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马仔下了车,点了几根烟,便看见一帮警察风风火火的冲了过来。这帮江湖中人,要说有文化的没几个,逃跑的功夫却是一流,警察还没来,人已经走了干净,连根『毛』也不给他们留。警察来了,逮不着人。四处看了看,见几个马仔像是混江湖的,于是一个小警察走上前来,吼道:“你们几个,刚才看见人打架没?”“没!”一个黄头发马仔吸了口烟,很叼的模样。他眯着眼睛,又吧唧吧唧抽了几口,才道:“刚才老子看见几只狗打架。莫非警官这么大阵仗出来,要来抓狗的?”“给我老实点,问你话呢!我现在在执法,你看见没有?”见马仔满脸的江湖气,小警察有些不耐烦了。“草你妈,你叫谁老实点呢?!老子他妈没看见就是没看见,你咬老子?!信不信老子一个电话过去,要你们治安大队的邓队扒了你的皮?”马仔把烟屁股一丢,横眉竖目。“你还敢猖狂?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们拷起来?”小警察倔脾气也上来了,望了眼皇冠车,见一个姑娘绑得严实放在后座上,顿时怒吼:“你们这是干什么?”“干什么关你吊事?草你妈,再不滚老子弄死你!”马仔是琛哥的亲信,与邓凯玩得转,根本不把几个警察放眼里。小警察还要执法,却见一个老警察突然窜出来,对马仔打招呼:“二顺啊,什么风把你吹来了?”“没啥,刚好路过,就下车看看。”马仔麻利丢根烟过去,老警察一把接住。吸着烟,老警察望着小警察的脸『色』就变了,沉声道:“滚,叫你来是办案的,不是叫你来多管闲事儿的。赶紧的,给我滚回去。”“可是……”小警察指着车厢里的李雨,还要争辩,却被老警察一巴掌打个踉跄,再也不敢多说话,愤愤然的走了。见小警察终于走没影了,老警察才凑到几个马仔面前,笑眯眯道:“刚来的实习生,不懂事儿,二顺哥别见怪啊!”“好说好说,警察的工作,我们一向也是支持的。”绿『毛』马仔冷冷一笑。老警察又把目光锁定车厢里:“哥几个,这车厢里的女孩,是……是怎么回事儿?”“我妹妹,去歌厅不听话磕『药』,被我给绑回来了!”马仔笑眯眯的搪塞,老警察点点头,不再过问。马仔吸完烟,把烟屁股往地下一丢,见这老警察倒是蛮识相,便哈哈大笑道:“这怎么回事儿?看这帮人,应该是马爷和北湖几个大哥的手下吧?!有谁吃了豹子胆,敢叫你们出警?”“这……哎……”老警察弹弹烟灰,摇摇头:“本来谢春山副局长今天发话了,叫我们都悠着点儿。没想到不知道哪门子邪风,突然传到胡局耳朵里,胡局亲自发话了,咱们能不出来么?”“是么?!”马仔一愣,接着满脸的冷笑,狠狠的“呸”了一口:“草!那傻『逼』?不是和刘胖子走得近的顽固分子么?!这都快要倒台了,难道你们还怕?”“哎!说是要退了,但他在一天,咱们就得敷衍一下。”老警察满脸苦笑,看看表后:“得!我现在有事儿,就不打搅哥几个玩了,我忙去。”说完笑眯眯朝马仔点头,又用眼睛看了看汽车内的李雨,对李雨的哀求与眼泪视而不见,唱着歌儿跑了……“草!什么玩意儿。”见这帮警察渐行渐远,马仔鄙夷的笑一笑,擦了擦手,便重新钻进汽车内。感觉到汽车的轰鸣声,李雨浑身开始颤抖,眼睛里尽是绝望与死灰。皇冠优哉游哉想往一个小路拐弯,突然见一帮子身材高大,剑眉英目的大汉转出来,一个个都穿得脏不拉几,除了身子骨结实点,都他妈像进城的民工。此刻皇冠车本是刚刚转弯的,按理说,一条长长的小道,本就不适合机动车开进来,更何况这帮大汉走这独木桥般的道都快走完了,根本不可能再折返,应该由皇冠把道让出来才对。却见那马仔直接把道儿一挡,只是“嘟嘟嘟”的狂按喇叭,要这帮大汉让道,丝毫没有退缩的意思。当先一个大汉剑眉星目,穿着一件洗得褪『色』的墨绿『色』军t,看见皇冠当道,便来到汽车前道:“哥们儿,你们汽车是不是先让让?我们都走了这么多路,不可能退回去。”却见绿发马仔把车窗摇下来,张开嘴便破口大骂:“草你妈的,给老子滚回去,没见老子赶时间么?”