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年二月十四日这天,老吴是在人声鼎沸中被人惊醒的,妻子刘文青将他拉了出来。“干什么,干什么!”老吴被一个人死死的拉着,耳边机器轰鸣,巨大的推土机将他的房子和所有家当都推翻成了废墟,大大小小的机器轰鸣,带着安全帽的工人足有几百个,全部蜂拥到了被推倒的地基上。强拆?老吴的脑门顿时青筋暴起,低头去找菜刀,他要和这群开发商拼了!一车车的高强度水泥从远处的公路边往这里边铺来,标准的建筑施工队。“孩子他爹,你在干什么?”刘文青抹着眼泪,看着自己这住了半世的房子被一车车的拉去填了坑,打桩机的刺耳声响响彻了整个天空,而在远处的海面,传来了巨大的马达轰鸣声,曾经停靠在这里的国王号豪华游轮在新西兰完成了它环球一周的旅行,又在这里折转,停靠在海云港的岸边,银色的船身有着宁静而华丽的气质。游轮放下了船舷,空运至上海的加长林肯在船上驶下。当这批约二十辆限量版林肯一次运到上海港上的时候,西方被经济危机逼得喘不过来的人们都在惊讶,这个东方在无形中已经成了最富有的地方,但它们都是无声无息的消失在了当时停靠在上海港的国王号甲板上,这艘属于船王恰特管理地游轮地主人在缓缓露出水面。但到底是谁。外人不得而知,不过外边的king字已经换成了中文的国王,而在下边有了一行小小的字,谨献给queen的蜜月之旅,这个s代表的负数意味再次让人惊讶。”海华市的天空有私人直升机银色的机翼在翱翔,香气漫天洒来,保加利亚第一季地玫瑰花瓣给了这个城市在欢度情人节的所有情侣一个惊喜。这是一个花雨缤纷的季节,萧欣对着大海说着这一句。腰肢就被一支强壮的手臂揽住,另一只手捂住了她的裙子,视线开始往后倒退。“干嘛?”萧欣知道是他是谁。“抢亲。”金易嘻嘻轻笑了句,不需要她的任何话语,抱着怀中美丽的女人走过了长长的廊桥,走进了酒吧中,白天一般没人的酒吧中今天人满为患,都来一睹神秘吧主地风采,确切的来说是出嫁的风采。“大姐头。”小奥即使是个男人。也有了想哭地冲动,大姐在守候那么多年之后,终于得到了这个世界上最难得的幸福。“告诉每一个客人。三天之内,一切费用全免。”萧欣露出了笑容,搂着金易的脖子对自己的手下吩咐道。^^^“你们还愣着干嘛??”金易却不耐烦了,从门口转过身,对着小奥,厨房的大小厨师们吼道:“不想去观礼了?”“走,走走。”一个个金盆洗手的黑社会分子今天打扮得人模狗样,系着领带。穿着笔挺的西装,开始朝门边已经悄无声息而来的车子走去,那种规格已经让所有人都变得十分拘谨,不断有人偷偷摸着上边地设施,好一会才大失所望的道:“还以为是金子做的呢。”“为什么我是你第一个迎娶的女人?”萧欣临上车的时候,回头问他。“原因早已经说了,再重复一次。你是我心目中最温柔的一个。”金易感概着。从手里掏出一个小小的指环,依旧是银色地。不过外边地图案是一把小巧的刀,温柔地刀,萧欣露出了笑容,优雅而从容的伸出了手,让他套在了上边,金易在她戴着戒指的手指上亲了下,才如释重负的道:“从此以后,你就是我的了。”“我很久以前就是你的了。”萧欣别过了头,车玻璃光亮可鉴,但景物在她的眼中变得模糊,终于到了这天么?“你哭了?”金易抚着女人娇弱的肩头,却是心满意足的笑了。伊眉无疑是许多新娘子中最忙碌的,她甚至不需要金易亲自去接,而是在甲板上,和两个金发碧眼的外国美女一起接待着绵绵不绝的车阵,三个美女脸上都是甜甜的笑容,美丽让人无法逼视。“伊眉姐姐,我觉得你应该回去好好装扮一番,让那个家伙隆重的接来,不然对你不公平。”丽尔对这个已经赢得了所有女人尊重的女人,她天生有一种亲和力,以及莫大的包容心,这是丽尔深感佩服的地方。