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纳尔说的不错,除了他,没有人能够控制那黑色斗篷。梦魔莉莉丝说的也没有错,恶魔首领是不死的。至少迄今为止没有什么力量能真正杀死恶魔首领。就像世界上永远也不可能杜绝邪恶一般。这就难为了张扬。最起码的,上厕所的时候,特别不方便。每次想到一个漂亮的小萝莉就在自己的手腕上,张扬就有一种莫名奇妙的拘束。开学那天,张扬又见到了久违的秦璐。秦璐出落的越发漂亮了。初见时,张扬还真有种惊艳的感觉。不过也仅仅如此而已。秦璐见到张扬时,只是把视线匆匆掠过,仿佛根本就不相识。张扬多少有些失望,感叹一下自己长得不够帅,不能让女孩子念念不忘。之后又想到了瑶瑶,很想去看看她,却又磨不开面子。想到上次**未遂,张扬就脸上发烫,无地自容。高三年级的开学时间比一二年级的早了几天。所谓毕业班,如同死刑犯上刑场,一个个紧张的恨不得一边吃饭一边拉屎以节约时间。仿佛每天都是昏沉沉的。天空好似总是压得很低,那一片片云,狰狞的像地狱的恶鬼。宿舍,食堂,教室。哪怕张扬想要无忧无虑,也挡不住这紧张的汹涌潮流。张扬还在食堂里慢悠悠的吃饭的时候,同学们早就收拾完毕,去了教室里复习功课了。剩下的,就是一些乍一看像个大哥,仔细一看毛都没长齐的未成年小混混。张扬最然没有自视清高的毛病,却也没有跟这种让人耻笑的家伙混在一起的爱好。所以,不得不快些把饭吃完,装成一副莘莘学子的模样,早早回宿舍或者教室里呆着。一直没见到郑爽,让张扬有些奇怪。这家伙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班主任聂平似乎也从未提过郑爽的事情,仿佛班里从来就没有这么一个学生。音乐体育美术之类的课程,早就停了很久。每天固定的几门主要课程。每个老师下课之后,都习惯于交代各种各样的书写背诵的任务。一天到晚,总有许多任务发下来,却没有做任务的时间。如此艰难的学了各种公式法则,最终却学无所用倒也罢了。可关键是,搞不好最终还会对毫无优越性可言的万恶的资本主义社会投怀送抱。纵然许多人都知道这个道理,却依然没有人去改变。这是个矛盾的世界。就像你是要革命还是要反革命,都是不对的。所以你只能装成一个木偶,跟随着众多的木偶,艰难的煎熬,大骂着科举制度和封建主义,再努力背诵着现代教育和社会的优越。跟着文人学者和教师同学一起研究范进的可笑和可悲,再回过头来,称颂着90多岁的老头n次参加高考的高大强的精神。骂骂而已。古人云“君子动口不动手”是因为古人喜好辩理而厌恶暴力。今人动口不动手,是因为不敢动手。不管是什么原因,因为历史原因,中国人善骂,强于世界上的任何民族。比如日本、美国骂人的话,只要你看过美日影片,你都能说全了。而中国的脏话,很多“中国通”也未必都了解。所以,高三教室里最常见的,除了沉闷的学习,就是对教育的各种控诉以及对教育部门亲属家眷的各种问候。问候过了,还是要学习。哪怕自己以后就算当了地球总统也不需要知道a^2-b^2=(a+b)(a-b)是个什么东西,今天也还是要努力记下来。大学毕业之后是裸奔是拍拍屁股远渡重洋都是以后的事情,今天站在屋檐下,就是得低下头来。听着教室里瓮声瓮气的各种背书声,张扬脑子里也嗡嗡直响,总有一种昏昏欲睡的感觉。