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邮戳的地址,那个地方正好是我们旅游去过的丽城下面的一个小镇,叫乌鼓镇,第二天我们三人先做飞机到了丽城,下飞机后租了辆车直奔乌鼓镇。这个小镇和丽城一样是著名的旅游城市,现在正是夏天,沿途景色甚是迷人,但是我们却没有心思观赏美景,孟非是为了救自己的父亲,我们是为了救同门师叔,三人脸上都透着焦急,不知道能否找到黑巫教主,找到后也不知道有没有那种解药,还有就算找到解药,我们还来不来得及赶回去救师叔,这些都是问题。大家心事重重,一言不发,老孙拼命踩着油门。连夜赶到了乌鼓镇,在一家旅馆住下,我们向店老板打听这里是否有巫师或者蛊师。店主是个精瘦的男人,听完我们的话,看看我们笑着说:“你们是电影看多了吧?现在哪里还有什么巫术,蛊术啊?我从没听说过。”转天一大早我们就出了门,到处打听,但是打听了好多店铺和各色人等,竟没有人知道一点线索,还都用怪怪的眼神看我们,仿佛我们是神经病一样。这样转了一天也没有任何线索,第二天又遍寻了一上午,都快找遍整个镇子了,仍然没有消息。临近中午十分,我们也都疲惫不堪了,进了一家饭馆吃点东西。饭菜上来,我却一点胃口没有,照这样找下去什么时候能有线索啊,张文山的师父如今在不在这里还不一定呢,而且我们的时间有限,超过了七天,即使找到了黑巫教主也是白搭。我呆呆望着门口出神,老孙是一顿不吃就饿得慌的主,风卷残云狼吞虎咽着,孟非也是吃不下,好不容易找到父亲,能不能父女相认还未知呢。这时候门外进来个小乞丐,十来岁年纪,站在我们桌前不肯离去,孟非弄了点饭菜端给他,可是那小孩子愣是不要,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我们桌子上的挎包,我扭头朝桌子上一看,老孙的钱包露在外面呢,看来这乞丐不要饭想要钱。孟非好心肠,拿过自己的包掏钱给他,可是没有零钱,在包里翻了又翻,那块黑巫圣牌一下掉了出来。这小叫花一看这圣牌,脸色一变,扭头撒腿就跑,我们愣了一下,旋即追了出去,看来这小叫花一定识得此牌。转过几个街角,看到小叫花正在一个男人面前激动的连说带比划着什么,我们躲在墙角,看见那个人朝这边张望了一下,转身拉着小叫花匆匆就走,我们三个急忙奔过去挡在那人面前。那人看见我们一愣,那小乞丐小声对他说:“就是他们三个。”那男人大量了我们一下说:“三位是哪里来的?怎么会有黑巫圣牌?我心里狂喜说:“你识得这牌?”那人点头。我说:“那可否带我们去找牌的主人呢?”那人犹豫了一下,显得有些迟疑,可能不知道我们是好人还是坏人。老孙掏出一沓钱来说:“带我们去,这钱归你了。”那人又看了一眼我们,见我们不像坏人,说道:“给我看看那牌。”孟非拿出圣牌递到他眼前,这人竟然不敢用手去接,只看了一眼,脸上露出惊喜的神色,抬头问道:“你们找这圣牌主人干什么?”我说:“中了巫毒,找他救人。”这人盯着我们,看我们神色焦急,确实像是求药,不像是找麻烦的人,遂拿出手机,到一边拨了个电话,通话后冲我们一招手,转身领着小叫花就走,我们紧紧跟在他后面,转过几条胡同,在一家宅子门口停了下来。这里的建筑多是明清建筑,四合院,天井,转角楼,高大的围墙。铁门大锁,那人扣动门环,一会工夫有人开门,是个约三十岁的女子,看穿着打扮和内地人无异。她看了那男人一眼,那男人竟不敢抬头看这个女人,只是冲她点点头,用当地话告诉了这女子我们的情况,女子冲我们微笑着说:“欢迎贵客,请进吧。”说着闪身让我们进去,那一脸的笑容很是灿烂,让人过目难忘,那个带我们来的男人则领着小孩走了。我们进了宅院,走过两道院子,进了正房,落座后,那女子给我们沏了茶,我们知道她可能会蛊术,虽然我们来前吃了九转克毒丹但是也不敢大意,没人动那茶水。那女人显然看出了我们的心思,微微一笑说:“你们的牌牌可以给我看看么?”我看了孟非一眼,孟非拿出圣牌,那女子一瞥之下,伸手接了过去,仔细看了一眼开口问道:“你们和张文山什么关系?”