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猥琐男人的宣泄

原本下午有节音乐课，不过，又被班主任许艳占据上了语文。在这样的城市里的这样的学校，很多时候，除了语文数学，基本上不会有别的课程。更不幸的，那些望子成龙的父母，还会在孩子放学后紧盯着要他们做作业，不准出去玩。所以，在张扬看来，特别是和自己同时代出生的人，大概对于童年，也没有什么好感。或者说没有太多值得回忆的吧。张扬注意到，王琪的脸色很不好看。问了才知道，原来苏雅真的再次催促王琪制定出抓捕魅魔的计划了。王琪哪里有能有什么计划，毕竟，魅魔可是传说中的恶魔首领之一。而六六三七小组，只是警察队伍中级别最低的扫黄小组的成员，别说跟超级警察相比，就连跟普通的刑事案件的警察相比都是望尘莫及。让他们去抓捕恶魔首领？真是强人所难。在魔法界中，扫黄小组，一直是最被鄙视的警察。然而，扫黄小组，往往也是最炙手可热的警察小组。毕竟，扫黄是最吸引眼球又最不会真的得罪人也最没有危险的工作。很多地方官员，总会拿扫黄来炫耀政绩谋求升迁。负责扫黄的警察小组，自然也跟权贵最为接近，前途最是不可限量。所以，阿尔法星警察部中某些不求上进的或者想要尽快上进的魔法警察，最大的愿望，就是进入扫黄小组。那些进不去的，自然就会鄙视扫黄小组了。当然，也不是所有的扫黄小组都是肉包子。比如这个六六三七小组。第六区的长官，最不感兴趣的，就是扫黄。和六六三七一样的扫黄小组，自然也是没什么前途可言的。进了这么个没有前途的小组，又遇到了苏雅这样的白痴组长，还偏偏被苏雅下达了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王琪觉得自己的职业生涯灰暗透顶了。她甚至希望干脆一辈子就留在地球上，再也不要回到阿尔法星才好。至少在这里，自己不会被那些非扫黄小组的警察同事羡慕嫉妒恨，也不会被星球居民们骂做“只会拿小姐开刀”。只是，这只是一时的消极想法。回到阿尔法星，努力升迁，干出一番事业，一直是王琪的人生梦想。王琪总算是收起了一贯冷漠的表情，可怜巴巴的看着张扬。“你……有没有什么好主意？”张扬摸了一下下巴，说道：“主意也不是没有，关键是……你们得听我的。”张扬又开始琢磨着想办法让王琪给爷爷看病了。王琪狐疑地看着张扬，好大一会儿，脸色又冰冷起来，转头背对着张扬，道：“不必了。”她心中暗暗自责着自己真是昏了头了，怎么跟一个**贼求教呢？他还能有什么好主意。听他的？那可真是……转念又是一想，王琪又觉得或者也不妨听张扬说下堪堪再说。搞不好这个**贼真的有什么办法，好歹一人计短两人计长啊。看向张扬，王琪干咳一声，道：“你先说说看。”张扬却不再看向王琪，只是盯着讲台上正在讲课的许艳，低声说道：“现在我不想说了。”王琪撇嘴道：“你也没主意吧？哼，反正魅魔肯定会第一个找你的麻烦。”这话好像只说了一半，但另一半的意思，也是不需要明说的。张扬啐一口，也不再说话。他知道，王琪说的没错。看魅魔这架势，毫无疑问有很大的成分，是针对自己的。王琪和苏雅这两个小警察，她似乎是没有放在心上。虽说魅魔自己好像不能接近或者“伤害”自己，但就像昨天那差点儿撞死自己的摩托车，如果魅魔屡次三番的玩这种手段，那可真是受不了。如果魅魔真的卑鄙无耻的给自己家里放一把火……张扬越想越觉得麻烦。上课的时候也就有些走神儿了，愣愣的盯着许艳的眼睛，脑子里却在想着如何对付魅魔。如此盯着上课老师，显然是很不利的。据一些前辈的经验之谈：这种状况下盯着老师的眼睛，就好比对老师说“让我回答问题吧”。张扬显然没有吸取前辈们的经验。许艳果然点了张扬的名字，要他到黑板上默写拼音。小学一年级的拼音知识，对张扬而言自然再简单不过。他也没觉得有甚么大不了，径直走上讲台，从许艳手里接过了粉笔头。又瞄了一眼她的漂亮脸蛋儿。在课堂上的许艳，总是威严又不可侵犯的。一身郑重装束，大部分时间都板着脸。即便她偶尔也会跟学生开玩笑说笑话，可在张扬的记忆中，以及这一世的所见所闻，他周围的同学们，无不对许艳十分敬畏。不知为何，看到许艳一本正经的模样，张扬就有一种猥亵她的冲动。许艳只是跟张扬的眼睛对视了一下，就背对着张扬，站在讲台上的课桌后面，说道：“我是一个好学生。”这句话，自然是要让张扬用拼音写出来的。如此简单的问题，张扬一挥而就。待写到最后一个拼音的时候，张扬已经站在了许艳的背后。