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 秘书处

第一百六十五章 秘书处进入六月的东陵市白天最高温度超过23度以上了，大街上到处都『露』出腿的女人们，每年的夏季都是女人展示炫丽风姿的最佳时节，包括在行政事业单位上班的女『性』也都精心打扮着自已。周一上午戚东见到了穿着筒裙的刘丽君刘副秘书长，这个老女人还真赶时髦，按理说到了她这种年龄穿裙子有些那个啥了，但你别说，刘丽君穿着筒裙的体形从背后看，还以为是少『妇』呢。“刘秘书长好……”戚东表面上还是十客气的，虽然他知道已经和这个女人站在了对立位置上。“嗯，小戚啊，你的命题写好了没有？拿来我看看，你的笔杆子还是比较硬的啊……”“哦，我一会给刘秘书长送过去……”戚东心说，这老女人又寻我什么茬儿呢？看就看呗。十分钟之后戚东把自已写的东西给送了过去，只是出门之前刚后遇见了杨国瑞，“你的写好了吗？”戚东说弄好了，刘秘书长说要看看，这不正要给她送过去，杨国瑞皱了下眉头，“那去档案室复印一份给我拿过来，杜秘书长催呢，快点……”于是，戚东先去复印了一份给了杨国瑞。刘丽君拿着戚东写的原件，看了五几分钟，连说不错，很有见地，然后把稿子放在桌子上，端起茶杯喝了口水，戚东正谦虚的当儿，也不知怎么弄的，刘丽君就把一茶杯水给弄翻了，把他那几页稿子全泡水里了，刘丽君还假装大吃了一惊，伸手去抢稿子，结果稿子就从中一分两半了……“呀……这是咋弄的？啧……”刘丽君抖了抖半截稿子上的水，“哎呀，全坏了，这可不好弄了，小戚啊，你、你赶紧回去在大体写点，总得应付一下嘛，这个你拿回去抄一抄？能记住不？”她是诚心寒掺戚东呢，你这是从哪抄来的？你要记不住，我就让你拿回去再这么抄一遍，嘴里说的让戚东拿回去，可是不放手，只是目光揶揄的望着戚东，戚东心里冷笑，这老女人挺能折腾？“嘿，没关系的，刘秘书长，来之前杨秘书长说急要稿子，我说您要看，他就让我复印了一份给他拿走了，这个您就扔了吧，没别的事您忙，我出去了……”戚东又笑了笑，转身就朝外走了。刘丽君有点傻眼了，合着老娘白折腾了？她心里那个气啊，低头看了看自已裙子上的水，好象『尿』的一样，不觉脸『色』就有点铁青了，这个小兔崽子，运气这么好？哼，你的稿子上去又怎么样？市委正副秘书长加一块有七个，这也不算多，『政府』那边好象是九个呢，基本是上一个‘副职’配一个‘副秘书长’来协助工作的，加上两边办公室的‘副主任’，正副处级的干部不下三十名。市委办的日常工作是由副秘书长、办公室主任杨国瑞主持的，秘书长杜信天是市委常委，他分管这边的工作，但要协且书记做更多工作，所以办公室这边的工作基本上就是杨国瑞说了算的。今天要召开的会是关于定秘书三处处长的会议，所以市委秘书长们都出席了，包括市委办几个副主任，总共十一二个人，杜信天亲自主持会议，“……大家各自谈谈看法，一个标准，要大胆的给年轻干部机会，让他们去熟悉和适应更多的工作，一个原则，正科级以上人选可以推荐，副处级的这一次不考虑，要挑年轻的，要竖立个典型，那么就要不拘一格用人才，当然，也要民主嘛！”一众秘书长们开始思量杜秘书长话里的玄机了，最要一句很重要啊，‘要年轻、要竖典型、要不拘一格’；这三点是关键，至于说‘要民主’那是一句官场上的‘常用词’罢了，意义并不大。刘丽君这时候想起了女儿林音笑的看法，戚东进市委不能说是巧合，是向国民的安排？