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愈也想破罐子破摔现出点男子汉的气概,说,老子要钱没有,要命一条。但他相信以这老太婆的行事作风,真敢这么说她就敢那么做。只有留着小命ri后才能逍遥的生活,何况老太婆也提出条件会给他治伤。“前辈能助晚辈治疗伤臂,晚辈感激还来不及,若前辈有何吩咐尽管提便是。晚辈自当竭尽所能为前辈办到。”刘愈恭恭敬敬地说道。刘愈也很想老太婆会提出什么跟她练武功或是给他一本秘籍好好练之类的条件,那他就可以一跃成为万人敌的大侠,风光无限。老太婆显然没那么好相与,咳嗽几声道:“老身的条件也不难,只是要你代表官府向外宣称,说是杀死了一个老太婆,咳咳,就是老身。”刘愈脑海电光火石般转着,难道这老太婆是想躲避仇家利用官府来帮她诈死?老太婆续道:“并且说得到了一件东西,是那老女贼留下的。”说着扔过去一个像是荷包一样的花布袋,“这东西,拿去,谁来找你要,就把她捉了,不留活口!”刘愈心说这老太婆也挺狠的,应该是利用官府来引诱那个“他”出现,连活口都不留可见令女人由爱生恨是多么恐怖。以后老太婆说不定也会跟着他,等他捉到了那个“他”会出来亲自下手。本以为是什么宝物,刘愈打开来一看,竟是空的。想来里面应该是有东西,不过被老太婆拿走了。刘愈见这条件也没多复杂。也就放下心头大石。道:“晚辈自当帮老前辈办到……晚辈的手臂……”“每天从你手臂的五根指头尖放出点血出来。十天半个月后,自然痊愈如初。”声音由近及远,很快外面传来了打斗声,老太婆应该是有意跟侍卫起了冲突。很快打斗声便结束,齐方匆忙过来敲门:“刘贤弟,可在里面?”刘愈走过去打开门,齐方带着侍卫如临大敌,道:“先前有个蒙面人。像是那ri被你教训过的女山贼回来报仇的,可没伤着刘贤弟?”“人呢?”刘愈问。“武功太高,跟鬼魅一样,一去便不见踪影。”刘愈想了想道:“对外就说今天有个女贼来刺杀,被我们预设的机关给擒住,死于乱刀之下。还留下一件信物。”刘愈拿出老太婆留下的花布袋,“照这式样,发海捕文书,就说寻找反贼四海通缉。”齐方为难道:“缉贼之事……似乎不归我们管。”“请于太守帮忙,我想这点面子他还是会卖。缉捕盗贼本是他份内之事。”齐方连夜去找于太守,而刘愈关上房门。想照着老太婆的方法给自己治伤。找不到针,却有剑,刘愈便将床边的佩剑抽出来,小心翼翼地扎自己的手指头,说来也稀奇,扎了手指头果真气血觉得顺畅了许多。只是他忘了问那老太婆一天要扎几次,十指连心这么扎下去也很遭罪。“夫君……您回来了。”徐轩筑朦朦胧胧地起身,扶着头,想下床却站不稳,只好坐在床沿上,应该是**药的效果尚未完全褪去,“夫君在做何事?”“没事。”刘愈将剑收起,从窗口看了看窗外,外面的侍卫戒备森严,也不再见那老太婆,这才放下心。“早些歇息,明ri还要远行。”徐轩筑说着,已倒头睡着。刘愈心说这**药还挺好使,看来出门在外要少不得备着。…………第二ri起床,刘愈的手臂好了很多,手指头竟然能弯曲着活动,虽然还是很滞缓,但已有了起sè。徐轩筑很高兴,叫来曲宁给刘愈诊治,面对徐轩筑不停的感谢,曲宁蹙眉道:“徐姐姐莫急着谢,他这伤……小妹也弄不懂到底是要好还是要更糟。”曲宁最擅长的就是泼冷水。眼见徐轩筑脸上的笑容消失,刘愈安慰道:“夫人,别听这赤脚大夫胡说道,为夫的伤正在逐渐好转。”