手里的课本也不知道翻到了第几页,眼皮太沉,抬不起来。每堂课开始,当课老师总要提及高考在即,火烧眉毛云云。张扬听得耳朵都出老茧了。若非碍于这些老师不是性别不对就是年龄不对,张扬肯定要狠狠的意**一番,以消心头之恨。百无聊赖间,张扬开始留意班级里的女孩子。希望等两鬓斑白的时候,与老朋友坐在一起,还可以回忆一下班里的女生哪个漂亮哪个性感。张扬早已经换了同桌,现在的这个同桌,长相很让张扬失望。可就是这个长相很普通甚至可以说很丑的女孩子,在学习最为紧张的时候,张扬偶然发现她竟然在写情书。张扬没有探人**的习惯,可这么一个丑女生也写情书,让张扬有点儿感觉新鲜。因为许多时候,在人类固有的思维中,爱情这种狗屁东西,往往只是帅哥美女的玩物,跟丑女**丝基本没关系。太好奇了,张扬就忍不住在女孩儿不在的时候把那情书拿出来看了。信是写给班里一个特别帅的男生的。原本张扬觉得很猥琐很好玩,可当看到信纸上的一句话时,张扬便突然心有所触,把信放回了原处。信上写着:因为我长得很丑,所以你更应该尊重我的感情。张扬忽然想到了当年给秦璐写情书的自己,想着想着,就哑然失笑起来。笑过了,心里就多了一种莫名的悲哀。长的丑却偏偏要追求过于美丽的东西,自然是注定的悲哀。即便是灰姑娘和青蛙王子的童话里,灰姑娘和青蛙王子不也变成了美丽的存在么。不然,他们的爱情也只能是个悲剧。张扬觉得自己就是个悲剧,癞蛤蟆也许真的不该有吃天鹅肉的想法,即便有这种想法,也不该表现出来。就像凤姐如果没有说过自己想找个有学历的帅哥做老公的话,大概会少受到一些耻笑。尽管那些耻笑她的丑女**丝们很可能也做着和凤姐一样的美梦。美梦有很多种,但美梦大多是侥幸的。就像张扬侥幸的希望自己以现在的成绩能够考上大学一样。上一辈子,张扬是侥幸的,虽然在那所大学里毕业之后找到工作的可能性就像被皇帝翻中了牌子,但到底也是大学生。张扬希望这辈子也是侥幸的。可惜事与愿违,张扬很不幸的落榜了。不过,在高考之前的几天,张扬做了一件事。他对曹梁说了今年高考的作文题目。海量的试题,张扬记不住,但高考作文的题目,他记得很清楚,尽管每年高考作文题目永远都是那么千篇一律的蛋疼。曹梁当时自然不信张扬的话,不过张扬信誓旦旦的神态,还是对曹梁起了一定的作用。考试过后,曹梁一脸惊异的找到张扬,张扬却只是笑而不语,看起来更加神秘兮兮。父母很失望,父亲好像一下子就老了十多岁。仿佛天塌了地陷了,整个世界都暗淡下来一般。张扬不知说什么才好,虽然他对上大学没有任何兴趣,却还是多少受到了家人心情的影响。而摆在张扬面前的,落榜只是小事。整日里的魂不守舍,才是最可怕的。他很敏锐的感觉到自己很可能再也无法坚守自己的身体了。老托尔斯泰说:“身体是精神的奴隶。”张扬觉得自己很快就要失去这个奴隶了。在这之前,张扬花费了许多魔法,变出了一些金子,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交给了父母。他知道,也许这是自己在“临死之前”唯一能为家人做的了。整日里昏昏沉沉的,仿佛永远也睡不醒,张扬看起来异常颓废。父亲敲开张扬房门的时候,神情凝重。父亲显然有些不忍心,沉重地叹了一口气,说:“我让你金七叔查了一下,也托了熟人,上咱们这的师范学院,拿五万块钱就够了。你的分数太低了,不然能省点儿。”张扬愣了一下,问:“钱……交过了?”“嗯。”