我们一愣,不知道怎么回答,来之前还真是没来得及想清楚,如何解释我们和张文山的关系。我转移了话题说:“这牌子据说是张文山的师父的。”我伸手一指孟非说:“她也会蛊术,她的蛊术是从张文山那里学来的。”我这样说,并没有直接说孟非是张文山的徒弟,是为了让对方不明白我们到底和张文山什么关系,到底是敌是友,否则不知道这女子和张文山是敌是友,透露了底细,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那女子微微一笑说:“我们苗族人呢,不像你们汉人,弯弯肠子那么多,你们也不用套我和张文山什么关系,实话跟你们说了吧,我叫苗青青,是黑巫教现任教主,也是张文山的师父。”我们三个听了很是诧异,没想到这年轻女子竟然就是张文山的师父,而且正是黑巫教的教主!着实让人刮目想看,更奇怪的是张文山起码快五十岁了,可是眼前的女子,年轻貌美,皮肤白皙,也就三十岁的样子,怎么会是张文山的师父呢?不管这些疑问,得知眼前的貌美女子就是黑巫教的教主,我们心里升起无边的希望。见我们诧异,那女子说:“张文山是参加越战的战士,被敌人所俘,后来找机会逃了出来,逃跑中被越南人开枪打成重伤,又从山上摔了下来。我那时十五六岁,正好在老山深处采集珍惜药草,寻找毒虫等炼蛊,碰巧发现了他,把他背了回来,用我们巫教疗伤药给他精心治疗,他醒来后非常感谢我的救命之恩。”我们才知道救张文山的正是眼前的女子。她接着说:“那个时候我在偏远山区炼蛊,蛊炼到一半不能离人,也就没办法联系他的部队,想等我的蛊炼完了,再出去帮他寻找部队。有一天他发现我使用巫术,惊讶之下非要和我学,要拜我为师,那个时候我每天寻找毒虫,毒草,练功炼蛊,百般无聊就答应教他巫术。我们所学的黑巫术,多数是针对人所用的巫术,也就是外人所说的害人之术,但是我们并不是去害好人,我们害的都是坏人,但是即使是坏人我们也没有随便害过的,只是传下来的巫术不能没有继承。蛊术只适合女人学习,我就随便教了他一点巫术,由于他天分不高,所以只学会了“降头术”的其中一种,也就是草人之术,还有一些驱鬼的方法,并嘱咐他不可出去害人,他也满口答应,我看他是军人,也就对他很是放心。后来我们离开那里到了附近的城镇,联系上了他的部队,部队的人就把他接走了。同时我发现他把那本师父传下来的“黑巫术”的书给偷走了,还有这块圣牌。我气愤之极但也无计可施,我是黑巫术的继承人,黑巫教的教主,凡是本教中人,都要听我的号令,那圣牌就代表着黑巫教主的权利,只是到了现代,黑巫教人才凋零,教众又少,也没有人愿意入教了,那圣牌实际已经失去了意义,只是教内的圣物,丢失有点可惜。后来我办完事情回到乌鼓镇,收到过张文山一封信,说是看过我的身份证才知道我的住址的,信中说他抱歉拿走了我的书,他只是对巫术太着迷,想多多学习一下,但是部队来人接他,他不得不走,怕跟我索要那书,我不会给他,只好偷了我的书。我想这书里的巫术我早已学会,自己再写一本也就好了,再说那书就算他看了也不一定能学会其中的巫术,因为书上的文字都是我们苗族的古老文字,而且学习的时候最好是有师傅传授,否则很难学成的。我只给他回过一封信,要他把那圣牌给我寄回来,毕竟是前辈传下来的东西,但是他只说弄丢了,我想反正这牌子也没什么实际意义,也就算了,他的为人如此,我也不想和他有太多瓜葛,就此断了联系,却不知道他现在如何了。”我们听到这里,才了解了事情的经过,知道张文山并不算是这女子的朋友。我也把张文山如何用巫术害人以求升官,如何**害死女学生,后来如何被我们除掉的事情说了一遍。苗青青说:“这人心术不正,也是罪有应得。”我们赶紧把圣牌还有“黑巫术”一书还给苗青青,并说明我们的来意。苗青青听了奇怪的说:“你们说那个刘国栋会用召唤术?他自己竟然能研究出召唤巫术并能练成,确实不易,他很有悟性呢。”她扭头对孟非说:“你的蛊术也是全靠研究书本得来,说明你的悟性也很好,而且你也会些巫术,还能用毒蛊术破巫妖术,真是学习巫术的人才。”