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被老妈叫起来吃饭,张扬就发现了全家人看着自己的眼神儿都变了。这正是张扬所期待的效果。也真是感冒了,更加上几分演戏,张扬狠狠的打了几个喷嚏,眼泪鼻涕的留了一把。更把这效果再次推到了极致。外面大雪纷飞,又很是路滑。李倩要送张扬去上学,顺便给他抓点感冒药。临走的时候,奶奶叫住张扬,语重心长的说:“扬扬啊,可不能再不尊敬主啊。”“娘,你别跟他说了。他小孩子懂啥。”李倩抱怨了一句,带着张扬去上学。大冬天的感冒,确实很不舒服。即便吃了药,张扬一进教室,还是喷嚏连连。王琪一脸不解的看着张扬,问:“你这种人物,还会生病?”张扬脱口道:“我就不能生病了?”说罢才意识到在王琪眼中,自己是个**贼魔法师。有些担心王琪是否怀疑了自己。王琪怔了一下,却道:“莫非地球上的疾病很厉害?魔法师免疫力那么高,怎么会这么容易就生病呢?”说着,王琪一把抓过张扬的手,一根手指放在张扬手心,一团若有若无的微光在王琪指腹下亮起,张扬可以感觉到一点点热度。“很一般的病嘛。”张扬虽然新奇,却也怕王琪再查下去发现自己的真实身份,赶紧把手抽回来,道:“地球人有句俗语叫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就是说聪明人也不是不会犯错。”王琪斜睨张扬一眼,看到他又用废纸擦鼻涕,不禁恶心道:“没纸巾啊?”“擦,那东西不要钱买啊?”张扬嘟囔了一句。王琪又是一愣,拧了一下眉头,从口袋里摸出一包纸巾,递给张扬,撇嘴道:“我记得你之前跟我吹嘘说自己会点石成金的,看来也是胡说八道。这个地球,金子是很值钱的。”“我是吹呢。”张扬心中暗自庆幸王琪看来对郑爽也不是很了解。接过纸巾,擦着鼻涕,又道:“谢谢。”王琪依旧拧着眉头看着张扬。张扬又连打了几个喷嚏。王琪实在是看不下去了,道:“把手伸出来,我帮你治好。喷嚏喷的到处都是口水,恶心死了。”张扬有些意外,他真没想到王琪会给自己这个“大**贼”治病。如此看来,王琪倒是好心眼儿的嘛。或者……早知道如此,之前就一直对着她打喷嚏了。王琪像刚才一样,一只手指点着张扬的手心,治愈魔法使出,用了约莫三分钟,才收回了手,一脸的疲惫和郑重。张扬马上就感觉到自己的病似乎已经好了,看一眼王琪,道谢一声,又问:“很累啊?”王琪哼一声,道:“治愈系魔法最是消耗魔力,我的魔力又没有恢复,累是自然的。”说罢,又看了张扬一眼。王琪心中暗自苦笑。她知道,自己之所以找了个借口帮张扬治病,除了确实嫌他坐在自己旁边又是擦鼻涕又是打喷嚏的很恶心,也因为这么久以来,张扬也没做什么特别坏的坏事,又总说要重新做人什么的。王琪心中也不由的有些信了。……新西关村。奶奶一脸神秘兮兮的跟那女人谈着上帝,说的兴起,竟然忘了时间,连快该做午饭了,都没想起来。之前的交谈之中,奶奶也意识到这个女人对上帝也是有些了解的。奶奶真想把上帝借着孙子的身体跟自己说话的事情跟女人提,却又怕乱说话惹怒了上帝。说了一会子,女人忽然跟奶奶说了一些亲近和信任的话,话锋一转,说:”《圣经》已经过时了,你知道吗?现在人都信*了。”奶奶脑子里嗡的一声响。她之前只顾着震撼和兴奋,也因着年纪大了,没有年轻人思路紧,一时间把“上帝”的话给忘了。此刻听眼前女人说起这话,猛然想到了“上帝”的话:“你的邻居,那个女人,将假借我的名,让你进入撒旦的门下。魔鬼的语言,总是比上帝的话更容易让人相信。”到底是上帝,在这个女人用魔鬼的语言**自己之前,就已经知道了。感谢主,感谢神,感谢无所不能的上帝。奶奶心中祷告着,看着女人,眼神也不善起来。终于忍耐不住,霍然起身,怒道:“你信奉的是撒旦!是魔鬼!我才不会信你!上帝会惩罚你的。”说罢,奶奶愤然离去。奶奶很愤怒,临到自家门口,奶奶又高兴起来。“上帝在看着我,上帝在指引我。”奶奶激动的落下眼泪,双手合十,默默念叨:“主啊,让我家老头子的病好起来吧。”奶奶回到家中,才记起做饭的事情来。饭菜还没做好,张扬就放学回家了。张扬路过厨房的时候,听到了奶奶又一次祈求着上帝,希望老伴儿的病能好起来。奶奶祈求着,就哽咽了。张扬鼻子一酸,眼睛也湿了。“爷爷的病会好的。”张扬心中想着,攥起了小拳头。“老人家,你就相信吧。上帝,真的存在。”前世,爷爷去世的时候,奶奶和父母撕心裂肺的哭声,再一次震撼着张扬的心。张扬不禁潸然泪下。怀着一颗宽容的心,看待这尘世纷纷扰扰。什么上帝什么佛祖,哪怕只是扯淡的虚假,都随他去吧。人么,活的快乐,有个奔头,也就够了。张扬走进堂屋,打开电视,正好是午间新闻。安南,这个黑人秘书长被任命的新闻正在播放。看到安南黑黝黝的脸庞,张扬忽然就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他相信,但凡是八零后,提及联合国秘书长,必然首先会想到黑人安南吧。爷爷的咳嗽声不停歇的传来,每一次都敲打着张扬的心。张扬眼睛看着电视,脑子里却在想着有没有可能在放假之前搞定王琪。时间已经不多了。浪费了这些时间的话,爷爷就又要多忍受一个月的痛苦了。张扬知道,爷爷不上桌吃饭,其中一个原因是怕自己的咳嗽传染给了家人。对于这种状况,张扬觉得爷爷一定会很痛苦。因为张扬清楚的记得,自己在1997年上小学二年级的时候,小城市的学校普查乙肝。自己因为有“乙肝”嫌疑,而被同学和老师疏远,在家里吃饭,自己独用一副碗筷儿也还要到自己房间吃。那种感觉,确实很不好受。并非是怨恨,只是一种不舒服吧。爷爷想来也是同样的感觉吧。幸而只是“嫌疑”,并非真的有乙肝。张扬想到当初被排除嫌疑的时候,自己都高兴地哭了,此时想想,就不免发笑了。嗯,那个时候应该是有沉冤得雪的“兴奋”和喜极而泣吧。张扬也在期待着爷爷喜极而泣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