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二章 四女齐聚两个女人一场嬉闹,玉瑕获得了私下叫老公的权利;芳袭扭扭捏捏,不爽加委屈,却抑不住流淌的幸福和甜蜜。玉瑕的努力是卓有成效的,长时间的影响熏陶,潜移默化的步步蚕食,方律师家庭的事实存在,小老虎渐渐在三人幸福的漩涡中不能自拔了。时间不大,一家人到达喜气洋洋的藏族会馆。藏族会馆是驻s市藏民自发成立的特殊组织,具有民间团体、公益协会、俱乐部及酒店多重功能,虽无统一章程,却有极强的凝聚力和向心力,藏民们日常聚会、举办民族活动、解决社会生活问题,都在这里。藏族会馆也对外营业,不过外界客人并不多。鲁秋阳的婚礼融合了汉藏两种习俗,一家人刚到,就被眼前的特殊氛围吸引了。会馆门前,一弯巨大的红『色』充气拱门伫立,上面用汉藏两种文字写着新郎新娘名字,有趣的是,鲁秋阳汉名后还括弧写着“喀松桑布”四个字,很滑稽;拱门下摆着鞭炮和二踢脚,两侧悬着彩带和气球。拱门后是藏族习俗,正门口铺着一方装着青稞、麦子的口袋,上有五彩装饰,用麦粒画着卐字形;门框高悬着彩箭、明镜、璁玉等物品,顶上还挂着一面经幡;大量酥油茶、青稞酒和牦牛『奶』摆在门里门外,除了没有喇嘛诵经,其他的估计都全了。三人带着孩子,激动而兴奋地看着这别开生面的婚礼布置。“刘憬,你们全都来了?”格鲁咧着大嘴,捧着一把哈达迎出。格鲁穿着短袖衬衫,还系了条红领带,众人相视一笑,刘憬打趣道:“格鲁,你今天这打扮,不知道还以为你是新郎呢?”“这不会的。”格鲁认真地摇了摇头,“喀松桑布,他今天要穿我们藏族的衣服。”“那小欣呢?”刘憬把孩子抱过,同样认真地问,“他还让我女儿当童女呢!”多多穿得漂漂亮亮,就等着拽裙子,如果突然变了,肯定会不乐意好一阵。“小欣就穿婚纱服。”“哦,这样。”刘憬忍着笑,跟玉瑕和芳袭对望了一眼,两女也不禁莞尔。新郎穿藏服,新娘穿婚纱,还真是奇异的婚配!“你女儿真好看!”格鲁看了玉瑕一眼对刘憬说。刘憬笑了笑,对孩子道:“多多,快叫格鲁叔叔!”“格鲁叔叔。”多多似有点生,抱着爸爸脖子,弱弱叫了一声。“哎,好。”格鲁正捧着哈达,弯身就在多多小额头上啵了一个。多多这个不乐意,忙把身体拧向爸爸身后,皱着小眉,小手不停地蹭自己额头。格鲁憨厚一笑,给众人系上哈达,又虔诚地为众人点洒酒水,才引着众人进门。会馆内聚了不少人,人人都系着哈达,大部分是藏人,都穿着普通服装,围在一起叽哩呱啦说笑。令刘憬惊奇的是,不仅郭蝈来了,连徐燕也来了,两个女孩儿显然认识,正在角落说话。徐燕还罢了,郭蝈绷着小脸,身体坐得倍儿直,后面翘着长了许多的小辫,除了偶尔推推眼镜,明显一付爱搭不理的样子。格鲁把众人引过,先行离开了。“嗨,刘憬!”郭蝈见了,立刻抛开徐燕,紧绷的小脸雨化春风,欢喜娇嗔地迎上。徐燕回过头,拘谨站起,远远对玉瑕和小老虎点了下头。芳袭白了郭蝈一眼,又见徐燕也在,惊异地向爱人望去。刘憬有些尴尬,对徐燕点了点头,抱着孩子上前:“郭蝈,你怎么来这么早?”“我也刚到。”郭蝈两眼发亮,甜甜回道,两人迎面相望。自去泰国前的茶楼会,两人一直没再见面,与以往相比,时间并不远,但发生了太多事,刘憬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心内不觉激越起来。