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毁容的脸

“妈妈，你快起来吧，”那年轻男子对修鞋大妈说：“你看，这是我爸来看我们了，他说他一直爱着的都是你啊！”“是啊，香炉，”那年长的男子开口说：“自从你离开后，我便一直都没有结婚，就是在等你回来啊！以前是我对不起你，我愿意用下辈子来偿还你，请再给我个机会吧！来，香炉，快些起来，你跟我回家吧！”“爸，你不嫌弃我妈腿废了吧？”紫烟的哥哥不无担心地问道，因为他爸爸现在已经是位有身份有地位的煤矿矿长了。“不，怎么会呢？”那年长男子说：“她这双腿本来好好的，就是因为我当初年轻时太冲动，下手太狠了所造成的啊！哎，我如今真是追悔莫及啊！”见修鞋大妈一直低着头，年长男子又俯身撑扶了她一把说：“香炉，来，起来，我们回家，我现在在城里买了好房子，我们再也不住以前那栋烂尾房了，我们一家人以后就一起好好过安稳的小日子吧，现在我都已经快五十了，不会再像以前那么冲动了。”“不，我不——”从修鞋大妈的声音里，海燕可以听出，她在拒绝的同时还掺杂着几分撒娇气：“我现在这张脸已经毁了，你一定不会再喜欢我了！”“我会的，香炉，我真的会的，”年长的男子信誓旦旦地说：“我已经不再年轻了，你现在长成什么样子，对我来说真的不再重要了，在离开你的这二十多年里，我才知道我爱的是你这个人，而不是你的样子！香炉，就请你再给我一次赎罪的机会吧！”说完后，年长男子还跪了下来，然后从风衣的口袋里摸出一个戒指道：“来，香炉，你戴上吧，以前咱们穷，没有给你买过婚戒，希望今天弥补上还不算太迟。”但修鞋大妈还是背过脸去，不肯伸手接过那戒指。‘“妈，你就给爸爸一个机会吧！”紫烟的哥哥在一边恳切地说：“你不是一直说希望给我一个完整幸福的家吗？现在我们三个人在一起，不就是一个甜蜜的小家庭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