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凯,别急。这么短的时间里,你已经较好地解释了UFO反引力和‘超光速’飞行的原理,很了不起!UFO的动力系统和它的能量来源我也正在思考,我要提示你的是,这方面,反物质领域你要关注一下。还有,你刚才说的‘超光速’与时空隧道听起来也具有一种等效性,但那种‘超光速’是否是真正超越了光在真空中运动的恒定C值的那种速度,还有些模糊。因为正常曲率时空的两点距离经‘隧道’垂直贯通后,感觉缩短的是一种特殊空间的距离,而非UFO在这个隧道中飞行速度的绝对提高,这还需要你再深入想想,这种等效性与真正的超光速是否存在某种关系。还有,超光速和时空隧道这些现象算不算是突破了四维空间。换句话说,就是看看人有没有办法利用超光速、时空隧道或者其他什么手段突破四维空间走在时间的前面。”3莫比乌斯环“‘突破四维空间’,哈,这道题也很有趣!我以前就想过,可以突破的!还有,那个超光速和时空隧道的等效……”唐凯不假思索地说着。“等等,小凯,你说可以突破?”张崇斌又是一惊道。“可以啊。”“用什么突破?”“还是能量。”“这谁都知道,我想知道的是,究竟什么样的能量,怎么突破?”“是什么能量……那个能量……”唐凯有些支吾,似乎不知该如何表述。过了一会儿,他突然说道:“我是在玩‘莫比乌斯环’的时候想到的。”“‘莫比乌斯环’?什么意思?”这个术语,张崇斌竟然没有听说过。“是纸环啊!哦,就是用一个长条纸带,把这个纸带旋转半圈后再将那两端粘起来,这个纸环就是‘莫比乌斯环’啊!”唐凯解释道。“笛……笛……”这时,屋外传来了刺耳的汽车喇叭声。“小凯,你继续研究这些问题,今天就说到这儿吧,你现在赶快把孔部长给我找来。”张崇斌知道“白纸扇”已经等得不耐烦了。听到孔超接过电话,张崇斌忙说道:“快告诉我,关于那个单词的信息。”“字典里,这个单词主要有两个意思,一个是鸭子发出‘嘎嘎’声音的意思;另一个是冒牌医生的意思。”孔超回道。孔超的这个解答让张崇斌很失望,他又问:“难道,就没有任何与德国和奥地利相关的解释?”“没有,我刚才还跟一个外国语学院的朋友联系过,让他帮助查找一下,但他一直没有给我回信。”孔超无奈地回道。“那就这样吧,我得继续赶路了。记住,协助唐凯抓紧时间研究,把研究出来的结果形成报告发到我的邮箱。”说完,张崇斌挂了电话。走出店铺,张崇斌正准备抬腿踏进停在门口已经敞开车门的车子时,突然店铺里传来了电话铃响……张崇斌连忙转过身,快步跑进店铺,看见老板正接着电话,张崇斌用手一指自己,那老板连忙点着头,将电话递给了张崇斌。张崇斌接听起电话,正是孔超,孔超兴奋地说道:“张总,找到了,我那个外国语学院的朋友刚才来电话说,这个英文单词与德语单词‘Quecksdber’有联系,而且,这个单词的最早来源就是这个德语单词。”“很好!那这个德语单词是什么意思?”张崇斌问道。“是‘水银’的意思。张总,这对您有帮助吗?”孔超有些不解地问道。这个时候,“白纸扇”一声不响地又走进店铺……有所察觉的张崇斌对着电话继续说道:“哦,我知道了,回头我邮寄给你,没事儿,不麻烦。”说完,张崇斌挂了电话。转过身来,他对悄然来到身后的“白纸扇”说道:“呵,老家那边的朋友还以为我在这边旅游呢,让我捎带点纪念品。”说完,张崇斌用手对店铺的老板比划着,让他将货柜上那用红布条缠裹成一根圆柱形的西藏古铜币拿来。价格不贵,20块钱搞定后,张崇斌和“白纸扇”一起走出店铺回到了车上。再次上路,祁兵开着车,沿着一条开阔荒芜的土路向西北继续行进。巴特尔因为太累,上车没多久就在后座上睡着了。坐在副驾驶位置的张崇斌让段涛拿张白纸来。段涛从包里取出一个本子,撕下一张纸递了过去。张崇斌接手后很快就将这纸折叠成一个长条带状,他用手捏住一端,再将另一端旋转180度,之后将纸带的两端接缝拼合在一起,于是,一个线条扭曲的圆环在他的手中出现了……开车的祁兵看着身边张崇斌自娱自乐的样子,说道:“要想放松,就闭眼休息会儿吧。”“你认为我这是在玩游戏吗?”张崇斌回问一句,同时继续摆弄着手中的纸环。“那你这是在做什么?”祁兵笑着看了张崇斌一眼。“做什么?”张崇斌边说边举起手中的纸环,目光透过眼前的纸环,向远方看去……突然又冒出一句,“也许,我们会穿越一个常人看不见的隧道。”“穿越隧道?是喜马拉雅山的地下通道吗?”段涛从后面探过头来问道。