她接着说道:“刘国栋召唤出来的巫妖在巫教的召唤术中排名在第五位,这巫妖是按照其毒性和妖术的高低来排名的,其中第二位和第四位已经被召唤出来了,它们都是由我师父的师父创造的,在当年,黑巫两位长老一下召唤出这两只巫妖来,是为了保卫我们黑巫教不受敌人灭顶之灾,才舍身如此的。现在第五位的巫妖被刘国栋召唤出来,那就还剩下第一位和第三位了,这第三位巫妖是由更上几辈的黑巫长老创造的,但是那第一位的巫妖却不知道是谁所创,在我们黑巫教里也没有记载。在古代的巫教纷争年代巫妖很多,但由于这个召唤巫术太歹毒,召唤出来的巫妖如果不能被人所灭的话,会在人间生存数年,贻害百姓,所以到了近代,制造巫妖的方法早已失传,我师父的师父没来得及把制巫妖的方法传给我师父就在危急中身殉了巫妖。”苗青青娓娓道来黑巫教的事情,看似轻描淡写,但是我们听了却连声称奇。苗青青又说:“你师叔中的这巫妖的毒,毒性是非常强的,虽然那巫妖排名在第五位。也幸亏有你道教的神奇丹药才能把这巫毒拖延一些时日,但是估计不过七天也就会不治身亡了。:我急道:“那请您救救我师叔吧,我们除秽派道人本身和你们巫教一样早已经人才凋零,面临消失的处境,我就这么一个师叔了,请您说什么也要救他老人家一命。”苗青青一笑说:“治病救人本是我们黑巫教的传统,只是因为我们有很歹毒的巫术才被定为黑巫的。我也想救你师傅,配方我这里也有,但是解药里面需要的一种主要的毒虫却已经绝迹了,没办法配制解药。”我们听了心里咯噔一下。巫教的解药,就像老孙研制道家丹药一样,有好多丹药都是因为没有配齐原料才没办法制成的,这是人力所无能为力的,确实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我们大家顿时神色黯然下来。孟非更是眼泪在眼里打转了,她好不容易才见到自己的父亲,却恐怕不能活着相认了。我看苗青青欲言又止的样子像是还有其他办法,忙问道:“请问是否还有其他的方法呢?”苗青青叹了口气说:“那毒虫名叫“十六脚百毒虫”当年捉到这虫的黑巫教主,把这虫和近百种剧毒虫放入一只容器中,三天之后,唯一剩下的就是这“十六脚百毒虫”,可见这毒虫何等之毒。它也成了黑巫教的镇教之宝。刘国栋召唤出的巫妖就是被从这毒虫身上提炼的毒喂过的,所以要想解毒必须要提炼这毒虫身上与之相克的毒才行。百毒虫身上有多种毒并存,毒性都是相生相克的。那虫生存的环境很苛刻,要在阴气极重的地方才能生存,历代教主都要选择阴气重,尤其是鬼气重的乱坟岗的地方来繁殖它,现代社会这种地方已经很少了,这虫也就差不多灭绝了。但是只有鬼镇那里,相传有人曾经看见过这虫的踪迹。”老孙忙说:“鬼镇在哪里?我们要尽快赶过去,应该还来得及。”苗青青说:“鬼镇倒是不远,就在乌鼓镇的东南方,那个镇子本也是个大镇,在上世纪70年代的时候全村人突然暴毙,传说是死于巫术,曾经有人把这件事栽赃在我们黑巫教头上,后来凡是去过这个村的人,没有一个能活过一个月的,据说村里的人都已经变成了厉鬼。前段时间我们黑巫教的一个教众,进山采药,天晚返回,大雾弥漫,走错路误进了鬼镇,逃出来后不久就毒发而死,我发现这毒正是那十六脚百毒虫的毒,所以我判断,那鬼镇里一定有这虫的踪迹。”我听了说道:“那就白天去好了,白天是没有鬼的,赶在天黑前找到这虫不就可以了么?”苗青青说:“这虫性极阴,白天躲在很深的地下,谁也找不到,只有晚上才会出来。我们巫教虽然很想进去捉这虫,但是巫教只会简单的驱鬼之术,不会捉鬼之法,终究斗不过那些恶鬼,所以没人敢进那鬼镇。”她缓了缓对我说:“不过我看你是道教捉鬼教派的传人,如果你够本事进去捉得这虫出来那是再好不过了,但是哪里确实是极其凶险的。”我没有犹豫立刻说:“我们去!告诉我们地址,还有虫子的样子,事不宜迟,我们立刻启程。”苗青青见我们态度坚决,思索再三,起身去里屋拿出两个小瓷瓶,并给我们画了“十六脚百毒虫”的样子,说只要见到那虫,打开瓷瓶的盖子,放在地上,它自己就会爬进去。