戚华阳的动作？这个戚东要成为丁书记的专职秘书？如果丁书记看上了他，那谁也干涉不了人家啊，这又是搞命题文章，又是开会研究，不是要把3处处长这个位置给‘专职秘书’兼了吧？看样子象哦。这一刻刘丽君才完全的明白过来，难怪杜信天要亲自主持会议呢，他这是在落实书记的精神。当天的会议并没有结果，推荐来推荐去也没有敲定谁来当这个3处处长，有提李志的，有提戚东的，有提别人的，总之把秘书长能提到了正科级、年轻的秘书都提到了，完全是在‘挑’呢。杜信天没有表态，杨国瑞没有表态，任其它几个副秘书长、副主任们提议和讨论，他们连一句言也不『插』，刘丽君就看出来了，他们早就有人选了，这个会开的就是让大家看的，纯走形势呢。第二天上午继续开会，还是讨论……还是没结果，不过今天杨国瑞发言了，隐隐约约的表态看好‘戚东’，杜信天还保持着深高莫测，只听大家说话……下午，丁书记批出几份‘命题’，这几份就是有建设『性』意见的了，有批语嘛，至于还有好多份没批语的，自然是入不得大书记法眼的。秘书3处，李志皱着眉瞅坐在对面的戚东，他是有点看不透这个‘区委书记的公子’，但是两天来的‘秘书长会议’内容他是一清二楚的，有人向他透『露』了呗，更明言，新来的戚东可能要上。李志心里那个不愤啊，看来什么资历不资历的，在‘身世背景靠山’的面前真是不值一纹啊？“嗳……李秘、戚秘，处里同志们今天晚上又搞聚餐，你们参不参加啊？aa制……”戚东笑了笑，属他年轻，属他来的迟，真需要和大家打成一片的机会呢，“嗯，好，我参加！”李志咬了咬牙，本来他不想去，但听戚东要去，心里一动，这小子要收买人心吗？我得跟去见机行事，不到最后一刻，谁是最后胜出的那个还不一定呢，不行这一遭花点钱走走后门？找谁呢？他也应了要去，那个秘书就笑着走开了，李志则在考虑走谁的门路能当上这个‘处长’？上卫生间时碰上了副秘书长李万全，自已平时也对李副秘很恭敬有加的，听说这次开会他就推荐了自已，只是他说话份量不如杨主任重，当下咬了咬牙，“……李秘书长，3处的事还没定呐？”“嘿，李志啊，咱们都是熟人了，我也不瞒你，估计这次你够呛，私下里说的话，别嚷嚷！”“不嚷嚷，李秘书长放心吧，我李志是什么人，您还不清楚吗？不管怎么说，我得谢谢您。”李万全也清楚他肯定得知了自已推荐他的说法，当下笑了笑，“那倒没什么，你是老同志了，工作上也有经验，可是这次上面定的调子比较特殊，好象很有针对『性』啊，你也别灰心，还有机会的。”这话等明挑明了，李志心里凉透了，‘有针对『性』’，那不用说了，上面针对的肯定不会是自已。再回到办公室时，望着戚东的脸就有点走样了，这小子眼看就变成自已‘上司’了？闹心啊！但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这一点李志还是深有体会的，和领导作对有好处吗？除非自已有靠，自已有靠吗？扯蛋，有靠还能窝在秘书处七年？一想到这些，李志越发觉得心里不平衡了。适时戚东手机响了，他起身去了楼道，不管是谁打来的电话吧，秘书处的秘书可没有一个用手机的，98年的东陵市，手机仍旧是相当奢侈的高端产品，即便你买的起也用不起，话费超贵的说。