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画上面一个字都没留,但这不但没影响到画的效果,反而给人一种更加洒脱之感。在看画中的马儿,通体雪白,没一根杂毛。而且由于马儿没有画上缰绳,整个马给人的感觉就是栩栩如生,活灵活现。不但如此,我还隐隐的从此画中感觉到一股灵气。我不禁微微的点了点头,脱口赞道“好画!大姐夫你得到宝贝了,此画乃是大神之作也。”听说不是妖画是神画,我大姐夫可高兴了,立即骑上自行车去街上买了酒菜,亲自动手,整了几样菜上来。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从大姐夫的话里话外中我听得出来,他是想把此画卖掉,虽然说画是神画,但它又不可以当饭吃,所以还是把它换成钱最为实用。我也能理解他的这种想法,毕竟一个农村人,你叫他整天拿着一幅画欣赏,那是不现实的。在说那时候的人很少有这种境界的。而且从另一个角度来说,画是古画,马是神马,听起来确实很不错,家里有个神画,感觉挺牛叉的。但要知道,它既然成神了,就会有一定的能力,如果你那天把它惹毛了,或者没有达到它的什么要求,估计那时候它就会做出神不应该做的事了。有时候,神和魔之间也只是一步之遥的,是神是魔全凭当事者一念之差。所以大姐夫既然想卖掉此画,我也没多加阻拦。只是让他在没找到买家之前,把这幅画还是挂在客厅,至于马儿要下来跑,那就让它跑吧,只要别去招惹它,应该是没什么危险的。因为它散发出来的是一股灵气,当中并没有妖气。如果有妖气,那我会立即建议毁了它的。另外我建议他,如果真的想卖就多加宣传,但一定要有宣传技巧,不是说非得贴个大字报,整个新闻什么的。我让他还是以先前不懂且恐怖的心态去暗暗的告诉别人,就说这是一个妖画,这样一来效果比说是神画要好的多。因为人都是不喜欢别人比自己富有的,如果他们听说此画是神画的话,估计人家不但不帮他宣传,还会说他是神经病。但如果大姐夫告诉别人,自己得到了一幅害人的妖画,在加上他脸上的淤青,估计好多人会相信的。如果在最后加上一句,让他不要转告别人。那么他铁定会立马转头就会告诉别人的,这样一传十,十传百,想不出名都难。而且说妖画还有另外一个好处,那就是不会招来贼。贼儿也是怕死的,在偷神画和偷妖画之间,他肯定会选择偷神画的。当我下午回家后,大姐夫和大姐就按我说的方法,遇人就神神秘秘的告诉了人家,说自己得到了一幅害人的妖画。没几天时间,此消息可是说是家喻户晓,也有不相信的人,到了夜里躲在大姐夫家门口偷看,果真看到了一匹高头大马在大厅中乱跑。让我们没想到的是,凡事去偷听偷看的人,回去后就会在梦中做到马儿跟他们后面追,非得把他们脸上踢得鼻青脸肿不可。这样相信的人就更多了,消息也流传的更快了。当然流传出来的版本也是丰富多彩起来,什么样的版本都有。有人说这是一幅鬼画,有人说这是一幅妖画,也有人说这是唐僧骑的那个白龙马。就这样一个多月后的一天,我大姐夫家来了一个香港古董商人,此人看到这画后,激动的神情表露无疑。过了好大一会儿,他才恢复了镇静,说愿意出钱买下这幅画,问我大姐夫要多少人民币,我大姐夫想了想,伸出了五指。商人脸上一惊,忙问能不能少点,我大姐夫摇了摇头,说这是最低价了。还说虽然这白马每天下来跑一阵,害得他们睡不好觉,但如今他们也习惯了,而且马儿也没有害他们,所以他也不怕了,如果低于这个数,他是绝对不买的。香港商人稍为沉思了一下,就一拍大腿,咬牙道“好,五十万就五十万,不过,我身边没带这么多钱,你给我三天的时间,三天内我绝对过来。”“我现给你一万的定金,你不要在这三天内卖给别人。如果我三天内不来,这一万元我都不会回来要的。”我大姐夫急急巴巴的答应了。讲妥后,香港商人立即去筹钱了,等他走后,我大姐惊讶问我大姐夫怎么敢要这么多,她到现在都不敢相信这是事实呢!我大姐夫喘了好几口大气,又跑到厨房间喝了一碗凉水,这才定了定神道“我哪是向他要五十万,我是问他要五千块,他竟然理解成五十万,我的个老天呀,这些人可真是有钱呀!”两天立即开心的规划起这笔钱该如何化。从白天说到夜里,越说越兴奋,直到第二天早晨,我大姐这才沉沉睡去。大姐夫却还是很有精神的爬起来,当他在扫地时,看到地上的马蹄印,无意中想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这匹马是会活的神马,如果在这三天内它万一跑掉了怎么办?那自己不就没钱可拿了吗?