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战警双雄(下)喝水的警察和瘦脸警察瞠目结舌,都看呆了!他们哪见过这么胆大的“嫖客和『妓』女”,居然敢在派出所里和警察大打出手!两家伙不约而同地想,有背景,这两人肯定有背景,高低不能『插』!木椅虽大,但终不及警棍灵活,还有一定重量,刘憬全力舞动,很快手臂发麻了,动作也有所迟缓,加上眼眶挨了一下,视线受影响,两个家伙的攻击却愈来愈猛,不多时,手臂、大腿、腰肋,挨了多下。刘憬叫苦,二警也不轻松。两人栽赃陷害,持械打人,首先心理上处于弱势,更兼刘憬奋猛无比,空有主场之利,却没占到便宜。俩家伙都是吃喝嫖赌之徒,如此一番恶斗,也已气力不济,尤其是胡一牧,满头大汗,胖脸惨白,气都快喘不上来了。另两个警察打定主意袖手旁观,胡胖子忙里偷闲,递了好几回眼神,你俩看个球哇!不过来帮忙?转眼间,半盏茶工夫过去,刘憬实在挡不住了,将手中木椅猛挥两下,将二警迫退,拼尽全身力气大喝了一声:“停!”然后趁两人一愣之际,快速说道:“她是郭副省长的女儿,常务副省长郭铤,再打你们就完了!”如惊雷震顶,四个警察当时就全傻『逼』了,胡一牧脸上的汗都凝住了。四警面面相觑,尽皆丧胆,旁观的俩家伙暗叫了声好险!刘憬左瞧瞧,右看看,仍举着木椅,保持高度警惕。胡一牧缓缓转头,向副手望去,意思是,省里有叫郭铤的副省长吗?坦尼斯摇了摇麻脸,意思是,我哪儿认识啊!胡胖子紧皱着眉,嘟着肥脸,一双贼眼溜溜『乱』转,思索良久,才试探道:“姓郭就郭省长女儿?我还说我是胡『主席』儿子呢!你有什么证据?”这家伙不仅嘴硬,用词也专业。学胡一刀也就罢了,还扯上胡『主席』了!刘憬啼笑皆非,“这还不容易!她证件你刚刚也看了,《省人才报》是人事厅机关报,人事厅现在肯定有人值班,你打个电话问问不就清楚了。”两位所长再度对视,均看到对方眼中的惊疑和惶恐。刘憬见这情形,估计能停战了,慢慢放下椅子:“二位,你们为什么抓我们,又为什么不肯放人,咱们心照不宣,你们要信得过,我倒有个主意。”胡坦二警没说话,都冷眼瞅着他。刘憬喘了口气,商量道:“你们和姓崔的什么关系,洗浴中心是不是非法收费,我们不关心,可我朋友车被砸了,人也被打伤,总不能就这么算了!洗浴中心赔钱道歉,这要求不高吧?我朋友家挺困难的,只要给足了,咱这事儿哪说哪了,你们看怎么样?”俩所长尚未说话,郭蝈从后边探出头:“不行,你被打成这样,怎么可以算了?”“你别说话!”刘憬忙把她推了回去,笨丫头,这时候先走人才是真格的。胡一牧冲副手歪了下头,径自向外走去。坦尼斯跟另两个警察交待了一下,随即跟出。两人出去商量了,刘憬摇着头,上前捡起郭蝈的眼镜,还好没被踩一脚。两个家伙出去,各点了一支烟,胡胖子忧心忡忡地问:“老坦,怎么整?还查查那女的不,看是省长家的不?我看不象假的呀!”“不能查!就当不知道,查了就被动了?哪怕一口咬定,就是卖y嫖娼,大不了算误会。”坦尼斯显然是军师型的,虽然那张麻脸怎么看也不象。“那就这么放了?”“也不能放,现在放叫怎么回事儿?怎么解释?”