾庆华干女儿，栾庆华做出这个决定，等于是默认了戚东和左媗的关系，硬拆开他们显然不附合实际情况，世事皆有不如意的地方，栾庆华在政治角逐场混了这些年，早就明白‘利益’凌驾于一切之上，人情也好、伦理也罢，皆排在其后！她不想因为儿女私情就失去了戚东，再说社会上形形『色』『色』的现象太多，男女关系明的暗的都千变万化，只是眼不见为净，再说了，左媗和戚东也是纯情相恋，只是戚东这家伙『性』子风流，不撇开左媗又盯着丁棠，以至纠缠不清，甚至栾庆华都看出郗秀楠对戚东的态度，只是郗女不表『露』而已。之前栾庆华对风流『性』子的男人极为不屑一顾，但她绝对想不到自已能容忍戚东，甚至不断的找各种理由去包容他、原谅他；这就是先入为主极度喜欢的原因了，爱一个人能包容他所有的过失，即便栾庆华对戚东的‘爱’是母亲对儿子那种的，但这种爱就更无私宽宏了，只能说戚东够幸运。董仲麒不会去管戚东和某女的这些私事，只要栾庆华认可他就够了，自已也的确从戚东这受益非浅，他只是站在纯自已的角度上考虑眼下的问题，发现即便栾庆华放弃了戚东，自已都放弃不了他，因为‘安发’的事靠栾家解决不了，非得靠戚东左媗的‘东陵资本’去运作，对此他也苦笑。左媗如今是安发银行的‘上宾’，郗女如是，只要她俩步入‘安发’，下至小员工，上至行长，没一个不『露』笑脸的，‘东陵资本’虽是初『露』峥嵘头角，但也能看出它拥有着不同寻常的‘潜力’，一方是董行长的认可，一方面是东陵资本有让董行长认可的实力，抛开私人关系，利益也使它们结合。董仲麒亲自给左媗、郗秀楠沏水，笑盈盈请她们坐了，对二女的绝姿秀靓就不必说了，只是和她们坐一起聊些闲事都会心旷神怡，也难怪人们会说‘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和美女搭配，累死都保持着笑容的，董仲麒虽已过了逐艳的年龄，但不能说他心里就没了一些想法，必竟他是男人。“……我早盼着戚东来了，他那颗脑袋还是厉害，左媗，倒不是我低看你，有些东西我们都想不及，戚东却有他的看法，我就佩服他这一点，似没什么事能难住他，庆华老这么说，我一开始不信，后来真的信了，中午我安排好了，就咱们一家子人，说话都方便好多的，”董仲麒有了笑容。“晏珊也要过来，姑父会不会欢迎她？”左媗笑着把这个晏家的妖精样的大小姐丢了出来。“哈……这个丫头我虽然不熟，但是南华地面上，还真找不出半个公子敢在她面前高声讲话的。”左媗笑道：“伍家那个伍天益真的很讨厌，再来纠缠我和楠姐，我叫晏珊收拾他一顿……”“别价，你们眼下也算合作伙伴，该忍就忍一下，伍天益就那个德『性』，别搭理他，我会和他哥哥伍天召说这事的，以后再领他过来，就别谈正事了，象只苍蝇惹人厌，”董仲麒也不想他们弄僵。左媗这么说也是让董仲麒出面给伍天召传个话，别说没警告他，再不知进退没好脸子给他看。“……眼下伍家这边的事不算什么，主要是信合卢俊坤这里，二十几个亿给他压着，信合集团这一年来的经营状况又糟，每况愈下这四个字就是用来形容它的，卢俊坤的靠山也下台了，只怕信合的处境会更难，我怕他把‘安发’拖垮掉，真是愁死我了，能解决掉信合的麻烦，安发就能稳住。”戚东是陪市委副书记曹振飞一起来的，同行的还有曹振飞的专职秘书赵琛，其它的人没带。老曹今年也五十六岁了，这一届干完基本上退二线的，他也没有太多奢望，退下去能享受正厅待遇就满足了，在东陵，做委市委这边的第二号人物，他是紧跟着丁大书记步子走的，这是正步。前几年还有争强好胜的心，但到了现在他没什么可争的了，自已底子薄，想再上一步难啊。早听说丁兆南是栾家女婿，跟紧了他说不准还真有机会，但是年龄不饶人啊，这个死关谁也越不过去。事实上地市级干部，60岁从正职上退下来，再在二线蹲一届的大有人在，想一刀切下去很难。这次丁书记让自已把戚东带进省城‘逛一逛’，他就知此中有深意，他是为数不多几个知道丁棠是丁兆南女儿的市委官员，也是为数不多几个知道丁棠和戚东可能有特殊关系的市委官员。也许丁兆南让戚东来省城办什么事吧，这才把他安排在自已身边跟着来一趟，实际上来省城汇报工作和参加例会，不需要带两个‘秘书’的，这样倒是叫市委一些人看不透，以为他要换秘书。