“他今天够忙了,对于这个花心萝卜来说,我怀疑他晚上会不会有什么兴致摸进新娘子的房间,饶了他吧。”伊眉轻轻的笑着,对旁边的在那摆设餐具的琳娜微笑道:“还有某个小女仆要献上她的**权呢。”“琳娜?”丽尔撩了下金色的发丝,抿嘴笑道:“这个可爱的小女孩真是非常坚持原则的,这几个月来能够面对金易的挑逗,而坚守最后一块阵地,我们都做不到。”“嘿,两位姐姐,你们在讲我的什么坏话?”琳娜带着些疑问回过头来,看见两个女孩都在朝自己露出了笑容,就有点不妙的感觉。“我们在讨论,你不应该在这里忙了,应该好好的去化妆,然后等待美妙的夜晚来临。\\\\\\”丽尔露出了和金易极为相似的邪气笑容,“或者,应该准备个创可贴。”伊眉顿时双颊飞红,但当事人琳娜似乎还没有她那么羞涩,而是无奈的张了张手臂,道:“你会明白,创可贴是没用的,那个家伙不喜欢有任何阻挡他进攻的东西。”在两个小时后,老吴终于安静下来,张口结舌的看着自己的小平房地基边,一栋占地宽敞的小别墅拔地而起,笔直的水泥大道从稻田中修到了门前,水泥似乎还在凝结,外边就覆盖了涂料,地面平整光滑的大理石面已经和地面融为一体,照见了老吴那张饱经风霜的脸。^“爸,这房子漂亮吧?”吴妍抹着眼泪蹲在老吴的面前,这是她嫁给金易前的唯一心愿,再也不用自己辛苦了一辈子的父母窝在那个小平房了。老吴只是握紧了拳头,忍住了老泪纵横的感觉,良久后才叹了口气,“可惜我那些添置的农具了,还有几个衣柜,木箱。”刘文青差点被感染得哭了出来,搂着自己女儿低声道:“你瞧你爸这土老冒德性,还惦记那些破烂。”“闺女,你跟着他快乐吗?”老吴突然道:“如果他只是有钱,那我就不让你去了。\\\\\\”“爸。”吴妍搂着自己的父亲哭了起来,不连续的道:“你说什么,我是只看钱的人嘛?我肯定快乐了。”“那咱们就去参加那场婚礼。”老吴狠狠的吐了口唾沫,道:“也不怕将这老脸丢光了,好歹养个闺女,给人做小……。“少说句你会死?哪里做小了?金易疼小妍可不是假的,就怕你到时候露怯。”刘文青其实也露怯,因为她已经看见了远处来的车队,安静的绵延而来,转眼到了脚下。金易从里边走了出来,车门纷纷打开,里边出现的面孔都是老吴熟悉到极点的,都是在码头上一起扛包的工友,不得不说,他们都看走了眼。“快上来吧,嫂子,吴哥!”老李帮忙招呼着,他这次是权充了知客,暗地里佩服了金易一把,果然是干大事的人,这么多老婆,还这么多亲戚,今天请到一条船上,还能周旋得如鱼得水,对于这样的人际关系高手,什么话都是多余的,只想竖个大拇指,说个服字。陆陆续续的将女人都接了过来,金易舒了口气后,又开始了最后的冲刺。将车停在了天香山小区,金易出了口气,开始往里边走去,这一次没有大张旗鼓的车队,径直按了门铃,不一会就有人开了。开门的是云雀。“来接我们啦?”云雀的平静超乎了金易的想象,这几个月来实在不足人道也,不过还是有了比较圆满的结局。“跟不跟我走呢?”金易皱着眉,在女孩儿的鼻尖上碰触了下,才逗得她咯咯笑了起来。“还得等一会。”云雀指着自己吹弹可破的小脸蛋道:“我在卷睫毛呢!”“那快去!”金易笑着进了门,看见小丫头朝另一个房间内指指后,又关上了自己的房门,明白了她的意思,一把推开了易凤白房间的门,这个女人背对着自己,化妆镜里的脸蛋有些红晕,更多的是平静。“你说,我们这样做对吗?”易凤白将头埋进了他的怀中,不敢抬头。“没什么不对。”金易安慰怀中这个战战兢兢的女人道:“这个婚礼之后,我们都不会留在海华,那个新的地方将没人知道你们的关系,而且,我做的荒唐事也不止这一件,虱子多了也不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