心中一动，张扬甚至往后靠了一些，屁股不经意的轻轻的跟许艳翘起的屁股擦了一下。这种少许接触的摩擦，到不会有什么特别的感觉。毕竟天寒地冻的，两人穿的都很厚实。许艳原本也没有意识到张扬会有这种小动作，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回头看看张扬，发现了他嘴角强忍的猥琐的笑意，许艳张了张嘴，忽然又闭上嘴巴，一手捂着嘴，“咳咳”了两声。她差点儿没笑出声来。她只是觉得非常有趣。一个六七岁的小屁孩儿，恶作剧般的捏一下自己的胸部倒也罢了。怎么他竟然还会在众目睽睽之下偷偷的对自己做出这么猥琐的事情呢？更让许艳忍俊不禁的，是张扬那小脸儿上猥琐的笑容。“咳咳，嗯！接下来，第二句：张扬是个小坏蛋。”许艳继续说道。哄一声，学生们笑了起来。张扬也忍不住笑，稍微回头，低声说道：“好玩吗？”许艳“切”一声，不理会张扬，拍了拍桌子，示意学生们安静下来。强忍着心中那股奇异的兴奋，转过身来，站在讲台的一旁，看着张扬，道：“张扬同学，请默写出来。”张扬很是无奈的斜了许艳一眼，便在黑板上写下了那句话的汉语拼音。“嗯，不错。”许艳夸奖道，“下去吧。”张扬丢下粉笔头，从讲台上走下来，经过许艳身边的时候，故意让她身上蹭去。许艳似乎早有防备，身子不经意的往旁边挪出一步，也就躲开了。张扬有些失望的回到座位上，忽然又听到了同桌王琪的低语。王琪说：“我以为你这样的**贼都只会喜欢白白嫩嫩的女孩子呢。原来也喜欢美艳少妇啊。”张扬看也不看王琪，脑袋微微往她身边靠了一下，低声问：“白白嫩嫩的女孩子？像你这样的吗？”如此打情骂俏，固然是任何一个年轻人都向往的无忧无虑又欢乐非常的生活。然而，现实总是那么的残酷，或者正是因为现实的残酷，这低俗的打情骂俏和偶尔的猥琐男行径，也就更能让人如此兴奋又冲动了。偶尔的猥琐，是贫穷男人的宣泄。似乎是吧。张扬记得有人说过：“男人越穷越猥琐。”这句话也许是在贬低穷苦的男人，但有时，事实往往确实如此。更准确些，这里的“穷”，指的是精神上的“穷”。不过往往精神上“穷”的人，除了那些吃饱了没事儿找抽的自以为多愁善感、我见尤怜的女人和站着说话不腰疼的得了便宜卖乖、踩着鼻子上脸的男人以外，金钱上同样也穷的人，更多。张扬觉得自己就是个穷人。金钱上穷，精神上也穷。他觉得自己应该找个女人谈谈心，不是说女人是治愈男人心灵和精神上的创伤的灵丹妙药吗？张扬觉得自己该吃药了。不过，找个什么样的女人来治愈一下呢？同桌王琪？这家伙原本是个男人，早晚也要变回男人，张扬没兴趣跟她谈心。苏雅？那是个白痴，不适合谈心。郑爽？她也是个“男人”。想来想去，张扬想到了瑶瑶。放学的时候，张扬背着书包路过学校门口，又往恶魔屋的那张黑色门帘上看了一眼。心头的烦躁又浮现起来，快步往家走。现在张扬处于被动，除非是想到直接把魅魔干掉的办法，不然再胡思乱想也是白搭。而张扬有似乎并没有直接干掉魅魔的办法，除了吉尔丹封印，似乎也没有别的杀招了。张扬想过自己主动靠近魅魔，让吉尔丹封印收视她。可问题是，这“吉尔丹封印”并不受张扬的控制。张扬很担心它会不会偶尔罢工。毕竟，魅魔虽然长的还算不错，可并不表示她的心眼儿也会“还算不错”。至少她可是已经有三次要杀死自己了。“王琪应该很好奇我会有什么主意对付魅魔吧？”张扬忽然又想到了这件事。“如果不出所料，王琪明天追问我对付魅魔的办法，我就可以趁机要她帮爷爷治病了。至于她会不会怀疑我的身份……管他呢！先给老爷子治好病再说！”张扬索性不去在乎那么多。只是，如何对付魅魔？即便是非常愚蠢的主意，自己也总该有一个吧？不然明天怎么回复王琪？心不在焉的走着，张扬忽然就听到了车铃声。瑶瑶骑在自行车上，停在了张扬身边。“来，上来。”瑶瑶笑道。张扬也不客气，坐在自行车后架上，双手抱着瑶瑶的腰，直接伸进了瑶瑶的棉袄的口袋里，说道：“啧啧，真暖和。”瑶瑶笑了一声，骑着自行车，问道：“刚才想啥呢？”“想姐姐呢。”张扬贫嘴道，“想给姐姐暖被窝了。”瑶瑶咯咯的笑了起来，道：“行啊，那今晚上你来我家睡吧。姐给你做好吃的。”“行。”张扬随口答应了一句，想到瑶瑶家里今天肯定又没人了。他相信，如果家里有人，瑶瑶一定不会带自己去她家睡，至于原因，张扬也不知道，只是直觉上的观点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