“对了,崇斌,你打电话的时候,段涛跟我说了索朗身上的那个标记,还有喜马拉雅山的那个地下通道,这些是怎么回事?”祁兵跟着问了一句。张崇斌没有马上回答这些问题,而是将手上的纸环重新拉伸成长条状纸条带,然后又让段涛拿支铅笔过来。接过铅笔,张崇斌开始在纸条带朝上的一面快速地画上一道道斜线,他一边画着一边说道:“我刚才给公司去了电话,得到两个非常重要的信息。”“哪两个重要信息?”祁兵问道。“水银和这个纸条带。”张崇斌说道。“这两个信息……与咱们的调查有关吗?”祁兵侧目问道。“水银与索朗身上的标记有关;纸条带与隧道有关。不仅如此,这两个信息之间,我感觉它们……应该还有着更微妙的关联。”祁兵和段涛听着张崇斌的这个解释,不禁都茫然地拧起了眉头……看着他们俩的表情,张崇斌诡谲地一笑道:“这样吧,我先出道题,考考你们。”说着,他就用手中的铅笔尖点压在画满黑线条的纸带面上,“假设这铅笔是我们乘坐的这辆‘车’,笔尖是‘车轮’,这画有线条的一面就是我们现在所走的‘路面’,而这纸条带的四周截面是车轮不能越过的‘悬崖峭壁’。现在,我们要去的地方是这纸条带的另一‘路面’……”说着,张崇斌将纸条带翻转180度,露出没有画上黑线条的另一面,“问题是这样的,这铅笔尖,也就是‘车轮’,在不允许有丝毫起空的情况下,我们的车如何才能跑到另一‘路面’上?”段涛眨巴着眼睛,又挠了挠头,伸手向张崇斌借走了铅笔和纸条带,然后亲自尝试着用铅笔顺着纸面移动,但移动到截面处就停住了。他摇了摇头,小声嘟囔道:“这怎么可能?”祁兵从后视镜看见段涛为难的样子,笑着说道:“段涛,你的观察力还要提高啊,出题前,张总已经把答案演示过了!”段涛一愣,半信半疑地将手中的纸条带两端衔接捏合在一起,圈成了个纸环……端量了一下,感觉不对,突然,他像是发现了窍门所在,迅速用手将纸环一端翻转过来再衔接另一端捏合起来,然后用铅笔尖顺着纸条带慢慢地画线绕行……绕了一周,笔尖回到原处,再将纸条带展开……“哈哈,奥妙在这里啊!”段涛咧着嘴笑了起来,他手里来回翻转着的纸条带两面,可以清楚地看见两面都有一条黑色直线。张崇斌微笑着将纸条带又拿回手中,圈成一个正常的纸环,说道:“好,现在,大家再来思考这样一个问题,假设我手中这样一个未经旋转扭曲的圆圈纸环,它是一个封闭的宇宙空间,纸环的内外两面分别代表两个不同维度的时空,如果有人想从其中一个时空‘自然地’进入另一个时空,应该怎么做?”祁兵和段涛稍作思考后,同声应道:“将时空扭转!”“正解。”张崇斌点头道。“可……可这时空不是纸条,无边无际的,怎么能扭转它?”段涛问道。张崇斌道:“爱因斯坦早就用相对论描述过了。利用能量,通过能量场将时空弯曲。”“崇斌,你前面说的我还好理解,可一说到爱因斯坦这样的人物……这事就复杂了。我想知道,你说的这时空扭转弯曲什么的,这些与我们的调查行动有什么联系吗?”祁兵问道。张崇斌的面容恢复了平静,他眼睛凝望着前方,说道:“祁兵、段涛,我们马上就要到达‘神山’了。这‘神山’数千年来一直被很多国家的信徒顶礼膜拜,每年转此山的人更是络绎不绝。可这转山的路,漫长难行,途中也没有什么急救站。因此,每年死在转山路上的人也不少,但死在‘神山’,却会被当地人认为是一种荣耀。目前,据我所知,还没有人敢登‘神山’之顶,它的神性究竟是怎样的,好像也没有谁能真正说得清楚。这次,我们选择了‘神山’之行,可到了‘神山’,究竟会遇见什么、发现什么,是吉是凶,这一切,真的很难说……不过,有一点我们应该清楚,我们能走到今天、走到这里,都是因为那个神秘的能量!”“你的意思是,找这个神秘的能量,我们会进入另外的时空?”祁兵问道。“进入异度空间?!”段涛也瞪大了眼睛。“你们知道,埃及的金字塔据说是能够聚集宇宙能量的一种建筑结构,而‘神山’本身就是一个天然的大金字塔。二战期间,纳粹要找的那个‘地球轴心’也是与能量相关的某种东西,如果我们真的找到了这种东西,或者说接近了这个能量,那会发生什么事情,你们考虑过吗?”张崇斌进一步提示道。“难道还会遇见活死人?”祁兵半开着玩笑道。“会是什么样的能量?那能量的威力……它还能有都溪林场那个折断大片树林的能量大吗?”段涛一旁问道。4水银的奥妙“具体是什么能量,我也说不清楚。不过,索朗最后说的那个词义不明的‘单词’,孔超帮我找到了一个解释,就是我刚才说的那个‘水银’。这个解释……很有点意味,我也是刚才才想到……可是,如果真是那样的话,那这能量就太不一般了。”