郭蝈抿着嘴,漾着两个浅浅的酒窝,双眸隔着镜片闪闪绽光。小老虎更不用说,总共只见过郭蝈两次,但第二次很充分,不仅一起带孩子逛了,还在一张**睡过,唯一不爽的是,在不停地斗嘴中,她竟打败仗了。徐燕站在不远处,心里既自卑,又不甘,很不是滋味,望着刘憬的眼神也不友好了。她知道了两人故事,觉得郭蝈跟自己差不多,可偏偏那么傲慢和得意,因此忒来气。不就是省长女儿,又不是自己的能耐,有什么了不起?她忿忿不平地想。玉瑕笑『吟』『吟』站在一旁,饶有兴趣地旁观。小老虎忍不住,咳了一声走到爱人身旁,斜着眼睛,挑畔一般睨郭蝈。郭蝈眼眸轻扬,先『摸』了『摸』多多脸蛋,对玉瑕问了声好,才正了正身体对小老虎道:“郑姐,好久不见,想不到你还那么没礼貌。”“我没礼貌?你好意思!”小老虎气了,看了看爱人,抻着脑袋讽刺,“他是我老公!你凭什么盯着他看?”“我就盯了,你能怎么样?”郭蝈轻哼一声,不以为然地道,“他是我同学,又是我干哥,是干妈承认的。你?哼!别说没过门,连面都没见,算什么?”说完扶了扶眼镜,不屑地把头别向一旁。“你……”小老虎气激,就想说什么。“芳袭!”刘憬忙把她扯住,好言道,“算了吧,这里这么多人,别跟她闹了,让人看笑话就不好了?”“四眼小样,懒得理你!”芳袭压住情绪,瞪着眼睛说。“病猫一个!谁认识你!”郭蝈不甘示弱,扬着小脖道。刘憬很无奈,他可以在任何人面前维护小老虎,甚至包括玉瑕,唯独在郭蝈面前不能;他又很无语,小老虎连玉瑕都能接受,怎么就容不下一个很少见面的郭蝈?小老虎当然不能,这不在行为,而在方式。玉瑕是放低姿态,循序渐进,好事办在面上,坏事掖着藏着;郭蝈恰恰相反,高高在上不说,第一次见面就针锋相对,目的明确,而且又做好事不留名。刘憬怕两人再吵,把孩子递过道:“郭蝈,少说两句,先帮我抱下孩子。”“多多,来,让阿姨抱!”郭蝈飞了小老虎一眼,笑嘻嘻把孩子接过,对玉瑕点了个头坐了过去。刘憬给郭蝈找了个活,这才安心地把玉瑕和小老虎拉到徐燕面前:“玉瑕,这就是徐燕;徐燕,这是秦玉瑕,你上次见过。”“秦队长你好。”徐燕率先伸出手。玉瑕握住,感激地道:“妹妹你好,以后要麻烦你了。”徐燕没说话,笑了下向小老虎望去。芳袭还不知道徐燕进修车铺,一脸茫然。刘憬解释道:“芳袭,公司想处分我们,徐燕已经辞职了,修车铺需要财务,我答应她过去,本来前天晚上想告诉你,可又跟梦姐闹得挺不愉快,你别怪我自作主张。”前晚吵架,昨晚刘憬没去,故有此说。“怎么会?”芳袭迅速白了爱人一眼,主动向徐燕伸出手,“你好,谢谢你过来帮忙,可能我也会辞职,以后多多关照。”小老虎如此宽容和蔼,徐燕大为吃惊。刘憬也颇感意外,但很快明白了。小老虎一向通情达理,一定是清楚两人的湄南河惊魂后,对徐燕心存感激,冲淡了本就不多的敌意。“谢谢,以后铺子开了,什么事你尽管吩咐。”徐燕握着芳袭的手,眼中好多感激。“客气什么?是你帮我们嘛!”芳袭深深望着面前女孩儿,同样感激。刘憬没猜错,的确因为湄南河事件。湄南河是刘憬和徐燕互救,但在小老虎看来,重要的不是爱人帮徐燕,而是因为徐燕,爱人才得以平安归来,相比之下,原本那点醋意算什么?玉瑕瞥了瞥刘憬,不禁暗暗摇头,带着微酸的欣慰。