曹振飞的秘书赵琛就更紧张了，一路上观察到曹书记坐在后面和戚东谈论东陵经济，戚东对答如流，有些见解，说的老曹是频频点头，赵琛越发心虚了，曹书记不是真的要换戚东上来吧？赵琛也知道戚东父亲是城区新贵书记戚华阳，人家戚东也是小公子了，过几年指不定怎么牛呢。说起来专职秘书也都各有级别，象市委副书记的专职秘书一般来说是副科级，正厅一二把手的专职秘书才是正科级，通常也挂实职，比如市委办某室主任，多为综合室之类的不太忙的部门。专职秘书和协助领导工作的副秘书长是不同的，级别上也有差别，专职秘书等于是琐碎事务和生活上的秘书了，一般正事你就不用『插』言，传达个指示、递个材料、沏茶倒水、招待客人这些琐事归你管，正事绝对轮不到你这种小秘书『插』嘴，你也不能『乱』说话，不然没几天就炒了你的鱿鱼了。丁兆南让戚东过来给他当专职秘书，可不是准备把他当‘琐事秘书’的用，那太浪费资源了。曹振飞对戚东一些作为也是知道的，但他也不会认为戚东真那么有才能，估计是有人要捧他，现在更看穿了他可能是借着丁兆南准女婿的身份来到市委混资历和人脉，心下多少有几分不屑。在交谈中，戚东也能听出曹振飞偶尔说一两句隐含嘲讽的话，便知这位曹副书记心里看不起自已，不过他不放在心上，必竟曹振飞主不了丁兆南，要是跑去丁兆南面前搬弄什么事非会更可笑。车入了省城之后，戚东也不想在车上坐了，只说下去看个‘同学’，曹振飞打了个哈哈，就放他下去了，他这个还是比较正派的，对投机取巧的年轻人不会有好感，他认为戚东就是这类人。也怪戚东长相太妖异的帅气，不讨女人喜欢是假的，说不准丁书记的闺女就看上了他的表征。至于戚东来省城做什么，他也不想过问，八成是替丁兆南办私事的，跟着自已只是个借口。戚东下车后就给左媗打了电话，这时候已经快中午，他简单的问‘中午要在哪开饭？’左媗说董仲麒给安排好了，就几个‘自已人’，问戚东在哪，他说自已‘象根电线杆子’正矗在繁华的南华市大街某街道上，左媗噗哧就笑，“……我们都到地头了，晏珊在路上，让她去接你。”戚东又给晏珊打电话，十几分钟后，晏姐姐开着军绿的沙漠王到了戚东矗立的地头把他接上。有些日子没见晏珊了，发现她那张脸更明艳了几许，气质极好的说，找不到一丝‘妖精’痕迹。“……钟天地之灵秀的绝佳气质，黛眉杏眼小琼鼻，丰胸细腰翘屁股，啧啧啧……”晏珊伸手捶了他一下，秀面上略带一丝羞涩的嗔了他一眼，“怎么敢口花花我？讨打吗？”“你欠我的‘『摸』’什么时候还呢？你知道我会想念你屁股上那道诱人的粉疤，怎么还折磨我？”晏珊脸上的笑容在扩大，很奇怪，任谁在自已面前说这些话可能只会是‘死’路一条，唯独听戚东调戏自已，不但不会反感，心里头还隐隐喜欢，甚至和他逗这个调调儿时更别有感觉。“嗳，姓戚的，你要是准备『舔』我那道疤，我会给你个机会的，不晓得男人的唾『液』能不能我的疤？”“唾『液』能不能疗疤我不晓得，但是男人喷出那种东西听说有美容袪疤功效，我喷你吧？”“好啊好啊，我开慢点，你掏出来，姐姐腾一只手给你弄，保你很快就喷的。”晏珊咬牙切齿的。戚东瞪了瞪眼，『摸』了下鼻子，没法继续了，晏姐姐都这么大方了，自已只得承认调戏失败。“好吧，珊姐，我认输了，算你狠，怎么？这段时间不想着调去东陵了？左媗过段时间要回了。”“你敢弄她走，我打断你第三条腿，不信你就试试？”晏珊之所以没动静，是因为左媗在南华。“嗳，你不是和左媗发展进了同『性』恋吧？我完全可以弄的左媗爽歪歪，不需要你代劳好不好？”“滚……死流氓，你给你姐等着，晚上有功夫不整死你，耍左媗是小事，你楠姐也我也耍过了，你不服怎么着？咬我啊？给你个脚趾头唆唆？”晏珊怒瞪着戚东，一付飙样，眼底里却是笑意。戚东不屑的哼了一声，“谁整谁还不好说吧？晚上咱们是不是去那个娱乐中心蹦迪啊？”“随时奉陪你，姐的钢管舞跳的很不错的，当年接了一项特殊任务，扮了两个月舞女，学会了吸烟和喝酒，嗳，你告诉我，看着我扭屁股，你那根东西会不会充血啊？嗯？快说嘛？嗯？”戚东真的败退了，尴尬的把头扭一别去，晏珊还伸手过来推他肩头，“悄悄说，我不告诉左媗。”