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灵气的眼睛

“什么什么？你还知道我的名字？”海燕机械回答道。“是我啊，”那男子又说道，“我怎么会不知道你的名字啊？”海燕怯怯地抬首一看，那人居然是马博的爸爸！马博爸爸那瞎掉的左边眼睛上，已经缠上了一个黑色眼罩，还戴上了一副茶色墨镜遮盖住了小半张脸——刚才在医院的时候，他怎么不是这般装束啊？难道他工作和休息的时候，是用不同的装束见人的吗？“快上来，”马博的爸爸又说道，“我家马博担心你一个人走夜路，想自己开车送你，他都已经伤成这个样子了，我怎么会让他过来开车呢？还是我来送你回去吧！”鬼尸（下）回到宿舍后，海燕没有来得及稍微作息一下，便开始倒在**睡觉了。第二天早上起床后，海燕依稀记得昨天夜里的时候，自己做过一个奇怪的梦。自己梦见过小溪说，现在阴间房地产也跟着阳间一起涨价，她都快要买不起房子了，要海燕赶紧烧一栋房子给她。在那梦里，小溪的模样显得依旧憔悴，她那枯黄的头发生长得如同狂野的秋草，她那营养不良的脸上依旧是青春痘痘点缀，如同夜空下的繁星点点。她那整个人看起来是没有一点灵气的——呆滞的眼神，发白的舌苔，粗糙的下巴，平整的天庭，分叉的刘海，疏淡的眉毛，高凸的颧骨，虫洞的牙龈，皴裂的双唇，尖尖的后脑勺……总而言之，她那全身上下里无不涔透出一股发霉的味道，当走进海燕的时候，小溪还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破损不堪的手机。那是一台发霉陈旧到极品的老款诺基亚手机，屏幕是黑白色的，外形极其丑陋，连报销品都称不上，若是拿到二手市场上去卖，估计开价五块钱，人家二贩子都不愿意收的。而且那手机里彩屏彩铃彩信功能都没有，蓝牙上网摄像音乐统统不具备，只保存最基本的接听电话和收发短信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