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师公的故事

师父说过师公的茅山法术是师承一代僵尸道长毛小方毛道长。所以我们这一脉相承的茅山法术是茅山法术最具代表性的南毛北马中号称僵尸家族的毛家传下来的，只是现在马家和毛家的传人都不再是本姓马、毛了。师父还曾给我讲过一个关于师公当年抓僵尸的故事。人有三魂七魄，所谓魂有三分善，魄有七分恶，人死后若含着一口怨气，魂离而魄不散，便会吸收天地间的怨气，晦气而成为僵尸。一八四几年的时候，战火纷争，好多僵尸都在战争中被误打误撞的杀死了，能存活下来的大多数是深藏于地下，长达百千年的僵尸。并且，那时马、牛之类的牲畜对于当时人们的生活可以说是至关重要。当年,师公便在一个还算热闹的区镇上做贩马生意！巧的是，在这个区镇上发生了一件关于马匹被杀的诡异事件！不是别的，正是与师公相熟的一个马帮的马匹被集体屠杀，其情状诡异无比！那与师公相熟的马帮帮头听说师公对道法颇有研究，便找到师公，言说那些个马匹的死状，只言是一个个都是肠肚流了一地，而且个个的血都是被吸了个一干二净，原本壮实的马儿死后都变成了皮包骨头！当年，师公闻听此言，定是脑海中一掠而过一个念头：僵尸？但对那些个马儿为何肠肚流了一地，又是百思不得其解！此后，倒是一切又平静下来，师公料定此也许乃什么吸血动物所为，便也不做过多理会！然而，事情的发展远非师公所料，时隔不过半月，另一个马帮又出了同样诡异的事情。紧接着，在当地便风传开了僵尸做怪的说法，搞得人心惶惶，每天天还没黑便没人敢跨出家门半步！师公当年年轻气盛，加之作为僵尸道长毛小方的传人，心下念着一股子收妖救世的想法，发誓要竟此事查个水落石出！话不多耽，师公打定主意后，便将自家的马匹，在夜幕降临之时，专门拴在那偏僻无人的郊外，尤其选择那些个阴寒之气聚集之地！自己则独自躲到树上来个守株待兔！只记得，时至寒冬，师公又是专挑的阴寒积聚之地，师公在那树上坐着，北风更是吹得如刀割一般！守到后半夜，却是连鬼影都没见着一个！耳边不时传来一两声马儿发出的鼻嚏之声再无其他！师公却也丝毫不敢睡去，生怕一睡过去，那诡异之事便趁着这黑暗悄悄的发生！就这样师公足足守了五个晚上，端的是难受无比，每日早晨回到家中，都得先往那热水里泡泡才能稍觉温暖！到了第六天夜里，师公见收效甚微，把心一横，将拴马的地方换到了更为阴寒之地。前半夜和前几天一样，除了夜晚的虫叫再无其他。师公见此，心道，空有一身异术却是连个妖魔鬼怪也碰不见！连续几夜的等候让师公实在是疲累非常，再加之几夜都无事发生，师公竟松懈下来，抱着树干，也顾不得寒冷，渐渐睡了过去！然而，正当师公就要沉睡之际，突然间，不远处的马匹躁动起来，发出一声声的嘶鸣！其中一两只更是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嘶便嘣一声倒在地上不再发出丝毫声响！师公听得分明，一惊非小！在树干上嗖的一下坐立起身子，这时才发现，本来挂在天际大大的月亮，此时已经隐没到云层之后，四周一片漆黑，所见不过三五米开外！师公见状，赶忙从包中取出火折子点燃身边的火把，一挥手朝那马群中扔了过去！火把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噗一声落在马匹之间！师公一看之下，倒吸一口凉气，还真是僵尸！？只见一个约摸岁大的小僵尸，正窜到一匹马腹之下，将双爪噗叽一声****马肚之中，再将双臂一挥，那马肚子便被剖开一条大大的口子，那些个内脏刺溜一下便流了出来，那小僵尸闻见血腥味，更是狂性大发，一口咬住流出来的马匹心脏便吸起血来！师公离得虽远，那小僵尸吸血时，发出的嘶嘶的声音却是听得全身上下打了个寒战！师公见状心道，这小僵尸咬不到马脖便也用这方法吸血，真是奇哉！师公见那些个马儿眼看着便一匹匹的倒下，就要被这小僵尸吸了个尽！料想这小僵尸该是好对付之物，便要从树上下来，然而，还没往树下溜去，突然，大脑里一个忽闪，身上却也惊出一身冷汗！为的是什么？因为若是有这小僵尸，那在附近就一定还有大僵尸！想到这里，师公已不敢贸然下树降伏那小尸，只能任凭他把马儿都咬死吸干了血。心道，这小僵尸吸完血自然会走，我随后再偷偷跟着他，找到僵尸窝，等天亮了，再一把火把这僵尸窝给烧了便成！师公打定主意，便在树上坐着眼睁睁看着自己那些个马儿被吸干咬尽，却也没有办法！然而，当那些个马儿都倒下之后，师公方才发现自己的如意算盘打错了！全因当他扔下那火把时，便已经惊扰了这小僵尸，只是眼前的那些个马儿让小僵尸把注意力先放在了吸血之上！只见那小僵尸吸完血后并没有立刻离开，而是跳转过身子，冲着师公所在的大树发出一声声如狼号般尖利刺耳的叫声！一声声催人心魄！师公见状，暗骂不妙！这是僵尸间传递信号的一种方式，那小僵尸必是在召唤那大僵尸来此！师公头上滴落数颗冷汗，急急从包袱中取出一应法器，心想，看来今日便要大干一场，为人间正道，死何足兮？