张崇斌意味深长地说着。“哦?怎么个不一般法?”祁兵侧目问道。“我想,它是一种人类尚未了解的能量,甚至可以说,那是一种具备高级智能的奇异能量!”说完,张崇斌转过头来严肃地看着祁兵和段涛。显然,张崇斌的话让祁兵惊觉到什么,他突然踩了脚油门,车子猛地一顿。祁兵急忙一收腿,紧接着又转动方向盘……绕过路面一个土坑。与此同时,祁兵大声地问道:“会有具备高级智能的能量?”张崇斌回头看了巴特尔一眼,巴特尔看来真的是太疲倦了,刚才的剧烈颠簸也没有让他醒来。转过头来,张崇斌对祁兵说道:“祁兵,有些事情虽然你曾亲身经历过,但你可能意识不到。你知道那夜咱俩闯进那个‘鬼屋’里,你都干了些什么吗?”“我……我干什么了?对了,崇斌,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你说我差点要了你的命?!可……可现在我什么都记不得,最后怎么出了那房子都想不起来了,现在只记得当时头晕恶心,浑身难受。”“张总,你也进那房子里了?你和队长……”一旁的段涛很是吃惊的样子。“段涛,我和祁队长算是从小一起光屁股长大的,我们一直都是最佳拍档。不过,祁兵,那天晚上,你小子是把我当沙包了,拳打脚踢的,差点废了我!幸亏我还有点基本功。”“什么?!”段涛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啊?怎么可能!”祁兵也面呈惊愕状。看到他们二人显然都无法相信和接受这样的事实,张崇斌又继续说道:“那天夜里,祁兵,你就像是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控制了心智。我想,你和那活死人搏斗的时候,也应该是处于神智不清醒的状态。”祁兵不再说话,他的脸色变得铁青……沉闷了一会儿,他语气压抑地问道:“崇斌,你说,那具备智能的能量,人有没有办法控制住它?还有那水银,它跟这能量究竟又是怎么一回事儿?”“祁兵,你知道,索朗身上的那个标记其实与隐世老者留下的那幅谜图极为相似。关于那谜图,我此前已分析过。”说着,张崇斌将谜图从随身携带的锦囊包里取出,指着上面的图案说道,“这个‘三角形’,纳粹当年对其情有独钟,而且频繁地使用这个图形作各种标志。党卫军头子希姆莱在1934年曾修建了一座三角形的城堡——维威尔斯堡,作为具有特殊意义的党卫军的梵蒂冈(梵蒂冈,拉丁语中意为‘先知之地’)。据说,纳粹集团是想借此‘圣堂’获得神秘能量相助。之所以建成三角形,我当时分析是因为这个图形在北欧神话中代表着‘生命’。再看这中间有着射线的黑心圆,它是黑太阳的标志。而当年的纳粹集团有个代号为‘黑太阳’的计划,党卫军E-IV局是当时执行这个计划的秘密部门。其实,这个计划的目标就是研究并寻找地球上未被人类发现的新能量。”“张总,队长,咱们这次的进藏行动,要是找到了当年纳粹想要得到的那个神秘能量,队长的冤案不就可以洗白了吗?”段涛插话道。“如此看来,这个谜图,和索朗身上的标记,都与神秘能量有关。崇斌,你这么一说,我感觉,这里面确实有问题!这个隐世老者怎么会知道纳粹的这些隐秘?还有,这水银,你上次曾经提到过日光灯管里有水银蒸汽,而且它具导电性,我知道温度计也会用上这东西,那是利用它恒定的体积膨胀性,可这种能量有什么特殊的呢?”祁兵问道。“队长,水银还有毒啊!我还听说,过去帝王的坟墓里就灌注水银这玩意,听说是为了防腐、防盗,这会不会就是水银能量的特殊性?”段涛也跟着问道。从祁兵的反应中,张崇斌看得出来,祁兵对隐世老者的身份已经起疑。其实,他自己也曾自问过这个问题。不过,当时仅凭直觉,他认为老人家的身份应该不会与纳粹扯上什么干系,而现在,通过水银,他感悟到了一些更深的东西,只是,这种感觉让张崇斌开始对整个调查行动如何继续进行下去产生了很大的困惑。此时,他的眼前,仿佛出现了一个幽暗且看不到尽头的迷境……看得越深,感知得越多,反倒是越看不清前方的路了。此外,有些事如果不事先暗示或点明,他担心祁兵和段涛两人都极有可能会因无思想准备而陷入措手不及的危险中!想到这儿,张崇斌开口道:“祁兵、段涛,你们都用心听我接下来说的这些,也许有些话听起来不太好接受,但你们一定要在脑袋里备上这根弦,这绝没有坏处。”祁兵和段涛看着张崇斌严肃的表情,都抿起嘴唇,使劲地点了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