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他已经死了？

世界总是那么充满离奇的遭遇，即便没有遇到恶魔以及魔法师。看那生活中奇妙的相遇，美妙的相识，可遇不可求的爱情……张扬最喜欢的，就是在静静的夜里，仰头看着天上繁星，想着自己人生的种种。或悲，或喜，或糗，或念。糅合掺杂，百味人生。梦魔把那个黄毛儿带进了“地洞”里，她到底想拿那黄毛儿怎么样，张扬不清楚，也懒得去管。屋子里血腥味儿太重，他只想在外面透透气。小城市不像大城市那样深夜还无法安宁，几乎每当夜色降临的时候，西关街道上也就没了多少行人，店铺也会早早关闭。若在等上一会儿，古城内的店铺也会停止营业。张扬百无聊赖，朝着西门外的桥走去。走出不远，魅魔追了上来。“不要乱跑，小心被阿卡玛给抓到。”魅魔说道。“那也不能像老鼠一样整天躲在地洞里吧？我有我的生活。”张扬自己都觉得自己这话有些矫情，可他也确实挺烦躁的。他只是希望自己能够像个普通人一样生活，从来没想过自己会接触什么打打杀杀的事情。魔法？也只是在意**中的想法，真正面对生活的乐趣，魔法只是一种调味剂了，有时候，或者有它反而更无趣。就好比勾搭一个女人上床，用催情魔法固然快捷有效，可慢慢的勾搭上手，却更是有趣有味儿有成就感。“我只想过普通人的生活。”张扬终于说出了这话，可说过之后，他自己却莫名其妙的脸红了。细想，他发现，刚才那话不仅矫情，还很装逼，更是一句谎言。事实上，自己一直都不想过普通人的生活。自己想要名利双收，想要一呼百应，想要位高权重……魅魔冷冷的看了张扬一眼，鼻孔出气，“你不是渴望普通，只是渴望自己是上帝，可以万事如意罢了。”张扬哂笑一声，不置可否。仰头看着身边这个身材凸凹有致的美女恶魔，张扬忽然饶有兴致的问：“你也认识上帝？”魅魔没有回答，只是抬头看天。两人一起沉默，走到桥头，看着湖面上的月的倒影。桥已经破败不堪，站在上面，总有一种很可能桥毁人亡的感觉。再过十来年，这桥就会重修。张扬依稀记得自己找不到工作，偶然到了南门外的拱桥上。那个夜，大概也如今天这般晴朗吧。只是，那个时候的桥下的水里已经不见了鱼，只有纸袋和塑料瓶子。白天的时候，太阳一晒，就会恶臭刺鼻。张扬至今都记得那刺鼻的臭味，而记不得那曾经的清澈，即便最近这些年经常可以亲眼目睹。可看到了，也仿佛感觉那不是真实的。晚上睡觉的时候，张扬问及那黄毛儿去向，梦魔的回答简洁明了。“杀了。”“尸体呢？”“埋了。”“哪？”梦魔指了指张扬的床铺之下。张扬一夜没睡好。梦里又梦到了安纳尔，安纳尔又在那唧唧歪歪了。张扬想跟他说说话，却不能够。张扬原本以为安纳尔念咒之后，阿卡玛以及其他的十二黑翼会联手对付自己和魅魔她们。事实却超出了张扬的预料。一切都安静的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过，唯一的变化就是张扬已经很久没有回家了。整天睡在地洞里，除了有些精神不宁的每天琢磨着这地洞里到底被两个恶魔埋了多少冤魂之外，张扬感觉自己都快发霉了。可悲的六六三七小组，终究还是没有研究出对付恶魔和黑魔法师的办法。没办法就没办法吧，王琪和苏雅竟然好像根本就把恶魔和黑魔法师的事情给忘了，整日里一个酷酷的发呆，一个呆呆的装酷。张扬开始怀疑六六三七小组是不是魔法界警察队伍里最差劲的一个小组。不然怎么会一个个好像没事儿人一样呢？天气渐渐热了起来，可惜这个时代的女人穿的都还没那么清凉，裙子过了膝盖，那就已经很让人觉得“惊艳”了。而小城市里，让人“惊艳”的人并不多。金光好奇的问过张扬，最近这些天在老师家补习的好不好。张扬只是笑笑，没有什么好的说辞。每天看到金光和丹丹以及其他同学放学回家，张扬总会心中惆怅。他不知道自己还要在梦魔和魅魔的保护下呆上多久，也不知道阿卡玛到底安得什么心，更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摆脱这扰乱了他平静生活的纷乱的外星人。张扬只知道这些时日以来，自己已经在梦里祸害了十多个女人了。经常的，张扬都会无法控制的在夜深人静的夜晚进入到附近的女人的梦境中。当然，前面很多次，都是不由自主。最近的这两次，却是张扬主动的。