我们点头答应,我们耽误不起时间,决定当晚就进鬼镇。我们想赶在天黑之前先去那村子里面转一下,踩踩点,看看那里的环境和街道的情况,于是三人驾车前往。那镇子比较好找,我们很快到了镇子入口的树林外,这镇子周围都是秘密的树林,树林有一条小路直通镇子,构成了奇特的周边环境,景色之美只奇令人咂舌。要不是这里闹鬼,很可能会被开发成著名景点的,我们没兴趣欣赏这里的风景,我用风水之术查看这里,发现这里有山无水,阴气极重,风水极差,怪不得里面死人都会变鬼。我们进了镇子,在镇子里转了一圈,这镇子面积不大,也都是以明清时代的建筑为多,夹杂着当地建筑的特点。尤其是镇子竟然有三座庙宇,可见这里以前也是经常闹鬼的,所以需要祭拜祈福。我们按照镇子的街道和每所宅院的位置画了地图,防止晚上迷路。做好了相应的准备,把车子放在镇外的小路上,天一擦黑我们就进入了鬼镇。因为不知道这毒虫在什么地方出没,只好把苗青青给我们的另一个瓷瓶子里的黄色粉末状的“五毒香”每隔十几米撒一点在地上,苗青青说这粉末可以引那毒虫出来。我们刚撒了几处,突然听见身后有口哨声飘来,稚嫩的口哨声似在远处,但又清晰入耳,黑夜听来感觉毛骨悚然。我仔细听了一下说:“不用怕,这是哨声鬼,是小孩子死后变的,因为这里是极阴之地,死人即使没有怨念也有可能变成鬼,不要理它,小孩子玩心重,它感觉没趣,自然就走了。”我们接着干我们的事情,果然那哨声一会就消失了。我们接着往前,老孙突然指着前面的地上声音发颤说:“老李你看这个!”月亮此时在我们身后,我们的影子投在前面的街道上,但是明明是三个人的影子,却有四个影子出现。我忙说:“别怕,千万别回头!”说完,我让老孙脱下鞋子,老孙看看我不知道我要干什么,但是还是脱下鞋子给我,我把鞋向天空抛去,然后双脚往前跳了两步,回头大喝一声“快滚”!那影子倏的消失了。老孙和孟非惊奇的看看我,我笑说:“这个是影子鬼,天道妙法的“百鬼篇”里有记载,我们今天是来找毒虫不是捉鬼的,所以把鬼吓走就可以了。”但只一会工夫,又听见背后有脚步的声音,还传来狗的叫声。孟非害怕的说:“这里有野狗跑进来了么?”我说:“不是,脚步声是回音鬼的,狗叫声是长舌鬼的,都不要怕,不要回头就可以了。”老孙低声骂道:“这里的鬼真他妈多,真不愧鬼镇的名头。”如此仅一会工夫我们就遇到好多种鬼,都被我用百鬼篇中简单的应对之法赶走了。看来这里果然名不虚传,只不知道这全镇的人怎么突然全部暴毙然后变成各种各样的鬼的。很快我们在这里的街道全部洒上了五毒香。就在我们准备回头沿原路回去看看有没有把毒虫引来的时候,我突然感觉一阵寒冷,不觉打了个寒战,我知道厉鬼到了!这是个怨气极深的鬼,这下不能不理了,用简单的办法是行不通的。进鬼镇前我用“罩”字咒罩住了我们三个,鬼是上不了我们身的,但是现在来的这鬼必须捉了,不然它是不会放过我们的。我当即扣了一枚符咒在手,只觉一股阴气从头顶压了下来,我推开老孙和孟非,抽出冷月宝剑向头顶卷起一圈剑花,那鬼被我的剑锋逼得横着飞过我头顶落在前面的围墙上。我们三人看那鬼,衣服破烂,手脚都已经开始腐烂,面目狰狞恐怖。那恶鬼知我是厉害的角色,却飞身向我扑来,我展开身形和他斗在一起。这恶鬼也当真厉害,和我斗了几个回合竟然毫不落下风。老孙在旁边飞出两道符都被他迅捷的躲过。我看这鬼行动迅捷,也展开了八卦履的功夫,按照八卦方位几下就把那鬼给转晕了,摸不到我的方向来去,我趁着和它擦身的一瞬,把一枚“封”咒贴到它后背,口中催动咒语。那鬼顿时停住身形,头冒白烟,我拿出乾坤筒,手里结个指咒,催动咒语,喊了声“收”,那鬼立刻被吸进乾坤筒中。就在我低头把乾坤筒放进腰包里的刹那,只听见孟非惊叫一声:“小心!”我只感到后脑一阵恶风袭来,知道这又是个厉害的角色。此时向旁边躲闪已经来不及了,我丹田一提气,顺着恶风袭来的方向一起向前跃去,这一跃使出了我最大的力气,身形快速无比,前面一颗大树横在眼前,我身在半空,脚一踩树干,忽然转身宝剑刺向后面的恶鬼,等我回头看到这个鬼的时候,着实被它吓了一跳。