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百米的盗洞,如果不够坚固,就很容易会塌陷。如果弯道太多,空气的质量便很难保证。而采用现代化的力量,甚至用挖深井的钻机,便有较大的可行性。我们带来的钻机和管道,最深可以打一百五十米的钻井,而且可以打通坚硬的岩石。而元朝的陵墓中没有关于琉璃顶的记载,所以即使直接把陵墓挖通,一般也不会严重损坏坟墓的机构,甚至破坏殉葬品。我花大价钱找人在钻机的钻头上装置了感应系统,一旦钻井挖空,挖到空气和水,钻机便会自动停止工作,这样在盗洞打通的第一时间我们便能发现,从而不是错失良机。另外一个优点便是钻机打的盗洞坚实可靠,不会有塌陷的危险,而且钻机打的盗洞的空间足够大,我们方便下去,空气的质量可以保证。另外这样的盗洞也比较容易伪装,只要我们用钻机的设备遮挡一下,寻常便很难发现盗洞,外界的动物也无法进入。如果把装有钻机的货车开过来,势必要跟守陵的部落正面遭遇,他们也会千方百计阻止我们打盗洞,甚至不惜大开杀戒。所以我们面临的最大的问题还是人,只要这些守陵部落的人存在,我们的所有计划便无法实施。但是,我能对守陵部落的这些人下杀手吗,我能把剑****流嫣的身体吗?一时间,我纠结得比死还要难受,这次北上之行,难道真的就得无功而返吗?不!我不能放弃,已经走到这一步,我已经没法回头了。张家还有近千条性命在等待着我去救治,即便是拼上我这条命,我也要找到诅咒的线索!卿庭荣在此时提出了一个可行的建议,那便是制服巴图,绑架流嫣,以他们为人质,先把设备开过来,把盗洞打通。等我们找到了要找的东西,再把他们放了。我仔细一想,眼下也只有这个策略比较可行了,如果能够成行,这样便不会伤及双方的性命,而后续带来的麻烦,便只能到时候再说了。拿定了主意,我们便开始主意巴图的生活规律,好寻找下手的机会。制服巴图,应当相对轻松一点,毕竟他一大把年纪,身手恐怕已经不及当年。而且他对自己也比较自信,平时的行动也很少带着侍卫,恐怕只需要石顽出手,便可以制服他。但比起巴图来,流嫣便棘手多了,一来她是个弱女子,还救过我们的性命,我们谁都无法狠下心来对她用强。二来这流嫣是部落里一等一的好手,也是个武学奇才,即使我们动手,也未必能轻易把她制服。所以对付流嫣的事情就只能交给我了,我那只会些皮毛的催眠术,对付起其他人来说可能有些难度,但对付流嫣却相对容易些。因为催眠的时候,如果被催眠者有戒心,那催们便很难实施,而被催眠者对催眠者没有戒心,催眠便比较容易进行。我先前打开了流嫣的心结,导致了她对我心存好感,不会对我产生戒心。而且她欣赏过我很多的魔术表演,我可以借魔术表演来进行催眠,这样的话更难防备。催眠术是运用心理暗示和受术者潜意识沟通的技术施术者通过语言、声音、动作、眼神的心理暗示在受术者的潜意识输入信息,改变其思维模式和行为模式,受术者可以闭上眼睛,也可以不用闭上眼睛,甚至会无意识接受了催眠师的心理暗示。催眠的关键便是把握被催眠者的生命脉搏,然后想方设法保持跟被催眠者生命脉搏一样的节奏,这样被催眠者便会接受催眠者的暗示和引导,从而达到很好的催眠效果。而要做到跟被催眠者的生命脉搏节奏一致,就需要使用一些外力,比如怀表指针跳动的声音,或者用语言构建一个高度清晰的虚构场景,高深一些的还可以打出手印来强行引导被催眠者进入施术者自定的节奏,当然还有很多其他的方法,是我不能掌握的。催眠主要有两种基本形态,那就是父式催眠与母式催眠。父式催眠就是以命令式的口吻发布指示,让你感到不可抗拒,而不得不臣服。上次在平顶山对张灵佳的催眠,我便使用了父式催眠,因为当时的张灵佳的神智已经被怪物控制,他的脉搏也处于狂暴之中,我很轻松便可以跟他同步。而此时我的命令便如同怪物的命令,可以直接让他进入睡眠,但我的水平有限,无法对他做出更复杂的引导。