大概是作恶做的太多了，张扬自己竟然有些心安理得起来。他知道这种想法的可怕，却无法抑制。然而，随着张扬在梦里侵犯的女人越来越多，他也就越能更好的利用吸收的梦魔的力量了。虽然还没有能力让人强行入梦，但在梦境中，却也越来越得心应手。而且，他也已经能够巧妙的控制自己汲取的“精力”的多少了。被他在梦里侵犯过的女人，顶多也就是腰酸背痛，浑身无力一两天，而不至于昏昏沉沉的什么事情也做不了。这样，大概也是两全其美的吧。不过，就在张扬自我感觉良好的时候，他忽然间就明白了过来。每次在梦里侵犯一个女人之后，不是自己之前以为的那样，兴奋的情绪会被压制，也不会做出出格的事情了；而是……自己承受梦魔力量带来的兴奋和欲念的承受力，越来越强了。当然，随之而来的，也是欲念的越来越强盛。现在，每当看到眼前有女人飘过，张扬就会不自觉的想到色色的事情。张扬觉得事情很严重，自己以前虽然很色很猥琐，可也不应该像现在这样，每次看到一个漂亮女人，不仅是开始意**，甚至想过直接扑上去拿下……这种邪恶的念头，太可怕了。正当张扬准备跟梦魔请教一下该怎么办的时候，魅魔忽然告诉张扬：“你可以回家了。”对此，张扬非常意外。魅魔的脸色冰冷，显然没有再留张扬过夜的意思了。“阿卡玛……”“他已经死了。”魅魔冷笑一声，道：“放心吧。”张扬上下打量了魅魔一眼，心中觉得哪里有些古怪，却也想不出所以然。既然可以回家了，那就不要想这么多了。张扬早也怀念家里的床了。兴冲冲的回家，路上却还是有些担心阿卡玛会对自己突然袭击。阿卡玛，那个不可一世，那么随手就能让梦魔胆怯的束手就擒的黑魔法师，已经被干掉了？张扬很难相信这是真的。可那又如何呢？世界上大概有很多事情你都无法相信他是真的。就像你怎么可能会想到经常调戏郭敬明的韩寒会在某年某月某日对郭敬明卖萌呢？你又怎么可能会想到在这个同性恋仍然被很多人排斥的国家，会在那一天，几乎全民同乐的祝福两个男人的“爱情”并且同声高唱“这就是爱，说也说不明白”呢？是啊，看着韩寒卖萌，想象着郭敬明喜极而泣的时候，也许就算印度和巴基斯坦握手言和了，你也不会觉得奇怪了。所以，区区阿卡玛的死，又算得了什么？张扬很快就释然了。即便心存疑虑，可张扬也不打算想太多了。“前生今世？恶魔、魔法师？都去他妈的！”这话有些粗野，说的高雅诗意一些，就是：“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甩开了烦闷心思，张扬终于回到了家。尽管父母家人被魅魔使用了魅魔之惑，深信张扬正在老师家里刻苦学习，但许久未见，还是对张扬心疼想念。奶奶见到张扬，更是落下泪来。房间里，依然如离开时一样，地上干干净净，也没有灰尘，显然经常被打扫。张扬很高兴。奶奶抓着张扬的手，唠叨个没完没了。说及张扬的父亲张赛涨了工资，更是开心的合不拢嘴。在老人家眼中，一个月几百块钱，那已经了不得了。尽管她知道物价高了，钱不值钱了，但大概从来不知道物价会高到她做梦也想不到的地步。总有想不到的事情在不经意的发生着。张扬只是对着奶奶露出天真的笑，并不想跟她说自己老爸的工资已经很不值一提了。虽然没有幸灾乐祸的心态，但奶奶还是提到了邻居金家的窘迫。金老七终究还是栽了个大跟头，到底是什么情况，奶奶也说不清楚，张扬也记不清楚。总之，金家穷了。生活就是这样，总有很多意料不到的事情发生着。金老七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在村子里的强人形象会突然间急转直下。他已经不敢出家门了，整日里躲在卧室里抽着闷烟。好像一出门，就会被村子里的人围着嘲笑一般。李倩终于请了产假，再也不去上班了。肚子一天天的隆起，要不了几个月，孩子就要生了。全家都沉寂在喜悦之中，唯有张扬，总觉得生活是那么的虚幻又朦胧。想象着老妈肚子里的那小子呱呱落地的情景，张扬就觉得怪异。他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能够坦然接受外星人的存在，坦然接受郑爽那样的男人变成的女人的存在，却无法很自然的接受自己的弟弟或者妹妹的降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