胡一牧头疼至极,又问道:“老坦,你看那小子说话能算数不?要真行,大不了咱让老崔给他多赔点儿?哪怕赔个新车呢!”“别听他瞎白话,他那是想出去,忽悠咱呢!”坦尼斯愁容满面,倒还冷静。“那……你说怎么办?”胡胖子完全没主意了。坦尼斯眯着贼眼,想了想道:“这么的,老牧,你马上去找老崔,尽量把事儿跟那些司机交待明白,告诉他们别『乱』说,只要没证据,咱这边问题不大。人是咱执行公务抓的,这没啥说,咱带回来调查,这也没错,关键还是老崔那边,你连夜都整明白,明天早上给那小子多塞点钱,然后再把他俩放了。”胡胖子长叹一声:“行,我听你的,这就去找老崔,你把他俩安排一下,完了马上过去。”“我知道。”“真!”胡一牧沮丧地走了。麻脸返回时,刘憬正坐在那张战功赫赫的椅子上,郭蝈不知从哪弄了条『毛』巾,正心疼地擦着他的眼眶,另两个警察坐在远端,一脸谨慎,暗自庆幸没参加刚刚那场战争。坦尼斯凑上前,仔细看了好一阵,才关心道:“兄弟,没啥事儿吧?”“用你假惺惺!”郭蝈一声娇斥,怒火透过碎裂的镜片『射』出。坦尼斯尴尬道:“误会,都是误会!郭记者,你也看见了,刚才……啊,你男朋友,那叫爷们,你应该高兴才对!”说着话还冲刘憬竖了下大拇指。“呸!”眼镜片裂痕尤新,就在眼前,她岂能忘了?栽脏陷害、恶毒骂人、动手打人,都是这个麻脸坦尼斯率先干的,郭大小姐恨透了他。坦尼斯麻脸皮厚,继续套近乎:“兄弟,你身?我一看你就练过!”刘憬哭笑不得,没跟他一般见识,直接道:“坦副所长,什么时候能放我们走?”“明天,明天吧!”坦尼斯以谄媚的口吻,商量着道,“你不让老崔赔你朋友钱吗?所长去给你俩取钱去了,你放心,肯定少不了。”刘憬看了看郭蝈,没说话。不用猜,两个家伙肯定是狗急跳墙,商量了甚善后计策,需连夜实行。可他们也不想想,本来就问题一堆,再把省长大人的千金关一宿,那还能有回旋的余地吗?真是白痴到家!上位者想收拾谁,需要理由吗?随后,坦尼斯“体贴地”领二人上了趟厕所,然后带到留滞室,一个没灯的小黑屋,而且只有一张床。他也不想,但没办法,不能让人跑了,又没处可关。刘憬探头看了下,不满道:“你什么意思?”坦尼斯麻脸布满歉意:“兄弟,对不住了,就这屋有床,你俩委屈一宿吧,明天早上我来放你俩。”刘憬向身旁望去,郭蝈连忙低下了头。他叹了一声,事已到此,只好来之安之了。坦尼斯苦着脸,无言地递过一个破水盆。刘憬低头看了下,发出询问的眼光。坦尼斯咧着嘴,一张麻脸难看至极:“一宿呢,你俩……意外要撒『尿』呢?”“我靠!”刘憬指着瞬间脸已红到脖子的郭蝈,半天才道,“大哥,你这不耍吗?”坦尼斯哭丧着脸:“兄弟,我也没办法。按道理,你俩都应该分开关押,可你能放心吗?现在是特殊时期,你俩也不是外人,将就将就吧!”刘憬彻底无语了,一把揪过破水盆,扯着郭蝈进去,咣一声把门关上了。坦尼斯似想起什么,又急急贴着门缝道:“哎,兄弟,你俩饿不,用给你俩买点儿啥不?”“买你个头!”刘憬愤怒的咆哮从里面传来,“你俩你俩你俩!赶紧给我滚远远的,别再让我听见你的口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