这恶鬼异常吓人,身体残缺不全,脑袋都掉了半个,一条腿也断了。我心想这个鬼为什么要找个这样的尸体附着啊,旋即明白,这就是那著名的“夜叉鬼”,是伤残之人含冤死去所变,它找残疾的尸体附着更能发挥它的威力。我的剑还没刺到它身上,它却一把抓住了剑刃,一下夺了过去。我吃了一惊,这夜叉鬼迅捷无比,且力大无穷,竟然轻松夺过我的宝剑,速度之快令人震惊。就在我一顿之间,那夜叉鬼的一只手掌突然暴长拍上我的胸口,我因身在半空,受这一掌,就像一只断线风筝被拍的飞了出去,重重撞在街旁的围墙上,直觉喉咙一甜,哇的喷出一口鲜血。我有内功护身,如果是普通人,受这一掌早被拍死了。那鬼速度当真是快,瞬间又冲我扑了过来,我勉强挣扎着躲闪。老孙见我危险异常,跳脚大叫,情急之下捡起块石头扔了过去,正中那鬼后背,那鬼听见老孙的喊声竟然停住身形,转身向老孙扑去,我心里暗骂老孙,这不是找死么,被它打上一掌必死无疑。那鬼迅雷不及掩耳来到了老孙面前,我突见老孙胸前贴满了“驱”咒,想是他刚才给自己贴上的,这厮还真是聪明。我忙催动咒语,那鬼的手掌按到老孙身上后突然一身闷哼,那只手掌登时燃烧起来。夜叉鬼一惊,就在这当口,老孙又飞出一枚符咒不偏不倚贴到那鬼的半个脑袋上,我口中念动咒语,那鬼法力顿时被封住,落下来倒在地上,由于它一条腿是断的,挣扎着竟然一时站不起来,我急忙掏出另一个乾坤筒,口中念动“收”字咒,那鬼瞬间被收入其中。孟非和老孙忙跑过来把我扶起,我摸了下胸口,幸好有内力支撑没被打断骨头,老孙给我喂了一粒伤药,我又一口鲜血喷了出来,这才觉得气息顺畅,一口闷气吐了出来。看来此地不能久留,否则这里更厉害的鬼出来我们就别想活着出去了。三人急忙沿来路找寻十六脚百毒虫,那五毒香果然厉害,我们见到各种毒虫汇集到黄色粉末周围,有毒蛇,蝎子,蜘蛛等等一应俱全,颜色都极其艳丽,且体型个头长相与平时所见的迥异,而且还有各种叫不上名字的毒物。我们按照苗青青画的十六脚百毒虫的体型图找寻,果然见到一个虫子与画像相似,它个头不大,遍体通红,像是一团燃烧的火,独自在那五毒香附近游动,它周围没有其他的毒物,想是因它毒性太烈别的毒虫不敢靠近它。我们确定就是这虫无疑,孟非忙把苗青青给的瓷瓶子拔掉塞子,放到那虫子附近,那虫子发现了我们,突然一怔,从口中喷出一股毒烟,我们赶紧跳出老远,绕是如此,三人还是感觉头晕目眩,老孙赶忙拿出九转克毒丹三个人各服了一颗。再看那毒虫果然已经爬到了瓷罐里,想是这瓷罐里有特制的药材吸引它,我过去小心的盖上盖子,放到包里,招呼老孙和孟非赶紧撤出去。三人匆匆而返,就在奔出镇口的时候我忽然看见镇口有白影一闪而过,我以为又是这镇里的鬼,也没在意,赶紧和老孙、孟非三人冲出镇子。这时候我们忽然听见一阵奇怪的声音传来,很像是葫芦丝的声音,这声音一起不要紧,鬼镇里顿时传出鬼哭狼嚎的连连惨叫。三人回头一看,无数的恶鬼从镇子的各个地方,聚拢在一起,奔我们而来,我才猛然明白这乐声就是传说中的“唤鬼之音”,是专门召唤恶鬼的。我心里一沉,即使我们能跑出这周围的密林,这些鬼趁天黑之时也能追出我们很远,我们万万躲不过这么多恶鬼追击的,要是再遇见夜叉鬼那样的厉鬼,我们只有送命的份儿了。我让老孙和孟非先回车上去,页幸亏我早有准备,白天在鬼镇里查看的时候在镇里的多处地方已经按照“天罡索魂镇”的阵法,贴上了几枚符咒,只要在这镇口两侧再贴上两枚“镇”字符,就能阻住鬼镇里恶鬼。但刚才光顾撤退,出来的时候竟然忘了在镇口两侧贴上符咒,此时距那镇口已经甚远,此时若返回镇口贴咒已经是来不及了,那些厉鬼眼看就要蜂拥而出,我一咬牙,丹田提气,内力经胸口运到右手,胸口立刻一阵绞痛,刚才的伤被牵动。但已经顾不了许多,我运内力抛出两枚“镇”字咒,符咒在我内力的催动下,直直飞了出去,钉在镇口两边的大树上,然后我口中催动“镇”字咒语,并启动天罡锁魂阵。然后拉开车门闪了进去,老孙猛踩油门,车子尖叫着飞驰而去。