父亲点点头,又道,“不上大学咋成,到时候跟你爹我一样没出息。”张扬哭笑不得。前世的时候,他一直挺后悔上了大学。因为他计算了一下,如果自己不上大学,省出来的钱,正好可以在老家盖一处新房。父亲刚刚走出房间,梁诗诗就出现了。很久没有见到梁诗诗,张扬很是意外。梁诗诗像个熟识的老朋友,不客气的坐下来,看着张扬,笑道:“恭喜啊,可以上大学了。”张扬啐了一口,问:“你来干什么?”“我来跟你道别。”“哦?你要走了吗?”“不,是你要走了。”梁诗诗道,“意识空间里是没有时间感的,你要耐得住寂寞才行。”张扬笑了,笑得很不自然。躺下来,看着屋顶,忽然感觉特别累。他忽然特别怀念前世的时候那种在工厂里领着菲薄月薪,跟一帮穷鬼谈着房价骂着开发商的日子。尽管那种日子也很少。“有什么遗愿?我可以考虑一下要不要帮你达成。”梁诗诗笑得很甜,甜的让张扬有种咬一口的冲动。“我希望……世界和平。”张扬笑着说道。梁诗诗嫣然一笑,“这个简单,和我的目的一样。你放心,我一定会让这个世界变得干净!嗯,只要安纳尔不跟我捣乱就行。一个小小的地球,还难不住我。”张扬懒洋洋的撇撇嘴,又道:“算了,不跟你瞎扯了。”他甚至能够听到自己说话时的回音,那是因为他的灵魂已经无法与身体同步了。闭上眼睛,张扬轻声道:“我希望你能解除对瑶瑶的精神诅咒。”梁诗诗呆了一下,轻声笑了。看了一眼张扬的床头,伸手过去,从枕头下摸出了几张照片。照片里的女孩儿笑得很甜,很幸福。再看张扬,张扬已经睁开了眼睛。梁诗诗嘴角一扬,缓缓俯下身去。忽然,张扬伸手推住了梁诗诗。梁诗诗的身子被他轻易的推了开来。张扬坐起来,说道:“你放弃吧。”“不!”梁诗诗冷冰冰的说道:“你一直是爱我的,不用否认。”她知道,眼前的男人,已经变成了安纳尔。“可惜你现在变成了女人。”安纳尔说道:“我没空跟你纠缠。”“你还要做什么正事么?”梁诗诗冷笑道:“十二黑翼死的差不多了,没有他们,你不是我的对手。”安纳尔勃然大怒,突然伸手,一只黑爪朝着梁诗诗抓去。梁诗诗眼中白光一闪,那黑爪就好像被切成了碎片。“你应该老实一些。”梁诗诗手上多了一个圆形的光圈。光圈把安纳尔周身的黑气不停的吸附过来。安纳尔冷冷的看着梁诗诗。梁诗诗的身子忽然一震,连连退却数步。“恐惧?”说着,眼角的视线不自觉的想要往后看看。之后,眼皮也有些沉,想睡觉。紧接着,是浮躁和抑郁。各种各样莫名的情绪冲击着梁诗诗的大脑,她的双腿有些发虚,整个人都几乎无法自控。各种纷乱的情绪几乎要将她彻底击垮。“你当得住恶魔的力量吗?”安纳尔问。梁诗诗眉头一拧,很快就镇定了下来。手里的光圈,也愈发明亮。“我可以净化整个世界,区区恶魔力量么,光明魔法师它们的克星。”“你净化不了的!肮脏的东西,只有毁灭,才是王道。”安纳尔整个人都陷入了黑暗之中,无穷无尽的黑暗,彻底包裹了梁诗诗。房顶,哗啦啦的,瓦片在振动。忽然,敲门声响起。“哥!哥!开门啦!”张彤在外面叫着。安纳尔怔了一下,忽然将所有的魔法尽数收拢。看着梁诗诗,道:“暂时休战。”说着,便走到门口,打开门,看到了脸上挂着泪痕的张彤。安纳尔蹲下来,挡着张彤进屋,凝眉问道:“谁欺负我们家彤彤了。”“哥!鹏鹏那个坏蛋欺负我!你帮我揍他啊!”张彤抓着安纳尔的胳膊,眼泪扑簌,“打死他!”“好好,咱们走。”安纳尔带着张彤下楼。不过几分钟时间,楼下就传来一个男孩儿的哭闹声。