曲宁对刘愈称呼她“赤脚大夫”很不满,拂袖而去,走到门口却回身道:“今ri你们要去化县,千里迢迢,若是姓刘的手臂出现意外也好有个照应。免得回去跟皇上说本医女医术不jing!”刘愈看着曲宁离去的背影不由一笑,虽然曲宁像个泼妇一样喜欢跟人找茬,但对病人她还是很有善心的,虽然这个病人经常跟她怄气。…………一行人浩浩荡荡地从方州城出发往南,往化县的官道而去。因为这次又是马车又是一些富态的官,路上经不起颠簸,走的也就不算太快。本来一个上午就能走完的路走到ri西斜才到,看着渐渐西落的ri头,刘愈终于感受到晴天的好处。前一段的连yin雨令他心境很沉闷。山村从来没来过如此多的客人,还没进村便有很多人在等候。刘愈以为是唐才安排了村民出来迎接,上去一问才知道,原来唐才和甘茂叔侄昨ri上午被人捉拿捆着去了县衙,没说原由只说犯了官非,黄昏时瞿竹等人来到听到消息便去了县衙,到如今尚未回来。刘愈心中犯嘀咕,据唐才说如今化县的林县尉很支持他们种植南洋甘,何以会在如此紧要的关头将他们拿下问罪?刘愈顾不上理会户部尚书安晋言和明瑾等人,令侍卫先行随他和徐轩筑快马往化县县城一探究竟。明瑾策马上前道:“四海之内莫非王土,刘将军还怕化县的县尉吃了那两个乡野的草民?”刘愈能从他的话音中听到浓浓的恨意,毕竟他寒窗苦读十数载,好不容易才混了个探花,官居六品。而那对叔侄不过是种田的,就被皇帝破格录用为官且跟他同级,这是典型的嫉妒。刘愈不加理会,与徐轩筑和众侍卫要出发,没想到曲宁也要骑快马同行。刘愈也就由着她,一行在黄昏前赶到了化县县城,打听了衙门位置,还没进,便见到衙门口到处是血。刘愈心说一声不妙,赶紧带人冲进去,只见瞿竹握住当初刘愈送给他的剑坐在台阶上喘着气,身上都是血,而他旁边的几个侍卫也都挂了彩,有的侍卫还跟衙差一起躺在衙门正堂里,应该是死去。听到有官兵来,林县尉才从后堂探出头,恭敬地迎了出来。一问才知道,竟然是淮王亲自写来的信函,要求将两个通缉犯押到淮地去,就是唐才和甘茂。有淮王的手书和通缉令,林县尉不得不从。谁知刚把人捉了来,瞿竹等人便快马赶至,告知了朝廷使节次ri前来招唐才叔侄往长安为官的事,林县尉虽是个地方小官,但对朝廷忠心,当即觉得事有蹊跷,便对淮王的使节说次ri再决定是否押解犯人。淮王使节拂袖而去,紧接着从昨夜开始县衙就有神秘人来袭,死伤不少人。刘愈看着瞿竹疲惫不堪的模样,心说还好提前派了他来,不然唐才叔侄真要到淮地去给敌人推广种植地瓜了。“随军医生”曲宁提着药箱上去给众侍卫诊治,有了刘愈所带百余名侍卫,淮王的人不敢再来sāo扰。唐才和甘茂被从后堂请了出来,当得知朝廷的旨意,感激涕零。刘愈马上让吕楚儿带他的腰牌带人去就近的守备营调兵过来,虽然不合法,但为了保住这两个“农学家”,他也不得不坏一次规矩。在等人的间隙,刘愈愈发觉得事有蹊跷。虽然韩升还在大部队里没问清楚,但刘愈也知道这事自始至终都很机密,除了户部尚书其余的户部官吏也不知此行的目的,只当是纳粮。而淮王居然能清楚知道是唐才和甘茂叔侄,且提前就有行动,说明消息的走漏时间要更早,除了刘愈身边的人,皇帝和韩升,再就是户部尚书和于太守。再之外,就是提前得到这消息的楚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