这小男人,不知哪辈子修的福份,四个女人凑一起,还这么好运气?三人转眼客气得跟一家人,郭蝈抱孩子坐在一旁,又气又不忿,一张小脸酸得没法看。三人落坐,刘憬怕郭蝈和小老虎再起争执,抢着坐到郭蝈旁边,芳袭、玉瑕、徐燕在他另一侧依次而坐。玉瑕清楚刘憬和郭蝈的感情,挺同情郭蝈,抓了把瓜子分给众人,然后对郭蝈伸出手:“妹妹,你和刘憬有段日子不见,好好聊聊,把孩子给我。”“秦姐你坐,我抱一会。”郭蝈刚要递过,芳袭忽然伸出手,“来,多多,上二妈这来!”没等多多叫,小老虎先说出口了。芳袭一声二妈,不仅郭蝈和徐燕惊得张大了嘴巴,连刘憬和玉瑕都怔住了。小老虎内心深处已把玉瑕当一家人,为了打击郭蝈,下意识选择了玉瑕做同盟。郭蝈既嫉又恼更悲凉,脸『色』很难看地望向刘憬。刘憬心疼又为难,看着她说:“我是干爹,芳袭当然是干妈。”小老虎赢了半个回合,动了动张着的两臂,挑畔般向郭蝈要孩子。郭蝈紧绷的脸渐渐舒展,淡淡笑说:“干妈而已,有什么了不起,谁不能当?有本事自己生。”以生孩子攻击女人,是很恶毒的话语,郭蝈嫉怒之下,口不择言。几人脸『色』蓦变,玉瑕和徐燕都不禁皱起眉头。徐燕听鲁秋阳讲过两人故事,认为刘憬既然为郭蝈挡过齿轮,应该象她一样心存感激,而不是狂妄和傲慢;玉瑕感情成熟,想得更周到,不停地打量着,隐隐觉得郭蝈有什么倚仗,不仅仅是省长千金的身份这么简单。小老虎气了,真气了,脸『色』巨变,呼地站起身:“你刚刚说什么?有胆你再跟我说一次?”郭蝈话一出口,就意识到过分了,瞥了刘憬一眼,推了推眼镜道:“没什么,大家都是女人,谁不会生孩子?抱着别人的孩子炫耀什么?有本事比比谁先生!”“你……”芳袭看了看玉瑕,手指着她,气得浑身直抖,话都说不出了。刘憬急把小老虎按下,扯着郭蝈道:“郭蝈,你说什么呢?芳袭又没得罪你,你说的都是什么话?”刘憬第一次以比较严厉的语气说话,郭蝈闪了闪眼,倔强道:“生孩子不能说吗?她不你女朋友吗?有本事生一个不就得了!”郭蝈没完没了,不依不饶,芳袭气得眼圈都红了。玉瑕和徐燕也埋怨地看着刘憬。“跟我出来!”刘憬无奈,也坐不住了,把孩子抱过交给玉瑕,扯着郭蝈就出了门。到了门外,刘憬松手,生气地道:“郭蝈,你太过分了!”“我哪过分了?”郭蝈推了下眼镜,理直气壮地望着他。“你还不过分?你看你说得都是什么?”“你怎不说她?”郭蝈瞪着眼,扁嘴说,“我参加的是秋阳婚礼,又不是你婚礼?我跟你说话,又没理她,干嘛上来就用那种眼神看我?我说她不礼貌有错吗?”“她……”刘憬有些语结,“她就那样人,又不是真的,你不是不知道,跟她较什么真?”“那又怎么样?”郭蝈委屈地道,“我都把你让她了,她凭什么看我不顺眼?我做什么了?这么久,我什么时候找过你?打扰过你一次吗?一见面就对我横眉立目,我有什么地方对不起她?”郭蝈怨气十足,当仁不让地瞅着他。刘憬不忍,叹了口气说:“算了,郭蝈,都是我的错,看我面上,进去给她道个歉?”“谁说你有错?”郭蝈闷了闷头,俏靥现出俩酒窝,依依道,“不就道歉嘛,无所谓啦。”“郭蝈,委屈你了。”刘憬感激而心痛,深望着她俏模样。“没有啊。”郭蝈甜甜地眨起眼睛,凑到他跟前,“现在你知道了,我从来都比她有修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