等安纳尔回来,梁诗诗正躺在**看书。看也不看安纳尔,梁诗诗笑道:“有家人的感觉,是不是很好?”安纳尔道:“明知故问!”又看了梁诗诗一眼,道:“帮个忙吧。”“什么?”“杀掉郑爽!”安纳尔道,“血魔快要苏醒了吧。真到了那个时候,就不是你我能够掌控的局面了。”……再次见到张扬,吉吉很高兴。张扬却无所谓高兴与否,甚至连点儿痛苦的情绪都没有。大概是被折磨的习惯了。喂饱了吉吉,张扬便带着吉吉在自己的意识空间里到处溜达。吉吉原本不愿意这么做,可又拗不过张扬。意识空间到底有多大,张扬自己也搞不清楚。不过,在里面呆的时间越长,张扬反而愈发的喜欢上了这个地方。一种莫名其妙的喜欢,带着神秘的亲切感。“意识空间是个很奇妙的所在。”吉吉笑着跟张扬解释。“四千年前,就有很多魔法师研究意识空间,只是最终都是徒劳;直到死亡,也只能窥见意识空间的一角而已。嘿嘿,要说对魔法和意识空间的了解,恶魔才是最擅长的。”“为什么?”“因为恶魔本来就是意识产物。”吉吉说道:“每一个意识空间就是一个世界。每一个人的意识空间也都不同。只是你的意识空间被《银书》侵占了,所以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根据我的了解,人类其实天生就会魔法。只是这种天生魔法只存于意识空间里,不被开发的话,就无法在现实里表现出来。这种天生魔法,也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消失。比如很多人在很小的时候,会产生一种奇怪的意识。作一件事情的时候,会觉得这件事这个情景,好像在很久很久以前就做过。而随着年龄的增长,这种感觉会慢慢消失。至于为什么会消失……我就不知道了。”张扬第一次发现,吉吉可爱的外表下,竟然蕴含着丰富的知识。他猛然意识到,吉吉和梦魔还有魅魔一样,都是历史悠久的生物。吉吉又露出了可爱的笑容。“安纳尔可以吸收你的意识空间里的魔法,其实你自己也可以。我可以教你哦。不过呢……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什么条件?”张扬脱口问道。“放我离开这里。”吉吉说道,“其实呢……我是很为难啦。你要是没有足够的实力,也就无法放我出去。可你要是有足够的实力,我又不能奈何你。你到时候放不放我,我也只能任你摆布。”张扬笑了起来,仿佛在黑暗中突然看到了一点亮光。“需要多上时间?”“看你的天分咯。反正你现在本身的魔法力量已经很强了,大概能跟吉尔丹抗衡一会儿。只是不会使用而已。”吉吉说到,“你先答应我的条件啊。”“好!”张扬没有别的选择,只能答应下来。“不过,吉尔丹看起来好像也不是很强大。”吉吉翻了翻白眼,“瞎说,吉尔丹和安纳尔的力量,不是你能想象的。说毁灭一个星球,有些夸张,但毁灭一个城市,绝对是轻而易举。”“可是……”“他们不那么做,甚至小心翼翼,完全是担心引来魔法界的围攻而已。”吉吉说道:“就连强大的原始恶魔都挡不住魔法界的疯狂反扑。两个小魔导师,更不可能嚣张到哪去了。做人嘛,要低调。”……清凉夏夜的湖边,魅魔依偎在孙兆阳的怀里,仰头看着星星。“你看。”她指着天空,“那一颗星星,叫阿尔法。离这里很远很远。”孙兆阳笑了一声,低头亲吻魅魔,仿佛总也亲不够。“倩倩,我们结婚吧。”魅魔怔了怔,摇了摇头,“我做你的情人吧。”