“那个……等下次再告诉你吧，我得酝酿酝酿……”戚东苦笑，『摸』出烟来掩饰自已的尴尬。他怕表现很令晏珊满足，小『色』狼还很腼腆的，『色』在表相，心里还没放开呢，倒是蛮好玩的。午饭是在一家比较出名的馆子安排的，贵宾雅间，晏珊和戚东过来时，栾庆华、左媗、郗秀楠、董仲麒四个人已经在坐了，晏珊屁股沾在椅子上的第一话就是，“栾姨，戚东在路上调戏我……”戚东那个尴尬啊，“嗳，姐姐，我没得罪你啊，怎么就欺负我？伯母，你可别听她的啊……”栾庆华心里有数，见识过了晏珊的手段，她还真的相信戚东，从她微笑的表情就看的出来，晏珊也知道自已留给栾庆华的头一个印象很‘滥’，想让她相信自已是难，恨恨在下面扭了戚东大腿。虽然很疼，戚东只能装着没感觉了，他可不敢当着栾庆华的面，表现出和诸女调笑的轻浮姿态。董仲麒打趣道：“晏珊你这付靓模样，谁见了不想调笑两句？怪只能怪你长的太剌眼了……”他笑着转向戚东，“……东东，这次你来必须给我解决大问题，不然我都不会放你回去，形势紧迫啊！”戚东也正是为了‘安发’的麻烦事来的，笑笑道：“尽力吧，我也就是出出馊主意的份儿。”“你的馊主意好啊，能解决问题的主意都不馊，来来来，先坐下吃饭，其它的事慢慢谈……”两男四女的酒席进行的十分和谐，戚东挨着栾庆华左边坐的，右边是左媗，只为说话便。董仲麒坐在戚东左边，他比较爱喝酒，今天又高兴，要了四瓶子金剑南，给诸女也倒上，戚东会孝敬人，把栾庆华一杯酒分走了大半杯，“伯母少喝点吧，下午还要上班呢。”栾庆华微笑了。“曹振飞把你扔路上了？”栾庆华是精明的，对东陵市几个领导，她是有深刻认识的，曹振飞的个『性』也比较拗，自诩清高，倒也是两袖清风，官声还是不错的，有些现象在他眼中是看不惯的。戚东笑了笑，“我怎么好意思劳顿人家曹副书记专程送我？一入市区，我就要求下车了。”“老曹这个人还是比较有原则的，就是思想有点僵化，转变的慢些吧，大形势还是能看清的。”栾庆华这句评价算是中肯了，戚东点点头，“我这么年轻，在曹书记眼里，自然是浮躁的印象。”董仲麒不以为然的『插』嘴，“管他那些干啥？他又主不了东陵的事，谅他也不会去做别的什么吧？”栾庆华摇了摇头，“老曹不会的，这个人拗是拗，还有个特点是有自知之明，还很能忍呢。”“哈……那都是官场上需要的‘特点’，东东，你要学着啊，这条路还长呢，你才23岁嘛。”接下来谈到‘东陵资本’与信合集团谈判陷入僵局的问题，董仲麒就为这个事头痛呢。左媗向戚东转叙了双方无法达成共识的冲突点，“……信合也是想打包处置，把他们认为救不活的部分折甩给‘东陵资本’，好的价格又抬的很高，似乎看穿了‘东陵资本’的钱也是银行的。”戚东微蹙着剑眉盯着左媗，他这个略带思索的表情很吸引人，连栾庆华都喜欢看他此时的模样。“……没关系，他们认为活不了的，我们可以进行一番深入调查核实，结合银行方面提供的资料实事求是的做清算，既然滥，那就秉承滥的宗旨，给他们极低的价格，乐意折就合作，不乐意折就不要理他们，安发也好，东陵资本也罢，不要表现的太积极，这个时候要把目光放在更广阔的领域，让信合又或其它企业产生一种不被你们‘重视’的感觉，他们扛不起，价码会自动降下来的。”栾庆华听着戚东说话，不自觉又用自已的筷子给他挟了菜，“吃点这个，这的特『色』菜……”“谢谢伯母……”戚东点点头，又道：“……不要一天往银行这边跑，让他们看出你除了这方面的事没别的发展了，把东陵资本的战略铺开，推不推进由咱们，但是铺开是给他们看的，包括省委省『政府』在内，都要让他们觉得‘东陵资本’是有大气魄的资本运作公司，世纪九龙苑项目，马上启动圈地谈判，和南华市『政府』进行接触，再发一条建筑招标广告引吸一下大众的注意力，郗姐出面注册东陵资本的子公司‘东陵地产’，注册资金就，左媗？”左媗点了点，秀眉蹙了一下，“那东陵资本就是个没一『毛』钱的空壳子了？钱都转进东陵地产了。”“嘿……本来东陵资本就是个壳子，资本运作，运作的就是壳子，前提是你懂得构建资金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