想了很久,他想到了一个自认为很聪明的办法,他找来了一支铅笔,在马儿的脖子上画了一根绳,又把绳的另一头在旁边的一棵树上绕了几圈。心想,我把你给画的拴起来,等那个买画的香港人过来,我在用橡皮把铅笔擦掉不就可以了吗?他越想越得意,越想越觉得自己聪明无双。当天夜里他隐隐感觉哪里有点不对,可是也想不起是什么。他却没想到那天夜里马儿已经没下来跑了。到了天亮后,香港商人就急冲冲的过来,他提出还要验一次画,我大姐夫立即把画取了下来递了过去。香港商人只看了一下,就脸色大变,指着白马脖子上的缰绳,颤抖的问这是怎么回来。我大姐夫骄傲的挺了挺胸,说这是他画的,为的就是怕马儿跑了,如果商人不怕马儿跑掉的话,可以用橡皮把那个绳给擦掉的。香港商人用手指着我大姐夫,急促的喘着气,好一会儿突然用港语不停的大骂一通。完后,又改用国语骂我大姐夫就是一个败家仔,是一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我大姐夫委屈的道“不就是用铅笔画了一个绳子嘛!有那有严重吗?”香港商人气愤的告诉他,这匹马之所以会显灵,一是因为此画年代久远,吸收了日月之精华,所以才有了灵气。二是此画的主人肯定是位不知名的丹青高手,将一匹白马画得无拒无束,活灵活现。马儿受到画中灵气的影响,也慢慢的变得有灵气起来。当马儿将画中所有的灵气吸受后,它就有了显灵的本领,这才能下得到地上乱跑乱叫。但它在有灵,也不会跑得无影无踪离开画体的。因为画是它的承载体。如果长时间的离开画面,它就会灵气散尽,烟消云散的。另外马儿能下来跑,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那就是画师没有给马儿画上缰绳,所以它才能下得地来。如今被大姐夫无故的多添上一根绳,将马儿的灵气一下子给拴死了,所以,如今的马儿跟其它画上的马儿已经没什么区别了。如今这幅画只能算是一般的不知名的古董画,价钱自然要大打值扣的。现在这画最多值五万元。我大姐夫肯定不相信了,他用橡皮把那根绳擦掉后,跟香港商人打赌,如果今夜马儿还能下地跑,香港商人必须在五十万的基本上,在多给他两万。如果马儿真的没下地,他只要三万就行。两人当即一拍即合。香港商人第二天在过来时,看见我大姐夫耷拉着脑袋无精打采的坐在家门口,香港商人又是好不留情的一阵冷潮热讽。我大姐夫缩着头,低着个脑袋,屁都没放一个。如今的他心里是后悔死了。一阵发泄后,香港商人从包包里掏出两万元给了我大姐夫,因为他先前已经付了一万定金,加起来正好是三万。然后卷起画一边摇头一边叹息的走了。此事后话,表过不提。我大姨娘知道我回来后,就又跑了过来,说我大姨夫在医院里已经病危了,让我无论如何帮他看看。我没办法只好答应去看看,但我同时告诉她,如果是真规病那我也没办法,如果是邪病保证给他治好,大姨娘激动的直点头。骑着自行车跟着大姨娘一起去了乡医院。那时候乡里的医院条件还是很差劲的,医院的治疗大厅后面就是住院部,穿过砖头铺的一条小路,来到了大姨夫住的那个病房。不大的病房里摆放着四张病床,我大姨夫睡在最外面靠窗子的一张,他旁边的一张床是空着的,另外二张**,睡着一个老头和一个十六七岁的花季少女。大姨夫的儿子和女儿,也就是我大姨哥和大姨姐看到我过来,急忙站起来向我打了声招呼,我安慰了她们几句,然后查看了一下大姨夫的身体,发现他是真的生病,并不是什么鬼魂来索他,这样我可是真的没办法了。此时的大姨夫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了。就在这时,我看到两个阴差从外面走了过来,气横横的走到我大姨夫床边。我知道,他们是来索大姨夫命的,虽然我看到他在索我大姨夫的命,可是人家也是在正常工作,我真的没什么理由阻止的。咱可不能乱了阴法不是。只见一个阴差拿出铁索朝着我大姨夫头上一套,用力一拉,病**我大姨夫的身子立即挺了几挺,头一歪就断气了。我大姨娘一家人看到人已经去世了,都伤心的哭了起来。一个男医生过来查看了一下,然后无奈的摇了摇头,面无表情的宣布一下此人已经死亡,然后就走了。对于他们来说,此事已经是习以为常。这当然不能怪他无情,但他后面跟过来的小护士却让我反感起来。听到医生宣布我大姨夫已经死亡,她就走过去拔下吊水的针,这本来是无可厚非的事,不过,她竟然在一边拔,还一边跟另一个病床边的小护士说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