我从车里向后望去,鬼镇里面隐约可见鬼气冲天,鬼的叫声凄厉异常,都盖过了发动机的声音,孟非禁不住捂住了耳朵。我们连夜回到苗青青家里,刚才强运内力掷那符咒出去,被夜叉鬼一掌拍到的胸口处再受重创,现在冷汗直冒,只感觉浑身竟要虚脱一般。而且在回来的路上我总感觉有点不对劲,仿佛有什么东西一直跟着我们,但是鬼都被我们镇在鬼镇里面,不可能跑出来跟着我们啊。苗青青见我们捉得毒虫,甚喜,立刻拿出一个铜盆,往里面放了些特殊的药草水,然后在铜盆周围洒上一圈褐色粉末,最后把装毒虫的瓷瓶子打开盖子,放在褐色粉末的圈里,再把瓶口放上一点吸引毒虫的黄色粉末。一会工夫,那毒虫贪恋黄色粉末的气味,探出头爬了出来,这个时候撒在周围的褐色粉末顿时燃烧起来,气味很怪。那毒虫显然受不了这气味,又不敢越过火焰爬出圈外,只能拼命爬到了那铜盆里,潜入水底。这盆的水里有特制的药品,只一会功夫,那虫子就拼命挣扎起来,可是它已经爬不出来了,只能在里头折腾,拼命扭动身躯。那虫子身体由通红变成了灰色,从嘴里不停冒出毒液,毒液遇这盆中药水就变成了固体颗粒,沉在水底。此时盆里的药水开始沸腾,毒虫的毒液不再吐出,想是已经吐干净了,水面也渐渐归于平静,那毒虫肚皮朝上飘在水面,如同死了一般。苗青青把这毒虫用一把银质细签挑起放在一个黑漆漆的大铜盒子里,盒子里尽是各种颜色极其艳丽的毒物,在盒子里翻滚着互相撕咬,让人看着恶心异常。她说这十六脚百毒虫其实并没有死掉,只是毒液吐尽而已。放到这盒子里,等它吃掉这盒子里的各种毒虫,吸收它们身体里的毒,在自己体内聚集,就可自行变成它身体里特有的毒液。老孙心惊肉跳的问:“那这毒虫一动不动,放进盒子里不被里面的毒物吃掉么?”苗青青一笑说:“这虫不能动但是毒性依然,其他群毒虫奈何它不得。”十六足百毒虫一入铜盒,纠缠打斗的众毒虫立时让出一块空地,离这毒虫甚远,半步不敢接近。苗青青把铜盒盖好盖子,然后用小漏勺子把刚才那铜盆里水底的固体毒液颗粒捞出,用瓷罐盛了,小心包好,说要和我门一起回去救师叔。我们听了很是高兴,这才跟她说起刚才我们进入鬼镇的危险遭遇,苗青青听得是惊骇不已。我们决定先休息一会,等天亮后奔赴丽城,然后转飞机回家。我的胸口还隐隐作痛,老孙又拿出伤药,给我一半外敷一半内服。折腾了半夜,我们三人都饿了,苗青青拿出食物,大家也再不怕食物里有蛊毒了,狼吞虎咽一番,然后各自休息。天一放亮,我们收拾好东西,苗青青给那个带我们来这里的男人打了个电话,让他一会过来看护宅院。那男人和那小叫花是父子,都是黑巫教内的人。孟非问为什么要让小孩子做乞丐,苗青青笑着说:“自古黑巫教的乞丐就是黑巫教一项重要的经济来源,尤其是旅游城市更是这样,很有点像古代中原的丐帮。但是这些孩子的学业都是有专人负责的,不会让孩子没知识,等到他们上了初中,自然就不用再要饭了。我们黑巫教传到现在,教众只剩下几十人,基本都集中在丽城和下面的几个镇。大家平时都有工作,但也还都遵守着黑巫教历来的教规,所有收入都由教主支配,大家会定期开会,基本也都是商量如何能更多的赚钱,如何更好的发展黑巫教。我的巫术和蛊术也基本都用在治病救人和制药上面,不会用来害人。但现代社会几乎已经没人愿意加入传说中邪恶的巫教了,所以至今为止巫教已人才凋零。”老孙笑说:“你们开会时候小心点,这几十人经常聚在一起开会,小心当传销的给你们抓了去。”打开大门,发现有个老者站在大门口,一身中式的白衣白裤,脚上穿一双白色皮鞋,领口袖口绣着鲜艳的花朵,看着还挺时尚。苗青青看了一眼这老者问:“不知您是?”老者一笑开口道:“你不认识我么?可是我认识你的师父吴芳。”苗青青一怔,脸色突变说:“你是方明骏?”老者笑着点头。苗青青俏脸一沉说:“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方明骏一指我们三个说:“多亏了这几位把我带来这里的。”我猛然惊醒,在鬼镇外面看见的白影一闪就是这个老者了,那把鬼镇里的鬼全部唤醒来追我们的也是这老头!