“是吗?”那军t大汉见马仔这么嚣张,便冷冷一笑,也道:“那还真不好意思,我们也有急事儿。麻烦你们让让,行么?”“你妈的找死对不对?!别以为你们人多,老子就怕了!”绿『毛』马仔本来在小警察那就弄得不爽,见大汉也不让路,顿时便火了。猛的从车子里捡起把钢棍,不由分说便往人群里砸去,嘴里骂骂咧咧:“娘的,再不让,信不信老子他妈把你们一个个都撞死!”“嘿,有本事你们就来!”大汉见钢棍袭来,一闪身刚好躲过。却没想到车子里的马仔也是火爆脾气,横行霸道惯了。见这帮大汉不让,挡他们干女人的道儿。后车厢的马仔顿时叫嚣起来:“撞!干脆撞死这帮乡巴佬。叫他们知道知道,这城里谁才是爷爷。”说撞就撞,那绿『毛』还真就不含糊。立刻一踩油门,汽车“轰”的一声响,顿时就如脱缰的野马般,猛然窜将过来,便在这狭小的巷子里,对着一帮大汉赤~『裸』『裸』冲杀过来。眼看着这皇冠车来势汹汹,车子里的一帮马仔们 “呱呱呱”的狂笑,大汉顿时大吃一惊,真没想到这帮流氓如此歹毒,一言不合,便要把人撞死。亏得大汉经过特殊训练,手脚极端利索。眼见危险迫近,顿时大吼一声:“小心!”后面的一帮兄弟早有准备,立时便高高跃起,除了最后一兄弟反应稍慢,顺着汽车一滚,擦破了层皮外,其余的人倒是毫发无伤。等大汉一帮人站定,便听见车子里传来刺耳的吼叫与口哨声。马仔哈哈狂叫:“草~你~妈的,还以为你们他妈真有种,原来也是帮没卵的蠢蛋!”军t大汉顿时狂怒,这是自己有身本事在身还好,倘若换了常人,这狭窄的道路,岂不真被这帮畜生撞飞了?!这帮狗杂碎,谁给他们这么大胆儿?!大汉满脸阴沉,如一头捷豹般猛冲到皇冠车前,一把站到皇冠车的前方,如一个威风凛凛的战士:“下来!”“什么?”马仔见大汉如此骁勇,还就吓了一跳。“我叫你下来,听见了没有?”大汉的双目散发着寒光,让人不寒而栗。“妈的,凭什么?!找死对不对?!”见大汉竟敢对自己这种态度,绿『毛』也横起来,手里悄悄的『摸』刀子。“叫你下来啊!”见马仔还不下车,大汉一下子火了,猛然伸出一只大手,如一颗炮弹般把皇冠车的车窗轰然破开,巨手余力不减,巨大无比的力道,生生把绿『毛』马仔从驾驶座上揪出来,把马仔高高举到天空,满脸的森冷。大汉眼睛里是无尽的怒火,不由分说,抬手便“噼里啪啦”给了马仔一顿耳光,把个马仔的牙齿打飞,头晕目眩了,才把马仔往地上一丢,森然道:“道歉!”但那马仔却是嘴硬,嘴巴里喷出口血迹来,“呸“了一声,耍横道:“道歉你妈『逼』!从来只有别人给老子道歉,没老子服软的时候。你妈的,有种你打吧!今天打不死老子,明天就杀你全家!”“草,敢威胁老子!”大汉什么都缺,唯一不缺的就是胆儿。此刻见这马仔办了错事,不但不反省,竟然还敢口出狂言,顿时大怒,又是劈头盖脸一顿暴打,直把那马仔打得哭爹喊娘,却仍是嘴巴极硬,生死不肯服软。车子内还有三个马仔,平时跟在琛哥身后,那是横行霸道惯了的主,连警察都不放眼里,岂会害怕眼前几个“民工”?见了绿『毛』马仔挨打,齐齐暴喝,其中一个副驾驶座上的马仔,把车开到空『荡』地儿,三个马仔来到后备箱里,掏了随身的砍刀便冲了过来。当先一个白面胡须大吼:“放开二顺哥,你们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么?一帮乡巴佬,老子砍死你们!”一边说话,一边举着砍刀,张牙舞爪向打人的大汉冲去。旁边十几个汉子,似乎十分相信大汉的能力,都抱着手,没一个出手相救的意思。当然,也根本不需要出手!马仔急红了眼,却见那大汉不急不躁,一手把那绿『毛』马仔打翻,眼看三把砍刀向着自己冲来,竟是不避不躲,眼看刀子临头,虎吼一声,居然如头猛虎一样冲到三个马仔中间,飞身而起,临空一脚,只见脚力势大力沉,躲避三把砍刀的瞬间,横腿一扫,竟是生生把三个马仔踢得倒飞出去,跌了个七荤八素,半天缓不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