“……我晚上回不去了，处里秘书们聚餐，我觉得要和大家熟悉一下，所以就答应了……”电话是丁棠打来的，现在她倒追戚东了，谈恋爱一般就是这样，开始是男追女，虏其身心后，女的开始追男的，戚东和丁棠的情况大致就走过这样的历程，虽然戚东还没有夺了丁棠处身，不过丁棠的心先给他俘虏了，这个比夺身更具效果，现在丁大小姐正享受甜密恋爱的滋润，哪里肯让心上人去做别的什么，只恨他连班都别去上，一天就守在自已身边才好，当然，想是这么想的。“哦……那你别喝太多酒，晚上来这边还是回家去呀？提前打电话告诉我一声……”“到时候看时间吧，这段时间老不回家，我爸有报怨呢，主要是让我和他谈工作上的事，我倒是想天天钻在你那里，可是老头子快不干了，我两头轮着跑吧，你要是有意见呢，我再考虑？”“我有什么意见啊？你一个大男人和我们两个女人混一起也不好看，以后都不用过来了……”“嗳……”戚东还想说点啥，丁棠那边就挂了，美女最后一句话分明有点情绪嘛，他正要装了手机时，结果又响了，一接还是丁棠，这次声音温柔多了，“你别生气，我开玩笑的，嗯？”戚东想笑，但丁棠挂了又打来，说明她心里极重视自已的，不由心暖暖的道：“嗯，吻你！”“也吻你！”丁棠的声音，然后就快速的挂掉了，戚东笑着摇了摇头，恋爱的滋味的确动人呐！秘书3处一共十一个秘书，其中正科的四个，副科的五个，还有三个是主任科员，其中两个女的，女秘书肯定有，因为不乏女领导嘛，只是女秘书的比例最多占五分之一，甚至更低一些吧。四个正科是李志、王刚、刘贵喜、戚东；他们三个都三十开外了，也都有家室了，只戚东嫩些，五个副科是卢友民、田丽、赵建明、朱慧、郑志春；他们也都三十左右了，个个都成过家的，三个级别最低的相对年轻，但也都大过戚东，最小的也二十六了，分别是李国宏、刘彦平、马胜利；其中王丽和朱慧是女『性』，也都是副科，是两个‘人妻’了，姿『色』会有几分的，但绝对一般。而在她们眼里，就会觉得戚东太帅气了，无论男女，都有爱美的一面，至少在视觉上让人舒服。聚餐订的是醉仙楼，那里也不光是名流出入的高档馆子，大客里接待的非名流更多，主要是菜系好，大家多花点钱自然愿意吃好的了，aa制也不吃亏，是低消费高享受嘛，主要是人多力量大。“嗳，至少给我和朱慧上两桶饮料啥的，你们喝酒的也不能欺负不喝酒的，钱可是花的一样多。”“嘿，田姐，你就当贴补我们了吧，省下你们饮料你的钱，我们又多上一瓶酒啊，哈……”田丽三十一二左右，仅有的几分姿『色』也足够她成为处里众‘男『性』’调笑的对象了，何况女人含嗔时，不论美丑也有一番风姿别韵的，当然，只要不是恐龙级的，一般吓不死人，田丽还可以的。“瞧你那点出息吧，恨不能一分钱弄成两半来花，谁嫁给你可倒八辈子霉了，抠抠缩缩的，一辈子你也成不了大气候，我算看透你了……服务员，上两筒大可乐，他们一人发个小瓶二锅头就好。”几个人笑了起来，给田丽呛的一脸尴尬的卢友民苦笑了一下，“……别价，那二锅头太没品味了，也对上我们这些人的身份吧？好赖不说也是从市委走出来，怎么着也得喝个老白汾什么的吧？”“对对对，坚绝抵制二锅头，俺们是秘书，不是民工！”赵建明忙帮着搭腔，他也爱喝两口。戚东只是含笑看着，也不说话和『插』言，倒是田朱二女挺照顾他，居然拉他一起喝饮料。“我看小戚长的姑娘还嫩，就和我们一起喝饮料吧，你们这些人别拉人家和你们『乱』喝酒……”朱慧是个真『性』子，也是存心开戚东的玩笑，听说戚东是有点家势背景，这种公子型的年轻人也应该好相处的，主要是戚东一脸无害的笑，又俊逸的想叫人接触他，“嗯，我喝饮料好了……”“那怎么行，不喝酒算什么男人啊？