所谓母式催眠就是用温情去突破受术者的心理防线,也就是一种柔性攻势。对待流嫣,则只能使用母式催眠,因为她在潜意识里根本不可能接受我的命令,我只能利用温情来打开她心里的缺口,从而让她进入睡眠状态。当然对于成功催眠流嫣我还是非常有信心的,但最难通过的还是我的良心关。如果我把流嫣对我的信任,作为催眠她的突破口,恐怕这辈子我也无法心安。但比起全族人的安危来说,我的心安又能算得上什么呢?如果让我选择,我宁愿一辈子都活在痛苦和愧疚中,也不愿看我的族人一个个在诅咒的折磨中死去。我们决定了先向巴图下手,一旦能够制服巴图,我便直接去找流嫣,把她催眠之后绑架。然后我们带着巴图和流嫣先回旅馆,直接把货车开进部落,一旦确定了陵墓的位置,我们便直接动土。不过这几天我们明显发现了部落加强了防范,就连守夜的人都成倍增加,部落内的成员都随身携带武器,做好随时备战的准备。我心想莫不是我们说话的时候走漏了风声,引起了对方的高度重视,如果是那样的话,我们想完成计划,便是难上加难了。不过巴图对我们的态度还是很好,没有一点戒备的样子,估计流嫣肯定也没把我们间的事跟巴图说,否则的话巴图不会是现在的态度。巴图嘱咐我们,平时没事不要出蒙古包,否则可能会有危险。我隐隐觉得,这次部落的加强防备并不是针对的我们,可具体针对的什么,我也猜不出。直到这一天晚上,我才知道为何部落的人近几天都紧张兮兮的。这天晚上才吃完饭,我便听到了远处传来密集的动物吼叫声,仔细一听,原来是草原的杀手,狼!听着声音的密度,恐怕附近的狼不下百只。巴图在听到叫声后也是面色大变,立即吩咐手下去做准备。不大一会儿的功夫,部落的人都拿起了武器,大部分人都是手持弓箭,也有人持刀持剑,或是舞枪弄棍。我们五人则每人拿了一根长棍,跟在了巴图的身后。众人走出蒙古包,来到了部落外围的栅栏处,此时的部落外围已经点满了火把,天虽然已经黑下来,但在火把的照射下,倒是四处灯火通明,能见度很高。随着狼叫声的逼近,我们逐渐看到了一些绿色的冷光在缓慢向前逼近,这些都是狼的眼睛,在夜里看起来格外渗人,尤其是一大片连起来,给人很诡异的感觉。越来也读的吼声传入耳内,狼群从部落的四周向部落靠近,已经把整个部落围得水泄不通,一眼望去,四处都是令人心寒的绿光,恐怕这狼的数量,已经不下千只。我跟宋连营在去九龙山的时候也遭遇过狼群的袭击,那时候只有几十只狼,就给我们制造了极大的危险,狼是一种群居动物,聚集在一起的狼越多,它们的胆量就会越大,攻击性也会越强,彼此之间的分工协作也会更细密。狼群数量的增多,不能只以数量来衡量实力了,那是会呈几何数叠加的。狼群在部落四周的栅栏处停了下来,此时部落的所有大门都是紧闭,狼群想要越过栅栏,是需要费一番周折的。而所有的栅栏上,都插满了熊熊燃烧的火把,足以对狼群行程威慑了。巴图的脸色非常难看,他说以往来袭的狼群还没超过二百只过,而现在的情况很不正常,要知道他活了这么大岁数,见过草原上最大的狼群也不超过三百只。而现在狼群的阵势,居然是几个狼群之间的合作。狼这种动物虽然是群居的,但对团体外的其他狼还是很抵触的,轻易不会让自己团体外的同族接近。而现在则是几个不同的狼群在合作,显然是超出了人们对这种动物的认知。巴图说以往狼群来袭击部落,无非是缺少食物,想来部落捕一些牛羊。而一旦见识到部落内弓箭手的厉害,便会落荒而逃,短时间内也不会再来。而这次狼群的阵势,恐怕把全部落的牛羊奉上,也不够它们吃饱。此时一阵悠长的狼啸声传来,这啸声充满了威严,而啸声附近的狼则主动靠边,让出了一条通道。一只体型比正常狼大两三倍的巨型白毛恶狼,正迈着高傲的步伐,缓慢地向前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