果然方明骏笑着说:“你们从鬼镇出来时候为什么鬼会全部出来呢,都是因为这个。”说着拿出一个乐器,就像葫芦丝一样的,接着说道:“这是鬼葫芦丝,吹鬼葫芦丝,可以施展唤鬼之术把鬼招出来哦。”说完他笑嘻嘻的看着我们,一副让人讨厌的嘴脸。我狠狠瞪了这老头一眼。方明骏接着说:“我看你们几个能进鬼镇,并能全身而退,也是颇有些本事的,又注意到你们竟然捉了十六脚百毒虫,这才怀疑你们和黑巫教有关,所以我一路跟踪你们来这里,果然让我找到了黑巫的老窝。”苗青青一只手悄悄放到背后,我从她后面清楚看到一个瓷瓶从她袖子里掉到手里,她用大拇指把瓶盖子推开。我看苗青青开始做准备,心想这人一定是敌人了,手也伸到腰包里,握住冷月宝剑。方明骏冷笑一声,突然上前一步,一把抓住孟非拉到身前,我们都是一愣,这老贼的动作还真够快的,有孟非做挡箭牌,这下苗青青没办法对他用毒了。方明骏对苗青青说:“你师父一定对你说过我的事情,我也不瞒你,我就是为了解药而来,给了我解药我们相安无事,各走各的,如果不给我,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苗青青却是一脸微笑说:“你有本事自己来拿啊。”方明骏双手反方向一掰孟非胳膊,孟非顿时疼得直叫。方明骏说道:“不给我解药,这就先杀一个给你看看!”说着他右手成爪掐住孟非咽喉。此时周围的宅院开始有人的声音,想是清晨邻居都起床了。方明骏一使眼色,要我们退回院中,关上大门,怕被邻居看见。我趁方明骏进得院子还没站稳的当口,施展八卦履,丹田提气,踩住八卦步伐,瞬间欺到方明骏身边,手中宝剑刺向他左肋。方明骏也不含糊,把孟非往我剑上一送,顺势右移,把孟非挡在我身前。我右脚踩艮位,迅速转身,左脚踏震位,一下欺到他右侧,短剑从下往上一挑,方明骏没想到我的轻功步伐如此迅速奇特,怕胳膊给斩断,慌忙松开孟非,我顺势右脚踏离位,一把拉住孟非带离当场。大家都看呆了,老孙佩服的说:“老李,功夫啥时候学的这么精进了?太厉害了,不要太帅好不好。”方明骏又惊又怒,双手迅速合十,口中念念有词,眼神死死盯着我们,我和他一对眼神,立刻感觉头晕目眩。但是我能用内力摄住心神,还无大碍,在看老孙她们三人,怔怔站在当场,已然开始迷离。我明白他们都着了他的道了,急忙捏了个“开”字指诀,催动咒语,三人立刻清醒。苗青青迅速拿出那个瓷瓶,把瓶口放在嘴边,轻吹一下,一丝红线朝方明骏飞去,到了他跟前,又化成一片红雾。同时给我们三个各服下一粒解毒药丸。那毒雾瞬时罩住方明骏,方明骏立刻双掌掌心向天,指尖对指尖,又突然掌心翻过来向下,迅速下压,登时一股黑云,遮住了他整个身体,那红雾被黑云挡住,黑云中又忽然吹出狂风,那红雾被吹得向我们飞来,我们急忙闪在一旁。忽然从那黑云中伸出一只大手,直向苗青青抓来,老孙手持清辉宝剑砍向那手,那手倏的一翻,抓向老孙手腕,老孙吓得急忙跳开,顺势飞过去两枚符咒,但都被黑云里的风吹散。那手抓老孙不到,重又伸向苗青青,我也将冷月宝剑朝那手砍将下去,那手方向一变抓向我手腕,我顺势将一道符咒贴在那只手上,那手抓住我的腕子往回就拽。我口中催动咒语,登时这黑云和大手瞬间消失。此时我和那方明骏已经面对面了,我抬起一脚把他踢飞撞在大门上。方明骏从地上爬起来,更是惊怒,问我道:“你是何人?怎有如此本事?”我说:“我属道教,会点法术而已。”方明骏哦了一声说:“那我再来领教一下你的道教法术。”说着掐诀念咒,双手猛地把衣服扯开,里面登时飞出无数黄蜂,那黄蜂个头奇大,足有十厘米长短,能清晰看见屁股上的毒刺。苗青青大叫不好,带头冲回屋里,把门关上。那黄蜂顿时撞在木门和窗户上,木门被撞的快要散掉了。我们一直向后面跑去,穿过两道院子,猛听得一声响,回头看时,那木门被方明骏一掌拍开,一群毒蜂轰叫着扑了过来。苗青青拿出一个白色瓷瓶,打开盖子,用嘴一吹,登时一股白雾冒了出来,她口中念咒,这一缕白雾瞬间扩大变浓,瞬间周围全是白茫茫的雾气,虽然近在眼前但是我们谁也看不见谁了,都被笼罩在茫茫的雾气之中。