嗳，戚老弟，我可不管你是不是正科副科的，咱们大伙坐在一起了，就是平辈论交的，今天没有职级之分，只有兄弟姐妹……喝酒有喝酒的好处，最主要的是这玩意‘把精’，明白什么意思不？就是麻木中枢神经，不叫你早泄，哈……”接腔说话的是郑志春，戴眼镜的三十几岁留着风头的‘老男人’，他这话出口就被王丽和朱慧白眼了，“又流氓了！”二十六七岁的李国宏接话笑道：“……朱姐，也不能怪郑哥，这是他经常‘早泄’的经验之谈！”众人开始暴笑，朱慧和田丽也笑的打跌了，田丽更绝，鄙夷郑志春道：“嗳，一二三。买单？”朱慧又加了一句，“不止吧，他老婆飞起一脚就把踹地上去了，以后睡沙发，不许入卧室！”王丽又填油加醋的道：“那不是太便宜他了？换了我，非揪着他头发，在他脸上骑半个小时。”众人一边笑一边‘同情’郑志春，戚东明显感受他们在一起时的无拘无束，平日里在半日太做人太正经了，私底下这些人也难得有放纵的时候，象王丽这种熟『妇』出言‘剽悍’也不是稀奇事。在众人大笑的时候，朱慧还是扭过头朝戚东道：“小戚，慢慢你就习惯了，大伙在一起没拘没束的开惯了玩笑，你也别介意，对了，你搞对象了没有？长的真俊呐，要不朱姐给你介绍个？”朱慧和田丽倒是把戚东当‘小弟弟’看了，李志一直没说话，这时道：“长相赛过女人了，还缺个对象？你应该这样问：小戚，搞过几个对象了？对吧？小戚？以我看，你起码也几个过手了吧？”他这话是存心膈应戚东的，在座的心里也有数，人家戚东也是‘小公子’，家里条件好，没耍过几个女的谁信啊？戚东也不着恼，仍旧一付悠淡表情，慢条斯理的道：“情场并不得意，正在努力！”这淡淡的谈吐和悠容的神情让众人产生了一种怪异感觉，风轻云淡的让你根本『摸』不着他的底子。酒过三旬，菜过五味，话题也扯开了，气氛更融洽了，大家推杯换盏，一个个喝的红光满面。李志时不时出语嘲讽戚东一下，大家是看出来了，这个李志好象是和戚东有什么仇似的，但戚东装傻充楞的不搭理他，总是轻描淡写的化解掉对方的嘲讽之语，越是这样越给诸人留下深刻的印象。由于他们坐的大厅位置靠近门边，出来入来的人都看得见他们这桌子，到了八点钟时，陆续有人退席了，这时候一堆人说说笑笑的往门的方向来，李志他们看到之后脸『色』都微微起了变化。戚东坐在侧面，微回首时也看到了这伙人，赫然是市里金融系统的头头们，‘工农中建商’五行的行长们，而他们众星捧月一般拱卫的那一位是个中等身材的男子，五十来岁，赫然是刘兆山。“……咦，戚主任，哦不，应该是戚秘书……你怎么坐在这里了啊？”商行行长张建成眼尖，看见了戚东，戚东本来想缩缩头藏在身旁李国宏后面，可还是迟了，不得已只好站了起来。李志等一堆人都愕然，在他们吃惊的目光下，张行长大步走了过来，双手握着戚东的手问候。“这么巧碰到张行长，我和秘书处的同事一块坐坐，”戚东不卑不亢的神『色』保持着一惯的从容。那边几个行长居然全走过来了，连常务副市长刘兆山都过来了，他居然笑眯眯的伸手和戚东也握，呵，早想见你一面喽，听国民同志不止一次谈起你啊，就是刚刚和这些银根子老板们坐在一起也在谈你啊，你比我想象的还要年轻啊，不耽误你们吃饭了……”实际上刘兆山过来时，李志等人全站了起来，纷纷问刘市长好，戚东又和各行行长们握过手，并主动送他们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