孙兆阳有些不耐烦。“你不要跟我开玩笑了行吗?你知道的,我是真心对你的。”说着,孙兆阳的手机忽然响了。看了一下来电显示,孙兆阳接了电话,口气有些冲,“喂。”“阳哥,老开又打了咱们的兄弟,还抢着收了咱们该收的保护费,咱们要不要……”“给老子滚!”孙兆阳忽然暴怒的骂了起来,“毛都没长齐呢,学什么黑社会。真有能耐别他妈靠保护费过日子。”挂了电话,孙兆阳的胸口还是起伏不定。点上一支烟,狠狠的抽了几口。道:“一群小屁孩儿,袜子都买不起,还冒充大哥了。”说罢,孙兆阳把魅魔扶起来,自己也站起,看着魅魔,叹气道,“你考虑一下吧。我……我不想……我都三十的人了,已经过了风花雪月的年纪。”孙兆阳走了,很快消失在黑夜中。魅魔站在湖边,呆了许久,闭上眼睛,两滴清泪落了下来。忽然狠狠的朝着身后挥出一爪。咔嚓一声,身后的垂柳拦腰而断。……暧昧的灯光,轻柔的音乐,依偎在男人的胸膛里,是马少君所喜欢的。男人抽着烟,一只手温柔的在马少君身上游走。爱怜的眼神,让马少君沉醉,永远也不愿意醒来。忽然,一阵冷风吹过。马少君心头一紧,猛然坐了起来。顾不得身上一丝不挂,伸手过去,点在了男人脑袋上的某个穴位处。这个穴位,一旦被骤热袭击,就会使人昏迷过去。马少君翻身下了床,赤身而立。看清黑暗中站着的人,才稍微松了一口气。“是你!”魅魔嘴角浮起笑意,看了看马少君,又看了看床头纸篓里的纸巾,再看看马少君身后的男人。魅魔问道:“和男人亲热很舒服吧?”马少君脸色一红,拉过一张被单,裹在了身上。仰头看着魅魔,却道:“你嫉妒吗?”魅魔没有说话。马少君才注意到魅魔红红的眼睛。她明白了魅魔的心思,不过却没有丝毫的同情。“有得有失,是必然的。你有着永恒不灭的生命,自然无法体会到生命的乐趣。”“是啊。”魅魔忽而冷笑,“不过我不在乎!我可以让所有人都和我一样,无法体会‘生命的乐趣’。”说着,魅魔突然身形突进,朝着马少君身后的男人的脑袋抓去。马少君大吃一惊,单手一推,一团火焰攻向魅魔。魅魔的身体化作黑雾,让那火焰穿身而过。“不要!”马少君惊愕之余,身子横移,挡在了男人身前。魅魔的手上的指甲,穿进了马少君的胸口。紧接着,一团火焰扑来。魅魔急忙再次成雾,躲开了攻击。等退出很远,再次成型的时候,刚才攻击的手,却背到了身后。胳膊也在不停的抖动着。炙热的火焰烧伤了她的手,如果再晚一些,她就小命不保了。马少君胸口血淋林的,五个指洞触目惊心。“你有病啊?!”“我是有病!怎么样?!”魅魔怒道。“哼哼哈哈哈,我是恶魔,你忘了吗?恶魔就是病态的存在。”“你……”马少君一手捂着胸口,咬牙道:“你……你要是真想……去找张扬好了!嗯,六六三七小组的肖恩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好歹有几十年快活时光。”“你怎么不去找他们?”“我……我他妈……”马少君气急,“我又不是恶魔!”说罢,又忍不住挖苦刺激魅魔,“哎,好歹有几十年好日子,别挑三拣四了。总比永生永世都深陷恶魔桎梏要好得多。或者强大一些,学学你母亲原始恶魔弗洛米尔,还能跟两个人魔在一起快活一下,哈哈哈。”“我没那么傻。”魅魔冷冰冰的说着,看着马少君脸上的笑,恼怒的脸都狰狞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