方明骏和一群黄蜂也失去了方向,在宅子里东冲西撞,我感到有人塞给我一根带子,我抓着带子被拉着向左侧跑去,冲出后门一路狂奔。等冲出了迷雾,我才发现我们此时又转到了前门外,我们三人个人手里都攥着同一条绳子,被苗青青带了出来。苗青青说道:“我们快走!”四个人迅速上了停在门口的车,老孙猛踩油门,汽车像箭一样飞了出去,幸亏早晨的街道没有多少行人,车子一路狂奔。车子朝丽城奔去,等我们开出老远,开进夹在大山里的公路上的时候,这才定下心来,刚才的经历,真是匪夷所思。我问苗青青:“你刚才用的是巫术么?”苗青青说:“这个术是我师父传给我的,我师父说是跟一个道家法师学的。”我哦了一声说:“我说怎么看着有点像道教的法术呢。”老孙问苗青青那方明骏是谁?苗青青说:“他和我师父吴芳是同一个苗寨的邻居,从小一起长起来的,当时寨子里黑巫教和白巫教权利斗争很激烈,都在拉拢寨子的人,我师父和方明骏的父母分别被拉入了黑巫教和白巫教,两个孩子也被迫分开。后来因两人天赋高,练功刻苦,都学有所成,成为各自教派巫术的代表。但是两人感情很好一直保持着往来,并互相深爱着对方。但是后来黑巫白巫大战,死伤无数,因两人法术都已经超过了上任教主,分别被任命为新的教主。后来寨子遭到破坏,黑白两教分别迁出寨子,从此战争才算终止。但是黑白两教的仇怨却结了下来,那时我师父和方明骏只能偷偷来往。后来我师父对方明骏以身相许,并把黑巫的法术传给方明骏,方明骏从我师父那里学会了很多黑巫的高级法术。再后来方明骏为了壮大他白巫教的势力,扩大地盘,满足他对权利的,投靠了当地的军阀,对周围的宅子进行疯狂屠戮,抢钱抢粮,无恶不作。那鬼镇的人就是被方明骏联合军队一夜间杀干净的。白巫教还妄图铲除黑巫教,以确立自己在云南的地位,于是不断挑起战争。我师父虽然百般阻止但是无济于事,只好组织黑巫教众抵抗白巫教和军阀,方明骏彼时已经利欲熏心了,他翻脸不认人,竟然要致我师父于死地,还口口声声说为了白巫教的荣辱不得不如此。因他对黑巫法术和蛊术已知之甚多,我师父也已不是他的对手,被他打成重伤,可是方明骏也中了我师傅的蛊毒。那蛊毒是师父的师父秘制,中毒者每到下雨阴天就会浑身疼痛,五脏六腑如蚂蚁嗜咬一般,简直生不如死,痛不欲生。因蛊毒只能女子炼制,所以方明骏才没有学得,更不知道如何破解,后来他一直在寻找我师父,想得道解毒秘方。师父逃过他的魔爪后,手脚俱残,再也不能用巫术和蛊术了。后来在一次黑巫白巫的著名大战中,在黑巫教完全处于劣势的情况下,黑巫两位长老不得已召唤出第二和第四位的巫妖,舍身救教,这才转败为胜,而白巫教被一举消灭,方明骏也就此不知下落。我师父带着残余的黑巫教众落脚到乌鼓镇,隐姓埋名几十年,后来见我天资聪颖把我收为徒弟,临终前把我立为教主,那年我才14岁。这“乌鼓镇”本名“巫蛊镇”因这里以前是黑巫和白巫的聚集地而得名,解放后才因“巫蛊镇”不雅而改成了“乌鼓镇”。真没想到这方明骏竟然还活着,仍然来寻找那解药,这也说明他体内仍有蛊毒,想来这么多年他是受尽了痛苦和折磨,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挺过来的,他受这么多年煎熬,也算是为我师父报仇了!”我们听了都唏嘘不已,老孙说:“看来这黑巫不黑,白巫不白啊。”我笑说:“你小子什么时候成哲学家了,好好开你的车。”此时我们出来已经四天了,要尽快赶回去给师叔解毒。穿过山间公路,中午十分我们终于上了开往丽城的高速公路,在高速服务区加满油,然后一路向丽城驶去,因去机场必须经过丽城。到了丽城城里,天已经擦黑,我们找了个饭店好好吃了一顿,然后找个售票处,买了晚上的机票,又把租的汽车还了回去。苗青青又找来一名在这城市里的黑巫教的教众,让他找了辆商务车,拉着我们直奔机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